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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好笑的捏了他一下:“好;多放果子。”
四个老头子低头看了看,竟然丝毫不差;彼此看了一眼;难道武陵源的人真如此厉害吗;连个孩子都能解开九宫格;莫非祖上一直等的人就在武陵源?
忽想起什么;当头的老人道:“敢问姑娘;大破北胡所用连,弩;可是出自武陵源?”
碧青早料到他们会问;木圣人精于机关;就凭越城岭岩洞内,那些巧夺天工的机关;连,弩对绿柳庄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碧青算是看出来了;这四个老头子都是死脑筋的人;死守着木圣人定下的家规;不肯有丝毫转圜;就不想想;家规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好好的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岂不是笑话吗。
除了要成全惠姑跟二郎的姻缘;碧青也对绿柳庄颇为好奇;皇上已经把周路拿走的匣子给自己看了;里头就是一枚印章;刻着永不加赋四个字,除此之外;那个岩洞里留下的就只有绿柳庄三个字;这着实让人想不通。
以前是毫无线索;如今就摆在自己眼前;若不探个究竟;实在对不住自己在越城岭受的那些罪;而且,碧青也想跟绿柳庄的人和平相处;一想到那些机关;碧青浑身的汗毛都能竖起来;这是一群怪人啊;自己还是不得罪的好。
更何况,以后就是姻亲了;绿柳庄那么多精于机关的能人;若是能挖几个来武陵源;以后要是做点儿什么,就再也不用发愁了;这些可都是人才啊;是人才就得笼络。
想到此,碧青点点头:“的确出自武陵源的作坊;若几位前辈有兴致可去武陵源的作坊瞧瞧。”
二郎一愣:“嫂子……”武陵源早有规定;不得允许;谁也不能进入作坊;怎么能让这些外人去呢。
碧青笑道:“咱们这点儿东西;别人或许瞧着稀罕;可对于这些前辈;恐不一定能入眼呢;让几位前辈指教指教;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二郎,你带着几位老前辈去吧;我家去预备几个家常菜;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好歹的留在家里吃顿饭才说得过去。”
那个老头子却不给面子:“姑娘说的早了;还不是一家人呢。”
碧青眨眨眼:“早晚都是一家人;晚辈亲自下厨;几位前辈若不赏光;可是嫌晚辈的手艺差不成。”一句话堵住了老头子的推辞。
老头子哼一声道:“你这丫头倒真狡猾。”却也想看看武陵源的作坊到底是什么样儿;跟着二郎去了。
大郎道:“媳妇儿;成不成啊;俺瞧着这几个老头子可不好相与;一心要带走弟妹呢。”
碧青道:“放心吧;我正愁没地儿找他们去呢;他们倒送上门来了。”
武陵先生看了大半天热闹,不禁道:“你这丫头着实狡猾;让桂花糕去解那九宫格;桂花糕虽小;却是个算学奇才;跟在二皇子身边儿学了两年;论起算学;比学院甲班的学生还要高出许多;你让桂花糕解题;岂不有作弊之嫌。”
碧青嘿嘿笑道:“师傅;不如此;哪能让这些老头子心服口服呢;您看那几个老头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根本看不起武陵源;不给他们个下马威,恐怕他们也不肯坐下来商量惠姑的事儿。”
武陵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你这丫头还是如此脾性;这几个老头子跟你动心眼子;哪有赢的可能啊;不过,这杨家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精通算学;还有,这样古怪的家规究竟是何人所定”
碧青扶着师傅,进了家才低声道:“师傅,这杨家一族恐怕就是当年木圣人的后人。”
木圣人?先生愕然;想了想,是啊;木圣人姓木名易;这木易岂不就是杨吗;或许这杨才是木圣人本来的姓氏。
先生:“可仅凭姓氏怎就能断定是木圣人之后?”
碧青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师傅提;当日在越城岭的岩洞内;周路拿走了木圣人石床上的匣子;却谁也没注意;床旁边的石壁上刻着三个小字。”
先生:“什么字?”
