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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孙子喝多的时候躺在他身///下都浪成那样了,还小王子呢,小『荡』//『妇』还差不多。
方青崖有野心,这是路爵老早就已经看出来的事儿。那时候俩人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做个伴儿。
旁人看了有时候还会夸一句:“你们俩真配。”
路爵当时笑笑没吭气,但心里明白得很,他俩也就看起来配,但往往看起来般配的,在一起也就只剩下“看着般配”这一条好了。
老罗可能是把他俩在一起过这茬给忘了,但是路爵没忘啊。
“别了。”路爵回答老罗说,“我们现在不是一路人了,请不动这尊大神。”
路爵觉得方青崖这人彻底得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路爵陪他一起参加比赛的时候,看到方青崖为了让精神亢奋一点,赛前躲在卫生间抽da麻。
那副乌烟瘴气的画面,路爵永生难忘。
当时就有一股寒恶从路爵的心底蔓延开来,从此以后,再多看方青崖一眼他都想吐。
厌恶之余,路爵还不免有些暗喜,我他妈可算是找到跟你分手的理由了。
因为这,俩人一别两宽,再也没见过面。
路爵也从网络上听说过方青崖的消息,他现在越长越好看,歌也火了好几首。风格从民谣转换到流行乐,他的星途看起来似乎一马平川。
只有路爵知道,这个人就像是被蛀空的树木,外表看着光鲜亮丽,但是里面全腐烂了。
晚上酒吧开业老罗这帮子人开着皮卡就过来了,从车上下来不少人。
路爵看到后以为有人来寻仇呢,吓了一跳,直到老罗从驾驶座上蹦跶下来,冲他打了个招呼:“哈喽。”
路爵嫌弃的回应:“喽哈。”
他突然想起有一回老罗跟人打群架,也是开着皮卡叫了一群兄弟,气势汹汹的停在原地,还有人拎着音响放歌,当背景音乐。
放的歌不是别的,是刀郎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
听着这歌揍人,就连出拳都非常抒情。
老罗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创意的人。
“爵哥,你走以后,我又把刘顺给揍了一顿。”老罗揽着路爵的肩膀进了酒吧,往里面看了一眼说,“江恒还没到?”
“他说等会儿。”路爵用打火机单手打了下火说,“刘顺没再闹事儿吧。”
“没有,他哪敢再闹事儿。”老罗说,“不把我胖虎放在眼里,老子捶爆他。”
“大哥,您这什么路子,这么野。”路爵低头一乐,真有意思。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啊。”老罗说。
没过多久江恒也来了,一屋子人都坐满了,非常热闹。
路天待在前台帮路爵擦杯子,兴趣盎然的抬起眼睛看人唱歌。
老罗上赶着要上台表演,那破锣嗓子一开口就破音,唱了首刀郎的《那一夜》,路爵在底下听得乐不可支。
老罗过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我伤害了你”的烈『性』男子。
唱完路爵觉得自己确实被他伤害了,不仅耳膜被震得生疼,而且那个昂贵的麦克风还差点被他给摔坏了。
第三十六章()
见到这句话说明你买的是防盗章。 路爵还没回答; 司机师傅就开腔了:“那什么,奇迹凉凉是啥玩意儿啊。”
路爵瞥了师傅一眼:“就给小姑娘穿衣服的游戏呗。”
玩这游戏还是老罗给带起来的,一开始他为了追一个萝莉女友下的; 天天给人送体力。后来老罗玩上瘾了,让路爵也下了一个; 方便给他送体力。
仨大老爷们儿为了在里面开茶话会; 还建了个小区。
平时有事没事儿就聊点限制级的话题; 老罗说这样比较私密; 那些扫黄打非的应该不会查到茶话会来。
不过老罗的审美路爵也不是很懂了; 黑丝跟牛仔裤都能搭起来,画风辣眼。
老罗说; 这叫塞克西。
——“不约,我得去买东西呢。新房子除了家具什么都没有。”路爵飞快打过去一行字儿,租的房子在江边,有事没事儿还可以溜溜路天。
——“你酒吧我帮你盘出去了。”
——“我别的要求没有,就把亮子他们几个留下就行了,告诉新老板这几个人不能开除。”
亮子他们要是失去了这份工作; 估计再找也挺难; 亮子之前因为打架,被记过档案。
——“行。老板是熟人,你想回来就回来。”
——“请好吧您嘞,我不回了。”
路爵挺洒脱;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幸好s市他也认识几个朋友; 其实也谈不上是朋友; 只能算是网友。
在野营贴吧里认识的,加了好友,挺聊得来。
其中有一人儿叫白泽明,关键这白泽明一点儿也不白,黑得跟烟囱似的。路爵平时就管他叫黑泽明。
这江边的房子就是黑泽明空出来的,路爵来的时候压根没看房,听人描述了一下子就敲定了,直接把押金和房租转给了黑泽明。
黑泽明当时愣了一下说:“这么直率的么,就不怕我携款潜逃?”
