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山平冷淡道:“变得严重了自然是因为有些人不听话的,想要搞事了。”
华裳眨了一下眼睛,硬是没有弄懂这两者的关系在何处?
“眼瞅着战争就要开始,您还待在这里怕是会有危险,还是早些离开吧。”
陆山平笑了笑,“对于我来说,哪里不危险?”
“可是”
陆山平抬了抬手,轻轻笑了笑,神色疏狂又冷漠,冰冷的眼底燃烧着一股诡异的疯狂。
他这副模样华裳隐隐觉得有几分眼熟。
“再等等,我还是不放心。”
温伯夏只得抿紧唇,恭恭敬敬垂下头,“是。”
陆山平又问:“你查到关九的身份吗?”
温伯夏摇头。
“瞒的可真够深,看来他除了是宋玉清的人外,还别有身份。”陆山平恍若自言自语。
温伯夏没有应答,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华裳放缓呼吸。
温伯夏重新开口,“关于冠军侯”
躲在暗处的华裳一下子把耳朵竖了起来。
“嗯。”陆山平捂着唇。
“一直跟在她身旁的人应该就是军师孟离经。”
孟离经的眼中露出了饶有兴致的光。
陆山平:“孟离经此人的出身没有那么简单。”
“是,对于此人身份的追查只能查到青山书院,在近一步,就无可施为了。”
华裳看向孟离经,孟离经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陆山平轻声叹了口气,“你最近看好华裳,她怕是要搞出些什么大事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儿啊,她能搞出什么大事?
陆山平与温伯夏说了两句后,两人就分开前往彼此的房间。
华裳带着孟离经追上温伯夏。
温伯夏刚刚停住脚,质问的话语还未出口,后背穴位却被人轻轻一戳,他就再也动弹不得。
“什么人!你若是不出来就别怪我喊人了!”
华裳故意沉着嗓子道:“喊人?像你这样暗地行事之人,喊人对你也不利吧?你想让我公开你的主人是谁吗?”
温伯夏顿了顿,压低声音愤恨问:“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看来她猜想的没错,陆山平的身份是不能轻易暴露的。
温伯夏在她的停顿中,似乎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急切道:“我是不可能出卖主人的!”
他说着,就要咬合牙中藏得的毒,,然而,他没有华裳的动作快,他的嘴刚刚张开就被华裳点了穴道,大张着嘴,一动不动。
华裳站在他身后,蜜色的手指伸进他的嘴中,夹住一个牙齿大小的蜡封药丸。
“?死士?”
温伯夏“啊啊”说不出话来。
“你打算说实话了吗?”华裳轻笑一声,“料想也不是。”
“既然你刚刚准备服毒,那无论我怎么询问,你肯定不愿说出你家主子的真实身份吧?”
温伯夏脖颈的筋抽动几下,一看就知道愤怒异常。
华裳扫视着他周身上下,想要找寻他身上有没有泄露身份的东西,她刚要伸手,却被孟离经阻拦,孟离经用另外一种声音道:“主子,还有由小的来吧,别脏了您的手,您身份高贵。”
华裳知道他故意说这些是要误导温伯夏,便笑了笑没有多言。
孟离经直接在温伯夏的身上搜寻,搜寻了一大圈儿,什么也没发现。
“嗯?”华裳发出一声疑问。
孟离经的手顺着那人的袖子摸下来,在袖角找到一处暗袋,他递给华裳一个眼色,华裳两指并在一处,用真气一划,直接划烂了他的袖子,一块金牌掉到了地上。
温伯夏脖颈的青筋抖的更快了,似乎要用真气冲开脉门。
华裳猛地朝他脖颈后劈了一掌,将温伯夏敲晕过去。
“是什么东西?”华裳问孟离经。
孟离经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块金牌,看了许久,才缓缓将金牌正面转给华裳看。
华裳皱眉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暗”字。
华裳问:“这难道是宋玉清统领的暗军?”
孟离经轻笑一声,“若是哪里的人都能用得上这种金牌,那还真是富裕。”
华裳看向他,“你知道这块金牌?”
孟离经笑了一下:“看上去只有皇家的那些人才喜欢用这种金牌。”
华裳抱着胳膊,似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你的意思是”
她摇头,“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出长安。”
孟离经将那块金牌收好,又把温伯夏拖进树林中藏好。
两人回房间,准备收拾收拾就朝膳堂去,他们两个被安排负责做大家的晚膳。
孟离经一回去就往华裳的床上躺,口中道:“将军气劲割衣,我也好想体会一下。”
他伸手撩了撩青丝,笑眯眯地望着华裳。
华裳笑了一下,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又停顿了。
孟离经从她的神情中觉察出什么。
华裳观察着地面、桌椅,慢慢走向床榻,她像是一只野兽般,精准地找到外人留下的痕迹,她翻开枕头,看到下面压着一封信。
孟离经手脚极快地拿起来,放到鼻尖嗅了嗅,随后才打开一观。
华裳:“说了什么?”
