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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坐在床上时眼前又是一干丝毫不脸熟的小厮点头哈腰摸着算盘将七重天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帐扣到了她的头上。
“南姑娘,正好十一万两黄金。”带头而来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道。
南予嗑瓜子儿的手一顿,如果说君玦不是故意的那么问题来了……为毛和连心锁的竞价一毛一样?!弄了半天小爷倒搭了银子不说还得给那腹黑办事?!
深吸一口气,一脚踹了过去!
玦王府
“王爷。”黑衣男子俯首。
君玦并未抬头,狼毫笔在画卷上挥毫自如,淡淡勾唇,“她可有说什么?”
黑衣男子抿唇,“南姑娘说……王爷开心就好。”
第14章 14。王府解毒()
春寒料峭,南予着了缥色滚雪细纱曳地望仙裙,灵气逼人,双手以银线束着三圈银铃,比邻清脆作响,几缕青丝缠着细细的银链坠了银铃,未系未束披散于后。
次日一早王府的马车便如约来接人,月娘知道是玦王爷派来的人,自然是满心欢喜地让自己去了。
不光如此,轻弦阁小厮明里暗里还透着要自己无所不用其极使出浑身解数把玦王爷拿下。
至于说到了拿下,南予自然就左右连赏了他两耳光。开什么玩笑,她对那坑了她一大笔银子的死腹黑可没有半个铜板的兴趣!
玦王府
不得不说,君玦是个会享受的主儿,府外看上去气势恢宏,富丽堂皇,朱漆大门边两个石狮子望天而吼,府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游廊屋舍错落有致,佳木葱茏,奇花闪灼。
隐约闻到了沉木与檀木的淡香,转过眼就看见了君玦正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坐在刚抽芽的杏花树下沏着茶。
一袭红衣如火,衣襟半开,青丝微束,颇有几分不羁的味道。
另一边坐着的正是昨日那紫衣男子,只不过今日着了一身近乎白色的浅青锦衣,青丝合抱灵玉束之。
“南姑娘请坐。”浅青锦衣的男子递与南予一杯清茶,微微一笑,邪气与仙气俱现。
南予接过清茶,银铃轻颤脆响,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茶杯,“南宫晔呢?”
君玦抬眸看她,风轻云淡,“快到了。”
话音刚刚一落,娇俏的女声便在院落中扬起,“玦哥哥!”
南予不禁揉了揉耳朵,抬眸看着头上的杏树,真是阴魂不散!
“你怎么又跟过来了。”不是反问,是红果果赤条条的陈述,君玦低着眸子看玉桌上的茶杯。
南予撑着下巴望着杏树抽出的一根根枝条,云淡风轻笑得百花儿谢,一边嚼着茶点一边戏谑地娇滴滴道:“因为黛儿很想玦哥哥。”
几乎同一时间,南宫黛果然道:“因为黛儿很想玦哥哥啊!”
“噗……”浅青锦衣的男子轻呛了口茶,抿茶的动作正好遮住了那饶有兴趣的笑意,看着南予顿了顿。
君玦亦是抿唇弯上了弧度,抬眸看了南予一眼。
南宫黛却是一下敛住了笑意,抬头瞪着南予,自己说的话被她戳着耳根子一齐说出来就是神不舒服,“你……!”
“别问怎么又是我。”
“怎么又是你?!”
对于南予的神同步,南宫晔也不禁握拳在唇边轻笑,却道,“黛儿,不得无礼。”
南宫黛哼了一声,瞪着南予道,“对我好的,我自然就会对她好,对我不好的,我南宫黛也不会对她好。”
南予嚼了嚼茶点,风轻云淡望苍天,“那真是巧了,不过谁要是对我不好我比较喜欢直接废了她省得以后看着碍眼。”
有你这么糟蹋人的嘛?!
“你!你以为南宫家是……”
“南宫少爷请坐,我这就帮你解毒。”南予扭脸儿笑得星光灿烂,直接打断道。
南宫晔扬唇点头,坐于南予对面的位置,才启唇道,“需要我做什么?”
