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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见她看着寺庙匾额发呆,不禁道:“普惠寺的方丈就是刚才龟兹国国师,净远大师。”
瑶儿愕然:“你说刚那个老和尚是净远大师?”
拓跋烈点点头:“净远大师佛法高深,在西域德高望重,龟兹王能拜大师为国师实乃造化,净远大师便是普惠寺的主持,想进神山,必须过普惠寺,故此,一般人是进不去神山的。”
瑶儿点点头:“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自有法子进去。”说着上前扣门,不大会儿功夫,出来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不知施主可是姓王?”瑶儿点点头。
小沙弥:“方丈大师有言,若是姓王的施主便请入内,方丈大师正在禅房相候。”
瑶儿点点头跟拓跋烈进了寺,到了里头客堂,小沙弥拦住拓跋烈:“请施主在此待茶。”
拓跋烈眉头皱了皱,瑶儿道:“都已经到了这里,二王子还怕我跑了不成。”拓跋烈深深看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
瑶儿见小沙弥没有引路的意思,便自己进去了,这里外头瞧着跟普惠寺一模一样,内里更是毫无二致,瑶儿常去普惠寺,早已异常熟悉,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禅房。
禅房外站着个沙弥,见她进来双手合十,请瑶儿进去,瑶儿脱了脸上的面具,整了整衣裳,净远大师不是慧明,娘虽然总说大师是个财迷的老和尚,却是自己的长辈,拜见长辈,礼节不能有失。
瑶儿走进去,对着蒲团上的净远大师躬身行礼:“瑶儿给大师见礼了。”
净远大师睁开眼:“你娘还好吗?”
瑶儿道:“劳大师动问,娘很好。”说着眨眨眼:“大师这一走就是十年,娘很是惦记呢,慧明方丈也颇为想念大师,大师真不打算回去了吗?”
“阿弥陀佛,出家人四海为家,回不回去有什么打紧。”
瑶儿:“虽如此说,可您老也不能总在西域待着啊。”
净远大师:“你来神山莫不是为了宝藏?”
瑶儿眼睛一亮:“大师也知道宝藏的事?”
净远大师站了起来:“你跟我来。”瑶儿跟着他从禅房后头出去,过了一个长长的廊子,尽头是一个石窟,石窟四周绘满了壁画,壁画绘制的不是佛经故事,而是藏宝的经过,木圣人果然把宝藏藏在了这龟兹国的神山里。
“大师是因这些壁画,才在此建普惠寺的吗?”
净远大师:“当初老衲游历西域,阴错阳差发现神山石窟里所绘壁画,便在次建了普惠寺。”
瑶儿眨眨眼,心说怪不得娘总说净远大师是财迷呢,果然是真的:“那大师可找到宝藏了吗?”
净远大师摇摇头:“老衲在此近十年了,也不曾找到宝藏的蛛丝马迹,而这些壁画所记载的东西,老衲也参悟不明白,老衲曾捎信给你娘亲,希望你娘能来龟兹一趟,你娘却始终没答应。”
瑶儿道:“娘现在天天在家含饴弄孙,对宝藏才不感兴趣呢,不过,大师也别急,我娘虽然没来,我不是来了吗,师公说我比娘聪明,或许能解开其中之谜。”
净远大师诵了声佛号,眼里尽是笑意,领着她进了旁边的小门。瑶儿不禁张大了嘴巴,竟然有这么多壁画,而且,这上面绘的故事着实有些诡异,怪不得大师参悟不出呢,不过,很多是娘给自己讲过的。
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家娘亲跟别人不一样,她懂得许多比人所不懂得东西,她见过别人从没见过的世界,那些做梦都不会梦到的世界,娘会偷偷跟自己说起,她有时会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木圣人跟娘一样,也是那个世界的人,这些话若是别人听了,肯定以为娘疯了,可自己却觉得,娘的话是真的,因为娘说的那个世界的种种,那么具体而鲜活。
而这些壁画记载的,便是那个世界的东西,她看到了飞机,看到了学校,甚至,还有高耸云端的高楼,原来娘的世界竟是这样子的,而木圣人为什么会把这些,用这个方式记在遥远的西域呢,宝藏真的在这座神山里吗?