“绿柳庄;就是杨家族人所居之地;师傅,您说世上可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武陵先生点点头:“如此说来,这杨氏一族恐怕真是木圣人的后人了;只不过若真是绿柳庄;那传说中前朝的宝藏……”
碧青摇摇头:“宝藏的事尚且不知;甚至,越城岭的岩洞;杨家人知不知道也是未知数。”先生:“此事需万分谨慎才是。”
碧青点点头;知道师傅的意思;当初越城岭那些人的死状;碧青如今还记得呢;人的贪欲实在可怕;若是此事传出去;不定又要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富可敌国的宝藏;是可以颠覆一个王朝的;如果可能,碧青情愿没有宝藏;或者把这件事永远埋葬;不为外人所知;也省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不过杨家却是个变数。
有时碧青真觉得,所有的事都跟安排好了似的;一桩接着一桩;这消停日子刚过几天;绿柳庄又冒了出来;仔细想想这些安排;像是一个巨大的棋局;而设定之人就是木圣人;碧青不知道这位穿越前辈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仍不知不觉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四位长老跟着二郎参观了武陵源的作坊之后;不再坚持叫嚷着要带惠姑回去;而是跟着二郎回了王家。
出于对于前辈的尊敬;碧青亲手做了几个小菜;招待四位长老;请了两位先生作陪;至于别人都请到前厅;让大郎二郎招呼。
惠姑帮着端菜;一见四位长老手不禁抖了一下;不是冬月接住;都得折地上;碧青见她那样儿;不禁暗道;可见杨家的家规的确严厉;竟让惠姑如此惧怕。
四位长老倒是没难为惠姑;跟惠姑比起来;这位武陵源的沈姑娘重要太多了;四人一想到守了多年的家规有希望能破除;心里都有些激动;多少年了;终于等到了;不过先祖等的真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吗;而他们世世代代守的隐秘到底是什么?
吃了饭;不及上茶;四人就站了起来:“不知姑娘何时光临绿柳庄?”
碧青道:“这大热的天;要不等凉快些再去。”
四个老头子点点头:“如此,那绿柳庄便恭候姑娘大驾了。”说着叫了声惠姑。
碧青忙道:“小虎子还小恐离不开娘;惠姑就先留在武陵源如何?”
当前那位长老道:“若想惠姑早日回武陵源也不难;只要姑娘能闯过杨家的难关;到时绿柳庄自会敲锣打鼓送惠姑嫁入武陵源;若姑娘闯不过去;那也只能抱歉了。”说着,带着不情不愿的惠姑走了;小虎子被她娘留在了武陵源。
碧青气的不行;这几块榆木疙瘩;越老越不通人情;等几天能死啊。
二郎担忧的道:“嫂子,杨家那几道关是什么?”
碧青:“还能是什么;瞎折腾呗。”
见二郎一脸黯然不舍;安慰道:“放心,嫂子明儿就去深州绿柳庄;把你媳妇儿接回来。”想了想道:“二郎你去把二皇子请过来;此事恐还需他帮忙才行。”
桂花糕忙道:“娘,我去;我去。”一溜烟跑了。
转过天,碧青跟慕容鸿就出发了;那四个老头子之所以把惠姑带回去;就是逼着碧青早去绿柳庄;简直卑鄙。
除了慕容鸿;二郎跟小虎子还有桂花糕也来了;大郎本担心碧青,想跟着;让碧青拒绝了;如今武陵源正忙呢;自己跟二郎走了;慕容鸿也走了;家里怎么也得留个人才行。
再说,碧青想起岩洞里的机关;汗毛直竖;怕大郎担心自己;所谓关己则乱;他来了,不仅不会帮自己;没准会影响自己;所以还是自己来就好。
桂花糕是因小虎子;哥俩边边儿大;又是堂兄弟;很快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了;一听小虎子要去找娘;桂花糕非常够义气的跟了过来;终于有个比自己小的了;虽然才小了一个月;也是弟弟;自己当哥哥得护着弟弟;就想他哥护着自己一样。
碧青发现,有了玩伴的桂花糕;跟过去有很大差别;虽说还会缠着自己做吃食;但会跟小虎子分享了;哥俩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让碧青不禁想起了陆超跟小海;也不知他们在百越过得好不好;算了,或许等自己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去百越一趟;碧兰怀了孩子;自己也得过去看看;顺便把爹娘带过去;爹娘嘴上不说;碧青知道;惦记着弟妹呢。
“娘,你看这里有好多柳树啊。”桂花糕扯了扯碧青的袖子;碧青从车窗看过去;自己也是深州人;却不想还有这样一个小村落;就在深州城根儿不远;跟普惠寺正好相反方向;四周都是旱地;可这一大片柳树却生的极为茂盛;想来底下通着水脉;而当初深州开凿深水井;竟然没发现此处的水脉;着实诡异。
小虎子道:“外公外婆家就在这片柳树林后头呢。”
赶车的是二郎;绕着柳树林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慕容鸿道:“不对,咱们刚才就是从这儿进去的;你看这颗柳树。”
二郎挠挠头,的确;推开车门看着儿子:“小虎子知道怎么进去吗?”
