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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音乐渐起,白简调动起情绪,开始了今晚的第一首歌,《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你说我像梦,忽远又忽近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你说我像谜,总是看不清
其实我用不在乎掩藏真心
……
低徊磁『性』的声音,像是一个有着超强马力的低音炮,迅速入侵了所有人的耳朵。
丁猛微微眯着眼睛,长而结实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打着节拍。
虽然不是什么钟爱唱歌的人,可是这首流传甚广的经典老歌,丁猛却还是会唱的。
因此在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已经跟着白简极富质感的歌声,轻轻哼唱了起来。
他的眼睛半眯着,却没有漏掉台上白简的任何一个动作。
抓着麦克风的白晰手指,光洁的额头,瘦长的脖颈,细而劲的腰,修长的腿,微微鼓翘的『臀』……
丁猛在人头攒动的酒里,暗暗在桌子下挪开了两条结实的长腿。
没办法,说自己下流也好,肮脏也好,不要脸耍流氓,随便说什么都好。
反正小猛子现在,就他妈打立正了,爱咋咋地!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让他情动欲起的男人。
是的,这个大多数时间戴着墨镜的小瞎子,曾经就像是歌声中的谜,一个又装瞎又装女人的谜,把老子唬得团团转,让老子在他面前既出尽洋相,又说不出的放松自在。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自己也一直没有真正抓到这个谜背后,隐藏在墨镜和假发后面的一些东西。
所以小瞎子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懂你的心,而是你像这歌里唱的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丁猛看了看台下普遍被白简吸引了目光的客人,伸手朝台的服务生比了个手势。
白简上台唱歌了,范平坐在江一城精选的小包厢里,兴奋地满面春『色』。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白简在范平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无精打采,打不起精神的死样子。
“城子哥,真得谢谢你,这么多好酒好吃的招待我们,而且我都有一阵没听小白唱歌了,听起来,还真是享受呢。”
范平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江一城举了下杯,以示谢意。
江一城的目光从两条一直在兴奋中抖动的小胖腿上快速移开,在舞台上的白简身上绕了一圈,又收了回来,重新落在范平‘叭叭叭’的小嘴上。
“谢什么,都是好哥们儿了,怎么和江哥这么生分呢!”
他一边爽朗地和范平碰了下杯,一口闷了下去,一边稍稍坐过来一点。
“你想唱什么歌小范,江哥帮你跟乐队点。”
“我?”
范平的嘴张成了o型。
他赶紧朝江子城拼命摇着自己的两只小胖手。
“别别别,城子哥你可千万别点,我可没有小白那个能耐,告诉你,听他唱歌的人是享受,听我唱歌的人都想哭!”
江子城登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会,有那么严重吗?我听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啊,听着又甜又脆,唱起来也差不到哪去。”
他离范平近了后,在这个‘圆圆’身上,总能闻到一股像是糖煮『奶』的香味。那味道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而纯粹是来自于他圆圆的身体。
这刺激到人鼻腔的味道,和他七情上面的表情,外加总是不停动来动去的小胖手,让江一城忽然有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
“我真得不会唱,五音不全,我跟你讲啊城子哥,这是在酒,人太多,要是在没人的地方,我给你叫上一嗓子,保管你哭着求我不要嚎了,哈哈!”
范平没注意到江子城不知不觉中离他近了些许,两个人的大腿几乎挨到了一块儿,偶尔会随着他兴奋的表情和动作而擦碰到。
江子城感觉到了这种刮碰,那种肉肉乎乎的温润和饱满,让他莫名的兴奋。
这个又白又嫩又圆圆的家伙,连说带比划的样子,真的是声情并茂,活灵活现。
一时间,他有点看走了神,连台上白简结束了第一首歌都没有发现。
经典的老歌果然容易让观众有代入感,到了高『潮』部分,差点带动了全场的大合唱。
在客人们的掌声和口哨声中,一个服务生举着一个超大的花篮到了白简身前。
白简愣了一下,这个花篮,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在no25酒时叶茂送给她的那一排花篮。
他接过花篮,刚想向服务生问一下是哪桌客人的礼物,别在花蓝手柄上的卡片率先进了他的眼帘。
“白,祝重逢快乐,丁猛。”
“砰”的一声里,白简手里的花篮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服务生先是一愣,反应倒快,一把将花篮拎了起来,指着丁猛的座位对白简道。