“为了几千块钱潜逃你也值当。”路爵回他,“你不缺这几个钱。”
黑泽明:“你怎么知道我不缺?”
路爵:“你身上的富二代痕迹太重了,兄dei。”
虽然黑泽明不怎么晒照片,但是偶尔发个定位,不是在某某希尔顿就是某某格林豪泰,定位全是国外5a级景区内。
没钱能经得起这么造?
路爵领着路天到门口的时候,离老远看见一个长腿帅哥对着电梯门站着玩手机,皮肤黑黑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黑泽明。
“这儿呢。”路爵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黑泽明抬头笑了笑,看了他和身后的路天一眼。
“哟,这你对象啊。”黑泽明老早就知道路爵喜欢男的,他观念也挺开放,知道后压根没大惊小怪,只是摇了摇手里的钥匙递给了路爵。
“净瞎扯。”路爵回头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路天说,“我弟。”
“你弟的板子有点帅啊。”黑泽明没打算立马就走,开门的时候跟着路爵一起进了屋。
他话音刚落,路天就踢了下板子,顺势飞进屋里,由于空间太窄,拐弯的时候板子撞了下门。
耍帅失败。
路爵咋舌,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经夸呢。
不经夸的孩子,坐在沙发上就不愿意动了,把板子竖在墙边,熟练的打开了电视机。
“还没联网,没台。”黑泽明冲路天说了句话。
路天压根没搭理他,锲而不舍的继续找台,无论换几个台,屏幕上都是刺啦刺啦一片雪花。
“没有信号,得装个机顶盒才能用。”黑泽明好心的提醒了路天一句。
路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打扫卫生的路爵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黑泽明还在叭叭叭的跟路天说话,自说自话。
“哎,你话怎么这么多,跟说相声似的。”路爵瞅了他一眼,“网上没见你话这么多啊。”
“我话痨,你这弟弟怎么的?听不见我说话啊。”黑泽明对路天很好奇。
“他啊。”路爵从兜里掏出一棵烟递给黑泽明,“高冷。”
不经夸的高冷的孩子路天,嫌黑泽明太烦,转身去了洗手间。
“啧,现在小男孩都长这么帅了。”黑泽明盯着路天的背影看了看说。
“这话说得就跟你多大岁数似的。”路爵目测,他也不过二十来岁。
“爵哥,你也很年轻啊。之前在群里聊天,我以为你快四十多了都,我都犹豫是否该喊你叔。”
“我只是保养的好。”路爵挑了挑眉『毛』,“叔已经五十了,天天用屎糊脸,容颜永驻。”
俩人见了面还是特能侃,聊了几句,黑泽明说有事就走了,让路爵有事给他发微信。
路爵看到楼下停了辆超跑,一猜就是这富二代的。
“小天。”路爵叫了一声,“走,咱们去买东西吧,挑你喜欢的。”
路天拿起帽子往头上一扣,转身就要走。
“帽子戴腻了吧,给你再买一顶『迷』彩的,换着戴。”路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给他买东西,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他,买买买,可劲儿买。
路天没说话,就转了转帽檐。
“挺直腰板走路。”路爵拍了拍他的背说,“做人就得堂堂正正的。”
没成想他这轻轻一拍,竟然把路天给拍趴下了。
人趔趄的往后一倒,直接躺在了地上。
路爵懵了一瞬,他压根就没使劲儿,这碰瓷呢,怎么还摔倒了。
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路爵低头仔细的看了眼他的脸,这才发现路天的嘴唇跟脸都差不多一个『色』了,皲裂的嘴唇起了不少干皮。
因为这崽本来就挺白,所以刚刚他就一直没看出来异样,现在伸手一『摸』,感觉他额头还有点烫。
“你不会这几天都没吃饭吧。”路爵挺了解他这个『性』的,一猜就对了。
路天有点头晕,挤了下眼睛,强行摇了摇头。
路爵蹲下身,右手从背后扶住他的腰,手腕使力,将他从地上带了起来。
t恤下摆不小心被掀起来,『露』出一截紧实的腰部,路爵不经意碰了一下,路天立马睁开眼看向他。
一时间,四目相对,路爵用目光指了指沙发沉声说:“坐好。”
路天没动弹,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看。
“都是大老爷们儿,不就碰了下你的腰,至于么。”路爵抬手拍了拍他后脑勺说,“别这么小气,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路天头偏向一边,倚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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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他的蜷曲的头发漆黑得就像是染上去似的。
路爵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斜着眼睛看他:“小天,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得好好吃饭。”
路天没说话。
路爵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打了个响指:“答应我好吗?”