小虎子摇摇头:“我就出来过一次;还是跟着娘;就记得直直走就出来了。”
碧青道:“别费劲了;这是迷宫阵;小虎子跟惠姑出来的时候;没有启动;自然直直就出来了;如今恐怕不能了。”
二郎不免着急:“那如何是好?”
碧青看了眼冬月;冬月正在打毛线;胡地的羊毛,如今成了最紧俏的货品;剪了搓成毛线;打个围脖手套;最是暖和;冬月正在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织手套;最好的羊毛线;织出来轻软非常。
碧青把冬月怀里的线团拿了过来;冬月忙道:“姑娘拿这个做什么?”
碧青道:“有这个咱们就能进去了。”说着下车;捏着线头;把毛线团顺着大道丢了出去:“把车放在这里吧。”说着迈步捋着线团走了进去;果然,没多久便走出了柳树林;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目测也就有几十户人;柳树林外站着一位老头子:“沈姑娘果然聪慧。”
碧青道:“不过是个最笨的法子罢了。”
二郎忙道:“惠姑呢?”
那老头道:“待沈姑娘破除难关;你自然会见到惠姑。”说着一摆手:“沈姑娘请。”
小虎子捏了桂花糕一下,低声道:“怎么他们都管大伯母叫姑娘呢?”
桂花糕挠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记事起就这样了;习惯就好。”
慕容鸿摸了摸桂花糕的头:“这是乡亲们心里感念你娘的恩德;对你娘的敬称。”
桂花糕点点头:“那将来我也跟娘一样;是不是他们也管我叫姑娘啊;我可不想当姑娘。”一句话惹的大家笑了起来;碧青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瞧你这圆滚滚的;哪有姑娘是你这样的;一会儿进去要乖乖的;不许调皮。”
桂花糕虽小也知道轻重;乖巧的点点头。
慕容鸿道:“不如让孩子们在外头等着吧。”
碧青摇摇头:“一起去吧,惠姑是绿柳庄的人,小虎子也算半个杨家人,桂花糕跟你学了这么两年了,多长些见识也是好的。”
慕容鸿道:“在越城岭的时候你说我是算学天才,其实桂花糕才是。”
碧青:“其实我并不希望我的儿子是天才,只想让他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平常一些,愚钝一些,或许更容易幸福,这个世上聪明人反倒会过的辛苦。”
慕容鸿摇摇头:“桂花糕是你的儿子,怎会辛苦。”
碧青点点头:“也是,我会让他们都过得安康和乐,聪明总比傻好,对吧。”
慕容鸿笑了起来:“自然聪明好了。”
过了柳树林,走不远就是一个类似宗祠的地方,其余三位长老领着几十个族人都在宗祠的场院里等着碧青呢,大热的天,也不嫌热,一个个站的笔直,当头那个老头子站起来道:“果然沈姑娘不负我等众望,请姑娘入杨家宗祠。”
碧青点点头,摘下帷帽交给冬月,整了整自己的衣裙走了进去,宗祠正中摆着杨家祖宗的牌位,最前正中的牌位颇老旧了,但是上头的字仍然可以看得出来,先祖木易。
碧青暗暗点头,果然是木圣人的后人,有个长老递了香过来,碧青恭敬的鞠躬把香插在正中的香炉里,却忽然看见香炉旁边刻着一个九宫谜图,跟岩壁里的石笋一模一样,碧青愣了愣,下意识去按,只听轰隆一声,侧面的石板地忽然打开,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
碧青有些无奈,这位穿越前辈还真是乐此不彼,四位长老颇为激动:“姑娘已经通过了第一关,还请姑娘入密道破除剩下的关卡。”
见碧青不动,当头的长老道:“姑娘怎么不走?”
