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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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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值得一攀的巍峨雪峰呢。

    苏令蛮袖着手,慢吞吞地想。

    “阿廷,方才你瞧见那美人儿没?”

    一绯服圆脸郎君掀袍下马,学杨廷模样将马鞭甩给了随从,旁边人也点头附和道:“当真是倾城绝色,阿廷你跑得未免太快了。”

    不然他还能停下搭讪两句。

    威武侯冷然地睇了他一眼,被沁凉的目光浇了一头一脸,这人丝毫不以为意,挠挠头问:“阿廷,莫说你没见着?”

    “我们的侯爷眼里,何时还能进去旁的美人?每日照镜子不就够了?”

    王沐之从清风楼三楼包厢内迎出来,听闻半捧半嘲地道了一声。

    “仲衡谬赞了。”

    杨廷不置可否,眉眼疏淡,显见方才的所谓“绝色”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杂草一株,过眼不过心。

    孰料这杂草不甘心,三番两次地出现在面前抢存在感。

    “好巧啊,侯爷。”

    蹴鞠场上,苏令蛮一牵马辔,在带上藤帽前与威武侯打了个招呼。

    这场蹴鞠男女不忌,勋贵一派与世家一派各选十二人为代表打马球,苏令蛮这新来的也不知如何打败了无数想与威武侯并驾齐驱的贵女,成了这六之一,与威武侯同入一队。

    苏玉瑶在台下紧张地握拳,心头快跳到嗓子眼了,只一门心思地盯着阿蛮姐姐,可切莫受了伤。

    这等男女混合的马球,要比寻常还来得野蛮,那些个纨绔子弟可不会看在你是女儿家的份上放水,反而会越发刁难,没点硬功夫可撑不下去。

    孰料阿蛮姐姐非但撑下去了,还完成得非常漂亮,长传、曲绕,猝击,与威武侯配合默契,两人带队几乎是将世家一派压着打,若非王沐之临结束时反扑,世家一派恐怕当真要被剃个光头。

    “侯爷觉得奴家打得如何?”

    苏令蛮摘下藤帽,笑眯眯地问,两鬓汗湿的发丝乱糟糟地贴在腮边,瞳仁黑白分明,此时正眼盯着人瞧时,好似透着股惊人的热力,能灼伤人眼。

    威武侯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倨傲道:

    “尚可。”

    “多谢侯爷夸赞,侯爷,明儿见。”

    苏令蛮一踢胯下白马,人已如弦般离去,风中只余一串酥酥柔柔的笑声,令听者软绵入骨。

    “不知廉耻。”

    威武侯垂目心想。

第二百二十三章() 
“侯爷,好巧啊。”

    第十次了。

    长安西街一条长长的巷道内,威武侯蓦地一扯马缰阻住去势,与一姝艳小娘子在马背上狭路相逢。

    小娘子一身海棠红紧俏骑装,裹出玲珑身段,胸脯鼓鼓,腰肢纤细,一张玉白的芙蓉面上,连嘴角的笑涡都好似在勾人:

    “百年方能修得同船渡。奴家与侯爷这一小月里都遇上了十回,可真真是有缘。”

    莫侍卫在自家主子身后忍不住心道了声乖乖,好一个火辣生动的美人,对着主子那张可以东死一城人的脸,竟也敢出言调戏。

    这话,怎么听都与戏文里登徒子调笑小娘子的口气一模一样。

    不必看,莫侍卫也知晓自家主子必是面黑如锅底,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对主子心生敬意,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示好,主子竟还能不假辞色地冷脸相对,也算是毅力非常了。

    果然威武侯那双漂亮凌厉的凤眸微微眯起,终于透出了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

    虽然只是厌烦。

    “二娘子这般,委实过了。”

    侯爷清清淡淡道,连指责与诘难都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仙气,在空中打着飘。

    换了旁的小娘子,恐怕早就无地自容掩面自去了,偏生苏令蛮有一副铁打不穿铜敲不烂的臭硬面皮,扯着小嘴儿笑盈盈道:

    “侯爷说的哪里话?奴家听不懂。”

