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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能被罢录了呢?这其中定然有些说法的。
而提出质疑的这些人中无一例外,全都不曾经历过守安城一战。遂园太大,尽管缩小无数倍;
但终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到达守安;
更有一些人仗着自己修为高,不屑去的。是以;
庄云州的名声不为他们所知,导致公孙豹竟拿庄云州来做踏脚石。
正所谓;
人自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无辜被旁人当作出头的椽子,庄云州皱眉看向那人;
在脑海中搜寻一番;
忆起这人正是当日遂园之行结束后登记宫分是排在他身后的人。他取出弟子牌内物品的时候;
隐约还听到这人不屑的嘲笑声。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被罢录,但就冲着这份到现在还认为选拔当真是按照获取的宫分多寡取录的傻气以及敢在这种场合公然叫嚣质疑的气焰;
落选也显得在情理之中了。
公孙豹站在广场上;
仰头看着魏芳;
虽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恭敬一些,但那目光分明充满了不服的质疑。
“这是哪来的傻子?”主台右侧十方宫前来观礼的一女弟子悄声问周遭的同门,却被师姐捂住了嘴巴。无他,傻子的爷爷正坐在前台首排。
公孙杰已经被小孙子这操作气的快吐血了。他们公孙家是西境天玄领的领主不错,可跟门徒遍及天下的抱朴宫相比,那是万万不能敌的。他一个中城主境的小小修者,抱朴宫的掌宫长老是他能问的吗?还欺公孙家无人?这是要把他爷爷往火坑里推啊!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被身边的狐朋狗友捧着,还真以为自家天下第一了!
再放着不管都不知道这*屏蔽的关键字*还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公孙杰也顾不得周遭的人看笑话了,直接站起喝骂道:“公孙豹,给我滚回来!”又朝主台深深一礼,赔笑,“我这孙子脑子不好,还请长老勿怪,勿怪。”
公孙豹被爷爷骂的一愣,又深觉自己没错,顿时十分委屈。在家中被奶奶惯的无法无天的熊脾气一上来,顶着他爷爷快吃人的目光牢牢的站在原地,可把公孙杰气的气血上涌,满面通红。
燕南宫自来和抱朴宫不和,领头的长老王奕出如今瞧着这事态,乐的火上浇油,也不起身,扬声道:“魏长老,素问抱朴宫治宫有方,对子弟门徒最是公正不过。早先广发抱朴石牌选拔各地俊杰,怎么,如今选拔不公却容不得旁人说了吗?”
魏芳这才掀了掀眼角,淡淡的反问:“不公?何来不公?”
王奕出呵呵一笑:“那位小修友说的可不是不公吗?虽然你抱朴宫向来荤素不忌,什么人都收。可在选拔中垫底的金边亲传首徒。。。。。。呵呵,也不知是哪位峰主眼光这么独到?”这话中的嘲讽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阳明眼神撇过去,一个字就镇住了场子:“我。”
四方看台皆是一静,王奕正更是一愣,惊疑不定的仔细打量庄云州。抱朴宫的金边亲传首徒不同于一般弟子,峰主可以收许许多多弟子,有普通的记名弟子,还有更为看重的银边亲传弟子。但唯有金边弟子只得一人,这人不论先前在兄弟姐妹中排名第几,一旦定下,便是一峰峰主的下任继承人,更为一峰的大师兄,所以通常抱朴宫的峰主对金边亲传的人选都慎之又慎。
众人都没想到阳明师者首次收徒居然就定下了自己的金边首徒。众所周知,阳明师者是出了名的眼光高,不然也不至于拖到如今,那这个人究竟是何等的天资让阳明师者如此看重?
此时,众人再看庄云州的眼神已然不同。
而这边公孙豹听闻被他指出的金边居然是阳明师者的亲传首徒,被不甘冲昏的理智也渐渐回笼,悄悄看了一眼爷爷要吃人的眼神,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霎时冷汗就下来了。
阳明师者的名声几乎整个灵族都有口皆碑的,能让他收徒的人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他拿谁做垡子不好,居然找上最不能惹的那一个!