南予抢过君玦手中的茶杯,倒了一杯清茶,在手腕处扯下一个银铃,投入茶杯后递与他,“喝了就行。”
“这么简单?”南宫晔显然有些不信,你就是吹也不能照死里吹啊!
“你中的毒比起我银铃中的毒来说,”南予抿唇撩起眼皮睨他,“根本就不能算是毒。”
四人纷纷一愣,看着南予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所以说最毒妇人心也不是没有根据,就好比南予,谁要是摊上这主儿,下场也是很醉人的。
第15章 15。准备入宫()
南宫晔眼中感激不言而喻,仰头喝下那过了毒的清茶,淡淡一笑,“姑娘救命之恩,南宫定会铭记于心。”
一般这个时候,平常人都会意思意思说不必客气小事一桩举手之劳而已,然而南予又岂是平常人,于是——
“那你可得记好了,以后除开随传随到以外,爷要有什么爱吃的爱玩儿的好喝的好看的你都得差人给我捎过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事儿就来轻弦阁给我打下手,另,每天写上一千遍感恩戴德有恩必报,南予姑娘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差不多就这样,不够我想到再加。”
南宫黛气得要吐血,“你让我三哥给你当牛做马?”
饶是南宫晔此时也有些尴尬了,抿了抿唇,“南姑娘,这好像有些……”
“姑娘救命之恩,南宫定会铭记于心?”南予摩挲着茶杯抬头看天。
南宫晔抬眸求助于君玦,却见后者正笑得事不关己,顿了顿,“南宫尽量做到。”
南宫黛怕是最想当场捅死南予的人了,什么叫做恬不知耻,从摸她胸那出她就看出来了,这女的根本就是个下三滥,然而还偏偏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南姑娘,临近晌午,不如留于王府用午膳?”君玦抬起眸对上她的,“风姑一事急不来。”
南予不禁在心中暗叫这句话真是应景,自己身无二两银子不仅正有此意还寻思着怎么瞎掰个关系留这儿蹭顿饭,腆着脸皮谄媚奉承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幸福就来得如此突然!
*
南宫晔称家中还要筹办锦焱国风云榜重排之事,不做多留,因此拽着南宫黛走了。
“风云榜是什么?”南予吃得嘴角流油,灌了口酒后才道。
君玦手一顿,看了她一眼,“锦焱国特有的武林排行,半月之后锦焱国上下看台比武,三大家族及江湖人士重排风云榜。”
“那现今江湖榜首是谁?”
“东华家三公子东华辰。”君玦眸中狭光敛了敛,“不过,要看那黑衣男子是否出手了。”
南予啃烧鸡的手一滞,“什么黑衣男子?”
浅青锦衣的男子接过话来笑着道,“传闻他只与值得出手之人比武,从未败过,只要他出手,便定是榜首无疑,三年前风云榜时他并未现身。”
南予不禁嗤之以鼻,这等故弄玄虚之人要一脚撩翻他又有何难,让他飞!抬起头正准备正儿八经吐槽几句,眼前便有两条人影一过。
“王爷!”
“王爷!”
移天与易日同时俯首在君玦的面前,前者恭敬道,“王爷,皇后明日寿辰,皇帝邀您入皇宫参加寿宴,圣旨傍晚才到。”
君玦与浅青锦衣的男子相觑了一眼,后者笑着道,“慕知矜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碾碎你的机会。”
南予扒着饭,头也没抬,“这不是废话,你当着皇帝舒舒服服的,半路杀出个多年前没亲手了断,现今回来篡权夺位的外甥来,你也会想一刀捅死他。”
移天与易日同时抬头瞟了一眼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女子,又默默低下了头。
君玦淡淡抿茶,“不知这回他又有什么花样……”顿了顿,嘴角一勾,那双桃花眼中狭光暗敛,“皇后寿宴,得准备一份大礼。”
“不如你带上我,我也想去!”南予顿时双眸一亮,看君玦那腹黑笑得如此妖娆就知道准是出好戏!这等好事儿她南予怎会错过?!
