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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空荡。靠墙一侧放着一排木架,木架上堆满了各种竹简,皇甫剑顺手抽取一卷看了,心中一喜,虽然上面有很多字他不认识,但他却可以确信这上面写的都是汉字,说明他是来到了古代的华夏。
床榻前面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横摆着几把短剑,都已开锋,做工精致,甚是锋利,大概是以前这付身体的主人使用之物。
皇甫剑拿过一把短剑试了试,自己前世就对冷兵器情有独钟,短剑、短匕之类的杀人手段,都已经深印到了骨子里,随手舞了几个剑花,赫然发现,这具身体现在除了力量、速度差点之外,柔韧、灵巧比自己前世都强了许多,以前有些难以做出的动作,现在却可以轻易完成,这身体似乎蕴含着无穷潜力,让皇甫剑惊喜不以。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少主,老朽赵岐,老朽可以进来吗?”
“赵爷爷请进!您来得正好,我也正有些事想问您。”皇甫剑打开门,谦恭地说道。
到目前为止,他也就知道赵岐老人。皇甫剑刚醒来时,就看到赵岐老人拍地痛呼,听到老人的一声声悲鸣,还有在他醒过来之后老人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为他能活过来向苍天叩首,这些都让皇甫剑深深感动。
“呵呵!看到少主无恙,老朽就放心了,少主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叫老朽如何能活?如何跟老将军交待!”赵岐老人见皇甫剑生气勃发,浑身更是散发着如玉光泽,精气神更盛以前。老人放心地笑了起来,有点昏花的老眼又流出了丝丝热泪。
“都是我不好,让赵爷爷担心了。”皇甫剑快步上前,拉着老人的手说道。
“好,好!少主懂事了!”老人感叹一声说道。以前的皇甫剑虽然也讨人喜欢,但却是淘气异常,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明事理,这样彬彬有礼。
“赵爷爷您快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我的父母都是谁,您刚才讲的老将军又是谁?现在是什么朝代了?”看到老人一说起来又要没完,皇甫剑急忙将他急于想知道的几个问题问了出来,这样像睁眼瞎一样的生活,他一刻也受不了。
“可怜的孩子!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现在是大汉建宁元年,新帝汉灵帝继位不久,你复姓皇甫,单字名剑,今年六岁,度辽将军皇甫规之孙,护羌校尉皇甫荣之子。本来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惜天妒英才,你母在生你之后,难产而死,你父荣少爷也在去年丧身在胡人铁骑之下。”老人轻声说着,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汉灵帝,度辽将军皇甫规之孙,我也叫皇甫剑,还真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啊!”皇甫剑听了,怔怔地站在一边,轻声自语。
汉灵帝刚刚继位,皇甫剑知道他来到了东汉末年,史上最长时间的乱世即将来临!
皇甫剑很庆幸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皇甫剑,让他不用再改一次名字,又对这即将到来的乱世有一种期盼。不知是这具身体本身就有好战的血脉,还是自己对乱世英雄、金戈铁马的向往,他希望乱世早点来临。
皇甫规这个东汉末年的名将成了自己的爷爷,让皇甫剑欣喜不已,想必那位被称为少族长的中年人就是东汉末年因镇压黄巾起义而声名雀起的又一名将皇甫嵩了,也是自己这世的伯父。皇甫剑弄明白了这层关系,也就大致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暂时他还算安全。
“少主,你没事吧!”赵岐老人见皇甫剑又一次陷入茫然之中,还以为他头痛又犯了,关切地问道。
“赵爷爷不用担心,我很好。”皇甫剑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淡淡地说道。
“没事就好,老奴还等着少主祭天呢!”见皇甫剑果真没事,老人才放心地说道。
“祭天,走吧!”要是在前世,皇甫剑肯定不屑去做这种虚无飘渺的事,但现在他却不敢不信,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最好例证。
亭院之中,微风轻拂,香案之上,烟雾缭绕,皇甫剑、赵岐、侯选、程银带着院中众人虔诚地焚香祭天,乞求上苍保佑。
就在烟雾缭绕之中,一缕烟气纠结不散,始终不去,反而越集越浓,逐渐形成一道淡淡人影。细看之下与皇甫剑的身形有点相似,阳光下显得更加清晰。这由烟雾形成的人影径直向皇甫剑飘去,停驻在皇甫剑面前,凝视着皇甫剑久久不动,仿佛真人。
皇甫剑直视着这由烟雾形成的人影,心中了然,恭恭敬敬地朝空中的影子欠身施礼,沉声说道:“你的心意我已明了,你还是安心的去吧!从今往后你爷爷就是我爷爷,我会象你一样孝顺他老人家!”
