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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那边情况的人,也可以平安地前往。”
她捧着茶碗,低头抿了一口。
茶水虽苦,不过片刻,便会回甘,苦尽甘来的滋味真是令人着迷。
她抬起头,发现季无艳还在看她,神情有股入了迷的感觉。
“喂!”华裳踹了他一下。
季无艳一晃,随即翘起嘴角,“我发现一件事。”
华裳等他说下去。
季无艳微笑:“你果然是世间无二的珍宝。”
华裳翻了个白眼儿,“知道了,知道了。”
“不不不,你不知道,不知道你粗看上去质朴无华。”
华裳冷笑:“我长得不好看,还真是抱歉了。”
季无艳继续道:“你内心却让人无比动容,华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如此有魅力的人。”
他朝她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你是宝石,只有切开外面那层灰扑扑的石头壳子,才能发现你闪光的每一面。”
“幸好,我有幸得见。”
华裳被他说的脸颊发热,只能故作镇定,“咳咳,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季无艳举起她手,眯起眼睛笑起:“相信我,我用语言无法描绘自己心中的震撼。”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
他的美艳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他看着她的眼,侧了侧脸,吻了吻她的掌心。
被他吻过的地方蹿上来一股令她头皮发麻的热气。
华裳缩回手。
“真的没有问题吗?”
“什么?”
华裳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水壶,“公主殿下真的会放我们离开吗?”
季无艳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大大咧咧地躺在席子上,神色风流倦怠。
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
“喂!”华裳立刻就急了。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撂挑子啊,你是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你应她什么?”
季无艳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命,我当然要,我还要好好活着,跟你逍遥到老呢。”
“那你为什么”
季无艳:“我琢磨着季无衣的性子,怕有人会撺掇她。”
华裳:“撺掇?谁?而且,季无衣她难道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就这么容易被撺掇?”
季无艳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华裳,“季无衣很听从太上皇的话,所以,她是她政策的最好执行者,她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只是现在,她恐怕有了别的想要的。”
他看得她有些心虚。
华裳咳嗽了几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转了个话题:“你为何不出现在人前,反倒一直在我府里打混?明日,那样大的场面,你居然让季无衣去迎接三军。”
季无艳侧过身子,单手抵着脸颊,“要想让季无衣放心,就要先给她点甜头,反正这些都是可有可无,即便是她去犒劳三军,我想在三军心中你这个战胜的重量绝对重于季无衣这个公主。”
“别说是公主了,就算是陛下,也不及你。”
华裳:“陛下,这话可严重了,我”
季无艳眉尾一挑,“你唤我什么?”
“季无艳”
“现在就别把我当作陛下了,反正这个位置迟早会失去,我也不希望你我站在不同的高度对视。”
无论他的视线,还是他的话语都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可华裳却仍旧不想给他最想要的。
她觉得两人之间还差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那该是什么。
季无艳收回视线,低声道:“其实一直呆在这里也挺好,让我提前体会一番与你整日相伴的美好与轻松。”
华裳轻笑一声:“很无趣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乐趣,我也不太会说话。”
“有吗?”季无艳笑得发甜,“我倒是觉得你这里令我乐不思蜀,你说的每一句话听到我耳朵里,都让我如饮甘蜜。”
华裳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季无艳愣了:“你这是做什么?”
华裳:“我不爱吃甜的。”
说罢,她就溜了。
季无艳仔细咀嚼了一下她这话,她岂不是跟他的意思一样?
——他的话在她耳中也是甜的。
季无艳垂眸一笑,眼里的蜜荡开。
笑着笑着,他又沉下眼。
他捏着杯子道:“明日,希望一切平安无事。”
翌日,大军进城,长安城里的人都出去瞧这热闹场面。
华裳和季无艳早早地就定好了一座茶楼的二楼,正临街,可以看到军队进城场面。
华裳身上带着的是那把跟了她许多年的家传宝刀。
季无艳盯着她的腰间看了一会儿,问:“你是想要让华老将军也看看吗?”
华裳按着栏杆,低声道:“我爹一直希望能够看到这一幕。”
“还有我的两位兄长。”
季无艳起身站在她身边,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
华裳:“做什么?”
季无艳目视前方,“如果想哭,我的肩膀借给你。”
“哭?我哭什么?”