    便这般耍赖,可也不惹人厌,乍一眼看去,眼睛仿佛都要被这狭窄的巷道内肆意流淌横冲直撞的艳光给刺瞎了。

    一切都是春光正好。

    清风过处,巷道两旁的杏花飘飘洒洒落了下来,儿郎俊美无铸,美人风流婉转,这般对峙,吸引了无数赶路的行人将视线飘过来。

    杨廷讨厌一切恃美行凶之人,尤以眼前之人为最。

    显见苏二娘子极其清楚自身的魅力,更企图以这绝顶的魅力来降服自己。

    杨廷自问不是注重外表的肤浅之徒,自不愿成为这人的裙下之臣,冷声硬道:

    “二娘子不必装傻,你的打算本侯心知肚明,只可惜打错了算盘。”

    “奴家的打算?”

    苏令蛮利落地收鞭下马,走至威武侯马前,不无好奇道:“奴家怎么不知道?不若侯爷告诉奴家,”她凑近了浅笑低吟,笑意隐隐:“奴家是何打算?”

    这等不知进退为何物的棒槌。

    杨廷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唯耳朵尖尖透露了一抹红。

    不欲再与其在大街上掰扯,威武侯一夹马腹欲走,不料缰绳却被一根纤长的手指利落地给牵住了。他一愣,但听这美娇娘不知廉耻地道:

    “侯爷还未回答奴家的问题便急着要走,可是怕了奴家?”

    “怕?”

    杨廷觉得可笑。

    便连金銮殿上至高无上的圣人,他威武侯都不怕,怎会怕一个小小妇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杨廷“哗”他俯身,动作过分急切,而显出一点粗暴地将苏令蛮手指从马缰上扯开,指尖一点微凉柔软。

    他下意识地想:怎这般冰?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传来,一小娘子娇声笑道:“好一出大戏。”

    苏令蛮抬头,正瞥见一小清秀女子亦打马而来,看样子与杨廷是去往同一个方向,她长安初来乍到未久,时间大多花在“追美人”上头,自然认不出眼前这人正是卢大将军之女——威武侯头号“明恋”者。

    不过女儿家嘛,一碰面互相打量番,便对各自的目的清楚了。

    “侯爷也是你这乡下来的野丫头能肖想的?不知廉耻也便罢了,还毫无自知之明,侯爷您说是不是?”

    杨廷一愣,脑子还留在方才那抹柔软的触感里,回过神来便觉得自己不像话,竟当真被这绝顶美貌给蛊惑了。

    “是。”

    这话若出自威武侯之口,苏令蛮还可以没脸没皮地安慰自己继续,可却是出自另一个小娘子之口,便有点不那么是滋味了,何况眼前的郎君还出言附和。

    杨廷心里不知怎么有点慌。

    可转念一想,能就此逼退这个女登徒子,倒也好。

    苏令蛮搓着方才被硬扯开还有些生疼的手指,退后几步,面上就带了点似笑非笑,她确实是自小美到大,若要说委屈,除了与丽姨娘肚里出来的大姐姐偶尔闹些龃龉,大部分时候是受不着的。

    她“哦”了一声,视线在杨廷与卢娘子身上游移,问:

    “侯爷是有衷情之人了?那倒是奴家多事了。”

    杨廷没吭声。

    这默认的态度让卢娘子心内狂喜,苏令蛮却撇了撇嘴,定定看了两人一会,就在杨廷以为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便听耳边一道懒洋洋的“无趣”,近来频繁偶遇的苏家二娘子竟一言未发,执鞭上马扬长而去了。

    待卢娘子也被冷脸冻走,莫旌忍不住道了声:

    “郎君这般恐怕苏二娘子不会来了。”

    却被冷冷的一睇吓住,接下来的话语也给胎死腹中了。

    回头与林木说起,莫旌大呼可惜,只道主子不会消受美人恩,林木大约是先后与郎君同喝一人奶的缘故,清楚自家郎君的德行,道:

    “侯爷这是要跌跟头。”

    可不是跌跟头?

