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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子瞪眼:“左相爷!惠大人!你眼瞎啊?!袅袅小姐这分明是打了,这下手可真重!袅袅小姐别担心,咱家这就入宫禀明皇后娘娘给你主持公道!昨儿个受了委屈还要被罚,难怪把袅袅小姐给逼成了个不敢怒不敢言的懦弱性子任人欺负。咱家会把看到的一切都禀明皇后娘娘和宁王妃的,请太医来瞧病瞧伤。看来,这婚期还得提前,免得啊,好好的人儿,在这左相府被吃咯!”
甩袖,夺步而出。
惠逸见留不住小平子,气得一巴掌挥到了惠萧萧脸上,“迟早有一天,我们全家都要被你们母女给害死!”
惠袅袅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了勾。
她赌对了。
只是不明白,皇后和宁王妃为什么要为她作主。
还有那婚期让她惆怅。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惠萧萧懵了好一会。
不敢置信地看着惠逸。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惠逸捧在掌心的,别说打了,一句重话也不曾有过。
就算她有些什么事做出格了,最后也会是那个傻乎乎的惠袅袅来替她受罚,这次,为什么不一样了?
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红了脸捂着一边的面颊,瞪向惠逸,“爹,你竟然打我!你为什么打我?是因为她?是因为这个抢了我嫡女身份的贱人?”
惠袅袅轻轻地道:“妹妹刚才被祖宗吓坏了,快些出去吧。”
她继续胡说八道地掩盖厉厉所做的事。
再次听到惠萧萧说是原主抢了她的嫡女位置,不由得多了个心眼,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惠袅袅的话,于正在气头上的惠萧萧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她怒道:“闭嘴!就是你这个贱人,我后悔刚才没真的杀了你!”
惠袅袅的语气冷了下来,“你倒是想杀我,祖宗不许。你脖子上的手印,可是黑色的男子手印。”
惠逸听以惠萧萧的质问,心中生出了一丝歉意,可也只是一瞬,听到后面两人的对话,按着惠萧萧的肩膀便看,果然是男子的手印,还是黑色的,不似正常被人掐过手留下的痕迹,气得又给了她一巴掌,“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和么恶毒?”
惠萧萧一双眼睛通红,“我要告诉娘,告诉祖母,爹竟然打我!”
看着她也跑走,惠逸气得连呼几次逆女,却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到惠袅袅面前,对她道:“袅袅,你这点伤,自己上上药就好了吧。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是知道的。起来吧,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在祠堂里受罚了,以后要记得你是惠家的大小姐,昨晚的过错,不可再犯。”
惠袅袅淡淡地扫了惠逸一眼,只是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嗯。”
惠逸被她淡淡的目光看得心头莫名一惊,听到女儿答应,心头一喜,笑容还没完全扬起,又听得惠袅袅有气无力地道:“平公公说的太医什么时候来啊?”
惠逸的脸色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站起身来,吩咐下人,“送大小姐回瑾灵院!好生伺候着!不得有半点差池!”
下人何曾见过他下这样的嘱咐,又见二小姐都挨了打,战战兢兢地办了。
惠袅袅直到看到春兰,才放心地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这一场病并不轻松。
她听到了屋里的声音,却睁不开眼。
恍惚间,她又看到了厉厉前世最后的那一幕。
他瞪着眼直直地倒下,面上的血盖住了他原本的面容。唯有那双眼,流露出了愤怒和不甘。
这一次,她看清楚了那三个女子的面容。
两个笑得狰狞的,是宁梅和惠萧萧。
哭泣的,是景宁公主。
她还看到了端王身后站着的一群人,其中有一人是她很熟悉的:她的“好父亲”,惠逸!
惠袅袅醒来的时候,鼻子被药香包裹,起身开门,春兰回头看过来,惊喜地道:“小姐醒了。”
“春兰,我睡了多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怎么样了?”
按她所想的,后面一定是很精彩的。
春兰还没答,便听到一声冷哼,而后就看到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挽着女人的发髻,端着一个青瓷碗从厨房走了出来,走以惠袅袅身边之后,扫了她一眼,走入屋中,重重地将碗放下。
惠袅袅到这里之后,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眼神了,不过芸姑的眼神比起宁姚的,感情更浓烈更压抑一些。
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更多。
原主都是冲芸姑撒撒娇就过去了。
她再怎么生气,对原主的关心都是发自内心的。
惠袅袅和春兰对视了一眼,便走进去,“谁惹我们芸姑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打他!”
芸姑惊讶地看了惠袅袅一眼,而后垂了垂眸,“你不被人打就好了。”
惠袅袅:“我这次不是病了吗?没力气,不然,我一定会打她的!”
芸姑哼了一声,“那上次呢?上上次呢?还有”
“”原主的黑历史还真多,撒娇地摇了摇芸姑的胳膊,调皮地眨了眨眼,“以后再也不会了芸姑,你和我说说,后面怎么样了?是不是鸡飞狗跳了?”