君玦瞥她一眼,竟笑得比方才还要妖娆,“哦?”
第16章 16。欲罢不能()
次日一早,天朗气清,和风送闲。
马车哒哒哒的声音让南予不禁撩起内帘往外看去,而空气中似乎也弥漫了一股匪夷所思的味道,至于为何会匪夷所思,自然就是昨日君玦那一转三个调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自己上皇宫凑这个热闹。
今日君玦依旧着了一身绯衣,纯白袖口作底衬了玄纹,衣襟微开,青丝由绯色锦绸半束于脑后,妖娆不羁融于淡淡沉木之香中。
南予一身缥色曳地望仙裙,青丝不系不束缠了细小的银铃坠于发间,于昨日不同的是腰间细绸束着一对拇指大小的银铃,手腕也束了银铃,轻颤出灵动清脆的声音。
皇宫
气势恢宏,庄严壮阔的外观,雍容华贵,移步换景的内观,赤红长门高墙耸立,君玦步入之时,南予仿佛有一瞬错觉是那风肆虐地袭卷过召阳大殿。
“玦王爷到——”
传话的公公尖细的声音一扬,正在院内赏花的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将目光在缓缓步入御花园的两人身上来回窜。
皇帝慕知矜的脸色骤黑,阴沉的面容扯出一个笑,眸底杀意却很好地收敛了,“赐座!”
移天上前一步道:“十八年前,三百火骑兵欲谋反夺权,今日其尸首奉上,王爷恭贺皇后娘娘寿辰!”
众人了然,十八年前慕知矜用来追杀君玦的三百火骑兵竟被他挖出来杀了个干净。
移天刚落了音,易日又道,“两月前,二十名皇家暗影欲夺王爷性命,今日其头颅奉上,王爷恭贺皇后娘娘寿辰!”
这下众人也都懂了,两月前朝中势力倒戈,皇帝欲除君玦,派出二十名暗卫,无一人归还,原来已经被……
“至于第三贺,晚些送到,皇叔不妨期待期待。”君玦抿着茶,抬眸而笑,眸中狭光暗敛。
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君玦的的确确是过于猖狂了些,可现今朝中大臣倒戈,慕知矜就是现场被气死了狂吐三十斤血又能怎么着?!
这等挑衅,明眼人都知道,分明还是那经典的七个字儿:你能拿我怎么样?
饶是一向端庄娴雅的皇后也变了脸色,的确,君玉与慕韵怀之死,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慕知矜沉下一口气,“皇侄费心,不过皇后恐怕见不得这血光……来人,抬下去!”
君玦带着妖娆的笑,转过眉眼看向跟着一起来的南予,后者俨然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好戏看得一本满足,眸底划过一丝笑意,这女人,是当真不懂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慕知矜随着他的目光而去,落到了一边嚼着茶点的南予身上,眸光不禁狠狠一跳,手中的茶盏好半晌才又落下,顿了顿,敛下神色道,“两月来,朕头一回见皇侄身边伴有女子。”
南予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躺枪,这皇帝玩儿不动君玦,就把矛头对准自个儿了!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倒是先开口了,嘴角揣着那几不可见的三分笑意。
“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轻弦阁花魁南予。”顿了顿,又道,“恭贺皇后娘娘寿辰。”
“花魁?”皇帝微微扬唇,难怪当年如何也找不到踪迹,幻息颖真是会藏。
放下手中的茶盏,皇帝看向君玦道,“不知这花魁有何出众之处,使得皇侄将其带在身边?”
君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除开舞姿卓越万千,歌声婉约动听,棋艺出类拔萃,琴技绝世无双,才情无人可比,还温柔似水端庄雅静……”抬眸似有似无挑了挑长眉,笑得戏谑,“予儿,你真是让本王欲罢不能。”
南予咆哮:我欲罢你大爷!你丫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算了,腹里墨水儿尽用来坑小爷呢?!
