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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您能否告诉我,我究竟哪里碍您的眼了让您让您如此对我?”
沉寂,继明珠的话之后屋中便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只余下明珠的喘气声。
郝正纲静静地看着她,手上没有加重力道,却也没有松开。
熟悉的眉眼,相似的脸,甚至连身上的味道都与他曾经的爱人相同。
碍眼吗?
不,并不碍眼。
相反,他舍不得她,不想她受到伤害,想将她纳入膝下娇养着,曾经期待许久的他和那人的孩子,他怎么会愿意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让她有一丝丝的不快呢?
第224章 致命,郝正纲的扼杀()
可事实就是这么难料,谁会想到他那么爱的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致使他对这个女儿是想爱不能爱,而又不敢爱。
“想知道原因?”郝正纲挑眉,却在明珠想说“是”的时候冷嗤一声,“那可真是可惜了,我不喜一个人,向来没有任何原因。”
明珠闻言,心顿时一沉,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脖子上的力道就收紧了,她忙使劲将那手死死地抓着,喉咙更是火辣辣地疼。
“父亲是想要我的命吗?”
郝正纲虽不喜欢她,但一直都只是对他不理不睬的,现在如此对她,怕应该是觉得她坏了他的事,可为什么,方才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仿佛他盯着她看时在透过她看别的人。
“呵,”郝正纲紧了紧手,视线在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停留了很久,下一刻便狠狠将明珠扔到了地上。
明珠重重地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面色已然由方才的紫色变成了红色。
郝正纲垂眸看她,却是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只越过她走到了书桌后,坐下。
“你的命我会要,”他从后面看着明珠,说:“但却不是现在,你回府是同皇后一起,现又是我让人叫你来的,我还没有蠢到在我的书房里杀了你。”
明珠捂着脖子轻喘,腿脚有些无力地从地上缓缓起来,然后看着郝正纲。
“我不懂,”她喘着气,对上那张本该是她父亲,实际却是她仇人的脸。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娘?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接她进府?如果有,你为何在升了她做平妻后冷落她?甚至还比不得你后抬进来的那些姨娘,既是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还要她生下我?”
她娘是平妻,是在秦菁之后便被他接进府的,她听府里的人说了,在她娘死之前,府中是没有那些姨娘的,他们说他跟她娘曾经有段一段很恩爱的时间。
府中那些老人们有目共睹的事,为何会在一个朝夕之间就变了?甚至她娘在生她的时候这个男人都不曾去看她一眼,对她这个女儿更是比那些妹妹们都不如。
这这真的是曾经相爱过的人所做的事吗?
为什么会冷落她,又为什么会让她生下这个女儿。
这些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当然也没有人敢问,如今有些问了,也有人敢问了,郝正纲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又或者,一点都不想回答。
“男人,自古以来三妻四妾有何奇怪?”他觉得好笑,“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们这些小姑娘一样将情爱挂在嘴边,你娘她骗了我,所以我便不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
他说得轻巧,明珠却听得红了眼眶,不是因为伤心,却是因为气和恨。
她娘将自己的一生都给了这个男人,甚至不惜赔上性命也要生下和他的孩子,然而这个男人却将她的死,将他们的感情这般的轻描淡写。
嬷嬷说她娘是因为没有给郝家添上男丁才被冷落的,可真的是这样嘛?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娘说怀的是儿子,这个男人便信了她给了平妻的名分吗?
不,答案一定不是这样的。
“你真不配当我爹,”明珠狠狠地往自己眼睛上抹了一把,不让自己在仇人面前示弱,“我娘若是在天有灵,她定是后悔认识你这样的人,更后悔把自己一生都赔给了你。”
两世,明珠头一次将心里的想法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郝正纲蹙了眉,抿紧了唇,深邃的眼盯着那一脸愤恨的人,转而一笑。
“放心,既然你这么维护你那死去的娘,我不日便会让人送你过去见她,届时你们母女俩团员,吟风看到你,定然是很高兴的。”
吟风,这是明珠第一次从郝正纲的嘴里听到他念及她娘的名字,但却丝毫感觉不到两人之间曾相爱过。
明珠缓和了喉咙的不适,同样勾起了冷笑,向来温和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嘲讽和寒意。
“我娘会不会高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在你手上的,你也不配叫我娘的名字,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会自己把事情弄清楚。”
衣袖一甩,明珠转身就走,留给了郝正纲一个决然的背影。
他看着她走出去,甚至连门都没有再关上,同样的身量,同样纤细的背影,像极了当年她转身而去的模样,那是他和她最后一次面对面说话。
从那以后,他们再没有正面说过一句话,更别说爱了。
郝正纲垂眸,拉开抽屉,看到了被他放在里面的画,依旧是熟悉的眉眼,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对他笑了。
抬头闭眼,再睁开,已然是一片清明。
明珠从东苑出去,在路上停留了会儿,让府中的小丫鬟给她拿了小铜镜来。
脖子上五个很明显的指印红红的,估计过一晚就该变成紫色了。
想了想,为了不让安红豆看到她脖子上的伤,明珠刻意回了明珠苑一趟,换了一件领子比较高的衣裳,之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了前厅跟那祖孙二人一起回了宫。
路上当然避免不了被安红豆问,明珠以衣服被茶水打湿了为由简单地忽悠过去了。
“夫人,皇后娘娘和二小姐已经走了。”
菁苑,秦菁心里忐忑地坐在屋里,等到茶香回来报告后才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茶香关上门走到她跟前,神情并未因那尊贵的人走了便变得轻松,她看着秦菁,道:“夫人,您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茶叶虽说死了,但现在外面闹得风风雨雨的,保不准又会说出个什么来,万一等这几天一过真的又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那可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啊。
秦菁也不敢真的就这么掉以轻心,她看向茶香,问:“当初你不是说茶叶把人都已经带出宫了么?孩子怎么会没事?”