清风拂过她乌黑的青丝。
她对着从对面檐角射来的阳光,闭上眼睛,“我非但不该哭,还该笑。”
“多该笑啊,我们华家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圆满了,我爹、我娘、我兄长在在天之灵也该得到安息了,我”
华裳的耳朵一动,她猛地抬脚,一脚踢开了季无艳。
季无艳一屁股摔进椅子里。
他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支利箭擦过她的身侧,“哆”的一声射进柱子中。
华裳举起手,把碎发别到耳后,视线锁定对面只开着半扇窗的屋子。
季无艳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暗中有人悄悄退下。
华裳淡淡道:“没用,此人射了一箭后,也不管中没中,就立即撤退了,他恐怕是防备着我。”
过了片刻,前去查探地暗卫前来告之季无艳,对面的屋子的确没有人了。
楼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华裳低头看去,远远的军队行来。
华裳后撤几步,来到钉着利箭的柱子前。
季无艳刚要过来。
“别动!”
季无艳起身的动作僵住了。
华裳面无表情,“你就坐在那里,周围不一定就埋伏着这一个杀手。”
季无艳看着栏杆的方向,发现自己坐的位置旁边的窗户刚好是合拢的。
季无艳想了一下,这扇窗原本是开着的,还是华裳上来后,她关上的。
落座的时候,她在外面,硬是将他挤到里面。
原来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护他。
季无艳的心里暖得无法,像是被热水泡发了。
华裳用帕子覆在掌心,拔下利箭,仔细端详。
“有什么发现?”
“有。”
“发现了什么?”
华裳抬起头慢悠悠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现。”
季无艳一愣,稍微一想,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是没发现什么才是发现?此人掩盖了利箭上的一切痕迹,怕你察觉,所以,杀我们的是熟人?”
季无艳沉下眉眼,“这么想要我的命吗?”
华裳:“你的命多矜贵啊,也不知道好好保护着,赶快回去吧。”
季无艳抬眼看她,眉眼一弯,“你也不必用话来激我,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出事。”
华裳轻笑一声,站到栏杆边。
季无艳望着她低声道:“有些爱是说出来的,有些爱是做出来的,你华裳对我并没有那么无情。”
他已经触及到了她最柔软的内在,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又如何能够离开?
“咚咚。”门响了。
两人同时屏息。
季无艳扬声:“谁?”
外面传来的是少年声:“冠军侯,我看到你在栏杆边了。”
这声音是李岚。
华裳快步走到门边,却被季无艳拦住。
“你觉得他可信吗?”
华裳转头季无艳,“陛下别做惊弓之鸟,对于他,我自然相信。”
季无艳放下手,温声道:“既然你信,那我信你。”
华裳目光波动。
难怪季无艳会怀疑,李岚来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华裳拉开门。
李岚抱着银色的头盔站在门口,他盯着华裳,嘴巴动了动。
华裳扯他进来,“有话进来说。”
她视线扫过周边,重新将门关上。
李岚见她行动如此谨慎小心,好奇道:“是发生了什么?”
“嗯,有人刺杀”华裳看向季无艳。
李岚仿佛现在才看到他,瞳孔一缩,慢慢跪下,“拜见陛下。”
季无艳微笑,“免礼平身。”
华裳急问:“你为何来找我?”
李岚抬起头,神情萧索,眼皮有些肿。
华裳眯起眼睛:“你办了错事?是李娴看到了我,才让你来找我讨主意的吧?”
李岚摇头,“不,不是讨主意,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后果,我会把他抓回来的。”
“抓回来?谁?”
华裳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人影,她拔高声音,难以置信道:“你们该不会是放跑了阿史那罗护吧?”
李岚比起眼睛,沉痛地点头,“是,所以李将军才让我前来通知你,让你早做准备,他与你的仇恨会让他报复你。”
华裳猛地望向那把利箭。
李岚:“阿史那罗护可能会对准将军您的软肋下手。”
软肋
她的视线由利箭移动到季无艳的身上。
第116章()
“你不必这么紧张吧?”季无艳莞尔;“从茶楼回来你就一直这么战战兢兢的。”
“你自己的性命;你都不着急?”华裳瞪她。
季无艳蹭了蹭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生气的模样真是好看。”
华裳攥紧长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致想那些有的没的!”
季无艳“哎”了一声躺倒在席子上。
“你不当皇上之后;怎么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华裳情不自禁地就想训他。
季无艳笑吟吟道:“可饶了我吧;你都不知道当皇帝有多痛苦,当个昏君还好,你若是想要当个明君;就要整天与这些个居心叵测的臣子勾心斗角,提防着他们故意蒙骗你,担心他们不说实话。”
季无艳翻了个身;盯着华裳看个不停;“皇上要处理天下大事,决定这黎民百姓生活;然而;这皇上却是离天下、离黎民百姓最远的。简直是笑话。”
华裳沉默;她坐到他的身旁;“你若是做下去;定然是个明君。”
季无艳微笑:“为何世间一切人都能选择干不干一件事;而只有皇帝没法儿选择呢?”