魏芳见众人安静,淡淡开口:“诸位弟子既有不解,本长老便说的再清楚一点。遂园选拔不问结果,只看过程。各峰主和长老们择徒,自然由他们本人取中,同资质、排名以及其他什么玩意儿,一概无关。”魏芳长老说‘什么玩意儿’的时候,淡淡瞥了一眼王奕正,这话所指一目了然。
观礼台上隐隐有笑声传来,王奕正眼中怒火大炽,正待说些什么,被一旁的师兄按住了肩膀,阻拦了下来。
魏芳收回视线,接着说:“更有具体的,空有资质但修行懒惰者,罢录;品行不端,行事歪邪者,罢录;不尊门规,同门相残者,罢录、受戒。”最后两个字一出,不少人心中打了个突,尤其是在遂园中为了争夺资源犯了杀戒的,心中的不详预感更是突破天际。
公孙豹更是想起同自己争夺源宝被打死的抱朴宫弟子,脸色顿时刷白,浑浑噩噩的想着‘受戒’二字,霎时抖成一团。
魏芳长老并未在意低下门徒的反应,接着进行收徒大典,沉声道:“诸位已录弟子上前。”
庄云州和方启灵对视一眼,率先迈步前行几步,其他人跟上。
魏芳沉声道:“见宫主,拜。”
数千名子弟同时拜下,齐声:“见过宫主。”
甘丹青扬手让他们起来。魏芳从储物袋中拿出弟子名册,亲自唱名:“本次取金边、银边、黑边弟子共计一千五百人。名录如下:庄云州,忘道峰阳明师者金边亲传;方启灵,守拙峰镜泊尊者金边亲传;李立阳。。。。。”
广场上静静只有魏芳的声音,庄云州等人垂着眼,静静的听着,听到了风藏水去了厚土峰,符离、毕海波、烈炽阳、李茉莉等人皆被收徒,心中也很是为他们高兴。
魏芳唱完最后一人,将名册收起,躬身对甘丹青回禀:“宫主,名册通告完毕。”
甘丹青含笑点头:“好。”他起身,对众弟子告诫,“尔等今入我抱朴宫门墙,需谨尊门规,持守本心,勉励修行。则我灵族之兴盛,源术之传承,皆托于尔等之身。”
数千人齐声应是,声音宏大,气势如虹。
看着这些新生弟子,观礼之人心头皆是凛然。抱朴宫抱朴宫历来神秘,收徒都收的很随性,这次不仅是首次公开选拔,看来也存在彰显实力的目的。
“听说这样的大会,抱朴宫每三年都要举行一次。。。。。。”受邀前来的领主忍不住低声同家族族老低声交谈,“这抱朴宫究竟有多少门徒?”
“整个山脉都是抱朴宫一宫所存。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抱朴宫。”族老也是神情凝重:“领主,之前抱朴宫送来的信函,您是否再斟酌斟酌?”
赞扬和忌惮的交谈声传入燕南宫人的耳朵中,让领头的两位长老心下沉重。
燕南宫和抱朴宫相邻,势力范围多有重合,两宫理念差异极大,抱朴宫讲究有教无类,对门下要求团结;而燕南宫择徒多看天赋,向来鼓励竞争,且并不太限制手段,这就导致了两宫在争夺资源和门徒上摩擦不断。
可真说起争端,多为燕南宫先撩者贱。抱朴宫有空间异能,收徒的地域限制不太大,资质要求也不太高,大多时候都较为平和;反观燕南宫,又被地域所限,又要求资质,争抢起来手段层出,没少给抱朴宫添堵。抱朴宫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被惹了之后自然反击,这么一来二去,两宫之人见了彼此都是横鼻子竖眼。
此番抱朴宫广邀各地人士,除了彰显实力,肯定有更深一层的含义。燕南宫两长老虽不知道是什么,可条件反射的升起了破坏之心。
王奕正跟师兄对视一眼,忽而起身,笑呵呵的道:“如此多才俊看的我好生羡慕。。。。。。”
阳明瞧着他这虚伪的样子就烦,不等魏芳开口,便直接打断他的客套话:“王长老想干什么只说吧,不必兜圈子。”
王奕正被他一噎,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忍着怒气把话说完:“本长老这次来,小辈们闹着要跟。这就也带了几个来,方才听师兄夸奖诸位才俊,心中不服,闹着要演武。我想着,不如让他们给大家助助兴。宫主意下如何?”
