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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第二天,我又贱贱的过去把他的qq重新加了回来,虽然重新成为了好友,但是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问候。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揪着他领子问:我一个女生都不要脸的把你加回来了,你特么在矫情什么!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给我发一个。
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挂qq,等着他上线。
即使隔着网络不说话也会得到满足,至少我认定他是活着,我们还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着同一个空气。
大家都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沉默,好像第二个安茜。
我承认我是变了,可是我不愿意成为安茜。于是那天去领期末成绩单的时候,我指着插在校园里的一块标志语说:“木糖醇你说,这打扫卫生的时候天天说学校是你家,可是你上学迟到时,主任天天骂你‘整天迟到,真当学校是你家的啊!’是不是很矛盾。”
木糖醇首先诧异了几秒,后面面色怪异的看着我就说:“是这么个理。”
她大概又觉得我神经哪里出错了吧。
时间一去不复返,八月的时候,知了在树上唱着催眠曲,我们困得要命却还是在教室里硬撑。即使知道高三要提前一个月到学校补课,可是面对那短暂的暑假,我还是觉得像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这个时候教室里热得像个蒸炉,也不知哪位同学的汗臭味那么有特点,我被熏得头晕眼花的差点窒息。
程橙搬去和文一冉坐,她因为有大神罩着,胆子也大了起来。右手拿着支笔,哼着个小曲写试卷,然后左手时不时的往嘴里塞把零食。
我跟木糖醇抱怨,那么重的汗味,也不知她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木糖醇笑得促狭,话没说出口呢,班主任就来了。
升上高三,班主任和老师换了又换。
谢昌去带高二,梁美人也荣升班主任,带高一的去了。
我们现任班主任叫许逸,不过我们都叫他许仙。并不是因为他像白娘子里那个许仙一样那么娘炮,而是他经常穿白衬衫、白运动装,整个人高大帅气,一副仙气飘飘的样子。
所以,我们都叫许仙。
他曾经带过月城他们班,所以再来接手我们班的时候,第一天来教室时就很格外的照顾我:
“那个苏画,要不要当文艺委员?我记得月城当的时候十分尽责,他唱的水手可是经典永流传啊!”
“哈哈!”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许仙这话是有多么的气人。
月城的水手
苦(涩)瑟的杀(沙)!
他快要高考的那几天几乎是天天唱,唱得我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许逸教的是物理,他的课很精彩。别看他像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讲起课来简直就像是个老司机,再加上人长得帅!
好多文科班的女生都后悔当初没有学理。
话说许仙看到程橙公然在课堂上吃零食,一次两次就算了,还次次都是这样,于是整个人都不谈定了。
来到她面前睥视了她一眼:“怎么说了都不思悔改,次次上课吃零食。”
程橙面不改色的回答:“老师,我没吃。”
“那这么重的味道哪来的!”
于是,程橙旁边的文一冉举手答道:“老师,那是我的体香。”
“噗!哈哈!”我跟木糖醇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还有一次,上晚自习。大家都厌倦了这种天天写卷子的日子,班长韩思哲体恤大家的辛苦,为了解压特地开恩的允许大家偷偷玩手机。
后来许仙从后门出现,一关灯!
全班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带着蓝光
(现在才下班,有时候玩着玩着突然被叫来加班。。。我也很无奈的)
第124章 幸福不一定在一起()
不过许仙人也好,每次我们犯错他从不重罚,只会苦口婆心的告诫你现在应该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虽然适当的解压是可以,但要视情况而定!
我们大家都很乖的应下了。
等到下一次的晚自习来临,韩思哲又带头玩手机。
突然教室灯一黑!韩思哲脸上带着片蓝光头也不抬的说:“大家继续,肯定又是老师在恶作剧搞我们。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许仙的温柔处罚,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把他当朋友看待。通常情况韩思哲说这话时,许仙会把灯打开过来敲韩思哲脑袋。
但是这次不一样,灯好久都没有开。
韩思哲忍不住大喊:“文一冉你去瞅瞅老师是不是傻了,这么久不开灯。”
“得令!”
结果文一冉把手机一对上后门的人,吓得他哇哇大叫:“鬼啊!!”
