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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每日送回,每日取回的,倒也流畅。如今这都断了好几天了,各地市坊都来信催促,他实在顶不住了。
“就是,为何不行?”多宝阁掌阁执事也紧跟着问,他用神念扫了一通,“都加盖了长老印信,应是检视完了。为何不让取?这不合规矩啊。”
几个人拿源宝心切,可把牛锋问的满头大汗,可恨他明明是为了大家好,却什么都不能说,把他整的有苦难言。
毕竟这是他们检视堂的家事,又事关检视长老,就是再觉得不妥,那也只能先同几位长老言明,哪有到处败坏自己人名声的呢?
牛锋有心抗争,也实在是扛不过去,于是三位执事拿着战利品,大胜离开。
牛锋和白至湖看着重新变的空『荡』『荡』的架子,再次面面相觑。末了,还是牛锋挺起腰板,叹了一口气:“走吧,随我求见几位长老。”
“这么多源宝,不能这般糊涂过去。”
白至湖吸了一口气:“成,我给牛叔作证。”
···
“果真没错。”萧彦林将其中一枚‘风’源宝放下,满脸不可思议,“庄长老所述没错。这两枚风系源宝居然真是相同的,且不过是同一个源术的两种用法。”
“是呀,”林江华也叹,“当初宫内得了这两个源宝的时候,是留下了传承的。谁能想到呢?这两个纹路不同,连用途都南辕北辙的源宝居然会是同一个?”
“一种针对的肉体,而另一个针对的是神念,谁能想到是同一个呢?”钱博雅都忍不住开口。
“真是前浪推后浪了。”萧彦林笑着道,检视堂又这样的后背,他是很高兴的,“好了,咱们在这里也有几天了,该出去了,再不出去,只怕检视堂该『乱』套了。”
“『乱』不了,想想咱们庄长老那样的检视速度,应付的来的。”林江华是半点儿也不担心。
“说的也是。”萧彦林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也就是这样,咱们才敢撒手几天。”
“也不能太欺负小辈。”钱博雅摇了摇头,将大门一推,刚走出去就撞见急匆匆赶来的牛锋和白至湖两人。
“长老,长老,你们可出来了!”
“这般惊慌,到底出了何事?”萧彦林奇怪的问。
牛锋一礼到底,悲愤道:“今日庄长老来了我藏源库,一个时辰内,将库内这几日积攒的源宝一股脑全给检视完了。”
“这不是好事儿吗?”萧彦林不明所以。
“嗯?好事?”牛锋抬头,就见三位长老听了这话脸上半点都没担忧的样子,忽觉不太对,他试探的又道,“一个时辰内,十八袋子的源宝全检视完了。庄长老改了不少错处,现下这些源宝已经被各地执事领走了。”
“这般快?”林江华诧异道。
终于有一个听懂了!牛锋感动不已。
林江华又笑道:“看来咱们还能清闲几日。”
额,好像不太对。牛锋默默的吞下满肚子的话,拉住还想说什么的白至湖,预备撤退。
然而,他还没走,就被看出不对的萧彦林叫住了:“不对,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牛锋心中‘咯噔’一声,心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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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号一整天有事,等会再写一章,紧接着发。接下来发的那一章就是20号的更新啦~~
第一百六十四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萧彦林这么一说; 其他两位长老也觉得不对; 方才牛锋那表情像是庄云州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
林江华比两个人更底下人心思一些; 将他们三原本对庄云州的想法带入一下就想明白了; 轻声问:“可是觉得庄长老年纪太轻; 检视的太快; 觉得他在儿戏?”
“不敢,不敢。”牛锋连连摆手; 方才还觉得自己一心为宫、正义凛然,现在却只觉得自己脑子是进了水了。
林江华这般一说,萧彦林和钱博雅也反应过来了; 萧彦林看着牛峰; 忽而道:“不对; 老牛你这人我是知道的。庄长老既是通过了我等的考核; 你轻易不会这般; 可是听了什么话了?”
这。。。。。。堂中传遍的小道留言这事儿还真不好开口,牛锋眼神游移了一下; 白至湖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别瞒; 瞒不过。”牛锋的迟疑看在萧彦林眼中,他瞪了对方一眼,“说!”
牛锋瞧了一眼旁边的小辈; 到底没把人给供出来,吱唔道:“就是近来堂内有些流言。”
“针对庄长老的?”林江华问
“。。。。。。是。”牛锋低头。
“都说了什么?”
牛锋期期艾艾的低声道:“传言说。。。。。。庄长老这个长老位并非真才实学得来的; 不过因为天资高; 为了能名正言顺得暗堂的护卫才给的; 还说您三位将考核的屋子封了是为了给他遮掩。。。。。。遮掩错处。”
“浑说!”钱博雅大怒,“这是谁说的!”