瑶儿缓缓走到尽头,愣愣看着最后一幅画发呆,最后一幅是一副冶铁图,冶铁图旁边用拼音字母记载的……瑶儿看了一遍,竟是提炼铁矿的法子。
如此说来,莫非……瑶儿低头把自己腰上的荷包取出来,从里头拿出指南针,上头的磁针来回摆动……瑶儿暗道,木圣人所指的宝藏,莫非就是这座矿山……
番外四()
净远大师瞧瑶儿神色便知;她已勘破壁画中隐含的寓意;瑶儿侧头看着他:“大师,如果瑶儿所料不错的话;木圣人所说的宝藏便是这座神山;这座神山蕴含着巨大的铁矿。”
净远大师愣了愣:“你是说……”
瑶儿点点头:“如此一座蕴含丰富铁矿的神山;的确可以称之为富可敌国的宝藏;而这里记载的就是冶铁的方法。”
净远大师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有铁就有武器;有武器就能扩张疆土;若被野心勃勃的西域诸国知道这座山是一座巨大的铁矿;后果不堪设想;战火蔓延会令多少老百姓流离失所;净远大师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悲苦;不禁诵了句佛号。
瑶儿自然知道大师想到了什么;终于明白娘亲为什么会阻止自己来寻宝藏了;不管宝藏是什么;只要出现就会引起野心家的争夺;西域比邻东胡;回纥;这些好战的国家若知道这里有铁矿;必会兴起战火。
娘亲是最厌烦打仗的;可是这么一座巨大的铁矿,若是深埋地下,实在可惜;瑶儿知道二叔跟陆爷爷一直想找更精纯的铁矿来提炼精钢;不禁为了制作精钢手,弩;还有火器。
小姨夫已经研究了十几年;想做出娘说的大炮;震天雷虽威力十足,却不好控制;危险性也太大;娘说可以做成火炮;用精钢为筒;把火药制成弹装填在内;点燃引信;可以打到十几里之外。
只不过娘说的简单;想做出来却需要大量精钢;且必须纯度高的方可;故此,这些年武陵源的冶铁作坊一直再改进冶铁炼钢的法子。法子是找到了;却缺少纯度高的铁矿石;自己问过娘,既然不喜欢打仗;为什么武陵源还在不停的研制新的火器?
娘说;为了自保;大齐并不好战;也绝不会任人欺辱;大齐太过富庶;富庶而不能自保;就相当于把手里拿着金元宝的孩子放到街上一样。
瑶儿觉得,娘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去过北胡多次;北胡那些部落首领都是好战分子;若不是忌讳大齐的连,弩跟火器;恐怕没这般老实;傻大个的爹;每年都来武陵源找爹比武;并且,把北胡的贵族子弟送到武陵源的学院里就读;心里未尝没有别的想头。
只不过,娘下过严令;武陵源的学堂可以教所有技能;唯独不会教火器跟炼钢冶铁之术;这些在武陵源是绝不外传的;而对于北胡的贵族子弟;教授最多的是大齐的礼义仁智信;娘说人性本善;哪怕是那些胡人也一样;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所以。
武陵源的学堂一边教化了那些人;一边还防着那些人;而如今,北胡跟大齐越来越融合;跟这些不无关系;毕竟那些北胡的贵族子弟,都曾在武陵源求学;师公说过;只要从武陵源出去的人;心里总会留着一份善;一份美好;这便是桃源真正的意义。
而这座矿山若是曝露,恐怕会给龟兹带来灭国之祸;瑶儿毕竟年纪不大;又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大的事儿;不免有些慌;却猛然想起娘亲说过;遇事不可乱;不管多大的事儿都有解决的法子;只要不慌不乱,就能找到方法。
想到娘的话;瑶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里的慌张;仔细想了想:“大师这是龟兹的神山;对龟兹国的意义非同寻常;丫头觉得此事该让龟兹王知道;至于该如何;也是龟兹国的事。”
净远大师瞧了瑶儿半晌儿,不禁点点头;心里暗道不愧是碧青的女儿;刚才还有些慌乱;不过瞬间便找到了解决之法;而这丫头的解决之法;恐怕获利最大的仍是大齐。
这么大的矿山;龟兹王若想保住;只有跟大齐合作;西域诸国才不敢妄动;而龟兹王后正是南蛮的大郡主;南蛮王更是大齐的九王爷;说到底,龟兹跟大齐跟北胡一样;是姻亲关系;比西域诸国都要近的多;另外,大齐强盛富庶;武陵源的冶铁术更是远近闻名;这么一座铁矿山;若只靠龟兹自己开发冶炼;绝无可能;所以大齐是最好的合作者。
想起什么,净远大师道:“外头的是东胡二王子吧。”
瑶儿眨眨眼:“大师不必担心,听说东胡王有意传位大王子;恐怕拓跋烈也没功夫掺和这档子事儿;来这里不过是好奇罢了。”
今儿在龟兹王宫的大殿上;净远大师就发现;东胡二皇子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这丫头身上;眸光中大有情意;想着这些,不禁打量这丫头;眉眼儿跟她娘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比她娘更为灵慧;明眸里仿佛蕴着万千星辉;虽才十四却已是亭亭玉立;身着龟兹国的衣裳;更多了一份异国风情;也难怪东胡的二王子会这般待她。
瑶儿见大和尚盯着自己瞧;不禁奇怪的道:“大师这般瞧着丫头做什么?”