她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芸姑盯着惠袅袅,半晌不曾说话,眼中的神色,满是怀疑。
“你不是想要去给他们求情说好话?”
惠袅袅:“”原主给那些人求情说好话的黑历史可以抹去吗?
她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将碗往桌上一磕,青瓷裂成了几块,“这是以前的惠袅袅,已经死了。以后,我再不会由着他们欺负,让你们跟着受累。”
芸姑的肩头跟着颤了一下,盯着惠袅袅看了一会,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包裹来。
里面是一个牌位和一个香炉,牌位上刻着“傅氏长女灵瑶”。
她仔细地擦拭了牌位,放到桌上,又燃了香,对着牌位敬了几敬。
“跪下,向你娘发誓。”
第十章()
惠袅袅是第一次知道那衣柜里有原主母亲的牌位。
原主记忆里没有这个。
看着这个牌位,惠袅袅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睛微湿。
她以前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在生她之时便死了。
后来,她听到别人说生孩子很疼,如同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便去问爷爷,她母亲是不是为了要生她疼死的?
她爷爷揉了揉她的头,说:“你母亲生你不疼。”
后来她才知道,她母亲去世之后,心愿未了,找到了她的爷爷惠万代,请他为她了愿,酬劳便是让惠袅袅成为他的孙女,为他送终。
惠万代从她腹中取出惠袅袅之后,她便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惠万代亦心满意足。
找了大半辈子,总算找到了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特殊体质。
原主亦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可梦里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让惠袅袅感觉到了母亲的慈爱。
她穿戴整齐后,很肃穆地朝牌位跪下:“惠袅袅在此起誓,从今往后,要有尊严分敌友开开心心地活着,不会再让人欺负亲者痛仇者快。如有违此誓,死后不入轮回!”
芸姑冷着的脸渐渐缓和,听到最后一句,蓦地吓了一跳。
别人都是天打雷劈,她倒好,直接不入轮回了。
脸还是有些冷,“不需要起这么重的誓。”
惠袅袅朝牌位磕了头,将三支香插入香炉中,才起身对芸姑道:“我能做到,自然不会应誓。”
这个时候,芸姑才真的相信惠袅袅再不会如以前那般了,叹息一声,神色完全缓和下来,那种如慈母般的目光,让惠袅袅再次生出了要向她撒娇的念头。
忍住!
现在最重要的,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呢!
要是惠萧萧没付出一点代价,惠家没有鸡飞狗跳,那她不是白受罪了。
她和原主不同,从来就不会任人欺负!
“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是谁给我看的病?宫里的太医还是相爷请来的大夫?相爷有没有遭殃?惠萧萧有没有受罚?皇后让平公公来是什么意思?”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
眼中灵动的光芒让芸姑诧异,而后又是欣慰。
她对着牌位行礼之后,摸了摸惠袅袅的头,“小姐,小小姐终于长大了。”
而后才对春兰道:“去让门口的侍卫,给皇后娘娘和宁王妃送信报平安。”
春兰按了按眼角,露出少见的笑容,应了一声出去了,脚步也是少见的轻快。
芸姑动了动唇,想要让他们小些动静,不让左相府的人知道了,随后又觉得相府的人鲜少会关注这里,便罢了。
惠袅袅的眼睛亮了一亮。
瑾灵院外从来不曾有过侍卫,自然不可能是惠逸派来的,那便是皇后派来的?还是宁王妃?
“芸姑,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和宁王妃为什么要帮我?”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了。
芸姑拉着惠袅袅坐到一旁,娓娓道来。
那天,惠袅袅晕过去被带回瑾灵院,惠逸马上就让人去请大夫。
老太太叫惠逸过去,叫了几次,惠逸都没有过去,于是老太太就带着苏氏和惠萧萧浩浩荡荡地来了。
大夫来了,却被老太太一行人遇到,拦了先给苏氏和惠萧萧看伤口。
芸姑和春兰气不过,但在左相府没有话语权,只能干着急。
在老太太寿辰之前,惠逸的声名一直都很好。
为子孝顺,对于老母亲有求必应。
为父慈爱,将两个女儿养成了名门闺秀,虽然有一个的名,是名褒暗扁。
为夫情重,妻亡十五年,不曾续娶,就是姨娘,也只有被母亲强塞进屋里的一个苏氏。
惠袅袅呵呵,被强塞进屋里的苏氏的女儿,会只比自己小几天?
在寿辰之后,惠逸的慈父之名已经有损,良夫之名也微微有损,唯有孝子之名依旧,自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违逆老太太,便没有让大夫给惠袅袅看伤。
芸姑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惠袅袅,既担心她如以前一般,傻傻地说自己是惠府长女,应该礼让云云,又担心她已经明白了这些他们对她并非真心而伤心难过。
却见她听得认真,却神色淡淡,好似听的都是与她无关的事情。
这样的冷静,让芸姑心中一疼。想到了那默默三年雨后飞长的竹。
惠袅袅疑惑怎么苏氏身上也有伤,听芸姑说了之后,才知道还有那么一档子事,嗤笑了一声,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老太太在前一天被落了面子,那一天又被自己疼的苏氏和孙女哭诉得怒火难平,当着外人的面就数落起惠逸的不是来了。
惠逸不要面子的?
