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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弘璃得意一笑,屏退了那汇报的人后说:“那是自然,没有朕,那两人也不会这么顺利,顾天祥那混蛋,下次一定要让他大出血!”
正所谓要想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只有先将自己人给骗着。
当夜他之所以会说出拆散两人的话完全就是混人耳目啊,若非如此,两边的长辈们又怎会在亲眼看到两人的消极惨状后心疼不已,最后只得以人的身体为重同意这件事呢。
好在兄长当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如若不然要想给灵脉还未修复完全的兄长传音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
不得不说啊,自家兄长的演技也是妥妥的,瞧瞧那顾混蛋当时的模样。
啧啧,真过瘾!
明珠对于自家皇帝这般得意的模样不由得莞尔,随即有些感叹地说道:“也是苦了他们了,现在外面传得风言风语,只希望顾老不要受到什么影响才好。”
老人家到底心里还膈应着,要再有个什么不好的影响,怕是还得出事。
郎弘璃却是不担心的,他伸手把明珠拉到怀中坐着,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说:“放心吧,有顾老夫人在,不会有事的,何况皇叔皇婶也都已经把话说得那般透彻了,老头心里就算有疙瘩,也断然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
顾家世代忠良,这一点他还是信得过的,更何况顾混蛋还早就跟狼族签订契约了呢,就算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明珠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也就没有再担心。
晚上,恭南王府。
郎倾玦从书房出来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后刚准备躺上床,不想屋顶却在此时有了响动,他先是皱眉一凝,随即在感受到某种熟悉的气息后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待那人熟门熟路地翻窗进来后他不由得倒:“你来做什么?”
此时风头正盛,即使得到了双方家长的首肯,他俩也必须避避嫌才是。
何况这人先前不听他的话愣是将伤口拖到今儿个才治疗,身子哪里吃得消。
来人可不正是如今被传得正盛的小顾大人,只见他轻手轻脚地关好窗后径直走到正准备褪去衣衫的郎倾玦面前,长臂一伸轻轻将人抱住。
“自你回来,这还是你我分开最长的时候,我想你了。”
就算白天的时候才见过,分开后脑子里却还是他的样子。
两人个头相当,郎倾玦忍不住勾唇,抬手顺了顺他的发,问道:“身上可还痛?”
顾天祥微微摇头,抱着人不松手,“有你在就不痛。”
郎倾玦心中微暖,笑而不语任由他抱着。
过了会儿后顾天祥将人松开,用那双狭长的狐狸眼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摸上他的脸。
“小玦,你不会再离开我的了,对吗?”
那种痛,他此生都不想再经历了。
郎倾玦在他脸上蹭了蹭,微微阖眼,“嗯,不离开。”
顾天祥经他蹭得心也跟着手心痒痒,微微低头印上了他的唇,动作温柔得像是生怕将人碰坏了一般,那只本在其脸上的手滑到了下颚处,另一只手则将人往身前揽得更紧了些。
郎倾玦感觉自己脸上微烫,有意躲开他的亲近,却不想反倒让他的唇落到了耳侧,引得他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顾天祥身子一僵,顿住了动作后抬眸看他,大拇指指腹摩挲着那红润的唇,声音开始有些暗哑,“怎么办,我想抱你。”
追了七年才到手的人自然要宝贝,即使两人私下确定关系已经有两三年了,但他却始终没有动他分毫。
一来是对方每每遇上这种情况便会后退,他宝贝他,自然不想贸然去动了他;二来则也是因为他觉着如此冰清玉洁之人是不能随意被污染的,他想等他自愿让他拥抱。
郎倾玦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且从那双眼中他便能清楚地看到他那句话中的意思。
不由得抿嘴垂眸,目光有些闪躲地说:“不行,你身上还有伤。”
同榻而眠不是没有过,只是真要
“伤势无碍,”顾天祥有些下了决心,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真正确定下来,他有些等不及了,“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好不好?”
他连呼出的气息都是这般的滚热,郎倾玦又向来面子薄,在亲近这种事上从来都不擅于主动,如今被他这么一说,如玉似的脸上早已是红霞满布。
顾天祥想等他回答,却哪里想得到自己在看到心上人这般漂亮的样子后着实忍不住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直接往床的方向走去。
郎倾玦不敢去看他,把脸埋进他怀中不敢作声,却也没有否决,这一举动无疑是给了男人默许。
顾天祥轻轻将人放到床上,颀长的身子跟着覆了上去。
额头,眼睛,鼻子,再是唇。
柔软的唇带着他对怀中人的疼爱与宠溺,温柔缱绻。
“小玦”随着一声深情的低唤,两人终究还是肌肤相亲。
几乎整夜无眠,说好不会弄痛他的人后来却是让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某人却依旧没有一丝睡意,顾天祥抱人做了清洗后便抱着人在床上聊天。
他把玩着已经连动一下都没有力气的人的那修长的手指,看了看他问:“小玦,你后悔吗?”
