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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看起来极为康健,说是立马儿要和二爷去观音庙去。奴婢这就回来了。”双儿在大奶奶刘氏面前哪里敢说什么,一味的小心着,虽说她成功的让浩元对刘氏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了,可是刘氏毕竟是主子,比起浩元来说,现在的刘氏才是内宅的最高位,即使她暗地里的动作频频但是当着刘氏的面试绝对不敢放肆的。
且说刘氏正待发脾气的时候,却有刘氏的陪房几个高兴向刘氏道,她娘家的弟弟带着侄子侄女们过来汴京看她的,现在正在燕家的门口,刘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与亲人见面极大的喜悦掩饰了对不打招呼直接从两江过来的亲人们的疑虑。
若不是有身份端着,怕是会亲自出门去迎接,刘氏是家中的长女,刘氏嫁过来的时候家中的弟弟不过是垂髻之年,可是现下看着却已经成了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同时来的不仅仅只有他,还有刘氏的二叔一家子,他们大房的孩子算嫡出的只有刘氏和她弟弟,庶出的兄长早就死了,留了一儿一女,这次刘氏的弟弟也带了过来,刘家这次来的人可谓是真的不少,这让刘氏有几分疑惑,难不成这些人都是来汴京玩的,可明显不是这样啊!
刘家这次来的一家子还是如以前那样穿的十分光鲜,刘家在两江也是很大的富户,也因此燕家才聘了刘氏做嫡妻,可刘氏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刘家二叔是个笑面狠心的主,比自家爹爹不知道厉害几倍刘氏是再清楚不过了,有他来,肯定是刘家出了什么事了。
刘氏先是请娘家人都坐下,那些人明显是直接下车就奔过来的,有年轻的女孩子疲惫不堪了,有二婶也是腰酸背疼的模样,她们也都在这里暗自打量,特别是刘二叔,眼珠子都没离开过房梁上吊着的夜明珠,刘家富贵,可燕家才是真富贵啊!
“二叔跟我说句实话,家里到底如何了?”刘氏开门见山,不想再多啰嗦。
刘二叔见刘氏眼睛狠狠的盯住他,显然已经起了疑心,因此他袍子一撩,径直跪在刘氏面前,把刘氏吓的连忙让下人去扶起来,可这刘二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他看起来饱经风霜,虽然衣着华丽可是刘氏仔细看看确实老了许多,倒不是说自己离开这么久了,而是那种颓败的模样在来燕家的刘家人身上看的越发清楚。
刘二叔这一哭让刘氏越发心慌,她拉着她胞弟道,“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胞弟虽然年轻,但是口齿伶俐,见亲姐姐这样问,连忙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同时他还时不时的看看和她二婶站在一起的姑娘,用眼神安抚她。
刘氏听完后,才明白了,刘家是真的败了,偌大的家业全被自家的父亲赌了出去,这下爹爹不见踪影,而刘氏的娘说是出去寻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刘二叔就带着一家人上了汴京找刘氏。
可刘氏有些不相信,她道,“你这说法实在是蹊跷,爹娘之前跟我寄信可没说这些。”她虽然不能回去娘家,但是她爹娘一直都有跟她通信的,且从信上看是从未提到过这些的,最后一次寄信是三个月前,她娘说家中一切都安好。
刘小弟见她姐姐不信他,又道,“难不成我们还要骗姐姐不成,爹爹早就染上赌博了,说了好多次都不听,先是把铺子都卖了好些,后来把祖屋全卖了,本来我们是在二叔家住的,可是二叔家的三姐又因为被总督夫人……”刘小弟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说了几个什么字,“两江府我们是彻底待不了了,这才来求大姐收留。”
刘二叔的女儿是总督的小妾,本来是十分受宠的,还生了个儿子,只可惜怀了孩子后被总督夫人不容,何况她平时仗着总督的宠爱,又生了儿子后过于张扬,所以被总督夫人使了法子弄死了她也把她的儿子抱在身边,这就当然不会让刘家的人还留在那里了。
且这些事情刘小弟是不会跟刘氏说的,也因此刘氏虽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十分震惊,可是她一介妇人又不能出门,只好等燕人杰回来再做打算。
说道燕人杰和徐大姐,此时正在观音庙诚心求子,二人十分虔诚,徐大姐跪在蒲团上,心里默念,保佑自己在这里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保佑自己快点怀个小宝宝吧!