“你说得对,倒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考虑,嗯;送你个东西。”他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朵金黄色的菊花。
华裳瞪大眼睛,想笑又无奈,“你在做什么啊!”
季无艳:“在路上,我看它看得好,就想拿来送你,你瞧,它与你多么相配。”
华裳挑眉:“你想挨揍是不是?”
“哎?”季无艳眨巴眨巴眼睛,美艳动人的脸上显现出无辜的神色,他细长的手指捏着花枝碾来碾去。
金黄微卷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打转儿,终于颤巍巍地落下了一瓣
华裳盯着掉到地上的那瓣看了会儿,突然问:“我就纳了闷儿,你怎么就会认为我喜欢菊花呢?还有之前赏赐宫花那次,又是菊花又是杏花,你真的不是在嘲讽我吗?”
“啊——”季无艳的神色复杂难辨,“不,我不是,我没有,只是我问王太师什么花比较配你。”
“哦豁,那毫无疑问,你被骗了。”
季无艳:“”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骗了?”
季无艳盯着手里的菊花,“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菊花都是高洁之士所喜爱的花种,更有你身上肃杀的风格,而杏花更是引人心绪缭乱之花,我只是借花赞美你,借花袒露心情。”
华裳:“呵呵”
季无艳憋着嘴,想要把手里的菊花扔掉。
然而,下一刻,那支花就到了华裳的手上。
季无艳无精打采道:“扔了吧。”
华裳:“不,既然是你送的,我自然会好好保存。”
她盯着他,神色认真,目光明亮。
他的脸颊“腾”一下烧了起来。
华裳玩弄着手中菊花。
季无艳磨磨蹭蹭,慢悠悠地挪到他的身边。
华裳不理他。
他笑着牵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唉,真是受不了,他怎么这么绕指柔呢?
华裳咳嗽一声,勉强镇定自若道:“你以后就不要到处乱走了。”
季无艳笑盈盈道:“好,那阿裳你要好好保护我。”
华裳沉沉应了一声。
季无艳拉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腰带,“今日的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她的手一动也不动。
季无艳用力拽了两下,也没有拽动。
这还真伤男人的自尊。
季无艳垂眸微笑,“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好了。”
他说着就要贴上来。
华裳赶紧举起刀鞘拦住他,“好了,别闹了!”
季无艳含笑:“哦。”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紧张。”
季无艳握住她的刀,温柔醉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个招数通常不会用两次,今天,他们不会再用射箭暗杀这个招数了,若是还用,那用的也是”
“将军、陛下。”青娘端着两碗姜茶站在门口,“二位刚从寒风中回来,该喝些姜茶暖暖身子了。”
华裳轻笑:“我哪里有这么孱弱。”
她瞥了季无艳一眼,“干脆两碗都你喝吧。”
季无艳认真道:“我也没有那么孱弱。”
华裳:“啧啧,吐血的人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吧?”
青娘笑着端进来,“不行,两人都要喝。”
季无艳握着华裳的手,目光不离开她片刻,“那我们喝个交杯如何?”
华裳:“”
“噗——”青娘忙低下头,防止自己笑的太过分了。
华裳幽幽道:“我发现你一直在我拔刀的边缘试探。”
季无艳笑容无辜。
她发现她好像还真的没有办法对着这张脸出手。
青娘偷偷退下,准备给将军和陛下创造机会。
虽然,她最初了解到将军和陛下的关系后,惊得差点晕倒,想明白后,又替将军不值,在她心目中将军值得更好的,可是,看着两人交往,一向是陛下在迁就和讨好将军,她才慢慢放下心。
若是陛下能够使将军常常满面笑容,那么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先别走。”季无艳望着华裳微笑,伸手按住了华裳端碗的手腕。
青娘一愣,立刻道:“是。”
华裳皱眉,“你要做什么?”
季无艳笑容未变,眼中却多了一丝凉意,“姜茶被下了药。”
“啊!”青娘惊呼一声,“怎么会!”
她猛地抢上前来。
季无艳:“慢着些,别把落在碗壁上的药粉震落了。”
听她这么一说,青娘立刻放轻脚步,小声坚定道:“奴婢怎么会害将军?”
“你将军碗里才什么都没有,有毒的是我这碗。”
华裳这么一听,立刻探身去看季无艳的碗,她仔细观察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
华裳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