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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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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州开渠引水的工程,大半都完成了;只有眼前这座小山包成了最后的阻碍;绕过去的话;费工费力不说;整个工程恐怕今年别想完成;而深州必须要尽快通水了;深水井只是解一时之急;不下雨的话;种地灌溉还得有河才行。

    就这个小山包把杜子峰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二郎便想起了陆超研究的火药;给碧青写了信儿。

    碧青去年就跟大郎说好,今年来深州住些日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三口子就过来了;江婆婆跟冬月冬时都没让跟来;来的只有陆超;他是为了试验震天雷;毕竟东西是他研究出来的;怎么使唤,得他亲自来才成。

    炸的是山包一侧;只要炸开口子,水能通过去,深州开渠引水的工程就大功告成了;大郎去给陆超帮忙。

    大郎心粗,可这时候却格外细致起来;因为见识过陆超研究出的头一个震天雷;知道这东西必须万分小心。

    碧青怕引人注目;第一次试验的时候;让他们跑到了莲花山的后山;那边几乎没有什么人;即便这么着;武陵源也听见了响声。

    碧青没亲眼见识;但大郎从后山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傻了一半;大约也能猜出来。从那天起,大郎就算找着事儿干了;天天往陆超的火药作坊跑;忙上忙下的;真成了陆超的助手。

    碧青也乐见其成;本来这东西做出来就是给蛮牛预备的;他越熟悉震天雷;将来打南蛮的时候越有胜算。

    碧青抱着儿子跟杜子峰二郎坐在桃林边儿上的棚子里;这条渠开了,正好从桃林旁边过;翻车已经装好;就等着一引水;从这儿一直到深州城下;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桃林就有了灵气。

    杜子峰有些担心的看着碧青:“虽说这个小山包并不大;可也是山;上头都是石头;不用斧凿;还能用什么法子?”

    斧凿?碧青笑了:“杜大人莫非想效仿愚公移山吗?”

    杜子峰苦笑一声:“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些日子为了这个小山包;我都要愁死了;要是我有愚公的本事就好了。”

    碧青不禁看了他一眼;见果然憔悴了很多;皱着的眉头,都成了一个川字;整个人比起年前见的时候黑瘦了很多。听二郎说,杜子峰这位知府大人很少在府衙里坐着;大多时候都在下头跑。

    深州的普惠寺开工了;真不能小看老和尚的号召力;在冀州的普惠寺外贴了告示,说要在深州建普惠寺募集善款。

    那些善男信女纷纷响应;只要来普惠寺上香的都会额外捐一笔善款;少的少娟;多的多捐;冀州府有钱人家大多礼佛;这一说是盖庙;都想做功德;没几天就募集了三十万两银子;加上深州那些有钱人舍的,整整五十万两银子;盖一座普惠寺绰绰有余了。

    碧青一早说好的,把自己该得的那份拿出来,给深州的百姓购置优良的麦种;已经分发下去;一开春就种到了地里,如今三月,出了一层青葱葱的麦苗;瞧着就叫人喜欢;只可惜离着井远的那些,来不及浇水的就有些发黄;有些地里因为缺水,斑斑驳驳的麦苗出的乱七八糟。

    碧青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没有半点儿下雨的意思;不禁叹了口气;记忆中深州总是这样的大晴天;雨水稀少;以至于地里收不上粮食;老百姓不得不往外逃;虽说故土难离;可怎么也得先保住命再说。所以,这渠必须开;还得快;不然,今年的麦种怕要糟蹋了。

    想到此,问杜子峰:“听王兴说去年深州的番薯有了收成。”

    杜子峰道:“番薯不挑地,抗旱容易种;只不过离井远的,收成还是不好;有些地方,番薯苗不等长就枯死了;好在番薯产量高;即便旱地,一亩田收个千八百斤的也不难;加上朝廷发放的赈灾粮米;去年这个冬天;总算熬过去了;说起来,就数着你家的地收成最好了。”

    碧青道:“桃林也是树;自然聚拢水土;守着桃林的地即便旱,也不会旱的没收成;加上有井;人手也多,水浇的勤;收成自然好些。”

    杜子峰道:“如今深州的老百姓都盼着你家招工呢;别管干什么;只要是给你家干活;都能分两亩地;你还不要地租;白给种;收成都归他们自己;就算旱;也能落下不少;更何况,你是有名的善人;工钱给的多;还管吃喝;如今深州日子最好过的几个村子,都是离着桃林近的;对了,你还没回沈家村呢吧,哪儿可变样了,估摸你回去也认不出了。”

    碧青道:“变好了就成,这次我们三口正是打算住在沈家村。”

    杜子峰愣了一下:“就你们三口?”

