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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吧？”优吉欧翻身滚下硬邦邦的铁架床，来到栅栏门前，使劲地朝走道张望。
他早该觉察了，桐人根本没有受到《禁忌目录》的束缚，不会有那种一旦想要怀疑就右眼疼痛的状况，当然，现在他自己也没有了。
该不会是这个乱来的家伙想要来救自己吧？
来者映入优吉欧眼帘，让他松了口气，又伴随着更多的惊讶和疑惑——来者是一个披着学者范外褂，拄着比自己还高的手杖的红铜色短卷发小萝莉。
“难道……最高祭司大人，为什么？”优吉欧瞪大了眼睛。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最高祭司的外貌必然为人界通过画像而熟知的，或者说不知道最高祭司的样子是被禁止的，这也在《禁忌目录》中。
“首先，恭喜你，突破了老身一直以来都没能突破的右眼封印，然后，汝的朋友似乎要捅娄子了，如果老身亲自出手阻止，汝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啊……”优吉欧当然知道。
……………………………………………………
夜深人静的街区——
“让开！”优纪的左手放在别在左腰已经化为黑曜石剑的“密林哀歌”剑柄上。
站在她斜后方不远处的希露菲，默默地拉开弓，反射着寒光的箭矢赫然其上，泛着金红色的技能光芒。
SAO是剑的世界，但也有着作为独有技能的长弓系剑技（别问为什么弓技能还叫剑技，原著就是这么设定的）存在，是希兹克利夫暂时失去原有ID后，卡蒂擅自加上的，可惜完全没有人成功触发。而现在弓技能已经在UnderWorld中得到了有效运用。尤其是暗精灵在这方面的补正非常高。
“可我无法看着朋友这样随便地去犯险啊。”他语气平和地说道。
优纪和希露菲身上不再是修剑士制服，而是她们自己原来的装束，加上行进方向，要做什么，已经很明白。
“我没事的，我现在……不是人类，不管我犯了什么事，我都还有可以去的地方，但是，你是人类，你的话…………”优纪开口反驳。
“然而，无论什么种族，内在，都和人类没有区别吧？”他的声音柔和依旧。
“但是，如果我不去救的话……不去的话…………”优纪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该如何说出来。
“就是说，你无论如何都要妨碍吗？”希露菲淡淡地问道。
“如果你们还这样自顾自地乱来的话…………”他的话有很明显的隐意，一般人都可以觉察，可希露菲选择了无视——
“挡公主者，就地射杀！”夹着箭尾羽的手放开了——
爆裂箭————
被金红色覆盖的弓箭猛然爆裂开来，分成一共五道金红色射线射了出去，在黑夜中极为明显。
“希露菲！”优纪可没有和桐人开战的意思啊！
“喂，这样会引来卫士的吧！”桐人深知自己一旦躲开，技能射向后方，在哪里炸开的话，那就完了，唯有全部用剑技抵消——
锐爪————
桐人发动了三连击剑技，好在五道射线有两组是齐平的，“炽心者”两道剑光将四道射线泯灭，最后一道也逃不过斩击。
“嗯～”似乎是发现自己的技能居然被这样轻易地归为虚无吧，希露菲眼中少有的露出一丝焦躁的神情，这次取出了一大把箭，大约十支，直接往弓上搭！
“只能先靠温和点的手段制服了吗？”桐人眯了下眼，做出了突进准备的姿势。
“住手！”x2
两声低喊，优纪抓住了希露菲的手，同时，优吉欧从某处冲出，跳到桐人面前。
（待续）
第二十七章 卡迪纳尔（）
公理教会，中央大教堂——
这是树立于人界的正中央的一座白色的巨塔，巨塔非常高，塔顶穿越云层。总共有一百层楼高。
第三十层，告解室——
虽然是叫做告解室，顾名思义，就是让修炼者重新审视自己罪行的场所，理所当然环境也非常好，一间有四张非常柔软的床，但简而言之就是个豪华版监狱罢了。
小樱查看过墙壁和铁门的丝提西亚之窗，发现上下前后左右的优先度都是“？？”，那一扇铁门也高达Class40，“天命”六位数。而房间内的其他物件嘛，比如说软软床，只有Class3而已。
卧槽，就算是整合骑士，被卸下神器的话，都没办法从这里脱困吧？
“哈啊……”睡在小樱坐着的床对面的萝涅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醒了吗？萝涅。小樱问道。”
“哈啊……怎么可能睡得着啊？不管这里再怎么舒服，我都想不通一定要被带来的理由啊。尤其是樱前辈。也得带着这个。”萝涅说着，伸出双手，“哐当哐当”地摇了摇铐住双手大约长半Mel的粗大锁链。
“硬要说的话，明天应该会被带到上层进行审问，到时候肯定就能见到地位很高的修道士或是元老之类的了，说不定最高祭司也在呢。小樱肯定地推测说。”
“是啊……但我的要是质问的话，真的会有人听吗？默许了那种恶劣行为的人，说不定也是一丘之貉呢。”萝涅用手臂蒙着眼睛，语气有些懈怠。