我哪里知道谁说的?牛锋暗暗叫苦:“也不知是谁说的,就这么流传出来了。”
萧彦林脸『色』冷了下来:“看来这些年是我等太宽和了,居然连宫主和长老都敢编排!”
“查!”
萧彦林一个字便在检视堂掀起了一场大浪。那一屋七八个架子上,庄云州毫无私心将自己的所知都刻了上去,若是有些私心,只需照着前人考核便是,何须冒什么风险?
这样的孩子不仅天资超绝,能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强,更让人喜欢的是他这份大方。这样的孩子以前名声不显定然是由缘由的,现在宫主和阳明那小子既肯放他出来,自然是到了时候。如今成了检视堂的人,他们三个也该推上一把,为他立立威,免得总有人把他当成软柿子捏。
萧彦林在检视堂盘踞近三百年,威望是根深蒂固的,他说要查,自然不是虚话,很快,流言的源头就揪了出来,竟就是当日领着庄云州熟悉堂内各事的高执事。
高执事是巡检堂资格最老的执事了。最终查出来的时候三个长老都不敢相信,平日里高执事为人老练,向来沉默少言,做事更是没的说,任劳任怨。
“问出他为什么这么做没?”萧彦林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问了。”执法殿的人小心回到,“他说,堂中早有传言将要增加一个长老位。他自认资格本领足够,却不想被一个小辈抢了先,一时想不开。。。。。。”
“行了。”萧彦林挥手,“知道了,劳烦执法殿了,按宫规处置就是了。”
“是。”那人行了一礼便退下了,刚出拓源宫没多久就被方启灵一把勾住肩膀拉到了一旁。
“诶,武九,拓源宫的事儿,跟我说说呗。”
“嘿!我说方师兄,你这耳朵也太长了吧。”武九摇了摇头,“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我现在,不好说啊。”
“别给我玩这一套!”方启灵给了他一锤,“我是外人吗?糊弄我呢?快说!”
武九『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胸口,嘶叫了两声:“师兄你下手也太狠了。”
方启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扔给他一瓶回源丹:“行了,别装了。说!”
武九喜笑颜开的将回源丹收到储物袋中,这才开口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包括高执事的生平、『性』格、家室等。。。。。。事无巨细,都说的明明白白。
方启灵思索半晌,越想越觉得哪里违和,他抬头看着武九:“不对,这事儿没完。”
武九疑『惑』:“怎么不对了?高喜今年三百九十一岁,一百三十二岁结契,修侣八十年后离世,只留下一子,也于后三十年一次争斗中死亡。现在孤身一人,在检视堂也有一百八十年了。”
“他为人沉默寡言,任劳任怨,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到抱朴宫山脚下的镇子上一家叫‘大吉酒楼’的酒家喝上几杯独酿的杏花春,除此之外就是泡在检视堂。检视堂中要提一个人到长老位的传言也是早就有了的,他资格能力都够,几乎是众人默认的人选了。”
“如今,庄长老上位,他在执事堂也有几个对头,私下里说的很不好听。高喜这般做,也不是不能理解。”
“若说谁都没想到是他。。。。。。这许多平日里越是沉默老实的人,爆发的时候越是凶狠,咱们见的不少了。”
“不对。”方启灵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你把审讯记载给我瞧瞧。”
像这种受委托光明正大的查案,执法殿都会用留神石记录下审讯过程,一来是留作证据,二来也是以防日后有人反口,方便上面查看。武九作为这次审讯的负责人,审讯留神石一定在他身上。
“说给你就算了,怎么这个也要看?”武九磨磨蹭蹭的不想给。
“少废话啊。”方启灵皱眉,“没跟你这儿玩笑,我真觉得不对。”
见他这般严肃,武九也不由正『色』,将怀中的审讯记录石递过去,方启灵神念探入,武九和高喜的谈话过程便重现了出来。
没有用刑,也没有狡辩,执法殿的人找上门来以后,高喜就跟明白了什么一样,异常的配合,一句辩解的话都有,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交代了个清楚。
“三个长老怎么说?”方启灵一边看,一边问。
“他是跟着萧长老的老人,这么多年功劳苦劳都有。这次事出有因,也没有酿成什么大的恶果,宫规处置虽难逃,但长老们曾暗地里交代不要为难他,那意思是,罚过后,还算是要用他的。”武九回忆着萧长老的话,“说是若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会寒了老人的心。”
毕竟高喜这事儿也挺让人同情的。
方启灵点头,神念仍关注着留神石里的影像。
因为当事人的异常配合,审讯进行的很快,几乎武九的话刚落,这边就也到了头,高喜被带走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叹了一句:“明日本想去喝几杯的,如今是去不了了。”
嗯?