    碧青点点头:“就我们三口。”

    正说着,忽听咚咚咚;连着几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哗啦啦山石落下的声音;饶是这边儿离得远也能感觉一阵地动山摇。

    碧青忙低头看儿子;发现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没哭没闹;睁着大眼看着自己;并没有怕外头的声音;反而张着小嘴喊他爹。

    碧青笑了;这小家伙倒是个贼大胆。刚一听见响动;杜子峰就急匆匆的跑了;就听这动静也大概能猜得出来;肯定成功了。

    过了一会儿;杜子峰异常兴奋的回来了;后头是满身满脸都是土的大郎跟陆超;走的近了,碧青发现大郎额头破了;忙把孩子递给二郎抱着,自己过去:“这是伤着了?”说去踮起脚尖看大郎额头的伤。

    大郎道:“没事儿;躲的慢了些;让飞起来的石头划了一下;不妨事。”碧青仔细看看;见口子不大;才放心。

    杜子峰仍有些激动;嘴里喃喃的道:“到底是什么这么厉害;那些山石竟然没了……”

    既然用了这个法子,自然瞒不过他;碧青:“这是陆超复原的震天雷。”

    震天雷?杜子峰挑眉:“可是古籍中记载的火器。”碧青点点头。

    杜子峰瞬间就明白了;他是聪明人;知道此事重大,不宜宣扬;也就没再往下问;带着人疏通渠道去了。

    陆超知道崔九这些天回去武陵源;心里惦记碧兰;不肯在深州多待;见这边儿事儿完了;马不停蹄的赶回武陵源去了。

    碧青摇摇头;崔九是去请她师傅的;贺鲁求娶义和公主;皇上准了婚事;赐下公主府;挑了良辰吉日让贺鲁跟义和公主成婚。

    贺鲁上奏说让武陵先生亲自书写婚书;碧青知道,贺鲁是想把这场亲事弄的声势浩大;天下皆知义和公主下嫁北胡才好;往后胡汉一家;再要点儿什么就容易多了。

    只不过,义和公主真有些倒霉;即便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也不得不为了大局下嫁;听说贺鲁前头的王妃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义和公主也才十七吧;刚过门就成了两个孩子的后娘;也不知能不能适应。

    所以说,当公主还不如当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儿呢;嫁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生儿育女;即便日子过得平淡;安生顺遂;比什么不强。

    想到此,碧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也不知肚子里这个是不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女儿……

第94章() 
或许是因为一直盼着有孩子;所以,这次的感觉格外鲜明;算着日子,有两个月了吧;看来这次的月子还是会赶在冬底下。

    路有些颠簸;牛车晃了两下;碧青忙扶住车帮;往前看了眼那爷俩;虎子醒了之后就让大郎抱到了前头;把鞭子塞到小家伙手里;小家伙攥着鞭子又蹦又叫兴奋的不行,大郎跟着小家伙嘿嘿笑,爷俩玩的不亦乐乎。碧青摇摇头;只要跟着大郎;小家伙一会儿就能玩疯了。

    王兴本说要送他们过来的;碧青没让;王兴是深州桃林的管事;如今三月花期;正是该授粉的时候;忙忙不过来呢,也不是不认识,干嘛非让王兴送。

    即便深州旱;桃树没有武陵源长得好;也得注重管理;争取能多些收成;碧青打算以后在深州建个作坊;专门做桃干桃酱;这样桃子再多也不怕滞销了。

    而且,碧青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去年就答应了蛮牛;一家三口好好过几天平常日子;适当满足一下大郎心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梦想;要是让王兴大张旗鼓的送回去,想过消停日子就难了。