碧青道:“你们家这密道都闷了几百年,刚打开,里头不定多闷呢,等等再进去才好。”
长老的脸色有些黑:“姑娘放心,先祖精于机关之术,当初挖掘密道设置机关之时,已留了换气孔,不会闷的。”
碧青摸了摸鼻子:“是吗,那进去吧。”这才走了进去,却把身上的驱虫丸分给几人戴在身上,长老嘴角有些微微抽动,却也只当没看见,碧青可不管他怎么想,安全第一,虽说实在佩服自己这位穿越前辈,可对于换气孔,持怀疑态度,前朝五百年江山,大齐也传了三百多年,这前后加起来小一千年了,什么换气孔能挺真么长时间啊。
不过,里头倒真不觉得闷,只这是什么?
碧青跟慕容鸿对看了一眼,竟跟岩洞的设置一模一样,只不过那石笋并未动过,仍是第一次九宫格的格局,桂花糕道:“这个我知道。”说着就要往前,碧青忙拉住他:“小心机关。”
长老道:“姑娘尽管放心,先祖设此难局,并不是为了伤人性命,只是一个小小的迷局,并无厉害机关。”
碧青心说,狗屁,当初在岩洞里,自己可是亲眼看见一个侍卫被弩,箭射中当场毙命,碧青刚要往前,慕容鸿已经先一步走了过去,按了石笋,果然顺利通过。
碧青松了口气,照着记忆中的迷宫解法,按了石笋,只听咔咔之声想起,石笋慢慢向两边移开,中间是平整的石板地。
长老愣了愣:“姑娘好本事,请。”见慕容鸿看着前面石门发呆,却并不见有所动作,反而皱着眉头一脸迷惑,碧青看过去,这一看,不知好笑还是好气,石门上的题跟岩洞里一模一样,却并不是用汉字书写,而是拼音,这位穿越前辈还真是童心未泯。
却忽然想到,或许并非如此,越城岭的岩洞内,绿柳庄三个字也是拼音,这里也是,碧青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始终没有人闯过这些难关,这一道一道的设置,就是为寻找同样穿越而来的人,恐怕只有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才能够解开这些关卡,这位前辈还真是用心良苦,那么,他这么费尽心思找自己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慕容鸿道:“这些曲了拐弯的是什么?我竟认不出,不像南蛮文,更不是胡人跟西域的文字。”
桂花糕道:“我认识,识字的时候,娘教过我。”后头的四个长老吃惊的看着桂花糕,这小子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如此厉害。
小虎子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桂花糕:“桂花糕哥哥你好厉害啊,等回武陵源你也教我好不好?”
桂花糕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包在哥哥身上了。”
碧青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显摆什么,这是最简单的,快念给院长听。”桂花糕点点头,大声念了出来。
慕容鸿看向碧青,碧青点点头,慕容鸿按了解法,石门轰然开启,又照着当初的法子,按了一,石门牢牢卡住。
碧青有些莫名紧张,难道真正的宝藏竟会藏在绿柳庄吗,所以,越城岭的岩洞才留下那三个字的拼音,若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