方启灵挑眉,将他那句话反复看了好几遍,心里头总觉得这里有点儿异常。
“看出什么没?”武九凑过来,小声问。
方启灵把他打脑袋推一边:“他的反应。。。。。不太对。”
“怎么不对?”武九倒是没觉得不对。
“他太平静了。”方启灵道。
“他一贯都这样啊。”武九疑『惑』。
“平日里若是这样,并不奇怪,可现在是他犯事被抓了。”方启灵一边组织言语,一边道,“高喜沉默寡言,『性』格沉稳,时常替人分担任务,因在长老面前有几分面子,也会为犯错的执事求情,因而在检视执事堂里口碑也不错。但不管是被夸奖还是被斥骂,他都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从生平记载来看,他活的像一块木头。”
“这样的人若非恼极了、恨极了,怎么会去做这般事?可既然恼极了、恨极了,又或者是压抑了这么些年的爆发。。。。。。你见过那些人,哪一个是这般平静的?人的情绪一旦有了出口,要往回收,就很难了。”
武九一顿,眉头皱起,脸『色』也不由凝重起来。
方启灵摩擦着审讯石,抬头看着武九:“更何况,他若爆发,把这些年的功劳苦劳都说出来,不是对自己更有利吗?毕竟,就连你查了过往都觉得他情有可原。”
“高喜太沉默了。”方启灵总结,“不像是因为被夺了十拿九稳的位置后的恼羞成怒。倒像是。。。。。。”
“像什么?”武九追问。
“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方启灵轻声道。
武九被方启灵这话说的几乎寒『毛』直立,完成任务?这话里的内涵可就太恐怖了。
方启灵将审讯石扔回武九的怀里:“你们方才在哪里审的高喜?”
“高喜的住所。”
“走,去那看看。”
武九和方启灵推开高喜的院子,这院子平平无奇,就像是高喜本人,院子里种了一株不起眼的花桂树。方启灵推门进去,回忆着方才高喜站的位置,然后看向窗外。
忽而,他神『色』一凝,推门走出院落,到了那棵花桂树下蹲下。
武九跟着出来:“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方启灵指着树根处几个不起眼的小石子:“这里,少了一颗石头。”
“什么?”武九不明所以。
方启灵转头:“审讯石最后高喜看的就是这个方向,我跟着留意了一下,这里有一枚石子,现在不见了。”
武九连忙掏出审讯石细细看了一下,猛然站起来,神『色』凝重:“真的有一个小石子不见了!”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人或者旁的什么东西,在你们带走高喜之后进了这院子,取走了这枚石子。”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这高喜必定有问题!
这事儿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八堂小队长能担的起来的了,武九匆匆往外走:“这事儿得上报主殿。”
“武九!”方启灵叫住他,“告诉九堂,看住高喜。让人查查之前检视堂要多一个长老的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还有高喜常去的大吉酒楼,暗地里查,别打草惊蛇!”
武九摆了摆手,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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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芳芳这些日子的课可不是白上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武九的汇报直接让八堂堂主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若高喜真是探子; 这件事情可就太大了。
检视堂所有人; 上到长老、执事; 下到守卫、侍从; 无一不是经过执法殿掘地三尺般的审核才准入的; 这么一个地方居然出了探子!
高喜的出现,不管是因为敌人太狡猾; 还是宫内有内『奸』,都是件让人心惊的事儿。因为能伪造一个执法殿都查不出的身份,这样的势力必定不等闲; 有这么一个敌人在暗地里; 对抱朴宫来说不是好事。
而宫内若是有内『奸』; 那就更恐怖了; 能帮助高喜进巡检堂; 此人身份必定不低。那高喜在检视堂这么多年都没漏半点端倪,单凭他一人; 是决计做不到的。
八堂堂主不愿将事情想的这般严重; 他宁愿高喜真的是因为知错才这般配合,更希望那枚小石子的消失不过是个巧合。
然而,最终事与愿违。
关系重大; 八堂堂主将自己的心腹全部撒了出去,着重去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检视堂的侍者聚集处; 另一个就是抱朴宫山下小镇的大吉酒楼。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调查结果汇报回来; 越来越多的证据都证明了一件事——
高喜确实是旁人埋在宫中的钉子。
“堂主,兄弟们去的时候发现大吉酒楼一个跑堂的小二今日上午辞了工后就不知去向了,和他并离开的还有酒楼里照看坐骑的兽倌儿。那小二是高喜每次去都近前侍候的人,高喜有一头逸天鳄,照顾的人就是那兽倌儿。”
上午高喜刚被抓,不多时,就有大吉酒楼的两个人不见了踪影,摆明了其中有问题,走的这般大摇大摆,毫不遮掩的,更是说明一件事情——高喜大概已经被放弃了。
“还真是干脆利落。”八堂堂主心中一寒,这么一枚能埋进检视堂的钉子,不过有了这么点儿风吹草动,就被这么轻易的舍弃了。
是因为小心谨慎,还是。。。。。。 手里的筹码太多?
“去,把这个送到九堂去。”八堂堂主将加了神识密匙的留神石交由身旁的心腹,干他们这一行的,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