主任站在后门,气得七窍生烟。文一冉手机上的亮光把他那两个鼻孔照得跟个猪鼻似的。一张脸油光满面,还带着点不正常的惨白。
因为这事,许逸被主任拎进办公室骂得狗血淋头!整整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他站在讲台上抹了把脸,然后看了我们一眼。
“估计我成了梵音建校以来被骂得最惨的班主任,没有之一。”接着他又看着我道:“那个苏画,放学回去给月城打个电话,请教请教他当年在主任的眼皮子底下如何打psp不被抓的。”
“哦哦!”我呆呆的点头。
事后我真去问月城了,他在g大那边拿着电脑边打游戏边跟我通电话。听到我说的事后,抱着手机笑了足足三分钟。
最后跟我说:“你跟主任保证考试能得年级前五就行。”
当年他和沈南风、季颜就是立下了这条军令状才敢在主任的眼皮底下打psp的。
我气得一摔电话,这明显欺负人的智商。
一年的高考结束,梵音又迎来新的一批明日之星。转眼间,我们都站在梵音的最顶端,成为了这些人眼中的学姐。
我和木糖醇来到四号楼天台,俯瞰着那条红色跑到,曲曲折折的像及了我们来时的路。跑道只是一个圈,绕了一圈就算回头,而我们忙得只顾前面的人生,再也回不了头了。
“想不到我木糖醇有一天也能站在权力的最顶端。”她伸开五指微仰着头,阳光从她指缝倾泄下来。
恰如有些时光从我们指尖溜走怎么抓也抓不住,我总是缅怀着来时的路,看见操场上那些嘻嘻哈哈的高一高二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来时的自己。他们是否惧怕调位置,是否期盼班主任能把自己调得和心上人离得近一点。
这些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那条和喜欢的人的路可能只有地图上的比例尺那么近,而我,却跨过了一个大洋。
开学的时候我去许逸那里帮他整理办公桌,无意中发现他正在浏览淘宝。页面上显示的是毛绒玩偶,这些都是女生喜欢的小玩意。鼠标快速的划过一页又一页,偶尔看到一两个中意的就点开来看几眼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许逸老师!”我在他背后叫了一声。
“砰!”一只很普通的玻璃茶杯从桌上掉了下来,碎了一地的渣。
“”
许逸和我愣在当场。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慢吞吞站起来拿着扫帚打扫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茶杯渣子,一脸的沮丧。
他抬头看到我,疑惑的问:“怎么还在这?有事?”
我微微吃惊,他居然从死了全家的表情到恢复自然不过半分钟!收回满脑子乱思想,我一本正经的对他道歉:“老师对不起啊,我把你的杯子打碎了。”
从月城还没高中毕业就一直听他说过,许逸办公桌上的玻璃茶杯是他的最爱,谁碰谁倒霉!有次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不小心碰到了,许逸当场龙颜大怒!
你丫的扫厕所一个月!
我已经做好了上断头台的准备,就算罚我扫男厕所我也只有默默收下的份了。
许逸诧异了一下,随后就笑了,“你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若不是我突然出现,你也不会把它打碎啊。”然后我默默的多说了句:“听月城说过这茶杯是你的宝贝。”
许逸放下扫帚,乐了,“难得他还记得哪个是我的心爱之物啊!”他低头又看了眼那玻璃渣子,十分惋惜道:“这可是她送给我的唯一一个礼物。”
瞧着许逸沮丧的神情,我忍不住又说了句,“她?谁?”
难怪许逸刚才会有种死了全家的表情,我瞄了那扫帚里的玻璃渣仿佛看到了许逸那碎成渣的心。
他那么专心致志的看淘宝,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这个茶杯,也是那女生送他的吧。曾经我也像他一样,专心致志的为一个人挑选礼物。
于是有些感触似的问他:幸福是什么?
他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幸福就是不一定在一起,倒霉一定在一起。
这个答案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我至今都想不明白。
就好比那个曾经赋予我的那些惊鸿时光的人,突然间全消失在那个令人伤感的午后里。
他的幸福与倒霉和我再也不相关了。
新学期,新同学,新的校运会、文艺汇演这些都踏着相同的道路接连而来。今年我们班的文艺汇演弃权了,高三就是这点好处,不用费心的安排节目。
程橙总算是捞到了个闲职,她不用为想节目的事发愁,吃零食更是肆无忌惮。
虽然我们避免了文艺汇演,可是每个月没完没了的考试总让我们心力交瘁。
月考成绩下来时我们心脏病发作,抢救回来后休整两个星期再来一个忧郁症,忧郁症好转再到心脏病发作病病好好的一个轮回,这种发病概率抵得上我们分解一个化学公式。
我跟月城诉苦,他笑着说你们这种情况相当于一道函数题,解出来的答案恰好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日子。
我问他接下来我的日子会怎么样,有没有他那时的轻松。
他说没有,你只需要去付出。
他还送了我一句话:你成绩一般,自信心不是很强,要想到“吉人自有天相”,记住四个字:豁出去了!失望惧我,那你还惧什么?