    从前与苏二娘子这般找机会偶遇的小娘子不知凡几,可侯爷从来无视,冷淡地让侍卫拦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抛过去,此时却亲自下海配合一向厌烦的卢娘子做戏,只为将人逼退,可不是特殊待遇?

    享受特殊待遇的苏令蛮却又失了兴致。

    她觉得这嘴硬的威武侯着实是不大可爱,不打算继续撩,随手便抛到了脑后,换了个消遣的乐子,欢喜上了斗蛐蛐。

    蛐蛐一入深似海,苏令蛮一连两月没出现在面前,莫旌便觉得自己主子不大对劲。

    发呆的时间变长了,平日里无事不瞎逛的作风大改,呼朋唤友招摇过市的频率增加了,每日出门总要为着穿哪件发愁,捣鼓上半日。

    兴冲冲出门,又兴败而回。

    “她最近在做什么?”

    偶一日,清风楼上正饮醉清风,威武侯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莫旌又不是自家主子肚里的蛔虫,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郎君问哪个?”

    没回声。

    威武侯又闷头喝起了酒。

    楼下一阵喧哗热闹,一行人浩浩荡荡进门,夹杂着小娘子酥柔熟悉的声音:“大兄,你这蛐蛐还需多调教调教。”

    莫旌还从未见过素来从容的主子这般匆忙。

    酒也不喝了,拎着佩剑便走,出门时选了半日的滚银边白袍匆忙间拂过桌子,将酒壶带倒,清澄的酒液洒了一地,溅了几点在袍子上,显出一点狼狈来。

    莫旌心下登时了然,原来阿木说得半点不假,郎君这是相思病招的。

    走至楼梯口,便与下方一行人狭路相逢。

    莫旌朝前一看,心道:怀了。

    但见之前还追着侯爷跑的苏二娘子此时手里捧着一个蛐蛐罐,正与身旁人说得起劲,说到开心处,嘴角的笑涡就出了来,美不胜收。

    莫旌认得出来,苏二娘子身旁那,可是镇国公世子。

    楚世子虽面皮子没自家主子出色,可铁汉柔情,这般温柔似水的眼神落在二娘子身上,谁看不出点端倪?

    至于鄂国公世子几个,纷纷围拢着苏令蛮,正眉飞色舞地往楼梯上走。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大将军”、“飞毛腿”之类的。

    一行人头也不回地与两人擦肩而过,竟谁也没发觉身侧之人是那威武侯。

    威武侯被浇了个透心凉。

    “侯、侯爷。”

    莫旌哭丧着脸,深怕侯爷按捺不住,将这楼梯给劈了,他从前可是见过主子的本事的。

    “莫旌。”

    杨廷幽幽地道:“本侯这么大个人,她竟然没看见?还与那黑炭头说得起劲?”

    说到黑炭头时,威武侯咬得切齿。

    “禀侯爷,那黑炭头是镇国公世子,传言:楚世子心慕苏二娘子,正在切切追求。”

    且不提威武侯如何气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那边苏令蛮却甚是心畅。

    她自小得什么都很轻易,又没心没肺惯了,觉得威武侯不大可爱,便轻易地抛了,此时心思转到蛐蛐上,更将岫云杨郎长什么样都给忘了,哪里晓得那嘴硬郎君如何心思婉转,只知道罐子里的大将军王甚是得心。

    一行人吃吃喝喝散了,她又随大兄坐着苏府马车摇摇晃晃往回赶,行至半途,马车给人半路给拦下了。

    苏文湛“嘿”了一声,掀帘子出车,见一美郎君当街打马拦路,立时便认出是那素来高高在上的威武侯,忙下车揖手:

    “侯爷这般,可是有要事?”

    威武侯从鼻尖喷出了一个“哼”字,朝马车努了努下巴:“世子,本侯与令妹有些事,要单独叙一叙。”

    从前苏令蛮痴痴追求威武侯一段公案,苏文湛是知晓的,可他记得那威武侯不是一向不假辞色的?

    拒了二妹妹,怎如今又找上门了?