“先生,这花篮是那桌的客人送的,他说他想跟您点一首歌,歌名在这里,请您一定要赏光唱一下。”
白简在刚才的惊诧中迅速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又恢复了素常淡然镇定的样子,看了眼服务生手里的卡片。
卡片上写着一首歌的名字,是孙楠的,《你快回来》。
白简的目光从卡片上收回,并没有顺着他的手指往丁猛的座位看过去。
他轻轻把麦克风放回到麦克风架上,朝台下行了个礼,转身快速下了台。
台下的客人有些异样地看着匆匆离开的他,不少目光都转向了服务生指向献花的座位。
丁猛没有理会那些好奇的目光,他只是在跳起来追上去,还是耐心地按计划行事间犹豫着,最终,他没有起身,选择了把计划执行下去。
“说实在的,186杀过来这事儿,我真没觉得意外。”
范平边走边像个成竹在胸的预言大师一样,摇头晃脑。
在白简忽然停止了演唱,并且匆匆从后门离开酒后,江子城没有开车,三个人选择了在月『色』下步行。
这个建议是白简提出来的。
因为现在的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静静。
虽然他极力让江子城不用再送自己和范范,他们两个散步回去就好。
可是江子城却坚持说必须要他们送回白家,毕竟刚才白简在酒里的样子,还是很让人费解的。
再加上范范一惊一乍,弄得倒像是白简碰到了仇敌,有多大危险一样。
所以不知情的他,即便是为了白承宗的嘱托,也得把白简完璧归赵才行。更何况还有一个又圆又香的小白胖子可以一路相陪,这事儿,江子城是做定了。
白简似乎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见他坚持,便也不再拒绝。
听到范范嘴里说起什么186,白简的脸『色』立变,江子城犹豫了一下,还是笑道。
“我知道不应该没事闲打听别人的事,不过看小白一脸愁容,我这做哥的,不能不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江哥能帮忙的事儿,小白你尽管说。白老爷子对我不薄,子城哥这人没别的好处,心肠肯定算是热的!”
白简正边走边思索着什么,听他如此说,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站住了。
“子城大哥,我知道你是东北人,『性』格爽快,有啥说啥。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个同志,喜欢男人,你会不会对我有反感?”
范平没想到他半天没说话的结果,却是憋出来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吓了一跳。
江子城看了眼白简,又瞄了眼正偷偷观察自己神情的范平,忽然嘿嘿笑了两声。
“我可以拍胸脯跟你们说,我肯定不反感!既然小白这么坦诚,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也是个弯的,天生的,从来就没直过!”
白简和范平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既不可思议,又兴奋高兴的神情。
江子城忽然咧开嘴,把脸转向了范平,眉『毛』挑了挑,却没有说话。
范平知道这家伙的意思,抓了抓脸,“不用盯着我看了,我这人更坦诚,你们俩都是弯的,我一个人直着也无趣,好,我是弯的,弯成了蚊香那种,你可以不用看我了,城子哥!”
三个人似乎一下子都变得更加坦『荡』自然起来。
白简长吸了一口气,朝江子城道。
“子城大哥,既然咱们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我也不跟你掖着藏着,我确实有点事儿,想让你帮我。”
江子城一点磕巴都不打,直爽道,“说!”
白简咬了咬牙根儿,“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
江子城,范平:“啊?”
丁猛在‘燕双飞’客栈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算睡踏实了。
之前睡不安稳的原因,一是江南『潮』湿闷热,虽已到秋天,却还是热得很。他一个在北方干燥之地呆惯的人,总觉得浑身湿乎乎的,很不自在。
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因为白简。
这个可恶的‘小瞎子’,竟然把自己试探『性』求和好的花篮扔在一边,第二首歌也不唱,就跑掉了。
看来,他果然和自己之前想像的一样,还在生自己的气,很大的气。
不过,这也在丁猛的意料之中。他要是那么容易回头的人,当时也不会抛下按摩院,一声不响回到老城了。而自己的计划书,也不会做出那么长一列了。
那么,既然对方还是在逃避甚至在反感着自己,看来,就必须要按着计划,继续前行了。
丁猛立刻打通了一个北京朋友的电话。
这个朋友的圈子很大,和北京医学界的很多知名医生都有联系。而这种职业的圈子,勾勾绕绕,最后会形成一个全国范围内的大圈子。
丁猛不管这个圈子是怎么绕来绕去的,他只知道经过一番人托人人找人后,他已经成了白承宗亲口应承朋友必须帮忙诊治的,病人。
白简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大概是昨晚上丁猛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他一时之间陷入了一个思维非常混沌的状态,一夜都没有好睡。
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找到老城来。