路天视线向下,隔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他会说话,也能听得懂,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说而已。
路爵低头笑了,拿起外套出门去菜市场给路天买肉去了。
他这肉一割就是十来斤,卖猪肉的大爷看着他特别开心的问:“你家几口子人啊,割这么多肉能吃的完吗。”
“两口,可着一天三顿吃。”路爵拎着袋子,把钱递给大爷说,“大爷您记住了啊,以后多帮我留点五花肉,我就是您这儿的大客户。”
“好嘞,拜拜。”
以前路天吃肉,是属于豪放派的,直接逮着就撕,茹『毛』饮血,跟野人似的。
现在他文明多了,还知道煮熟了再吃,吃完还擦擦嘴。
他果真是给饿晕的,吃完东西,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舔』了『舔』嘴唇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路爵去找了个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就又出门去买东西了。
江恒给他卡上划了三十万,说是酒吧卖出去的钱。路爵家里还放着几个挺值钱的青花瓷瓶子,卖出去估计也能换几个钱,刚好可以在这边东山再起,够他重新开个酒吧的。
黑泽明告诉他说隔着两条街就有个店面,是他朋友之前买的,现在人要出国就闲置了下来。
路爵准备过两天就去看看,先把路天户口什么的弄好再说,房子收拾好,才能在这边安顿下来。
之前路爵没来过s市,但是却莫名对这里的街道很熟,看着街边的景物,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路爵瞥了一眼街道周边的景物,皱着眉头轻轻摁了下太阳『穴』,只要一用力想,他这头就突突直疼,跟用针扎上去似的。
真『操』蛋。
路爵放弃思考,放空大脑,才得以解脱。
买完东西,按照短信上的地址辗转去了趟办。证的地方。
路爵这趟来压根没想真的能给他办成证,这联系方式就是浏览黄。『色』。网站的时候跳出来的小广告。
一来他就是想了解一下□□的市场行情,说不定他也可以靠这个发家致富,二来他就是太闲了。
初来乍到的,没几个认识的朋友,不好玩啊。
办。证的地方在一片老城区内,破旧的居民房是清一『色』的水泥灰,这片儿筒子楼因为违规建房,早就该拆了,楼与楼之间挨得特别近,人站在窗户边上伸出手都能跟对面的朋友握一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拆,放那儿就跟废弃了一样,像是整洁城市一块丑陋的伤疤。
路爵来到一个烟囱熏得墙壁都发黑了小楼前,抬头看了一眼这楼,觉得他对着地面跺一脚这楼都可能会晃它两下。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保存好的号码:“喂,办。证吗,我在你们楼下呢。怎么上去?”
“你sei啊。”对方一口东北话,“来得时候预约了吗?”
“办个证还要预约?”路爵寻思,我是不是还得排队。
“没预约是吧,我给你问一下子我们老大。”东北话可能是去问别人了,半天没声儿。
第三十七章()
见到这句话说明你买的是防盗章。 路爵压着火抽了张纸; 把脸上的东西给抹干净,直接拽着路天的胳膊,就把他从沙发上给提溜了起来。
路天还扑腾了一下; 被路爵吼了一嗓子:“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
路天不怎么怕他,微微眯起眼睛; 龇了下牙。
还挺倔是吧。
路爵把他往沙发上一扔; 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道:“把家造成这样儿你是想死啊?!”
训小孩路爵还不太会把握那个度; 路天一脸茫然的扬起头看他,目光纯粹而茫然。
路爵暗自叹了一口气,朝路天招了招手说:“过来,先洗个澡。哥带你去买一身新衣服。”
路天昨天身上穿得那一身,已经被他撕了个粉碎,布条在地上散落着,一片狼藉。
路天跟着他站了起来; 挺拔劲瘦的身材犹如落落青松,虽然他的骨架很窄; 但是肌肉却很均匀; 线条紧绷深刻; 赏心悦目。
长期在野外奔跑锻炼,果然跟同龄人不一样。
路爵瞄了一眼就没敢再看; 把人带到浴室给他冲了个热水澡。
洗澡的时候,路天倒是难得的安静; 低垂着头任凭花洒里的水浇在他的头顶; 两只耳朵温驯的半垂着; 很像是一只乖巧的大型犬。
路爵试探着伸出手在他耳朵上抓了一把,路天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侧过脸警觉的看向路爵。
虽然他没有扑过来咬上一口,但是路爵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你的耳朵为什么不让人碰?你是怕我弄疼你吗?”路爵声音放轻,低沉而又温柔,“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路天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睛。
等路爵再次伸手触碰他的耳朵时,他没有抵触,只是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像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某种恐惧。
路爵猜,他的耳朵一定是受过伤。
于是轻轻在他耳廓里安慰般捏了一下,松了手,挤了洗发水倒在手心里,『揉』搓了两下,抓了抓路天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