那道人形烟雾似是听懂了皇甫剑的话,竟然朝皇甫剑点了点头,然后无限眷恋地看了看这亭院和院中众人,慢慢飘散。
赵岐和身后亲卫虽觉这影子出现地突兀,皇甫剑说的话也有些莫明其妙,但今天他们见到的怪事已够多了,哪一件都是匪夷所思,也就没有怀疑什么。
祭天过后,赵岐老人又对皇甫剑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才带人离开了皇甫剑住居的小院。皇甫剑的亭院就剩下八部将侯选、程银,一百亲卫,和院中原有的杂役、婢女。
皇甫剑正想回房,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吱、吱”的叫声,顺着声音望去,在离他不远的树上,一只火红小兽也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闪电貂!保护少主!”站在皇甫剑身旁的侯选第一时间发现了树上的闪电貂,神情立变,大声向边上的亲卫喝道。上午少主受伤的情形还尤在目,因此他一看到这闪电貂又出现在皇甫剑身边,本能地以为它又要对皇甫剑不利。
一百亲卫不愧为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一个个拔出随身配带的长剑将皇甫剑牢牢护在中间,眼睛紧张地盯着树上的闪电貂。但树上的闪电貂就象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趴在树稍上同下面的皇甫剑挤眉弄眼。
皇甫剑开始时并不知道这只闪电貂就是将自己带到这个世上的罪魁祸首,后来听侯选一喊,又见一百亲卫如临大敌的样子,猜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但他却丝毫不见慌张,他发现他与这只貂儿之间似乎心意相通一般,他从这只貂儿身上不但没有感到丝毫恶意,而且还感受到了丝丝眷恋之情。
“都退下吧!貂儿不会伤害我的。”皇甫剑对身边的亲卫说道,声音不大,但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威严,不允反驳,与平时说话语气大不相同。
八部将侯选、程银还是第一次听到少主以这样的语气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让他们感到了压力,本能的让他们没有反驳。他们朝一百亲卫挥了挥手,一百亲卫迅速散开,但都没有离远。侯选、程银两人跨前一步,将皇甫剑护在身后,这样就是闪电貂要伤害也只会先伤害到他们。
皇甫剑看了看周围众山,全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中,又看了看树上的闪电貂,这貂似乎还很稚嫩是只幼貂,一双蓝色大眼不时盯着刚才祭天掉在地上的食物,馋涎欲滴的样子,甚是可爱。
便猜到这只闪电貂可能是因为大雪封山找不到食物,饿坏了,才无意之中闯进“南苑”,又恰巧碰上以前的皇甫剑想抱它,才本能地咬了他一口。以前的皇甫剑身死道消,机缘巧合之下,却将自己这个千年之后的灵魂带到了这个世上,占据了这具身体,说起来这闪电貂还是自己的恩人。
“这只闪电貂饿了,给它弄些食物来。”皇甫剑对身边亲卫吩咐道。
不一会,亲卫找来了一些松子和粟米,皇甫剑从亲卫手上接过盛食物的土碗,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闪电貂呆着的那棵树下,轻轻将碗放下,又退了回来,然后对树上的闪电貂做了个手势。
闪电貂似乎也能明白皇甫剑的心意,又或者是真的饿极了。皇甫剑的手势刚落,闪电貂就划过一道红光飘落到碗边,狼吞虎咽起来。别看它个头很小,只有小猫般大小,但差不多大半碗的松子、粟米很快就被它洗劫一空,吃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皇甫剑。
皇甫剑见了,微微一笑,对闪电貂说道:“貂儿,我以后天天给你好吃的,你就跟着我吧!”