一时间,看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甘丹青身上。
“可。”甘丹青笑眯眯的点头,“此次大会本就有弟子献艺之环节。诸位修者家中若有小辈想要上场的,也不要拘束。”
如此一说,众位观礼者到真有不少起了兴趣。
第五十九章()
难得三宫六院十殿七府人聚的这般整齐;
众观礼者也都很好奇究竟是哪一势力的年轻一代更强。┏┛
甘丹青见演武一事无人反对,仍旧是一副老好人的软和样子;
道:“即如此,各位修友稍待;
此地不是演武的地方;
咱们换个场地。”话音刚落,就见他将宽大的袖子一摆;
四周的空间霎时出现了短暂的扭曲,观礼台便连同场地上的所有弟子便消失在主宫的殿前。
观礼台上的众人只觉视线一明一暗间,周遭的场景已然大变;
不见了抱朴宫那个除了高大一点儿也不气派的主宫殿;
四周视野一片宽阔,似是一座山峰被切去了一块;
形成了一块大大的平台。而观礼主台后方正有一方断崖,上面神识纹又大又闪亮;
神识扫过;
正是此地的名字——崇吾演武场。
此时演武场已然站着不少身着弟子服的抱朴弟子,见了甘丹青;
整齐的上前叩拜;
大声迎喝:“见过宫主!”
甘丹青扬手:“起。”
这一手霎时让众人心中一凛。这抱朴宫的宫主看上去和和气气、笑眯眯的;
却在这么轻描淡写的挥手间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众人连同看台都转移了空间,这份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而且;
不少人注意到;
原本在广场中的落选弟子已然不见。本次大会取录的弟子也各自到了各峰峰主身后;
这种精确的源术操控让人不得不叹服。
抱朴宫冷不丁的给来了个软钉子。王奕正冷哼一声,低声对身旁的荆南飞道:“等下上场不需留手,给我狠狠的落他们的面子。”
“是,长老。”荆南飞勾起嘴角,“必不辱命。”
庄云州此时被甘丹青放在了阳明身旁,方启灵则跟着镜泊,位置也在他旁边,见无人注意,悄悄的凑过来,用手背碰碰他的手,语气略有些担忧:“等下必然有人要你下场,可要万般小心。”
“我知。”庄云州把他的手反手虚握了一下又松开,“放心,我有准备。”
“嗯哼。”坐在前排的阳明清了清喉咙,瞥了个余光过来,方启灵顿时目视前方,若无其事的将身体摆正,假装自己没说过话。
甘丹青对魏芳点了点头。魏芳站起,扬声道:“演武大会开始。有意者,可自行上台。”
他话音一落,一个身着抱朴宫银边弟子袍的女修者便抢了先,足下一蹬,翻身上了台,先向四方看台行礼,爽利的道:“抱朴宫大凡峰卓巾帼,小府主三层,请诸位修友赐教。”
“代师姐家的老三。”阳明嘴角稍稍扬了一下,这姑娘性格干脆利落,没别的爱好,就是爱打架的不得了。
十殿中逍遥殿站起一人,对着卓巾帼一礼:“逍遥殿赵立得,小府主境三层。”
两人对视。
“赵师兄,请了。”卓巾帼双手握拳,眼中战役熊熊,脚下一蹬,眉心源纹闪烁,下一秒就到了赵立得身旁,速度快的几乎留下身形残影,一拳击出,碗口大的火球被如离弦之箭朝赵立得飞射而去。
赵立得眉头一皱,脚下狠狠一跺,一面石墙瞬间升起,火球撞上石墙,爆出一阵巨大的响声,而后湮灭在半空中。巨大的冲击力让赵立得脸色变了变,他伸出右手在石墙上使劲一推,厚重的石墙飞速朝卓巾帼撞击而去。