净远大师颂了声佛号:“若不想有麻烦;还是离外头那位施主远些方是。”
瑶儿挥挥手:“大师放心吧;他都没真正见过我呢;矿山的事需的跟慧姐姐商议;我先回去了。”说着戴上面具出去了。
拓跋烈见瑶儿久久不出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站起来踱了几步;想着自己若是硬闯进去;会如何……
正想着,便见瑶儿的身影;忙迎上去;打量她一遭见她完好无损;方松了口气;却忽的想到自己跟这丫头满打满算才认识几天;怎会如此担心她……
瑶儿惦记着铁矿的事儿便跟拓跋烈说:“进不去神山;还需另想法子;时候不早;恐家里的姐姐担心;也该回去了。”
拓跋烈笑了一声;并未说什么;压根也不信会有什么宝藏藏在这里;之所以跟她来,是不想这么早跟她分开;不过,不分开恐怕也不行了。
两人策马刚到伊逻城门口;就见古奇焦急的等在那儿;见了拓跋烈,忙上前道:“主子,不好了;暗探传来消息大王病重。”
拓跋烈眼里冷光一闪;看向瑶儿:“看来在下要先告辞了。”
瑶儿巴不得他赶紧走呢:“二王子既有要事;就去吧;等我找到进神山的法子;叫人给你送信儿过去。”
拓跋烈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在下等着小南的好消息了。”一挥马鞭跟着古奇疾驰而去。
瑶儿刚进城就看见祝陵跟玲珑等在那儿;祝陵看见她松了口气;这丫头可是父王的心尖子;要是有个好歹,父王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而且,还有太子哥哥。
祝陵一直不明白太子哥哥怎会瞧上这丫头了;以自己看,这丫头就是个祸害;惹祸精;能躲多远躲多远;跟着她这辈子都别想安生;自己就没瞧出这丫头哪儿好;父王总骂自己没眼光;要是有眼光就得跟看上这丫头;那自己宁愿一辈子没眼光;谁娶了这丫头;得短寿二十年;也就太子哥哥想不开;心尖子似的爱着,疼着;在手心里捧了这么多年;可一转眼;这丫头就跑来了西域;玩的乐不思蜀;还跟东胡的拓跋烈弄到了一起;早把太子哥哥丢到脑后去了。
想到此,祝陵抓住她问:“你跟拓跋烈究竟什么关系?”
瑶儿白了他一眼:“你管呢。”
祝陵指着她道:“你就不怕太子哥哥知道?”
瑶儿甩开他:“知道就知道;逊哥哥才不会管这些事儿呢。”
祝陵道:“好,好;你嘴硬;等太子哥哥来了;看你还敢这么说。”
瑶儿吓了一跳:“逊哥哥来了龟兹?”