孟离经捏着信抬起头,“宋玉清的交换要求。”
当时,宋玉清答应帮她入军营的时候,曾经与她交换了一个条件,现在终于是兑现条件的时候了吗?
“不过这封信很显然不是宋玉清写的。”
孟离经将纸张在床上摊开,指着上面漂亮的字迹道:“女子字迹,纸上还带有草药气息,这信纸来自医官那里,写信的人是名女子。”
两人异口同声:“关九。”
“关九是宋玉清的人吗?”
孟离经奇怪道:“关九身上的气度并非是普通女子,难道是精心培养的细作?”
想不通。
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华裳盯着那封信,信上所说十分简单,只是要她今日做饭时为王问之单独做一份,里面撒上随信送来的药粉,信上说这药粉不致命,只会让王问之水土不服而已,让她不必担心。
孟离经轻笑一声,“真是有趣,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要内斗消耗?”
华裳:“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当初又没说自己不会食言。”
华裳与孟离经相视一笑。
孟离经突然往前一倾身,唇在她的唇上碰了碰。
华裳捏着他的脸颊,训斥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孟离经环住她的腰身,笑问:“难道不是因为将军越来越诱人吗?”
他凑到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见华裳要把他推开,才缓缓道:“将军先准备好一份儿不下药的饭菜,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两人进了膳堂,开始与其他士兵一道准备晚饭,关九也在这里,她专心致志地淘着手里的米,就好像从始至终都未给华裳那封信一般。
华裳注意关九的手腕,她的手腕伶仃纤细,水流顺着手腕往袖子里流,别有一番美感。
“将军在看什么?”孟离经小声问。
华裳将洗菜时沾着水的手在他脸上蹭了蹭,“你别缠着我,好烦。”
孟离经将脸往前一伸,将脸颊上的水珠都蹭到她的脸上,笑吟吟道:“就要烦你一辈子。”
华裳无奈又甜腻地笑了起来。
几人做好了饭菜,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伙房的人居然都不见了。
这是给她准备的下药时间?
华裳便撸了撸袖子,给王问之单独做了一份。
结果,没多久,王问之还真来了膳房。
他坐在门口树下的石凳上,伙房负责人点头哈腰,立刻让人准备饭食。
王问之笑道:“不用了,我跟士兵们用一样的就好了,我跟他们没什么不同。”
这话说的让普通士兵的心里暖暖的,伙房负责人好一顿拍马屁,可转过头就发起愁,他又不能真的让监军吃这些粗糙之物。
这些从长安里来的官员一个比一个气性大,若是达不到他们满意,那可真是要大闹的,尤其是那帮出身世家出来赚军功的,嘴上笑呵呵,回过头就要给你小鞋穿,唉,还是他们的冠军侯好啊。
华裳见负责膳堂的王叔捂着腮帮子,一脸愁苦地走了进来。
她忙问情况,王叔跟她把情况一说,华裳的眼神就控制不住瞟向自己刚刚做好的饭菜。
王叔也看到了,他惊喜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华裳挠了挠鬓角,“就是想要偷偷开个小灶,谁能想到监军居然来了。”
王叔嘴巴动了动,真不知道该训斥她,还是该说她运气好。
他挥了挥袖子,“还等什么,快拿出去给监军大人。”
华裳指了指自己:“我?”
王叔催促:“不是你还有谁,快去,快去,这可是好机会,你若是把握住了,让监军提拔你一下,让你在监军帐下做个亲兵,还不比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好。”
华裳还未动,王叔又道:“你别看你现在挺好的,只是做做饭,不用上战场,实际上,你们这些人都是后备的炮灰,先锋和斥候都死光了,人不够用了,不能随便消减别的编制,就从你们下手。”
王叔将饭菜拣到端盘里,推进华裳的手里,“你快去吧。”
他把她推出门。
华裳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实在牙疼。
王问之已经怀疑或者确认她就是华裳了,这饭菜要是没有问题还好,若是有问题,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应该没有问题吧?刚刚做饭都只有她一个人经手
关九从华裳身旁经过,疑惑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容容,你脸色不大好,没事吧?”
华裳懒散一笑,“只是懒得送东西过去罢了。”
华裳看着关九,看她会不会帮帮自己。
关九捂唇一笑,“你该多活动活动了。”
显然,她不会提供帮助,说不定这份饭菜真有问题。
那老狐狸王问之知不知晓呢?先试探一下。
华裳硬着头皮,将饭菜端给坐在树下的王问之。
此时,清风自远方来,舞于树荫下,王问之长袍拂动,明眸微敛,笑意含春。
第77章()
华裳刚把托盘放下;王问之就指着身旁的石凳;笑道:“你也坐吧。”
华裳一屁股坐了下来。
王问之捏起筷子;拣起菜。
华裳认真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却见他没有一丝动摇;眼瞅着他就要把菜放进嘴里。
此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王问之的视线由菜肴移到她的身上;温声问:“你没用膳吗?”
