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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瞳的心在越来越快的跳着，脑中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他是小砾？他喜欢我？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是那种绝对契约是万万不能定的。
林小瞳很清楚，一旦定了绝对契约，那就意味着主人和仆人的生命连在了一起，主人死了，仆人也会死，但是仆人死了对主人是没有什么影响。她现在很想和他说：“我不值得你喜欢，不值得当你的主人。”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软弱，遇到事情自己什么事也做不了。何况，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样才算喜欢上一个人了。
听着这样温柔而轻声的独白，她渐渐地又睡着了。突然，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下子从高空坠落了一样，不由的睁开了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像是还在梦中一样，感觉不到冷热，连自己躺着的所谓的地面都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两只眼睛都可以看到了，这让她有些欣慰。她往前走了一步，周围的景色就完全改变了，不再是什么也没有的的一片黑暗，而是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场景，只不过换了一个角度，从当事人变为旁观者而已。一堆的学生围在那里，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隐约的可以看出中间是一个小女孩，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是一遍遍的叫着“救我，救我，谁来救救我”
林小瞳连忙跑过去，但是触碰不到，仿佛那些人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她完全碰不到。脑海中又想起这些学生被自己这双手折腾的不成样的样子，满是鲜血，这双手早已沾上了这么多人的鲜血。自己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这样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生活着，忘记了在血泊中他们恐惧的眼。说什么不会逃避，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自己是一直都在逃。
“我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我要做一个好孩子，让其他人不再讨厌我。”这是她说过的话，但是她还是没有做到，还是这样唯唯诺诺，还是被人讨厌。
到早上了，无论怎么叫她，怎么拍她，尹雨瞳没有醒，一直沦陷在梦中，不断地呓语，很痛苦的样子。
某月在其他妖怪看来是转性了，竟然去帮助尹雨瞳。在大约二十年前，某月在纯沫镇安居了，她至少有几千岁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妖力。不过她有些玩厌了，对于这世界，每天到神社去和镇长打打麻将之类的。但是这像神一样的妖怪束缚也很多，因为一旦插手就会改变全局，所以需要代价。他们都在猜想，到底怎么样的代价才能让某月出手。
“去考试，现在，马上，立即！“洛时砾对着方同城说着，语气是坚定的，没有一丝犹豫。方同城还想反驳，但是残酷的话还是传进了他的耳膜，”你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到，说到底就是废物一个，现在快点去考试，如果雨瞳醒了之后知道你因为她考不上大学，她有多自责，不要再为她添多余的烦恼！“方同城被这样一骂，没有生气，反而是明白了什么，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对啊，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雨瞳，像我这样的人，有资格喜欢你吗？
血的融合，以进入对方的灵魂，这是咒术中的一种。
体内的血已经被换掉几乎三分之二的尹雨瞳已经完全没事了，再也不会有弃来找她了。代价，她也是知道的，她叫住了快要走的某月：“代价是什么？“
“初夏祭的的沙子。“某月头也不回的说着。尹雨瞳不敢相信，这种东西，当代价够吗？
“完事了。“某月从尹雨瞳家里走出来，一脸轻松地说着，”那现在付吧，代价。“
“嗯。“洛时砾闭上眼睛，是履行之前的承诺的时候了。
***
“你要了多大的代价啊？为了和代价平均竟然把那件事从过去抹去了。希的话，她还有什么好付给你的？那就是其他人付的，那你到底问谁要了多大的代价？“镇长一脸疑惑的说着，今天他的手气好像特别的差，都输了好多了，眉毛皱的和麻花一样。
“也没什么，就灵魂的一半而已。“
“你你你是拿了性格还是记忆啊！“
“废话，当然是记忆了！拿了性格不就是等于废了嘛。我只是无聊而已，心里的空虚越来越大，因为活得太久了。所以只好用别人的记忆填补一下这空缺。“某月平淡地说着，喝了一口一旁的冰镇果酒。杯子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你既然这么无聊那干嘛不去pub找mb啊？“镇长这话一说出来，立即就后悔了，某月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吓人啊！
***
考试赶上了，这所大学绝对是没问题。
只是
洛时砾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为一个妖怪要来参加人类的高考。可是他绝对不会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砾，怎么了？“这个茶色中长发的女孩问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瞳疑惑的看着他。他释然的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女孩相信了，不再问了，接着和他，和边上的人聊天。