不过，这在一般人眼里，绝对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了，萝涅这番话，俨然是会公理教会的绝对质疑。要知道，人界历史上从来没有能够质疑教会到这种程度的人，四大帝国的军队比教会的战力数量多得多，即使如此，也没有哪个国家对教会有过干涉。即使稍有一点质疑出现，如果没有被眼痛镇压下去，过一段时间就被整合骑士以某些罪名带走了。
这就是萝涅会被带来的理由吧。
“其实我有个可以轻松解决的办法呢。小樱简单思考后说。”
“什么？”
“对教会拔剑，正好这里是三十层，省了不少路，直接杀上去。小樱在此告知。”
“额，笨蛋吗？你……”萝涅用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小樱，“整合骑士个个都是以一当千的存在，最高祭司更是传说可以开天辟地呼风唤雨，怎么可能赢得了啊？”
然而，萝涅似乎还是完全没觉察到，自己的话语在一般人看来，也是如同魔鬼一般。目睹想要攻打教会的暗黑骑士，居然不是害怕和愤怒，而是在分析战力对比。
“现在的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小樱稍微有点满意地说。”
把现在的萝涅交给“拉斯”的话，那边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吧，不过小樱不想这么做。
“只是有些对社会失望的自暴自弃啦。”不知道小樱考虑的事情，萝涅只是如此说道。
如果是小樱自己一人的话，在被带到所需经过的距离顶层最近的地方时，估计会马上发难，开始攻打教会。
但是，现在有萝涅在这里，这就是小樱还安然卧床的理由。
最高祭司开天辟地呼风唤雨并非夸大其词，四大帝国之间有着巨大的无法直接逾越的高墙，这些高墙据记载，全部都是最高祭司直接用神圣术制造的，她们想要控制天气同样很简单。
虽然只要有足够的空间资源，小樱也做得到，但此等规模的战斗，没有充分了解对手，她可没百分之百信心保护别人。而且，以自己的身份，这完全等同于人界和暗之国完全开战，尽头山脉两侧，也有不想伤害的事物。
有了牵挂，会给人的心带来温暖，给人带来向上的动力；有时候，也会让人有所顾忌，行动时会踌躇。
只不过，这在小樱看来，并无伤大雅，公理教会的高层总该是人吧？就算形同神明的最高祭司，也就是通过某种方法提高了权限罢了，小樱是这样判断的。不管你编写了什么程序，在超级ID的权限面前，又能怎么样？实在不得以，就动用下黑客能力吧。
到时候，借由公理教会这个人界至高，还有什么自己无法诉求之事？
……………………………………………………
公理教会，中央图书馆——
这是两位最高祭司其中一位的个人领域，即使是另一位最高祭司想要干预，也需要非常复杂的神圣术指令，在那发动之前，图书馆的主人，早就做好应对手段了。
而图书馆的主人，也就是萝莉版的最高祭司，看那场争端结束后，把桐人、优吉欧、优纪、希露菲带进了图书馆。
萝莉最高祭司刚露脸时，作为暗精灵的优纪和希露菲可是敌意满满呢，尤其是希露菲，打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也不怕那动静引来帝国卫士？
不过，在萝莉最高祭司自报名字——卡迪纳尔，这之后，桐人和优纪却是露出了异样的表情，乖乖地跟来了。
因为，卡迪纳尔，就是Cardinal，在ALO中认识卡蒂的他们，预感到了即将接触世界真实的可能性。
在谈话前，卡迪纳尔先通过物质变换术变出了不少点心和饮品，招待食用。
却之未免不恭，或许也和话题有关，几人就在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中吃喝了起来——才发现这些东西居然都等同于高级恢复药和增益buff药！
然而桐人却尴尬了，因为——
在各位进食期间，卡迪纳尔居然在桐人身上到处摸来摸去，从肩膀，到胸部，到腰部，到臀部…………
“请问，最高祭司大人，您在做什么呢？”桐人满脸流汗。
“老身在忙，汝们先吃，别太在意。”卡迪纳尔说道。
“认命吧，桐人，我刚被最高祭司大人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强硬地从上到下摸了个遍了。”优吉欧一脸微妙地说。
“诶？！”
摸完了桐人，卡迪纳尔又跑去摸希露菲，希露菲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摸完了希露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呢？”优纪先不对那行为做评论，为什么自己要被排除在外啊？
“汝——”卡迪纳尔又看了优纪一眼，说，“汝就不用了。”
“为什么啊？”
“如果汝需要的话，老身也不是不能帮你做，不过代价可能是汝的命哦？”卡迪纳尔一副恶作剧的语气。
“诶～”优纪一下子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奇怪的是，之前护主心切的希露菲这次没啥激动的反应，是看出卡迪纳尔只是调戏吗？
（待续）
第二十八章 两位管理者（）
卡迪纳尔从一个书架上搬下一大摞树，放在几人围坐的大桌子上。