    作为还不算窝囊的大兄,苏文湛觉得该弄清楚由头才是。

    苏令蛮却已施施然掀了帘子下来,脸上的笑轻描淡写:“侯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您吹到奴家这边来了?”

    在她这,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将那段“碰瓷”的往事给揭过了。

    可在杨廷看来:这事没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长安城整个就是一个豆腐块套豆腐块的规整建筑群落,长街横平竖直,纵横交错,几乎是可以拿尺子来度量的。

    由西市商区至高官遍布的东城,朱雀大街是必经之路,这般一条可以由五辆三驱车架同时并排而过的大街历来是不乏行客的。

    威武侯大喇喇当街横马,数十精卫披坚执锐开道,愣是在半途将鄂国公府的马车拦下,在旁人看来:苏世子要倒霉,而且是——倒大霉。

    京中纨绔不少,威武侯在里边更是数一数二的顶级纨绔,有那一手遮天的宰辅大人在,只要不是谋逆反叛,整个长安便是当自家宅子逛都没问题。

    可谁都知晓,威武侯向来喜欢顶着一张冷脸招摇过市,等闲不爱搭理人,此时这般七情上脸地对着一小娘子,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罕事。

    于是有那鲜衣怒马赶着回家上趟的小纨绔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来往马车也晃荡晃荡一步十挪地往前跑,窗帘子悄悄地掀起一角,打算看一看这盛事。

    一看之下,登时明白过来,那下车来的,不正是最近长安城里的话头儿,几乎坐稳宝座的长安第一美人,金镶玉嵌都嫌俗了气的仙女吗?

    若是对上这苏二娘子,乖乖,也难了怪了

    郎君们纷纷心有戚戚焉,这般看来,这威武侯纵然曾经是喝了仙气的,却也知晓美人的好处,下凡来了。

    场中两人都是被人看惯了的,对周围的异色习以为常,全然不在意,唯独莫旌与苏文湛领着人不大自在地往外退了退。

    “侯爷所来何事?”

    苏令蛮眸光微动,又问了一句,眼波流转间,已将对方来意弄了个分明。

    她长得好,纵然许多郎君会在背后酸两句,可当着美人面总还是殷勤备至的,她被捧惯了,很能分辨对方心意,见威武侯这复杂面色,哪里不晓得又是一个对自己上了心的。

    苏令蛮这人,在定州儿郎里,从来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万人斩”,身具七窍玲珑心一颗,偏生又没心没肺惯了,对到手的东西从来是转手即丢,毫不珍惜。

    此时对着这俊美无铸的威武侯,依然是同样做派。

    只到底还算聪明,将那一丝不在意藏得深,不叫旁人发觉——

    偏生杨廷自小在这风波诡谲里长大,察言观色的本事浸淫老道,转瞬间便察觉到了对方情绪,那过剩的自尊登时激起了千层浪无边海。

    他这人到真正发怒时,只会笑,笑得温文和煦,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二娘子月前苦苦追求本侯不得,竟玩物丧志地玩起了斗蛐蛐。本侯这些日子但凡想起都深觉对鄂国公不起,便决意还是遂了二娘子意,以免二娘子大好人生蹉跎。”

    “啊?”

    苏令蛮心里咯噔了一声,遂意?什么意?

    莫旌忍不住率着精卫往外再退了退:完了完了,侯爷气性上来了,凡侯爷发癫,连老大人都得退避三舍。

    果然,便听那溪涧出泉叮咚清朗的声音响起:

    “本侯便是来通知二娘子,明日本侯会遣小轿来鄂国公府抬人。”

    杨廷牵起嘴角,公子如玉,笑如春风,偏生一双凤眸好似要冻地三尺,苏文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

    “苏世子,您意下如何?”

    这遣小轿来抬人——是说要纳妾?

    按理,威武侯愿纳一个从七品小吏之女当妾室,那也是这小娘子祖坟冒青烟,便有了一张倾国倾城颜,也抵不过世间至高权势。

    孰料苏令蛮当初既然敢一言激起定州满城儿郎的不满,便不是那可以折腰的性子,气性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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