郎倾玦头一次觉着做这种事比他打仗还要来得累,任由他捏着他的手指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后悔什么?”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听得顾天祥心头不由得愧疚,拿着他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说:“后悔答应我,跟我在一起。”
之前还没在一起时就一直是他缠着他,如果不是他,或许这个人早就娶妻生子了,哪里会在现在承受外界众多流言蜚语。
可顾天祥却也总在想,如果当初小玦没有答应他,他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郎倾玦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不禁觉得好笑,侧头看向他说:“到这般地步才说这话,不觉得晚了么?”
当初死缠烂打时也未见他有如此觉悟,早如此,哪里还有现在这出事。
顾天祥嘿嘿一笑,继而又收敛了笑,对上眼前这双好看的眼睛,说:“小玦,以后我可给不了你孩子,我们都当不成爹,你会不会那个时候就后悔了?”
早年见他对那些小孩实在来得温柔,所以他有时便总会想这件事,好久就想问了。
郎倾玦挑了挑眉,随即勾唇道:“你傻不傻?都说了你我都当不成爹,又有何可后悔的。”
他若在意这些,当初也就不会点头了。
“嘿嘿,我的小玦真好。”
顾天祥听了他这话后就跟打了镇定药似的,心里笑开了花儿,脸上也灿烂,抱着人又缠了好一会儿才睡过去。
郎倾玦半夜醒来,见身边人即便睡着也还紧紧地搂着他,不由得抿嘴一笑,侧头在那张睡睡的脸上印上轻柔的一吻。
但愿,你我当真能携手此生。
第445章 番外12 再度出现郝明瑶()
冬去春来,三月阳光普照,草长莺飞百花竞开。
诞下熹尔的一个月后明珠终于得以见到外面的阳光,用完早膳后便带着双胞胎姐弟在景龙宫的园子里晒太阳。
熹尔因太小又没有像其哥哥姐姐那样的特殊体质,所以此时已然变成了一只小小小狼正窝在屋子里睡大觉。
“青椒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一圈?”伸展了一下筋骨,明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
青椒刚把亭子里石凳上的坐垫给铺好,闻言后扭头看过来,忍不住笑道:“小姐你真够了,你那若就算胖了,奴婢这算什么?”
说着,她还往自己脸上揪了一把,想说自己自打进宫后到现在可是实打实地长了十多斤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得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明珠瘪了瘪嘴,在自己肚子上摸了一圈,觉得自己自从怀了小熹尔之后就没个节制,那个人上次抱她的时候还说她比以前重了些。
一想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一脸揶揄的模样,明珠就忍不住想说这到底是谁导致的啊?
一日三餐一顿不落不说,还要让她吃各种宵夜,不是这个汤就是那个汤,不吃他就撒娇,就哭。
而她呢,明知他是刻意为之,却只要一想到他实则是为了她好,就怎么也拒绝不了他的好意,他倒好,把人给喂胖了还调侃,真是
“娘娘,”正想着呢,圆门的另一边就响起了小宫女儿的声音,那小宫女走到明珠跟前停下福了福身,说:“葛三少夫人求见。”
明珠刚还想说什么事,现下一听,不由得一愣,“葛三少夫人?”
郝明瑶?
她来做什么?
三年前,自周姨娘死于那场大火中后两人便再无任何的往来,即使见面也向来是身份有别,生疏得俩人之间只存在这种身份关系。
她跟郝明瑶没话说,郝明瑶跟她也没得说,那个人一直都看她不顺眼,就算近两年没闹什么幺蛾子,但依旧改变不了她跟她关系冷淡这一事实。
想了想,明珠往亭子里去,“请她进来吧。”
到底是同一个姓的一家人,就算再不对付也不能不见,何况她现在的身份也容不得她把私事放在首位。
青椒把烘好的糕点在桌上摆放整齐,又准备了两套杯具,斟满茶后在人来之前纳闷道:“三小姐来这做什么,不会又来找小姐你闹的吧?”