    碧青发现,几乎所有的庄稼汉子都有大郎这种想法;哪怕富贵了;心里依然存着这样的梦;看大郎这一路嘿嘿的傻笑;就知道心里多高兴了。不过,这是回沈家村的路吗;怎么自己竟一点儿都不认识了。

    当初买地的时候,碧青并没有实地来勘察;而是仅仅凭着地图上标注的地方;沿着即将开的通渠想当然选的,因为笃定临水的田地,会飞速升值;所以大多在通渠边儿上。

    唯一不是考虑升值因素的就是沈家村;沈家村不临水;距离最近的通渠,也有二十里地;碧青下意识把沈家村周围的地都买了下来;如今都种上了桃花。

    桃花林从深州城外顺着通渠一直延伸到了沈家村;记忆中漫无边际的荒地;已经变成了桃林;灼艳的桃花仿佛一片望不到边儿的粉色烟瘴;比武陵源要壮观的多。

    路是刚修的;跟武陵源的宽度差不多;只不过地上的黄土还没夯实;有些地方难免颠簸;忽听大郎道:“媳妇儿,前头就是沈家村了;那是不是你常说的歪脖子柳树?”

    碧青看过去;桃林尽头真有一颗歪脖子柳树;用砖芽子圈了起来;记忆中光秃秃的枝桠上,如今已是一片青翠;一阵风过;轻软的柳条仿佛美人的腰肢;款款摆动;摇出一树妖娆的风情。

    大郎把牛车停在柳树边儿上;把虎子放到地上;小家伙如今已经走的相当利落;脚一占地就跑到柳树底下;小手伸着想够垂下的柳条;可惜个子太矮,够不着;急的满脸通红。

    碧青笑的不行;过去折了两根柳条编了个圈,摘了些桃花插在上头,戴在了虎子的小脑袋上;虎子稀罕的不行;咧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大郎也揪了两根柳条照着碧青的编了一个;编的乱七八糟桃花插的东一朵西一朵;远没有碧青编的好看;递给虎子;虎子把自己头上的拿下来比了比;毫不留情的他爹编的丢到了地上;还一脸嫌弃;嘟着嘴吐槽:“丑;不要。”

    小家伙如今会说了;可就是说整话费劲;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可见多嫌弃大郎编的花冠了。

    大郎捡起来看了半天:“哪儿丑了?”

    小家伙撇着小嘴,还是那句:“丑,不要。”

    爷俩这一来一去逗的碧青笑弯了腰;见大郎一脸受伤;碧青有些不忍;从他手里接过来,戴在自己头上;问他:“好不好看?”

    大郎盯着小媳妇儿看了会儿;从武陵源出来;小媳妇儿就换了一身青碎花的袄裤;头上的簪子也都摘了;就裹了块跟衣裳一样的头巾;让大郎不由想起了前些年。

    前些年的小媳妇儿有些瘦;没现在这么好看;但样子差不多;这会儿头上戴着自己用柳条编的花冠;桃花映着下头一张白净的小脸;大郎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点头:“好看;真好看。”见他那傻样儿;碧青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口子正在这儿高兴呢;忽听一个孩子的声儿怒声:“你们是哪来的;谁让你们折柳枝了?”

    是个七八岁的小子;手里拿着个竹笛;头上戴着个破烂的斗笠;骑在牛背上;想是出去放牛了;看见地上散落的桃花;更是气的小脸通红;从牛背上跳下来;捡起桃花看了看;瞪着碧青三口:“你们还祸害桃花;俺爹说了,谁也不能祸害桃花;去年俺妹子摘了一朵;生生挨了俺爹一顿鞭子;说这是俺们的命;指望着往后过好日子呢。”

    一番话说得碧青跟大郎两人有些无措;是这么回事儿;武陵源也一样;如今不用人盯着;也没人去折桃花;那年周家老头带着人想去桃林里头弄什么诗社;让沈定山直接赶跑了;打哪儿起;再没人敢动心思。

    这一到深州竟疏忽了;不过,桃花不能祸害是怕影响结果;这柳条折几根不算什么大事吧;见小子气哼哼的;碧青想了想道:“那个;我们不知道才坏了规矩;你看这么着成不;我们赔行不行?”