先头还忍了几句,但扯到惠袅袅的时候,他还是那么一句话:从今往后,府里的人都得好好地对惠袅袅,她才是嫡女。
芸姑冷笑:“他难得这么硬气一回,若不是知道早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差点就要被他给骗了。不过,老太太并不接受,抬起拐杖就打他,他也只能受了。受了几杖之后,拉了老太太的拐杖哄了老太太好一会,才让老太太消了些气。”
直到春兰发现惠袅袅身上烫得吓人,像快要没命了一般,两人向老太太和惠逸哭求,老太太才不情不愿地松口让大夫来给惠袅袅看病,不过这个时候,平公公来了。
在太医面前,惠逸请来的大夫自然是没有用处的。
老太太见太医过来,以为是给惠萧萧请来的太医,便让太医去给惠萧萧看伤。
自然是不成了。
平公公阴阳怪气地哼哼几声,嘲讽了几句,便让侍卫把惠家的人都赶出了瑾灵院。
后面发生了什么,芸姑和春兰担忧着惠袅袅,没有亲眼看到,但后来听人说,惠逸出去之后,当着老太太的面又打了苏氏和惠萧萧,把老太太给气得直接背过气去了。
惠袅袅:“”莫名觉得这老太太是神助力是怎么回事?
芸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人说起那几巴掌就觉得解气,加上这几天惠府里鸡飞狗跳的,谁看到瑾灵院都得远远地避开走。
“为什么他们说惠萧萧才是嫡女?为什么惠萧萧说我抢了属于她的东西?”
芸姑先是一愣,而后惊愕又愤怒:“他们当真这么说了?”
惠袅袅心知这事情定不简单,原主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话,说是她的母亲拆散了有情人,以至于真的以为是自己抢了惠萧萧的东西,心怀愧疚。
她想了想,莫不是傅灵瑶出生于权势之家,逼迫惠逸与苏氏分开?
可原主的记忆里,又没有任何关于外祖父家的记忆
若傅灵瑶家世真有这么厉害,又怎么会让苏氏安稳地待在后院还生下一个比自己女儿才小几天的孩子?
“嗯。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忍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虽然我没有见过娘,但总在梦里看到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很温柔地对我说,一定要开心快乐地过完一生。我觉得,她一定就是我娘。”
芸姑拿出画卷来:“你看到的,可是她?”
画中女子栩栩如生,灵俏动人,眉宇间带着一股锐气,别着脸的模样又带着一抹娇羞。
正是花样的年纪,身着鲜艳的襦裙,一手拿着一张面具,一手提着一盏八面美人灯,站在她对面的男子只有一个完美的侧颜。不是惠逸。
在金童玉女面前,身后的万家灯火,只是陪衬。
“是。”
芸姑抹了一把老泪,“这是小姐。”
傅灵瑶是大将军府的长女,与画中人两情相悦,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却被惠逸污了清白,不得不嫁给惠逸。
她有个双生弟弟,也成了将军。
大小两位将军恨不得剐了惠逸,却又不得不把人嫁给他,还为了让傅灵瑶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为惠逸求了更好的官职。
那一年科举的状元如今是右相,探花则成了左相。
傅灵瑶是带着三个月身孕嫁给惠逸的,孩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老太太和同样怀着七八个月身孕的苏氏就进府了。
到了足月的时候,傅灵瑶难产,好歹把孩子生下来了,自己伤了身,一个月后就没了。
惠袅袅蹙眉,明白原主的性子随了谁,不过,更柔更软罢了。
傅灵瑶与现在的宁王妃和皇后三人当年是手帕之交,只是因为那事,她与两人断了联系。
直到芸姑见原主性子实在柔弱可欺,不知自保,她又只是个下人,不能保全小主子,才拿了傅灵瑶的信物去求了宁王妃。
后来,便有了惠袅袅与宁泽的婚事。
有了宁王府护着惠袅袅,惠袅袅在惠府的日子才好过了些,再到后来,春兰来了。
惠家原本是不愿意的,又要给瑾灵院多一份口粮,不过碍于春兰是宁王府送来伺候惠袅袅的丫环,才不甘不愿地受了。
惠袅袅抬眼看向屋外,屋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芝兰玉树的男子,笑容温雅,气质和煦如云端高阳,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他身边还有她曾经见过的平公公。
第十一章()
芸姑推了推惠袅袅。
意味不言而喻。
她想让惠袅袅离开惠家这片泥沼,宁泽无疑是最好最直接的选择。
惠袅袅却不这么想。
尤其是在她走近了看到宁泽看她的目光浅浅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他不是因为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