他和范范同江子城步行回白家的时候,把自己和丁猛在北京如何按摩馆装瞎相识,到几经周折,‘同床共枕’互通心曲,最后又阴差阳差,自己被他硬行退出乐队这林林总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只不过在描述丁猛的病情的时候,白简给他留了一点面子,没有说得那么严重,只说他略有些疲软,而没有直言他根本就是个萎哥。
江子城听到这个让白简心『乱』如麻的男人,不仅长得像自己,而且也是个需要白氏绝技傍身护体的同门,不禁哑然失笑。
虽然白简没有直接说那位丁兄是个萎哥,但是混社会太久的江子城听话听音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心里早就有了成算。
哎,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伟哥见萎哥,都是苦呵呵。
其实江子城在心底里,竟然莫名地有点同情那个被白简甩了的大猛哥。
不过同情是同情,现在白简求他客串一下男朋友的事,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白简想要江子城假扮他男友的想法,倒也是在昨天晚上忽发奇想,临时蹦出来的。
说实话,他对丁猛,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既恨他为了利益,为了平衡,为了他的想当然,便把自己的梦想毁于一旦。
可是他又知道那个东北汉子虽为人粗豪、有些大男子义,却心地不坏。
尤其他身上的隐疾,更让白简在恼他的时候,也心疼他的可怜。
可是当他千里迢迢找到老城,明显是来寻找自己,并对自己表示《你快回来》的时候,却偏偏又是自己在舞台之上,高歌之后。
在那个既熟悉又伤感的环境里,灯光下,他的出现,完美在勾起了白简心底里最不愉快的那些回忆。
人,是有情感的动物。既有理智,也有失控。
而丁猛,准确无误地演绎了‘不合时宜’四个字,让白简又一次,由理智,转成了失控。
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吗?不好意思,这世界上好男人很多,除了萎哥,更有伟哥,还是一夜五次郎的伟哥呢!
失控后的他经过一夜的无眠,才在黎明前昏昏睡去。
而这会儿,窗外阳光耀眼,秋风吹来芭蕉叶的清香。
隐隐约约的,白简听到爷爷正在和谁一边说话,一边朝离自己卧室不远的理疗室方向走来。
“丁先生,看你的外貌,和我一个小病人倒真有三分相似,对了,他也是一个东北人。”
“喔,那是老先生医术高超,病人遍布天下!对了,白老的手艺这么精深,这祖传的玩艺,可有接班的后人吗?”
“有啊,我有一个孙子,早就学了我一身的手艺,手指上的功夫,俊着呢!”
“喔喔,那就好了,我看老先生年纪已高,生怕我这『毛』病劳神费力,累到了您老人家。既然您孙子也有这样的手艺,等您劳乏时,让他帮我医治,也是一样的!”
呸!
白简已经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虽不知道他是如何找上门来,还和爷爷混得如此亲近。
只听他说到最后一句,让自己去帮他医治,他忍不住对着窗外的男声,狠狠呸了一声。
第49章()
白简在酒驻唱了这些日子; 知道混这个行业的人,都是白天休养生息,晚上生龙活虎。
所以江子城这会儿; 应该没什么公事。
他听了听窗外的动静; 理疗室那边显然已经关了门,爷爷和丁猛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到了。
他拔通了江子城的电话。
“江大哥; 这么早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打扰你休息了。”
“没…没事儿啊; 小白; 我早就醒了,玩手机呢!”
江子城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稍有一点不同,不过早上的人都会有些懒散松懈; 白简也没考虑太多。
他哪里知道,号称一夜五次郎的江伟哥,一大早就做了一个不太规矩的梦。
在梦里有一个圆圆白白又俏皮的男生,不停地对他撩『骚』。
等他被撩醒的时候; 形势已经完全不可控制。虽然昨晚按照白老爷子说的,喝了去火消渴汤,可是这大早上的饥渴劲头依旧势不可挡; 没办法,只能一鼓作气,解决战斗。
所以白简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正是江子城一个人在五指山战斗收工后懊恼后悔的阶段。
一个刚刚认识不久; 称兄道弟的朋友,自己却不要脸的拿过来意『淫』人家,这算个什么事呢。
白简打电话的意思是问江子城有没有时间,能不能过来白家。
因为昨天晚上跟他说的那个丁猛,竟然‘厚颜无耻’地杀上门来了。他想让江子城配合他一下,在瞒着爷爷的前提下,把‘新男友’的身分显『露』出来,给他个当头一棒。
江子城哈哈笑了出来,一边答应白简自己收拾收拾就会过去,一边在心里暗暗佩服那位丁先生,还真是东北人直爽粗豪的『性』格。
既来之,则上之,不让上,也要上!
虽然听白简讲完他和丁猛之间的所谓‘爱恨情仇’后,江子城也觉得,丁猛在有些事上确实做得有点直男癌早期的感觉,过于大男子主义,太自以为是了。
从白简的角度,如果他已经彻底死心,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纠缠,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搞这些花样。要知道人在绝情的时候,往往都是当面锣对面鼓,什么伤人说什么,直接干到一刀两断,一拍两散。
而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