第169章 总是要付出代价1（）
洛时砾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为一个妖怪要来参加人类的高考。可是他绝对不会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砾，怎么了？“这个茶色中长发的女孩问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瞳疑惑的看着他。他释然的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女孩相信了，不再问了，接着和他，和边上的人聊天。
眼前的这个女孩和他似乎是朋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绝对不能告诉这个女孩自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在他的心里，总觉得这个女孩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深深地印在心里，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当她快乐的露出笑容是自己的心情也是格外的高兴，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充足的，不会感到无聊，这样是不是表示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类了？他的心里反复的思考，得出了一个答案，就当这是喜欢吧！
“小砾，小绪，去不去百鬼聚会？“尹雨瞳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回过头对着身后两个人说着，上扬的嘴角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黑色的双瞳眯了起来。
算了，记忆什么的先一边去吧！我管我以前是修行千年的老妖还是废柴，只要她一直在我身边，这样开心，这样就足够了。
改变了过去的少女依旧充满温柔，失去了记忆的少年也不曾慌张，所有的一切真的不曾发生，那似乎早已不在世间的人成为了挚友。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那时渴望的平凡的生活，现在已是日复一日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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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的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照射着世间，风带着阵阵炎热的夏意，几个人坐在一个大阳台上，各自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还是考进了呢！“中间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女生像是感叹一般地说着，过长的茶色的头发在某人的建议下扎成了马尾，再披着的话会热死人的。同时另一个人从后方突然抱住了她，黑色的男士衬衫和蓝色的牛筋裤勾勒出了身体的线条，柔软的发丝却被刚才的风给吹的有些乱了，却突出了另一种感觉的美，左耳上的紫色耳钉让那张原本白皙俊俏的脸显得有些妖魅。那人一个劲的蹭着女生的脸，一边还说着：“我家的曈曈怎么会考不进呢，只是睡睡懒觉而已，考试当天不还是准时在关门的那一刻进去了嘛！比分数线高了30多分，看那个监考官再怎么说！”
“小唯，我的脸要破了”尹雨瞳的脸还真的被蹭得红红的，那人柔软的发丝也弄得她的皮肤痒痒的，同时还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空由唯！“方同城脸上的表情能看出他十分生气，一把把空由唯推开，同时拉住了尹雨瞳，生怕又会被哪里图谋不轨的变态抢去，”什么你家的曈曈，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不要把雨瞳拉到你的世界去！你要搞les去找别人好了，和雨瞳的话，柏拉图式的我都不允许！“在这么多年空由唯的宅术语日常训练下，连方同城都知道蕾丝边的内在含义了！
听到这样带有歧视性的的发言，空由唯不满地撅了撅嘴，又向方同城吐了一下舌头：“嘁，所谓的女生呢，百分之八十是天生的双性恋。所以你的发言也有问题呢，再说了，这里是我家好不好！没有你说话的份！“
“好了，好了，没完了啊。再吵下去，有人要生气了！“洛时砾在一旁劝解着，虽然他不算什么重要人物，但是尹雨瞳在这个小团体可是有绝对的份量。方同城和空由唯碰在一起就会吵起来，这是他的推测。即使失忆了但是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两个人结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成为冤家的原因恐怕是尹雨瞳。成为情敌了呢。但是当局者迷啊，尹雨瞳每次还在那里一脸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关系会这么差。不过好奇怪，自己也身陷其中了，为什么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呢？虽然心里也挺不舒服的，但是还不至于像方同城那样要扁人的程度。
“小唯，差不多好了吧！我来这里不是和你玩的，是你说有打工的地方我才来的。“尹雨瞳把那只黏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轻轻地扳开，但是脱离是不可能的，那只触手又勾住了她的脖子，”没事，一切放心。u。key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爸开的店，我特意留了四个空闲的位子哦！“她不光外表像男的一样，而且内心绝对是大叔型的。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生理上被医学鉴定为女性，或许都会让洛时砾冲上去好好嫉妒一番再从二楼阳台上脸朝地扔下去。