第17章 17。对峙公主()
南予摁下一鞭子抽的他体无完肤的冲动,盈盈一笑简直万千风情小家碧玉,徐徐柔声道,“王爷说什么傻话,这玩笑开大发了。皇上,切莫当真。”
君玦笑意更深,执起茶杯抿了一口,“予儿,要本王说你什么好,又在谦虚了,这与世无争的个性真该改改。”
南予掩唇一声娇笑,那劲儿头一干看客深感微醺,只听她说,她娇声细语的说,她说,她腼腆羞涩的说,她说,她温柔可人的说,她说,“王爷,你找抽呢?”
“噗!”第一个绷不住的是坐在皇帝左手边的清风公主慕世灵,当即就喷了出来,随即又稍感难堪地抿了抿唇,“大胆南予!竟敢当着群臣的面在母后寿宴上说这么不雅的话?”
南予转眸睨着她,一身蓝衣灵动娇俏,面若桃瓣,粉黛微施,青丝挽成髻,留了几束披散于肩,发中一根水蓝色的簪花束起细小的鞭子,模样俏皮。
“公主恕罪,民女生得粗鄙,向来这般口无遮拦。”南予轻挑灵眉,朗声道。
皇帝沉了沉心,看了君玦一眼,皇后却是端庄得体地笑了笑,“南姑娘若真如泽儿说得这般出众,不如任择一样为本宫祝寿如何?”
南予含着浅笑看向了君玦,而君玦正以一种乍一看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表情看向她,仿佛在说:你行的。
君玦对上她的眸子时,也真切感受到了那半含辛酸的眸中正以一种春风几渡深情款款的意味看向他,仿佛在说:你妹的。
南予又再一次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
装晕,向来是屡试不爽的经典桥段,南予颔首一笑,盈盈上前几步,还没倒下去耳边便传来了慕世灵宛如天籁的声音。
“父皇母后,锦焱国向来以武为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什么好看的?儿臣这几日鞭法又精进不少,不如儿臣为你耍一段鞭子?”
南予嘴角一勾,应景二字不言而喻,小爷心里正堵得慌你就送上门儿来给我抽,不抽不行。
“既然灵儿这么说了……南姑娘可会武功?”话锋一转,皇帝将目光投在了南予身上。
南予拂了拂青丝,笑得猖獗,扭着脖子捏着手指咯咯作响,“不会,公主,来吧!”
众人愕然:这架势叫不会?!
慕世灵就地一蹬便飞身上前,腰间的红鞭也在一瞬间被抽了出来,当空劈下,南予背过身凌空翻身,一鞭子落到了她的脚边。
还没落地,慕世灵反身横抡过长鞭,南予仰头躲过,鞭影重重又当面缠来,目光一凛,南予向后飞身,手中银铃打出,绕上鞭梢。
南予嘴角一勾,脚踩飞来落花借力上前,银铃清脆悦耳,带着银线逆风破出尖锐的啸声。
慕世灵飞身与南予对视,手中红鞭忽然一摆,如游龙般挣开银线的束缚,落地再抡过去时,面前的人影已经不在,“人呢?”
“在你后面。”南予在她身后忽然呵气,笑得妖娆。
众人一瞪:这速度叫不会?!
慕世灵转身挥鞭,南予退开五步反手接住,“就等着你送鞭子了。”嘴角一勾,蹬地腾身而起,拽着力迫使慕世灵放开了手。
在手中绕了个鞭花,松开手后调转鞭子,趁势握住鞭头,慕世灵还未反应,一鞭便已然甩到了她的手臂上!
鲜红的鞭痕骤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再度咆哮:这狠劲儿叫不会?!
慕世灵捂住手臂怒目圆睁,看了看四周的目光,拧眉忽的左脚向后踏开一步,双臂一张便要运气!
南予沉了眉,毫不犹豫飞身抡过红鞭缠向慕世灵的双臂,只要缚住双臂,运气便会困难得多!
然而慕世灵向后一退,背后气韵斗现,火红的重明鸟振翅弹开长鞭的同时南予也向后被逼退了几步……!
第18章 18。情愫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