    小子叉着腰打量碧青一会儿:“说的好听;瞧你们也不像有钱人;拿啥赔啊;别当俺是小孩子好糊弄;俺娘说,俺是村子里最聪明的;赶明儿跟定财叔说说;让俺跟着定财叔学算账;以后也当管事,你糊弄不了俺。”

    定财?听见了熟人;碧青终于松了口气:“我们跟你定财叔认识。”

    小子一脸不信:“俺定财叔才不会认识你们这样祸害桃树的人呢;少骗人了。”

    碧青有些囧;这小子的确挺灵的;正想着,怎么混过去;忽见村子那边儿过来了个妇人;老远就喊了句:“二蛋子,你娘正等着你家去吃饭呢;在村头干啥呢?”

    二蛋子一见来了人;忙道:“俺抓着三个祸害桃花柳条的坏人。”

    碧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小子连她家虎子都算进去了;虎子大概也知道干了坏事;这会儿也不瞎跑了;躲在碧青后头;两只小胳膊紧紧抱着碧青的腿;探着脑袋往外看。大郎也有些脸红;给个小孩子教训;还说不出话;实在尴尬;。

    “祸害桃花柳条;谁这么大胆子。”光听声音就知道那妇人也很生气。

    走近了;碧青才认出是定财的媳妇儿;沈家哥仨除了沈定山娶的临山屯的姑娘;定富跟定财娶的媳妇儿都是深州的;定财媳妇儿跟王兴媳妇儿还是亲姐俩;定财跟王兴就成一担挑儿。

    深州的地方大,桃林多;事儿也多;碧青怕王兴一人忙不过来,就让定财也跟着过来了;还以为定财跟王兴家一样住在深州城根儿呢,不想却在沈家村。

    定财媳妇儿一见碧青,忙迎上来:“是姑娘姑爷啊;定财前儿就说姑娘姑爷到深州了;让俺把家里收拾干净;说姑娘姑爷这两天就到;不想今儿就到了。”

    说着,要给碧青两口子见礼;碧青忙扶起她:“你这大着肚子呢;看窝着孩子;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些虚礼儿。”

    定财媳妇见虎子躲在碧青身后;笑道:“这是俺们小少爷吧;年下去拜年的时候,赶上小少爷睡觉,没见着。”碧青摸了摸虎子的头:“叫婶子。”

    虎子眨眨眼;小嘴蹦出个:“婶。”

    定财媳妇儿忙道:“可当不得;快晌午了;日头大;姑娘快跟俺家去吧。”

    刚要走;就听二蛋子道:“定财婶子;他们可是祸害桃花的坏人;您怎么还让他们家去呢。”

    定财媳妇儿笑了:“他们可不是坏人;是大大的好人,没有姑娘你哪有饱饭吃呢;这颗歪脖子柳树,别人折不得;姑娘折多少都成;记下了。”

    二蛋子忽的明白过来;看了碧青半天道:“你就是俺娘说的救了俺们命的活菩萨。”说着,低下头:“俺不知道;刚是俺不对……”

    碧青摇摇头:“咱们庄稼人指望着收成活着;应该爱惜;刚才是我错了;你做的很好。”想了想,从车里的包袱里扒拉出一个弹弓来塞到他手里:“这是奖励;也算赔偿;你放心,以后我再不祸害桃花了;说到做到。”

    小子拿着弹弓左看右看;稀罕的不行;这是陆超给虎子做的玩具;狗娃子缠着陆超做弹弓打鸟;陆超就顺道给虎子做了两个小的;这会儿正好给二蛋子当奖励;低头见儿子眼巴巴盯着那弹弓;又找出另一个塞到他手里;小家伙才高兴起来。

    碧青三口跟着定财进了村;看见沈家的大门;碧青忍不住眼眶有些热,记得王兴说房子翻盖了,怎么还跟原来一样;就连大门都一样;乍一见;让碧青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定财媳妇儿道:“妹夫本来不想翻盖;可旧房实在要不得了;去年过来的时候;见房梁断了;塌了一大半;实在不成样子;才翻盖了一遍儿;知道姑娘惦记着家;没敢变样儿;还照着原来的盖了;就是加了两根梁;墙也是用砖垒的,外头糊上麦草;这几扇门跟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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