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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外面都悄悄传开了,国公府那位七姑娘武力掌控国公府,说不定明日的福鑫楼风云榜就要换了。
他嘴角忍不住的翘起来,看在林礼眼里就以为这是对自己释放的一种友好信号。
林礼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哪里让对方高兴了。
墨宁余光看见,心里暗自发笑,嘴角却耷拉了下去:“国公爷,你们府里的事情是不是该快刀斩乱麻了?”
“……”
什么意思?
林礼有些不知所以。
墨宁站起身,整了整衣袖:“回去吧,府上需要你。”
林礼晕晕乎乎站起身,告了辞,心里突突的出了花厅。
什么意思?
宁王到底什么意思?
莫不是不满意国公府的嫡庶之争?
林礼知道这几年,确实因为嫡庶的事情,信国公府没少被其它人家诟病。
建元帝不用他,也是打的这个名头。
可是他们家的事招谁惹谁了,都来指责他。
林礼有些不高兴,可是墨宁的态度却让他二丈摸不着头脑的。
府里的事?
什么事?
快刀斩乱麻?
怎么斩?
快到大门口,林礼瞅了瞅送他出来的小内侍,忍不住问:“近日,宫里可有信国公府的传闻?”
难道是周皇后又拿着国公府的例子,向建元帝要好处了?
熊娘们,若不是她横插一腿,国公府的世子之位早定下来了。
她说立庶长子,宁王就鼓动自己的人煽风“立嫡立长”,都拿着他信国公府的家事当拉锯!
小内侍转了转眼珠子,笑:“没听说。”
林礼哪里肯信,那个表情明明是“我知道可就是不告诉你。”
他看左右无人,朝着小内侍手里塞了块银子:“公公告诉我,也免得以后犯了殿下的忌讳。”
小内侍将银子在手里一掂就知道够数,他将东西迅速往袖子里一塞,压低声音说:“前几天万岁透出一丝与府上结亲的意思,殿下非常生气。”
林礼一惊:“什么结亲?”
小内侍挤了挤眼睛:“殿下早该大婚了。”
“你是说?”
“奴才什么都没说,国公爷慢走。”小内侍见到了大门口,一躬身将林礼送了出去。
林大在门口等的焦急,身边府里跑出来的一个小门房看见林礼出来都快哭了:“爷,赶紧家去!七姑娘把咱们家给抄了!”
林礼疾走几步,在离林大和小门房两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宁王是那个意思!
163发威()
建元帝想将林嫣指给宁王,宁王不高兴娶。
为什么?
林礼在心里转了几转,似乎有些理解建元帝的心思。
宁王一年大似一年,不但没有长歪,反而愈加的聪明能干。
因为庚子年的事,两人心里没有隔阂是不可能的。
就看建元帝默许周皇后和宁王打擂台,也能猜出他是不愿意宁王独大的。
至于林嫣……
六安侯是中立派,谁也不支持,只为宝座上的那位效力。
而信国公府,林礼苦笑一下,有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娘家,自然是不可能给宁王助力的。
出身好,没有助力,放眼全京城可不就林嫣合适?
且是个退过亲,野蛮名声响遍全京的,中间周皇后肯定也没少出力吧?
哪里比宁王后宅不宁更好的伤人法子?
一点血腥不见,就能把宁王给牵制住。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呐!
林大扶着林礼上了马,一路小跑回到了国公府。
大门口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门户半掩,胡同里又开始有面生的下人在打探消息。
林礼脸上肌肉颤了几颤,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府里。
一进院子,就看见周圈围着一排满脸横肉的护卫,将他的所有下人圈在院子里。
那些护卫一看就是六安侯的人,只有他才有这种畸形审美,哪个面相凶哪个跟着做亲卫。
而他的好孙女林嫣,大咧咧的坐在廊下的摇椅上,面前是厚厚一摞账册。
小门房说林嫣抄家他还不信,这回亲眼瞧得清清楚楚,顿时邪火腾腾往头上涌。
“林嫣!”林礼怒道:“你在干什么?”
被圈起来的下人刚被林嫣训斥的抬不起头,也不敢哭爹也不敢喊娘。
这一看林礼回来,个个热泪满盈如同见了久别重逢,发了大财的亲爹一样。
亲爹呀,您可回来了。
就有府里的老人扑过去抱住林礼的大腿:“国公爷,败家之兆呀!”
林嫣一挥手,立刻跑来一个膀圆腰粗、目带凶光的护卫将那个抱大腿的给扯出去,直接砸回了人群。
人群一阵骚动闪开一片空地,唯恐砸到自己。
这下再没人敢往前扑,只敢哀嚎:“国公爷,奴婢(奴才)们没有犯错,您劝劝七姑娘吧。”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你们争爵位,碍着下人什么事儿了?
这年头,伺候人咋这么难呢?
不等林礼进一步发火,林嫣拍了拍手站起身:“都站好了,我点名的往右站,没点名的往左站!”