拜完了观音菩萨后,徐大姐和燕人杰为了表示心诚,又捐了香火钱,可是因着徐大姐想着去酒楼吃饭,便偷偷跟燕人杰道,“我们现在快点去吃东西吧,我都没有去过咱们酒楼呢!”徐大姐还偷偷捏了一下燕人杰,燕人杰笑着在徐大姐耳边道,“放心,等会让你吃招牌菜。”
“那有什么招牌菜你可不准跟我藏私!”徐大姐在马车上故意打趣。
她嘴巴撅着看着十分粉嫩可爱,只把燕人杰说的浑身酥软,燕人杰心里一动就立马把她搂过来,徐大姐轻轻的拍了他一下,燕人杰越发的兴奋,把徐大姐圈在怀中,徐大姐脸上热热的,粉白透着红,越发让燕人杰看的痴了,好似是美味的水蜜桃一般,他的唇轻轻地凑过去,反倒是徐大姐十分害羞的怕被别人看到,可当燕人杰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唇舌互相挑逗嬉戏,马车内的温度越发高了起来,徐大姐无力的靠在燕人杰怀中,燕人杰低下头用手轻抚粉嫩的唇瓣,徐大姐被他逗的不仅是气喘吁吁。
幸好燕人杰还算是有自制力,在潮涌快出来之后忍的千辛万苦,徐大姐咯咯直笑,燕人杰脸色铁青的快速打了徐大姐的臀部,徐大姐也不愿意这个时候惹她,连忙用手拍拍胸口,好像很怕的样子,燕人杰看了真的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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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亲戚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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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多谢亲家二奶奶了,怪不得大家都说您好,我这一见面啊,果真是如此。”刘氏的二婶常氏夸张的吃了一块糕点,然后呵呵笑了起来,还故意不停的朝着徐大姐看过来,在徐大姐看来这模样就有几分谄媚了。
常氏身后的几个女孩子有低头不语的,也有十分兴味的看着她的,更有想插话的,徐大姐也乐得顺水推舟,顺便问问她们,“这都是些小姑娘们,快来跟我介绍认识认识,没想到大嫂家里都是如此美丽的女子,以后汴京城怕是要热闹了。”
常氏正欲介绍,刘氏却打断了,“看看弟妹这般心急,她们这些人以后自然会认得,说起来今儿你们去观音庙不知道捐了香火钱没有?”
徐大姐见她急忙的岔开话题,有些惊讶,“自然是捐了钱,平日多给菩萨香火钱,菩萨也能知道我们的心意不是。”
听刘氏打断,常氏很明显不高兴了,她似乎知道刘氏并不愿意收留他们,可是她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也因此她打算在徐大姐这里多留下些好印象,到时候徐大姐也能帮着她多说几句说不定就能留在燕府了,她们此时一大家子人既无钱又无权还得罪了郡主和总督,只有找死的份了。
可刘氏也并不太想理她们,只是拉着徐大姐道,“你现在趁着年轻就得多求神多拜佛,今儿二叔怕是不止带了你去观音庙吧?这还去酒楼了呢?”