闪电貂听了,一动不动地呆在地上,看着皇甫剑,两只天蓝色的美丽大眼滴溜溜乱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时间不长,闪电貂一个纵身向皇甫剑跳了过去,然后稳稳地趴在皇甫剑肩头。
皇甫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闪电貂柔软的身体,这火红小貂很温顺的用小脑袋拱了拱皇甫剑的小手,然后伸出尖细舌头在皇甫剑手上轻轻地舔着,嘴里“吱、吱”娇哼,像是新生幼儿在撒娇一样。
第五章 皇甫二老(修改)
建宁二年(公元169年),五月
团头,皇甫剑亭院后面的小山名字,因山顶平整呈圆形而得名。
五月,山中林木已长出嫩绿新枝,西凉大地也换上了绿装,到处呈现出一派蓬勃生机。落日余辉映照,团头山顶一片金黄。虽然已近初夏,但傍晚时分,地处西北的瓦亭堡还是带着丝丝寒意。
山顶,一块高高突起的悬岩之上,端坐着一白衫少年,山风荡起少年衣角,“哗、哗”作响,石上少年丝毫不觉。他此刻正专注地观看着天际落日,在他眼里是一片云蒸霞蔚,风云变幻,玄奥无常的世界。
少年不远处,一只火红闪电貂静静地伏在岩石上,一双天蓝色的美丽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年。夕阳西下,远山渐渐迷朦,这一人一貂就这样呆在突起的悬岩上,小山、乔木、落日余辉构成一副绝妙图画。
“貂儿,你说夕阳的尽头是什么?”白衫少年看着面前的闪电貂,慵懒的脸上露出一股温情,无限落寞地说道。
闪电貂听了,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扑闪了几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少年,也不知它到底听懂了没有,粗长美丽的尾巴轻摇两下,然后又静静地趴在那里。
“哎!”少年叹了口气,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这家伙就会摇尾巴!问你什么都是摇两下尾巴,就不会些别的!”
“吱、吱”闪电貂娇哼两声,一下子从地上窜起,跳到少年肩上,毛茸茸的尾巴磨蹭着少年温玉般俊脸,似是因为它不会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有些不好意思,在竭力讨好少年一样。
“来到这世上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少年长叹一声,自言自语。
这白衫少年正是穿越而来的皇甫剑,一年多来他已渐渐习惯了“南苑”少主身份,就是日常行为也与其他同年人相差不大,只是过于老沉稳重罢了,跟以前的皇甫剑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皇甫剑知道乱世即将来临,要想在这乱世好好地生存下去,就必须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所以他不放过一点时间,努力地学习着每一样东西,也好尽早地融入这个陌生世界。
一年多来,皇甫剑通常上午要跟伯父皇甫嵩读书识字,和他一起的还有皇甫嵩的两个儿子,大兄皇甫鸿字坚寿,二兄皇甫郦。都说一龙生九子,各个不相同,此话还真不假。
大兄皇甫鸿今年十七岁,生得面若冠玉,斯文儒雅,好文事,看起来更像大伯父皇甫嵩,就是有些磨叽,这让皇甫剑很不爽。
二兄皇甫郦也有十五岁,肤色微黑,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不爱经文,热衷兵书战策,舞枪弄棒,完全继承了皇甫家祖上好战的传统,与皇甫剑倒是有不少共同语言。
下午,只要是天气允许,皇甫剑都会在这团头山顶度过。为了确保少主安全,八部将侯选、程银每天都要亲率三十亲卫守在皇甫剑周围。长期下来这山上的野兽、毒蛇之类,差不多被这帮好杀成性的家伙捕杀一空,皇甫剑的亭院里不时飘荡起新鲜烤肉的香味。
皇甫剑每天在山上将前世特工训练课目,负重跑、徒手攀岩等重复一遍,不累到精疲力竭也不肯罢休,他在想方设法提高这具身体的肌肉、骨骼力量,开发这具身体的巨大潜能。