吆喝完,这才朝着林礼一笑,还屈膝道了个万福:“国公爷回来了,正好让您看看到底是谁在败坏咱们国公府。”
丫丫的!
就说赵氏管家没安好心,这得吞了多少银子中饱私囊,不是说以后这国公府是她们家的吗?
哪个贪自家银子?
她鄙视的看了眼林礼,感情自己这个祖父打仗在行,看人管帐都不行。
怪不得被建元帝利用完就像抹布一样顺手扔了呢。
林礼被她的目光激怒,冲到林嫣面前:“赶紧把账册放回去!这是你该看的吗?还有这些下人,都是家里的忠仆,赶紧放人!”
“忠仆?”林嫣道:“那就好好看看你这些忠仆是怎么忠于您的!”
她打了个眼色,那边疏影卷起袖子,威风凛凛的开始照着刚才林嫣划拉的名单念:“贾富彬、时启献、李庆民……”
随着疏影念名单,开始还有人不听,暗香领着护卫准确无误的抓住被喊名字的人,一甩手扔到了右边。
人群里有怂的,开始随着疏影的传令,自动的往右边走。
喊一个人名,林嫣就给林礼解释:“贾富彬,确实够富态的。您的账房先生吧?您瞧这本帐做的,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做假账就不能专业点?”
林嫣摇着册子递给林礼。
林礼低头一番,面色铁青,不再说话。
其实他没看懂。
说起来丢人,他不懂算账,平日这些都是交给林乐同打理,内宅里交给了赵氏。
可是他不能承认他看不懂,太丢人了。
林嫣跟着沈氏多年,兴许知道怎么看账册的,所以……
林礼看了看双腿打颤,不停的擦拭额头汗水的贾富彬,他信了林嫣的话。
“喏,还有这个李庆民,咱们的二管家。”林嫣又拎出一个:“乖乖,我就说花园里怎么种花拔花、种花拔花的呢,谁家院子没事天天薅着玩?这从中间揩了多少油水?”
“还有这个。呦,苗青家的。大伯母的陪嫁呢。”林嫣啧啧两声:“上月放了多少利银出去?长房那么缺钱吗?是要造反用银子买兵器吗?”
林嫣将从长房搜出的一箱子放债的票子,摆在了林礼面前。
林礼眼皮直跳,脸上肌肉控制不住的颤个不停。
这些……这些孽障!
“还有这个……”林嫣话还没说完。
林礼一掌拍在旁边柱子上:“别说了!”
从善如流是个好习惯,林嫣立马闭上嘴巴。
那边疏影也念完了林嫣在花名册上标注的人名,立在那里等林嫣进一步的吩咐。
“撵出去!”林礼吼道:“都撵出去!”
院子里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那些被赶到右边站队的人,本来还想哭几声搏林礼同情,此刻也将干嚎噎在了嗓子眼。
林嫣一笑:“右边的人,全绑了。挨个搜他们家里,吃进去多少给我吐出多少!然后找人牙子领出去,全卖了!”
卖了还能有进项呢。
撵到庄子上,一个个皮娇柔嫩的,都不是干活的好手,即浪费粮食还糟蹋庄稼。
林礼脸色一变:“这都是府里的老人,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毒了?”
林嫣白眼一翻:“对蛀虫心软,置那些真正的忠仆何地?”
好吧,你武力值强你有理。
林礼又看向左边那些人:“这些人总没有错吧?”
林嫣笑:“这些人?就不卖了,全撵到庄子上好好劳动三年,以观后效!”
这是要赶尽杀绝!
底下人一片哀嚎:“国公爷……”
林嫣厉声喝道:“别吵吵!”
一群人瞬间像有人掐住了喉咙,全把哭声憋了回去。
有胆小的,扑倒在旁边同伴身上:太可怕了,七姑娘太可怕了,这是女孩子吗?
林嫣扫了一圈,冷笑:“莫以为没把你们赶到左边去,就认为自己没错了!这几日冷眼旁观,聚众赌博的、守夜喝酒的、小偷小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连飘落的树叶声音都听得见。
林礼心突突跳了几跳,想起墨宁的话来:快刀斩乱麻!
宁王既然不愿意娶林嫣,那就是想让林礼快些把她解决掉。
既然决定投靠宁王,就不能再看建元帝的脸色了。
左右摇摆的,那是墙头草!
164懵逼的林礼(林长衣+)()
林礼神情变幻,林嫣全看在眼里。
她知道最近林礼常去走宁王的门路,但对其颇不以为然。
这些时日她也看的清楚,林礼跟建元帝是一类人,即想当那什么又想立牌坊,哪样都舍不得失去。
林嫣心里起了戒心,认为这样的林礼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她先一步道:“下人们处理完,回头大伯母和二伯母那里也有状况,需要国公爷亲自处置!”