他简直说到我心底了,可是我也瞬间怂了。豁出去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我告诉他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觉得胆子开始变小,好多事情不敢放手去干了。
这话恰好被坐在旁边看报纸的爸爸听到,他放下报纸吃惊的看着我:你啥时候有放手去做一件事?
我一脸讪笑的看着他。
看在月城那么关心我的份上,我也关心关心他:你小心点,听说g大水质太硬,你个学理的去那特容易秃头。
然后我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白眼。
第125章 有些人()
蔡康永在给残酷社会的善意短信里写到:将来的你一定会感激现在拼命的自己。
二月末三月初,百日誓师到来的那天,我才醒悟过来原来高三已经过了大半。
周围挂着红色横幅,全是一些励志壮语。主任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发言,励志人心。他身后站着我们这届的年级代表宋子茹、陈燕均。
没人能打破她们的成绩,两个娘子军从入学开始就保持在年级前五。好像我们这一届的男生都特没用,年级前五的居然没有男生!
去年萧凉高考成绩不错,和月城一起上了g大。现在宋子茹那么拼命,肯定也是奔着萧凉去的。至于陈燕均,估计也是这么个想法。不过她学的是文科,大家都在猜测她有可能会选择b大。
和百日誓师一起的还有学校为我们举办的成人庆典。红色塑胶跑道上立起了一个个红色拱门,那拱门上方写着三个字:成人门。
跨过这成人门,你就是成年人了。
这是许逸在前一天跟我们说过的话,他说学校要求我们可以打扮得帅一点,美一点。
去年,他也这么跟月城他们说过。月城为此还花了个大价钱去买了一套花花公子的西装回来。
我和木糖醇还趴在四号楼的天台上看着他们走过那成人门,心里别提有多羡慕。
如今,轮到我走过这门时,心里的想法却是:不过如此嘛!
这或许是高中三年以来,学校送给我们最好的一份大礼了。
也是在今天,我有幸见到了那位新校长。
他很年轻,大概三十来岁。
穿着西装革履站在主席台上为一些优秀学生颁发奖状,他接任梵音校长一职一年多以来,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容。
他的五官十分精致,有点像反恐精英里的男主角。许多女同学迷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走在路上还能听到议论声。
我问木糖醇:“那校长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谁?”
“不知道,好像是一位故人。”
木糖醇不说话,在那里拧着眉。不久,程橙和刘木子从远处跑来,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
“打听到了!”程橙说。“原来这校长跟南风学长是亲戚关系。”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现在重新听来,有种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依稀记得当初我重新回到梵音时,我爸说起这个新校长。
“这位梵音新校长啊,别看年纪小。本事还挺大,听说是姓沈。”
还是挺巧合的,那时候我苦笑着想。现在一切回想起来,其实都不巧。
后面刘木子接着说:“他和南风学长是叔侄,难怪会那么帅。”
当真是故人。
学校为我们举办的百日誓师大会以及成人庆典花费一天的时间,可是我才用了半天,就觉得这个庆典十分的乏味。
真是糟蹋了我妈给我精心准备的小白裙。
我让木糖醇给我拍了个美美的照片发给月城,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收到他的信息。
月城:今天看到个笑话,有个女的平胸,但是别人一直说她很有钱。为啥呢?大家都说她有三条国际飞机跑道!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来仔细想了想,才知道他在暗讽我平胸!
真是要被他气哭了!
我很喜欢来四号楼的天台,也许是觉得这里视野宽阔,也许是有一个人曾经在这里睡过觉。
我往左边走的时候确实有看到一个小平台,这里很偏僻也很阴凉。假如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我走过去躺了下来。
头顶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冰凉冰凉的,很舒服。
高考前的一个月,木糖醇提前毕业了。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原因,她连话都来不及跟我说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听同学说,她上了一辆红色小奥迪走的。
我知道,那是她姐姐的车。
去找许逸的时候他也是一脸蒙圈。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学生,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许逸摊开双手耸着肩膀无奈的说。
“你看,我去跟主任给她办的退学手续都还在这呢。她什么话都不讲,至少给我报个地址我好可以给她寄去呀!”
我看了一眼那退学手续上的名字,确实是木糖醇的字迹,而且来帮她办理的人是木棉花。
“老师,她来找你办退学手续你就没问什么原因吗?”
“我问了呀!但是”许逸停顿了一下,面上有说不出的诡异与尴尬。
“但是我打不过她姐姐”他说起木糖醇的姐姐时,脸上表现的是苦恼、无奈还皱眉!
一连串的情绪都是我读不懂的。
木糖醇一家子都是火爆子脾气,而且身手不凡。他爸从小就把她们当做男孩子养,学习成绩差点没关系,出门会说国语会自我介绍就行。性格不温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