茶香闻言更是皱紧了眉,她说:“夫人,奴婢们都跟了您这么些年了,难道您还不相信奴婢吗?当晚奴婢确确实实是看着茶叶把人带出去的,也确定没有人从宫里找出去,奴婢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茶香如此笃定,秦菁怎么可能会不信,自己的丫鬟是些什么样的人她自己是清楚的,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蹊跷得很。
“郝明珠跟皇后走的时候没什么异常吧?”秦菁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稍安勿躁,免得急则生乱。
茶香点了点头,“二小姐好像被老爷训斥了,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还去了一趟明珠苑换了身衣裳,之后才跟皇后娘娘一起走的,没什么异常。”
被训斥了?
秦菁挑了挑眉,方才暴躁的心情倒是因为这个而舒服了些,想来应该是因为太子妃之位的事吧。
也是活该,谁叫她抢了明珍的位置,这次没有将那个小畜生给解决了是她失误,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容易逃的了!
茶香看秦菁半天没有再说话,犹豫了片刻后上前压低声音道:“夫人,那茶叶”
秦菁侧头看她,眸光阴沉了不少,却在稍作思考后说道:“既是已经成那样了,也就不必担心她会将事情泄露出去,晚上自会有府中人将她弄出去埋了,你可别给我露出什么马脚让别人发现了去。”
茶香对上她明显带了威胁的眼睛,心里猛地一紧,自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
晚上,明珠刚把小家伙哄睡着,太子殿下就出现在了门口,她会意后点了点头,继而给小家伙盖了盖被子便起身出去,郎弘璃给小肚子交代了声后便带明珠出了宫。
夜凉如水,快子时的夜格外的安静,明珠只觉得耳边恍惚吹了一会儿风后便停了下来。
睁眼,已经到了将军府的屋顶。
“都准备好了吗?”郎弘璃对着空气冷声道,下一刻竹夜便出现在屋顶,“回殿下,都准备好了。”
郎弘璃闻言颔首,随即看了一眼明珠,将她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腰上,“抱紧了。”
话落,明珠下意识地便攥紧了他的衣裳,闭了眼跟着他从屋顶下去。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这种情况下夜闯将军府,不得不说这人的功夫当真是好到了极点,速度更是犹如鬼魅一般,饶是带着她一个不怎么会隐藏自己气息的人他也能从那些护卫的身后掠过而不被发现。
片刻后,就在明珠还在想是不是到了的时候郎弘璃带人停在了一处屋顶。
明珠稳住身子朝下一看,果然已经到了菁苑,随着她顺着郎弘璃视线所到的地方看了看,心下顿时了然,抬头看向他,“殿下,辛苦了。”
郎弘璃撅了撅嘴,往她脸上揪了一把,随即将人放到一边,勾起唇轻轻抬了抬右手。
子时,本就该是已经入睡的时候,秦菁因着今日之事辗转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睡去,但因着做噩梦,所以一直都睡不安稳。
“夫人夫人”
诡异而飘渺的声音陡然响起,让原本就没有什么睡意的秦菁陡然一惊,“腾”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
第225章 见鬼,秦菁的恐惧()
寂静的夜里,一点轻微的声音都听得尤为清楚,将军府外点着路烛,火光照在门板上,偶尔的树枝投影在上,说不出的诡异。
秦菁警惕地盯着门外和窗户,好一会儿都没有眨眼,却是看了好久都没有什么东西出来,更加没有方才喊她的声音。
难道是她今日心里一直念叨着这事儿,所以方才才以为听到了茶叶的声音?是幻觉?