明珠理好自己的衣裙,又喝了一口热茶,说:“闹?能闹什么,连交集都没有,如何闹得起来。”
青椒想想也是,但也不乏想到,“谁说得准,脾气又差又怪,谁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小姐还是防着点好。”
明珠知道青椒是为她好,笑了笑自然就应下了。
如果说在见到郝明瑶之前她的确也有跟青椒一样的想法,但在见到郝明瑶后这种想法就被她给打消了。
郝明瑶今天一身浅青色曳地裙,头上是精致的夫人髻,经过这几年岁月的沉淀,当年那个稚嫩而嚣张的小姑娘也长成了举止端庄优雅的大家夫人。
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临近过春节时宫中举办宫宴之时,但也只是在高位上远远地看了一眼不曾交谈,如今近距离一看,她好似比那个时候要来的富态了一些。
以前虽也长得好,却终究是太瘦了些,现在这样刚刚好,无论是从她的模样还是周身的穿着打扮都看得出来她在葛家的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
“臣妇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安康。”
郝明瑶上了亭子,很是规矩地给明珠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明珠收起打量她的视线,让青椒去将人扶起来,说:“三妹妹客气了,你我之间不需这般客套,坐吧。”
郝明瑶闻言连声道谢,坐下后亦是一脸带笑,说道:“早些时间便想来看娘娘了,只是身子突然不适,家里人都不准出门,这才拖到了现在。”
的确,比起先前的盛气凌人任性嚣张,现在的郝明瑶才像真正的官家夫人。
明珠轻笑,将面前还未动过的点心往她那边推了推,状似惊讶地问道:“三妹妹身子什么了?可严重?”
葛家三少葛弈成因为神智异于常人,所以他的事很少被葛家的人拿出来说,她自然也不会闲到去探听人家家事的地步。
郝明瑶闻言抿嘴笑了笑,继而面带羞涩地垂眸,一只手摸上了平坦的小腹,说道:“说出来让娘娘笑话,不过又有了身子,也未见得是什么大事。”
明珠一听,跟着贺喜道:“那可真要恭喜三妹妹跟三妹夫了,扬儿快要有弟弟妹妹了。”
葛茗扬,葛弈成与郝明瑶的头一个儿子,先前她还听说府中人担心孩子生下来会跟其父一样心智不全,好在后来不过杞人忧天。
葛茗扬这孩子自出生后不仅没有心智不全,甚至比府中其他小少爷小小姐都要来的聪慧,以至于葛家的老爷子跟老太太对这个孩子异常的偏宠。
都说母凭子贵,葛弈成这个儿子本来在府中就挺受宠的了,虽郝明瑶当初是因为出了那等事才嫁进葛府的,但总归得到了葛弈成的喜爱,自然也就得了老太太的欢心,日子本就不难过。
之后又有了葛茗扬这个聪明的孩子,其受宠程度自然更胜从前,如今即将又为家里添新成员,她的日子只会更好过。
“谢过娘娘,”郝明瑶难为情道,后在说完这句话后抬头往青椒及另外两个宫女身上看了看。
明珠心中沉吟,继而开口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跟三少夫人说会儿话。”
“是,”两个小宫女乖巧地退了下去,青椒有些不放心,但无奈又不好说什么,最后终究还是无奈地退了下去,之后守在离亭子不远的假山后好方便有什么情况及时出来。
待人下去后明珠看向对面的人,说:“三妹妹有事直说便是。”
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信郝明瑶真会闹出个什么事儿来。
郝明瑶咬了咬下唇,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在沉思片刻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起身以正面面对明珠,继而又福了福身。
明珠挑眉,“妹妹这是做什么?”
没有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应该不会是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才对。
郝明瑶起身抬眸,神情认真地看着明珠,说:“二姐姐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心里定是防着我的,但请二姐姐放心,我今儿个来不是为了惹麻烦额的。”
心思被看穿,明珠不免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三妹妹说笑了,你我一家人,何谈防不防,只许久不见妹妹,不太明白妹妹今日前来的意思。”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郝明瑶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可还没忘呢。
“二姐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郝明瑶笑笑,也不知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珠只客套的笑了笑没说话,心想以前的她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她自己比谁都清楚,而郝明瑶口中的这个“变”想来也不会是指她以前逆来顺受的时候。
郝明瑶面上一抹窘然一闪而过,很快恢复过来,却是上前一步忽而在明珠的面前给跪下了。
明珠皱眉,才张嘴,就听她说道:“姐姐之所以会这般防着我,原因我比谁都清楚,但二姐姐,我今日来当真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
明珠没有去扶她,只暗中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秀眉轻拢,“对不起?”
“是,”郝明瑶点头,曾一度嚣张的脸上那股气焰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她看着明珠,说:“年少不懂事,做了很多伤害二姐姐的事来,让二姐姐受了苦楚不说自己更是自食其果,可是二姐姐,今天我是真心诚意地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
曾经年少无知,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私欲做出有违良心之事,谁会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明珠的唇抿了抿,神情未做过多变化,只敛了方才唇边仅有的那点在她自己看来都很是虚伪的笑,开口问:“为何?你是如何想起今日来跟我说这些的?我们已经许久没见了不是么?”
言下之意就是先前都没什么联系,现在突然来这一出,她不是当年那个不知事的小姑娘,不是那么轻易好骗的了。
明珠表现得这般明显,郝明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中有话,但她却也不急。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是,你我的确许久不曾相见了,更不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