“u。key！但是那里要求很高的，我长得够格吗？“尹雨瞳捏了捏自己的脸。
u。key是附近的一个有名的餐厅，那里价格倒不是天价，但也不便宜。一大队的人去那里无非是分两种。一、那里的甜点是出了名的，把半径一千米的餐厅翻个遍都找不到比那里好要好吃的。二、那当然就是那里的服务生拉！听说都是老板的女儿和老婆从大学阿，其他餐厅阿，街上挖过来的。附近的年轻人几乎都是天天来这里，可以说没有什么属性是没有的！萝莉，正太，御姐，腹黑，软妹，眼镜娘这些像是二次元一样的人在餐厅里到处走。所以每天几乎都是爆满。
“当然！既然是我家曈曈的愿望，那我一定把你打扮得可以当模特的程度，虽然不怎么情愿，就顺便把这两个家伙也弄一下好了，我妈的本行就是形象设计师，所以审美观我是不会差的啦！”空由唯捧着尹雨瞳的脸，诚恳的说着，又趁机在那张白皙脸上亲了一口。
林小瞳愣在了那里，而方同城则是强忍着没有一拳走上去。洛时砾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那双幽绿色的眼瞳看着中心人物，她用那个小叉子笨拙地吃着巧克力蛋糕，而又被告知脸上沾到了少许巧克力，手反复的擦着，就像只小猫一样。
很可爱呢。洛时砾的心中只有这个想法，那个一向含有复杂意味的微笑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为了甜甜的，幸福的微笑。
真的很可爱呢，真的有一种想让我抱住你的冲动呢，希。
***
“大哥哥，你想要些什么？这里是菜单。”尹雨瞳微笑着，头发改成了羊角辫。
“用平时的声音，看到比你大的人，按性别叫哥哥姐姐，看到比你小的人，一律叫小朋友。”这是空由唯和她关照的唯一事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尹雨瞳还是照做了。她没想到的是，对于熟悉了她的声音的人是没什么，但是她的声音天生就有些甜甜的感觉。再加上那个邻家小妹一样纯真的微笑，本来就矮的身材和白色背带裙裤，黑色衬衫，吊袜，这样的统一工作服。没有一个人看得不心动的。
妹系！
那个被尹雨瞳称为大哥哥的大二生，看起来应该是个书呆子。其实他已经来这里很多趟了，就为了找个女朋友，但是这位老兄太挑了，没有一个看上眼的。本来决定今天是最后一次的，但是看到软妹属性被发挥到极点的尹雨瞳就愣在了那里。迷上了啊！他在菜单上打上了一个个勾，然后交给了尹雨瞳。
林小瞳还用手指点了几下，其实心里是在计算，小学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啊！
“那请稍等，马上送到。”尹雨瞳歪着头，甜甜的笑着，转身就走了。
看来还蛮轻松的样子，和小唯说的一样，去那些比我大的人那里绝对不会找我的茬。这份工作还真好完成呢！
我以后绝对要天天来这里！那个大二生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追不到那也混个脸熟，让那个可爱的服务生记住我吧！
“共收您两百百元，这是找零，四十七元！“空由唯穿着男服务生的制服，把钱找给面前的小女孩。女孩长得平凡的在不能平凡了，几乎看了一眼后就会忘记的程度。但是最近一个月是几乎天天都来。女孩低着头，说着：”这不用给我了，你收好就是了。嗯，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还有你是在哪所学校的“
“谢谢，小费我就收下了！但是那，客人你刚才违反了店规呢！客人不能对服务生进行有关于隐私的提问，不能跟踪。这是我定的哦！下次小心点呢，不然的的话会禁足的呢！“空由唯虽是像平时一样半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已经透露出这是警告的信息。女孩刚才位置好像还是浑然不知，但是看了一下门口的字立即明白了，红着脸道了个歉，很快的溜了出去。
“来晚了，不会扣工资吧。“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御姐。金色的长发，像海水一样的蓝瞳，身材好到让三次元的人们都会流鼻血的程度。尹雨瞳不由得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不禁叫出声来：”雾，你怎么会在这里？“
“额希大人，这个么，最近饭钱不够了。“雾瞎编了一个理由，凡是知道她身份的人绝对不会相信的理由。空由唯听到这句话简直要笑喷出来。有哪个年龄哪个国家的哪个人鱼还需要到人类的餐厅当服务生打工赚钱，况且还是为了吃饭？！别开玩笑了，海里的鱼还不够吃啊！但是尹雨瞳竟然相信了，她相信了，那个天然呆！果然是软妹属性呢！
“你怎么把希大人叫来了！“雾怒视还在那里笑个不停的空由唯，尽量的压低声音说话。她到这里打工是有一个目的的，而且是保密的，特别是对尹雨瞳，”连砾都叫来了，你到底想干吗啊！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什么妖怪也看不到，所以看人鱼生气的表情很好吗！？再笑，再笑的话以后你就别想活到二十岁！“
“啊，好可怕！那么说我只有两年的寿命了！这两年我一定要把曈曈娶到手！“空由唯一副认真的样子，还故意装出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雾皱了皱眉头，果然这个人很难对付呢！
“刚才是你叫我吗？“洛时砾一脸不解的样子走过来，刚才好像是听到了有人叫他了，根据声音源大概是空由唯叫的吧。他看了一眼空由唯旁边的那位御姐，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由唯，你旁边的是谁？“
“砾，你脑子坏掉了吧！连我都不认识了！“雾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回复了原样。她叹了口气：“没想到代价竟然是记忆。”
将那件事作为没发生过一样不是改变过去，而是消除记忆，将因那件事所消失的人弄回来。即使改变了人类的记忆，但是部分妖力比较高的的妖怪是不会受影响的。雾虽然一直呆在海里，但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