秦菁又揪着被子看了片刻,确定没什么动静后缓缓地再次躺回床上,却是一点都不敢松懈。
神经紧绷了好一会儿都未再听到声响,秦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果然是想得太多了,竟然还出现了幻觉,还是不要再想了。
思及此,秦菁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侧身睡觉,谁知这才刚一翻身,发现旁边竟是那满脸是血的人,此人正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啊——”
凄厉的惨叫声可谓是惨绝人寰,让人头皮发麻。
秦菁顿时就被吓得滚落到床下,她浑身发凉地在地上一个劲地往后缩,捂着耳朵闭上眼睛尖叫一声后没有听到动静,不由得屏住呼吸,大着胆子睁眼。
“啊——”
又是一声那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在这安静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那本躺在她床上的浑身浴血的东西正偏着那颗脑袋下了床,用那双大眼珠子瞪着她,而那连着头和身躯的脖子竟是要断了一样,甚至上面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血。
“啊!啊!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秦菁吓得六神无主,她想起身逃跑,不想刚一站起来便发现自己已经腿软了。
“扑通”一声跌到了地上,她似乎都能闻见来自这个东西是身上那浓郁的血腥味。
她浑身哆嗦地后退,整个身子抖得老高,然而她退一步,那东西就跟着往前走一步。
“啊!”一滴血珠子掉落在秦菁光着的脚上,吓得她又是一声尖叫,连忙收起自己的脚。
她扭头,本是想叫今晚守夜的丫鬟,心里还在想为什么都这个动静了,那该死的丫鬟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为什么不进来看她?!
可惜她根本没时间多想什么,眼见着那令人作呕又发毛的东西已经逼近,秦菁无路可退,转了身子往外挪,“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害怕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而那东西却跟着她也转了身。
秦菁控制不住地发抖,朝着外面大声道:“来人!来人啊!快来人——”
喊到最后,秦菁的嗓子都破了,然而压根就没有人应声,更别说有人进来了。
秦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竟是“咯咯”笑了起来。
秦菁头皮发麻,大喘着气,冰凉的眼泪顺着她的脸滑了下来。
“夫人奴婢来了”
那脑袋都要掉的东西突然朝她缓缓伸手,口中发出阴测测的声音,听得人浑身一麻,秦菁哭得更加地厉害了,她连连摇头,口中喊着“不要过来”。
然那恐怖的东西却是一个劲地发出笑声,只见她边走边说:“夫人今晚奴婢守夜,您叫奴婢奴婢伺候您”
说罢,竟是弯腰朝秦菁伸手。
惧则生胆,秦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在那只手刚巧要碰上她的时候一声惨叫抬手就去挥开那只手,谁知那东西竟是猛地将她的手臂给抓住了。
秦菁吓得尖叫连连,眼泪不断地往下掉,浑身更是抖成了筛子。
“夫人您不认识奴婢了吗?夫人”
那东西的手似乎也是冰冰凉凉的,刚抓到手臂秦菁便感觉到被她抓住的地方一阵寒意侵袭,吓得她连叫了数声,可就是挣不开那东西的手。
“夫人奴婢是茶叶啊,奴婢回来了”
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的东西睁着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更是露出了诡异的笑,而那颗脑袋因为要掉的缘故晃荡在脖子上,抓着人胳膊的那只手更是皮肉翻飞,血肉模糊。
秦菁真的被吓到了,她抖着身子不敢去看那东西,哭喊道:“茶叶,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求你!”
为什么?是梦吗?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回来?为什么
“夫人”那东西开口,无视秦菁发抖的身子要靠近她,而靠得越近,秦菁便看得越清楚,只闻见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令她差点吐了出来。
“夫人那个孩子孩子奴婢带出来了夫人孩子”
“求你了求求你了茶叶,你放过我吧,”秦菁哭喊着往下坠,想将胳膊从那东西的手中抽出来,但不管她怎么使劲,那东西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地捏着她。
“放过你?”脑袋依旧在晃,秦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到了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更是滑到了她的嘴里,恶心得令她当场是吐了起来。
“夫人你不是要奴婢把孩子卖了么奴婢把人带出来了夫人”
“不是,不是”秦菁边吐边摇头,内心的恐惧已经让她不知所措了。
她的屋子里没有灯,仅靠着外面的光亮,将那东西看在眼里,令人头皮发麻。
“茶叶,求求你了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求你了,求你不要找我求你”
秦菁边说边伸手去掰那东西的手,她已经恐惧到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感觉手中黏滑一片。
“夫人奴婢死的好冤啊救救奴婢”
那东西紧紧抓着不松手,求秦菁救她。
秦菁哭得声音都哑了,一时急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