华裳:“吃了。”
王问之将自己的饭菜往她的方向推了推,笑问:“那你还一直看着我的饭菜,想要吃吗?”
华裳盯着王问之的双眸;想要看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王问之神色坦然,低声道:“你若想要问什么,不妨直言。”
他转过头;盯着树下的蚂蚁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至于骗你。”
老狐狸说的话她一个字儿都不信。
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王问之苦笑一声;“好吧;为表示诚意;我先说。”
华裳沉吟。
“我知道你是谁;”王问之摩挲着夹在手指中的筷子;“也猜到了你是被谁安排进来的。”
他捏着筷子,用筷子头儿沿着饭碗四周画了个圈儿,“你一向为人坦荡;如今这般心神不宁;定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华裳:“你说什么!”
王问之笑了笑,“我跟你做了这么久的对手,比你的同伴还要了解你的为人,你宁愿真刀真枪跟我拼杀一场,也不会愿意采用这种方式要我性命的。”
他的话平平无奇,简直就像是普通的山泉水,可入了她的耳后就是令她觉得无比舒心。
王问之清清淡淡道:“你的为人,如竹,如剑,笔直向前,宁折不弯,我信不过朝堂上所有人,也信得过你。”
他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仔细嚼了嚼,咽下。
华裳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哎,监军说的话可真是深奥,我可是一句都听不懂。”
王问之待颗粒咽尽后,才重新开口,“不论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我都要劝你做决定前最好三思而行,莫要让他人担心,让大周蒙受损失。”
华裳笑了一下,未做应答。
王问之一板一眼地吃饭,他动作优雅,吃起饭来也令人赏心悦目。
打磨光滑的筷子捏在他细长的手指间,竟像是捏着两束天光。
华裳瞧了一会儿,没趣道:“监军,属下退了。”
王问之微微颔首。
等华裳走远了,他才连忙放下筷子,捧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叹了口气。
因为她看的专心致志,他就忍不住想让她多看一会儿,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王问之盯着盘子里的饭菜,想要舍下,又不忍。
他随意挥了挥手,一旁的亲兵走上前来。
王问之看着饭菜道:“收拾一下,留着我晚上吃。”
王为“啊”了一声,神情满是不敢置信。
他们家郎君不至于要吃剩菜剩饭吧?
王问之低声道:“剩菜剩饭我曾吃过的,你忘了?”
是啊,到庄子里的时候,有些下人欺负王郎痴傻,便给他灶间的剩菜剩饭吃,故意取乐。
想到这里王为的鼻子一酸,立刻低下头。
王问之看向华裳离开的方向,随口问王为:“你可还对小仙女有印象?”
王为想了起来,笑道:“您那个时候总是说有小仙女来看您,还被不少人嘲笑呢。”
“是啊,可是,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小仙女。”
“呃”王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他咽了一口口水道:“郎君,你大概记差了,许是有人跟您说起过什么牛郎织女、董永七仙女的故事,才让您那时候虚构了一个小仙女出来。”
王为:“您那时还说,小仙女从天上下凡是要嫁给您的,不就是跟书中写的一样嘛。”
王问之摇了摇头,轻声道:“小仙女的的确确存在,我也已经找到了。”
他眯起眼睛,笑容在阳光泛着暖意。
王为的心却揪了起来,他们郎君该不会又疯了吧?当时郎中就说,虽然郎君的疯病莫名其妙好了,但难保以后还不会复发。
唉,他们郎君怎么就这么苦,若是真有那么一位小仙女让郎君开心开心也好。
王为默默地向漫天神佛祈求。
晚上,冠军侯府仍旧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士兵和官员都脚步匆匆,带来各种情报和消息。
华裳正与孟离经站在廊下,说起今日的事情,话说到一半,就有一道沉重又踉跄的脚步声传来。
华裳打断孟离经的话,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没一会儿,那个校尉便拖着踩断的脚出现在两人面前。
哦豁,找死的人又来了。
孟离经抱着胳膊,扬声问:“这不是校尉大人嘛,您不好好养伤在府中乱蹿什么?”
校尉冷笑一声,“我来这里自然是有公事。”
华裳倚着柱子,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懒洋洋问:“什么公事?”
孟离经眼睛一睁,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按在了袖子里一把匕首上。
华裳对周围的动向极为敏感,在孟离经行动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察到了。
难道这校尉还有什么暗手能威胁到她?
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