“是啊!二爷说我从来还没去看过咱们家酒楼呢所以才带着我去,大嫂以后若是有空可以带亲家二婶去吃饭什么的,都是一家人。”徐大姐虽然和刘氏有些不合,可是对刘氏的亲戚还是表现出绝对的热情来的,毕竟是大老远从两江过来的。
常氏在旁边听了一直点头。
里头的女人们热闹的很,外头的男人们则是各种机锋,刘二叔见燕人杰进门后便一味的奉承,都是商人本性,燕人杰也是自小跟这些人打交道的,自然知道这些人的话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刘二叔和燕人杰分别坐在桌子两旁,而刘氏的弟弟刘小弟因为年纪小,并未坐上座。
说是接风宴,可是这也决定着刘家人一家以后的命运,燕家到底答不答应庇护她们,燕人杰只道,“亲家二叔来的好匆忙,若是提前给个信儿我今儿就不会出去了。”
“哪里哪里,侄儿这已经做的够好了,以前就听说你是少年英才比我们家里的那个强了不知道百倍不止,这次来一来是想看看大奶奶,二来我们家也想置产,所以想在家下多住几日,贤侄看意下如何?”刘二叔这话说的确实是让燕人杰拒绝不了,一来他是刘氏的亲戚,他们二房的人不能做主赶刘家的人走,二来人家并未说常住,只说住下来找地方。
亲戚又与朋友那些不太相同,朋友可以不用受到什么道德的谴责,可若是亲戚,那就不一样了,古时候都是大家族为单位,亲戚间不和睦,人家也会觉得你凉薄,人品有问题,如果是刘氏做主去说通了还好,若是说不通还是等以后再想办法。
“先吃菜吧,厨下的人都会做您那边的菜您尝尝看和您那边的味道相比如何?”燕人杰开始劝刘二叔几人吃菜。
刘二叔见燕人杰已经不急着说让他们走的话,自然高兴的吃起了饭,成日风餐露宿好些天了,终于吃上了点像样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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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安身立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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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对徐大姐随意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过了几次面,言语中到没有以往的踩别人捧自己,说话轻松有趣,连旁边刘家的那几个小姑娘听了都捂嘴直笑,徐大姐也轻松了几分,肖云自己也没什么资本来踩自己。
“我们府里像来有赏春桃的习俗,也想着你和我一向交好,这就来叫你了,不如你看看如何?”肖云问徐大姐,言语中虽然是请求,可是却是毫不犹豫的想让徐大姐一定去。
而徐大姐却不想和她多做联系,立马就道自己有事,“那可不巧了,我们家二爷说过几日要带我和丽姐儿一道去庄子上,怕是去不成了。”徐大姐说完后,瞧见常氏垂头丧气的脸,又提议,“我不去,可我们亲家太太府上去不就行了,也都是鲜花般的小姑娘,也让她们好好逛逛你们家那园子。”
肖云听了虽然可惜徐大姐不能来,不过有捧着她的刘家一家去也未必不好,复又看到卿蓉那出众而又乖巧的模样,瞬间便有了想法,“不如让刘二夫人和卿蓉一起去,我呀就是喜欢卿蓉这样的妹妹。”肖云并不需要顾忌其他人的想法,毕竟她比她们的地位要高多了,刘家不过是商户,还是落魄商户,她们的命运对她来说只有被挑拣的命。
不知道肖云为何要让卿蓉去,不过徐大姐见她很快就接受了也很高兴,大家两全其美不是更好,肖云其实不喜欢她,嫉妒心极强,徐大姐的日子渐渐的过的好了,她不想和肖云在一起,她这样让肖家背负了太多。可现在看起来肖家仍然还要继续为她负担许多,那个聪明伶俐秉性宽厚的肖家大嫂顾氏不知道又该操心多少呢?