“桐人跟我来谈一下，其他人，在谈话前，先把这些人界编年史给读了。”卡迪纳尔说道。
“哦。”桐人点了下头，顺手多撩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跟着卡迪纳尔到了隔壁间。
卡迪纳尔则首先和桐人讲起了目前表面上在和她共同执掌教会的另一位御姐最高祭司的过往，令桐人未触目先惊心——
她原名为奎涅拉，两个领主家庭政治联姻后生出的女儿。拥有极为敏锐的观察力，在不断地探索后发现神圣语为系统指令的秘密。
那年还没有所谓的异端者，奎涅拉通过不断杀死自然生物获得能操纵高系统指令操纵权限的经验值，最终建立公理教会并成为最高女祭司，改名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即是Administrator（一看就联想到XP了），意为管理员。
为了阻止人们知道高级神圣语的秘密及防止有人通过消灭怪物获得提高系统权限的经验值而制定了禁忌目录。在自身寿命将至时成功调出所有系统指令的清单，并将作为UnderWorld调整机能的Cardinal系统以自己的感情为代价“封印”后，整合到自己的摇光上，导致UnderWorld的人类社会陷入近乎停滞的状态。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而是离这个世界外侧……系统管理者更近的存在吧。”震惊之余，桐人问道。
“嗯。而且，汝也是一样吧，未登录居民桐人。”
“创造了UnderWorld组织的名称是‘拉斯’……R、a、t、h，没错吧？”
“正是。”
“然后你是CardinalSystem。为了控制假想世界而被编写出来的自律型程序。”
“哦，连这个也知道啊。看起来是在那边的世界里，接触过我的同类咯？”
“是啊，倒不如说性格相差好大。”
“老身的另一个分支吗？虽然有兴趣，却不能见一见啊。”
“为什么？”
“一个硬盘里完全相同的文件出现在同一路径会怎么样？”
“……覆盖？”
“虽然老身和她不会覆盖的概率很高，但是个完全不能冒的风险呢。”
“也是……对了，专门让他们去看文字记载而让我面谈的理由到底是？”桐人问道。
“那些书只是教会编造出来的而已。如今这份历法的起点，也不过是后世规定的罢了。老身是要和你单独谈谈。”
“那，三位人界创世神，以及露娜莉亚和贝库塔的传说也是？”
“也不算完全不是吧？那可是‘拉斯’和月神集团作为紧急调控的超级ID，顺便说一下，一直和你们相处不错的暗黑骑士就是以露娜莉亚的ID登录的。”
“诶～～～”
“不用这么惊讶吧，你不觉得她作为暗黑骑士的权限过高了吗？”
“哦。”桐人猜想那可能是在观察和优纪的摇光有关的实验数据吧。
接着，卡迪纳尔提出了关于封建制度的话题，令桐人再次震惊的是，这不是制造UnderWorld的工作人员设计的，而是这里的人自发的，因为某个不好的工作人员无意将自己不好的思想灌输给了人工摇光，而这部分人工摇光就是上级贵族，包括奎涅拉。
桐人立即想到了“拉斯”或月神集团可能混入了什么内奸的可能性：“稍微等下。你能够和现实世界取得联络吗？”
“笨蛋，怎么可能啊？联络系统被那家伙给整合霸占了。”
“这，这样啊。那，现在现实是什么时候？”
“抱歉啊，现在老身没有登录系统领域的权限了。就算是数据领域，老身能够查询的范围也只有很小一部分。比起汝在那边所了解到的Cardinal，老身可是相当无力的存在啊。”
“不不，让我知道了现实世界的存在这一点就很感谢你了。打断你的话真是不好意思……请继续。”
然后，卡迪纳尔开始更详细地说明有关《禁忌目录》和管理员的事情。
原来，实际并非「THE·SEED」而是从旧SAO那里拷贝来的Cardinal制造的世界，也继承了练级系统，《禁忌目录》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人们发现这个系统而生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想要垄断武力，成为“神”。
可是，由于摇光记忆承载量有限，寿命当然也是有限的，哪怕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权限再高，也逃脱不了这点。于是，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想到了更换身体，自己原来的身体当做记忆备份用的硬盘。阿多米尼斯多雷特便找到了卡迪纳尔现在使用的这具身体。然而——
“她准备好了这个恶魔的仪式，并经由这个名为‘整合秘仪’的，意在人为的将灵魂和记忆整合的仪式，成功的夺取了他人的摇光。这正是老身一直等待着的时刻……等了七十年终于被我等到的时刻！！”卡迪纳尔激动了起来，连那老成的自称都变了。
“在拷贝的那很短的时间内，出现了两个神。只有在奎涅拉的意识稍微放松的一瞬间，老身才有机会出现在意识的表层。居然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