卓巾帼眼神未变,右手空握,一把火焰凝成的长刀从无到有凝成,浓厚的源力凝聚在刀刃,她将那刀自下而上使劲一挥,之间石墙正中有细长的火线一闪而过,霎时裂为两半。
一柄□□忽的从破裂的石墙中极速刺出,寒光锐利,卓巾帼身体瞬间后仰,腰部使劲,带着上身转动,轻松的躲过赵立得这一击。火刀霎时转成十几个小火球,一股脑朝赵立得飞射,逼的他不得不极速撤退。
卓巾帼勾唇一笑,一手摊开,火焰凝成的软鞭瞬间形成,右手一甩,火鞭带着破空声袭向赵立得,赵立得只得竖起石墙防御,火鞭和石体接触的地方皆是一片焦黑。火焰鞭子被她使得出神入化,赵立得竟片刻也没能近她的身。
“卓师姐真强。”同样是使火的毕海波兴奋的看着场内的争斗,他最是知道卓巾帼这一手控火术究竟有多厉害,火焰拟形,越复杂的越要耗费更多的神识力量,他自己的操作大多还是球、线之类,远远凝结不了兵器。
看台上阳明也是连连点头:“这丫头实力又精进了。”
庄云州看着两人的精彩演绎,眼神一眨也不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府主修为的修者争斗。尽管他站的这般远,那浓厚的源力压迫感仍旧直逼而来,拳脚兵器发出的碰撞声,源术相撞迸溅出的光影,让他莫名从心底生出一种颤栗感,这种纯粹的力量碰撞勾起了年少时第一次偷偷看武侠小说时那种仗剑走天涯,打遍天下不平事的豪情。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有着不一样的光彩。
这场战斗终结于卓师姐的拳头,一拳将赵立得击出演武台,对方落地的瞬间就表示这场战斗到底为止。
魏芳站起来:“第一场,抱朴宫卓巾帼,胜!”
卓巾帼遥遥对赵立得施了一礼,满面笑容的下去调息了。
这场战斗勾起了不少人的战意,不等魏芳开口,便有七府中黄余府一修者站了出来,直接点名邀战:“路信,可敢一战?”
那路信是照瑶院弟子,两人素来不和,闻此邀战,顿时站起:“有何不敢?!”
两人上了演武台,众人才发现两人竟用的是同一种源术,实力也是相当,可谓谁也奈何不了谁,终究平局下场。
如此这般,演武台周遭气氛越发火热,不少弟子已然忘了师长在侧,看到精彩处已然忍不住大声喝彩,有认识的师兄师姐,更是卖力加油。
正在庄云州看的正入神的时候。一直未曾派人出战的燕南宫处站起了一个男青年,朗声道:“在下燕南宫荆南飞,日前拜得谢钰师者为师,常听家师提起阳明师者,每每多有赞誉。南飞一直心向往之,如今师者既收徒,想来也是惊才绝艳之辈。南飞不才,想领教一下师弟的拓印术。不知师弟可敢应战?”
荆南飞说这话实在有激将的意思。捧着人家师父,若徒弟避战,损的自然是阳明的名声。若是不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燕南宫向来对抱朴宫多有关注,门内天骄不说了解的全,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这个庄云州绝对是新入宫的人,就是拜在阳明门下,时日也不会长。这样一个人便是天资在卓越,拓印术又能好到哪去呢?
而荆南飞自幼便显出虚海,跟着家中的拓印师修行,识源材,辩源术,后又拜师谢钰师者,得了不少指点。如今不过三十岁,已然能拓印源宝。这两者的比试,在燕南宫看来,结果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