卿蓉听了低垂下头,她并不像别的女子那样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得意,寄人篱下的生活使她学会了适时的谦卑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当她没有任何依靠的时候,她必须同刘家的所有人打好交道,她想起在自己耳边说一定会娶自己的少年,有些无奈,她确实不喜欢刘小弟,如果不是二姨夫的要求她不会去吸引他的注意。
常氏显然很满意常卿蓉的表现。卿蓉是她娘家侄女,一向大方懂事和自己家的女儿不同,这孩子没有嫁妆什么都没有。如果能多去这些大人物的地方肯定比现在要好。
一时间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肖云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徐大姐便邀请刘家的人一起吃饭,她们在这里也混熟了,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常氏倒是懂道理。趁徐大姐进里屋的时候塞了一颗猫儿眼给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您拿着玩吧!”常氏倒是真的在感谢,她算是看出来了,刘氏性子太过于凉薄,若不是因为刘小弟在这里。替她们求情,她们哪能住这么久,徐大姐虽是素昧平生却替她们想到这些。
徐大姐欣然的收下她这颗猫儿眼。算是方才提她们一下了吧!
刘家的另外的女孩儿则围在卿蓉身边不管高兴不高兴,都表现的很友好,她们都喜欢卿蓉,可看卿蓉在亲戚家都比她们受宠却是心里不太平静,只希望卿蓉日后若真的结识了什么贵人若是能提拔提拔她们也好。女孩子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一方面是嫉妒。另一方面也想着让卿蓉能让她们也享受到和她一样的待遇。
初春的早晨还是会有些冷,红日初升,人们的身上仿佛沾满了露水,可却感受不到温度,这次去庄子上玩,因为要带着爱丽去,所以不得已大清早徐大姐就到爱丽的房间里,把她弄醒,尽管小孩子哭哭啼啼几声,可因为有徐大姐抱着哄,清醒后又听说要出门,立刻高兴起来。
虽说只去个一两天,可是衣裳什么都带足了,这次去的也是上次的温泉庄子,徐荣管事早就让人做好了准备,也因此徐大姐虽然只去个一两天她依然觉得肯定可以玩的好,燕人杰现在越发的喜欢回家,特别是和妻子女儿一起共享天伦之乐,柔娘在他心中也渐渐变成赵氏,跳脱出苦恋,仿佛他也厘清了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赵氏和他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想通了这些他便对徐大姐和他的关系总越发的投入,宛如新婚一番,徐大姐显然已经收到成效,对父女俩也越发的好,徐荣身为下人见了这情况也十分高兴,水仙几个更不必说,现如今连白姑那个老货都要巴着她们了,二爷也说了过个几天就让白姑家去,以后二房就是小姐的天下了。
爱丽早就让下人领着去和庄子上的女孩儿们玩去了,徐大姐也乐意的让她松快松快,山涧里泉水叮咚,快快活活的跟无忧无虑的人儿一般,豆儿牵着爱丽,左手边是卖到庄子上的枣花,她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脸红红的,虽然经过调教动作已经不如以前那般的粗鲁,可是和豆儿这种从小伺候人伺候惯了的人来说还是很没有规矩,幸好是在庄子上,若是在府里,这可是主子都会被骂的。
“小姐我们现在去看看河里边的鱼好不好?”冰层有的自然融化后就会有鱼儿跑出来仰在冰层上,枣花说话有浓浓的土腔。
爱丽似乎有些听不懂,不过当枣花带她过去的时候,她才知道,细细的跟枣花说,“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娘说过别人让你高兴帮你做事,一定要道谢的。
枣花摆摆手,有些受宠若惊,“小姐谢啥,这都是俺应该做的。”
豆儿见她这样也情不自禁的笑了,“我们小姐虽然小可是很有礼貌的,你不是说带小姐去看看冻梨,现在就去吧!”
枣花听了豆儿的话,很快转身不料得走的有些急,摔在地上,脸红红的又不好意思笑起来,豆儿几个包括爱丽笑的前仰后翻,枣花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爱丽还是坚持自己走路,娘说过,小孩子要成为大孩子就不能老是要别人抱,可豆儿看地上滑便要抱起爱丽,哄了好久爱丽这才让豆儿抱着。
话分两头,徐大姐一家去了庄子上了,而常氏则带着卿蓉一起去肖府做客,徐大姐早就让人送了一套首饰头面过去,刘氏也送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