训练累了,皇甫剑就修习那前世的神秘调息之法。一年多时间,皇甫剑的神念增强了不少,现在他就是坐在这悬岩之上,周围的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的敏锐神识。
就在皇甫剑沉思冥想之际,八部将侯选快步走了过来,躬声说道:“少主,老将军回来了,赵大人吩咐你快过去。”
“哦!爷爷回来了?我们这就过去!”皇甫剑听说爷爷皇甫规回来了,心里还是十分激动。虽然他已不是原来的皇甫剑了,但也不知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他也对这位东汉名将仰慕已久,这一刻他急切地想见到这位传奇老人。
一丈多高的悬岩,皇甫剑像灵猴一样“吱溜”而下,山上早就被他们踩出了一条光滑小道。皇甫剑一路小跑,健步如飞,闪电貂更是兴奋异常,在他身边左穿右窜,留下一道道火红残影。
侯选带着三十亲卫紧随其后,生怕又将少主跟丢了。一年多时间,皇甫剑奔跑的速度快了很多,这些亲卫想要跟上皇甫剑的脚步已是越发困难。
皇甫剑很快就到了“南苑”主厅,这里的建筑规模宏大,外表富丽堂皇,隐隐给人一种压力感。大厅的主体框架选用了名贵檀香巨木,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奇异香味,不仅能让人精神振奋,还能驱逐蚊虫。
还没进正厅,皇甫剑就看到两位陌生老者,一样的身材高大,一样的腰板笔直,只是走在前面的那位老者看起来更加苍老,满头须发皆白。远远的皇甫剑就能感觉到这老者身上有股无形杀气和淡淡血腥,皇甫剑知道只有那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势。
另一位老人略显清瘦,却是多了一份儒雅,看起来更加地和蔼可亲。但皇甫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走在前面的那位有着丝丝杀气的老人,也许是同类的原因,也许是血脉相通,他对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儿有点迷恋,不自觉地就想和老人亲近。
这两位老人正是号称皇甫双雄的皇甫规、皇甫节老哥俩,走在前面的那位老人正是皇甫剑的爷爷度辽将军皇甫规,后面的那位老人是皇甫剑的大爷爷雁门太守皇甫节,皇甫家族现任族长。
皇甫剑怔怔地站立原地,身体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一双乌黑的大眼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皓首老人,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半分,嘴角微张,半晌才吐出一句:“爷爷!”眼中泪水却像是下雨般“哗哗”直下。
老人紧走两步,上前一把将皇甫剑瘦高的身体揽在怀中,一双饱经沧桑的大手不住地抚摸着皇甫剑的小脑袋,直到将皇甫剑全身上下都仔细查看了个遍,才颤抖着说道:“剑儿,我的剑儿,见到你没事,爷爷也就放心了!”
“剑儿拜见爷爷!”皇甫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一刹那间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应该是自己体内血脉的原因,一瞬过后,皇甫剑冷静下来,重新给老人见礼。
“哈、哈,剑儿可比以前懂事多了,快快起来!”老人一把将皇甫剑扶起,脸上带着欣慰之色。
“这是你大爷爷,剑儿不会忘记了吧!”老爷子皇甫规指着身后的老人对皇甫剑说道。
就是原来的皇甫剑认不出大爷爷皇甫节,老爷子也不会觉得奇怪。他俩老兄弟常年在外,难得有在一起的时间,原来的皇甫剑也只是才见过皇甫节几次,而且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
“剑儿拜见大爷爷!”皇甫剑规规矩矩地走到大爷爷皇甫节面前,叩了三个响头,这一年多来,他得大伯父皇甫嵩悉心教导,自己也早融入了这个家族之中,成为其中一员。
“真是个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快起来,快起来!”皇甫节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