祝陵见她有些心虚;心里略好过了一些;这丫头至少还知道个怕;哼了一声:“你都来了;太子哥哥还能不来吗。”
瑶儿忽想起那天在东宫的事儿;脸色有些别扭;瘪瘪嘴:“我才不见他呢。”撂下话跟着玲珑进了龟兹王宫。
祝陵挠挠头,莫非这丫头跟太子哥哥吵架了;忙又摇头;怎么可能吗;太子哥哥对这丫头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就算这丫头想要天上的月亮;太子哥哥都得想法儿给她摘下来;哪舍得跟这丫头吵架啊;可刚这丫头脸上的神情明明是闹别扭。
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这两日不睡觉也得看紧了这丫头;等太子哥哥来了;自己就算彻底解脱了,到时候带着几个龟兹国的美人回百越城,过自己熨帖的小日子去,比什么不强啊。
想到龟兹国的美人,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慌,姐夫这宫里别的没有,就是美人多,以姐夫的大方程度,只要自己看中的,必然会送给自己,自己得好好挑挑,到底是要哪几个。
瑶儿跟着玲珑刚到慧姐姐的寝宫外头,便听见琴声,瑶儿站住仔细听了听,是一曲凤求凰,不禁有些讶异,慧姐姐可是龟兹王后,谁敢在慧姐姐的寝宫里弹奏凤求凰,不是找死吗,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除了龟兹王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慧姐姐的琴艺乃是东篱爷爷亲授,大姐可都未得东篱爷爷亲授琴艺,东篱爷爷的琴艺在大齐颇负盛名,故此,慧姐姐的琴技也很是厉害,倒是没想到这龟兹王也精通琴艺。
自己的琴艺课都是糊弄过去的,程度只能算会弹,却也能听出这位龟兹王的琴艺颇为高端,且最难得的是,琴曲里所蕴含的感情,即便自己这个外行都能听得出,更何况慧姐姐了。
即便虎子是自己的亲大哥,瑶儿也不得不说,这龟兹王比大哥帅多了,而且,人家还多才多艺,不像大哥,就知道舞枪弄棒使蛮力气,要不就是傻笑,若说风雅情趣,大哥是半点不懂的。
瑶儿一直纳闷,慧姐姐这么风雅一个美人,怎么会看上憨傻的大哥,两个人完全不是一套啊,不过,貌似爹娘也如此,想起爹爹那么疼自己,瑶儿忙在心里摈弃爹配不上娘的想法,以免落个不孝之名。
一曲凤求凰散在夜空中余音袅袅,玲珑方引着瑶儿进去,龟兹王就坐在院子里,沐浴着月光,如梦似幻,见瑶儿进来,站起身道:“你是瑶儿。”
瑶儿蹲身施礼:“瑶儿给姐夫请安。”
瑶儿这声姐夫叫的龟兹王颇为受用,笑了一声:“本王还说是谁这么聪明,举手便解了那道算题,原来是瑶儿姑娘,倒怪不得了。”
忽寝宫里传来祝慧的声音:“瑶儿跑出去一晚上,还不进来暖和暖和,难道不冷。”
瑶儿见龟兹王颇有些落寞之色,眨了眨眼道:“姐夫,瑶儿正有要事要跟姐夫说呢,正好姐夫在此,不如一起进去吧。”
龟兹王却瞧了殿门一眼,不免有些踌躇,正犹豫间,忽见祝慧走了出来,微微躬身:“大王请殿内叙话。”
龟兹王大喜过望,几步过去扶起祝慧:“你我夫妻何必如此多礼。”两人携手入内。
瑶儿凑到玲珑跟前小声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玲玲忍不住笑了一声,冲她竖起大拇指:“瑶儿小姐真真厉害。”
瑶儿得意的走了进去,把怀里的藏宝图呈上:“慧姐姐,姐夫,瑶儿也不瞒你们,这次来龟兹本是为了寻找宝藏的,此藏宝图是木圣人遗留下来,据说藏有富可敌国的宝藏,这上头所绘藏宝之地,便是伊逻城外的神山,瑶儿去神山瞧了,发现所谓富可敌国的宝藏,其实是铁矿,龟兹的神山,便是一个巨大的铁矿山,蕴藏着丰富的铁矿资源,此事并非小事,故此,瑶儿才来禀告姐夫,具体如何还请姐夫定夺。”
龟兹王脸色变了几变,看了瑶儿半晌儿方道:“你如何确定神山便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