林礼眼角跳了跳,自打那日抡过棍子后,林嫣就不再叫他祖父而是改口国公爷。
这也没什么,他也不稀罕这么个忤逆的孙女。
只是……她说的赵氏和杨氏的状况?还用上了处置这个词。
林礼直觉不妙。
林嫣指挥着那些亲兵护卫将满院子的下人都带走,要求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之后撞向双目冒火脸色铁青的林礼:“国公爷,进屋说话?”
林礼发指眦裂:“说,就在这里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就想看看,林嫣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
心里一旦下了决心,就不觉着他再有什么可以容忍林嫣之处了,沈氏留下的东西不要也罢!
总不能因为那点贪念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再说了,讨了宁王欢心,有了从龙之功,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林嫣却奇怪的看了林礼一眼,又扫了扫还没走完的下人。
这可是您自找的,林嫣呵呵一笑,扬声道:“二伯母和大伯父苟且生下了二堂兄,这种事也能当着下人的面说嘛?”
还没来的及出去的下人身子一僵,纷纷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艾玛,再听下去就不是卖出去撵出,是要被灭口了!
林礼跳了起来,惊惧的望着林嫣,她说的什么?
这种事也敢宣之于口?
“进屋去!”林礼低着嗓子,把林嫣往屋里推搡。
疏影等人来不及跟进去,就被关在了门外。
林礼捏住林嫣的肩膀,怒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伯和二伯母苟且,生了逆子,就是你那得意的二孙子儿!”林嫣悠悠说道:“此事被大伯母知道,因此给二伯母下了毒。如今满府的人都知道了,人也被我控制了。”
林礼踉跄后退几步,直到扶住个椅子这才停了下来。
他惶恐不安的张开嘴,要对着林嫣说什么,却支支吾吾像含了东西般不清不楚。
一股惶恐不安从心底升起,不一会就传遍全身,让他没有一点力气。
若说上次林乐同拿着朱月兰算计到他的头上,他还能说长子鬼迷心窍。
可是……
林礼闭上眼睛,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畜孽!
一群畜孽!
“国公爷,当断则断,小心翻船!”林嫣可没空在这陪着他悲痛。
林礼回过神来,阴骘地盯着林嫣:“你这样祸害国公府,真以为就能争得那个爵位吗?”
口气何其恶劣。
林嫣眯着眼回望过去,心里沉了沉。
可是做都做了,难道现在认输?
“我不明白国公爷的意思。”林嫣心底升起万丈豪情:“三番五次的拿着别人的错处来指责我,国公爷以为这样就能替林乐同保住他不该有的爵位吗?”
林礼怒:“那是你大伯,怎可直呼其名!”
林嫣笑:“得了罢,都这种时候了,国公爷何必再拘泥于这些小节?早在我父亲被撵出去的时候,你们这一家子就不算我的亲人了!”
“莫不是以为六安侯府才是你的亲人?”林礼道:“人家姓的是宗,你终究是个外人。以后娶了儿媳,你与六安侯府的关系能维持几代人?”
最后还不是靠着真正的娘家。
这也是林礼无法理解她的一个地方。
无知无畏,拿着外人的大旗造自己家的反!
“国公爷多虑了。”林嫣可没想着仗着六安侯府一辈子:“我还有哥哥,不劳您费心。”
林修和?
林礼坐直身子:“你知道他在哪里?”
林嫣昂起头:“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反正他没有同通房嬉闹,也没有生歪心思。”
娘的,好烦躁,感觉直接将国公府的屋顶掀翻得了。
狗屁爵位,哥哥真的稀罕吗?
林礼默了默,说:“把她们都带到这里来。”
他懒得同一个小丫头片子打嘴仗,还是先问清楚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再做打算,反正总不会让林嫣从中得了好处。
赵氏被五花大绑带进了前院,一看见林礼就开始扑扑落泪:“国公爷,你可要给儿媳做主!”
林礼瞧见这个样子,脑壳子气的发紧:“林嫣,你这个孽子,这可是你长辈!”
好吧,听见林礼这么说话,林嫣就知道结果会如何了。
再闹,林礼不松口,爵位就拿不到。
真他娘的没意思!
她命人松了绑,赵氏直接扑倒在林礼面前,倒豆子一样开始诉苦:“国公爷,林乐同与杨氏苟且您要怎么办?”
一来就这么劲爆吗?
林嫣悄悄坐在最末端的椅子上,好像现在没她什么事儿了。
赵氏也是发了狠,既然林嫣这个三房的都知道那些丑事了,林礼肯定也知道了,不如先说出来,也是自己占理。
林礼一听,知道林嫣所说不假,他怒问:“说,把事情说个清楚!”
长子秽|乱内宅,叔嫂……林礼都没敢想那个词。
赵氏便将袁二家如何被灭口如何逃出升天,自己如何查出当年秘事全说了出来。
听的林礼眼皮直跳,一张老脸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长子,是真的要废了!
可是林修德,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亲孙子。
赵氏说完,见林礼表情莫测,心里着急:”国公爷要是不信,我有物证也有人证。我那可怜的亲女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