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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不假,谁不知道林嫣长像随了林乐昌。
而林乐昌的长相正随了祖母沈氏,这怕也是林礼不待见林乐昌的一个主要原因。
林嫣抿嘴一笑:“既然认出来了,那就好说话。嬷嬷是个通透之人,想必也知道你来这里为的是什么吧?”
陈婆子低头不语,浑身上下透着股倔劲儿!
呦,还同自己倔上了,这背主背的可真彻底。
林嫣冷笑一声:“嬷嬷莫不是还等着朱氏来救你不成?”
陈婆子身子一凛,心里大惊。
“嬷嬷难道就没有想过?”林嫣道:“既能绑了你来,自然是知晓了你所有的底细。”
“祖母才走几年,你们一个一个背主的背主,暴露的暴露,亏了祖母对你们给予众望!”
陈婆子似是被林嫣骂的受不住,悄悄后退了一步。
林嫣喘了口气,真被林礼气着了。
怎么总是做不到端庄、舒雅、矜持,不动声色的令人松口?
这种总想拎起棍子敲人一下的冲动,到底是不是一个端庄的姑娘该有的想法?
林嫣做的板正,瞧了眼气势有些畏缩的陈婆子。
嗯…
一个被人当成最后一块钉子的奴才,必有所依托。
刚才她提朱氏时,陈婆子似乎恐惧的张望了她一眼。
“陈嬷嬷,”林嫣道:“你可能已经听闻了朱氏的死讯,朱氏怎么交代你的?让我猜一猜,是不是等林乐同袭爵,您就把国公府的秘辛宣扬出去?”
陈婆子这下子藏不住了,震惊的望着林嫣,手脚无措,不知该往哪里放。
林嫣看也不看她,继续道:“对了,前几天林乐同遇刺,断了一条腿,怕是与爵位无望了。”
“既然朱氏死了,林乐同也不能袭爵,你的任务似乎没有了呢。”
陈婆子面色如土,腿一软,差一点就倒在地上。
林乐同断了腿?
她强撑着站好,对林嫣道:“既然大老爷不能袭爵,那就恭喜姑娘了,爵位理所当然该落到三老爷头上。”
“话真多!”林嫣突然反了脸:“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且饶你背叛祖母一事。”
“貌似你的身契朱氏并没有放还给你,仰或你侄子身上的命案,当我不知道?”
陈婆子为什么被杨氏抓住把柄,为什么被朱氏收拢,真当林嫣什么也没查到吗?
陈婆子一家子奴才,她终身未嫁只有一个侄子。
被祖母好心放了奴籍,也算给了陈婆子一个甜头。
谁知道那侄子不争气,与人争女人大打出手犯了命案被通缉。
那时候祖母早就没了,陈婆子没了靠山举目凄凉。
杨氏抓住把柄还没来的及用,朱氏就提前花银子摆平了死者的家属改了口供。
因为此,陈婆子才心甘情愿的听朱氏的话吧?
陈婆子身子晃了晃,终于没有挺住坐在了地上。
似乎坐的低了,脸面自尊以及使命什么的便也被踩在了泥里。
她捂着脸抽泣起来:“姑娘要我说什么?那种丑事哪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听的!”
“能听不能听是我的事情,你只管说就是!”林嫣站起身,靠近了陈婆子:
“林乐同和杨氏,除了苟且,还有没有别的?”
叔嫂***,只要没有捉奸在床,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足以让林乐同恐惧。
那就是还有更深的东西,是林嫣不知道的,却足以威胁林乐同袭爵的重大秘密。
陈婆子抽泣声卡在嗓子眼,张着嘴望林嫣的样子有些傻。
林嫣蹲下去望着她的眼睛:“你若是全说了,你的侄子自然依旧做他的买卖;若是不说,他就是个被通缉的杀人犯!”
死者家人不追究,官府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上头非要追究,就算是尘封多年的无头案,县衙府差削破脑尖也能找出真凶来。
林嫣靠着六安侯,不是办不到。
陈婆子在高门大户做了一辈子的奴才,自然晓得这些勋贵的势力之可怕。
索性朱氏已经死了,林乐同也不会袭爵。
当初答应朱氏,不也是内心深处还有些对不起老夫人的栽培,不希望林乐同袭爵吗?
她一咬牙,开了口:“老奴和另外几个姐妹,都是受了老夫人的恩。后来老夫人死了,那几个不知道怎么露出了马脚,被二夫人找各种理由,卖的卖杀的杀。”
只有她因为藏的深,又是林礼院子的管事婆子,倒没引起杨氏的注意。
杨氏盯上她,也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的底细,而是丑事被陈婆子无意撞破。
陈婆子至今还记得当初听到杨氏和林乐同的对话时,那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她知道杨氏一定发现了她。
因为没过几天,侄子就因为女人犯了命案。
她的侄子,一向老实本分,突然之间被人引着花天酒地,定是有人起了坏心。
可是陈婆子一个奴才,又能怎么办?
求国公爷?
林礼知道后不但不帮,反而嫌她丢了国公府的声誉,将她贬了出去。
这不正好落了杨氏的好。
亏了国公爷的继室朱氏看出了内情,伸了一把手。
138秘辛(盟主小仙女林长衣+)()
那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嫁进来没三年就有了与杨氏打擂台的资本,几次较量不分伯仲。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老夫人又不在了,都是跟国公府作对,那听谁的又有什么差别?
可谁知道最后朱氏前脚将她送出去,后脚就伙同长房害了三老爷。
为了侄子,陈婆子只能装看不见。
林嫣重又坐了回去,静静听着陈婆子扯陈皮子烂谷子的事儿。
她皱了皱眉头:“你那些事儿我不感兴趣,你只管说林乐同和杨氏的还有什么事!”
陈婆子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七姑娘对大老爷和二夫人直呼其名,可见也是不耐烦这两个人了。
她也算对的起死去的老夫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这两个人。”陈婆子道:“那一天老奴本该休息,后来天晚了才想起来国公爷交代的一件事还没做完。”
所以她趁着月光,返回了府中。
路过后花园时,虽月朗星稀,可是满院子花花草草,灌木大树的,也是怕人。
她紧走两步,刚准备抄近路走过池中听雨亭,突然听到里面传出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来。
她先是吓了一跳,后鬼使神差左右看一看,见亭子四周窗户全紧闭着,她悄悄走到亭子底下倾耳细听。
里面说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孩子都那么大了,若是被人发现可如何得了?”
陈婆子惊的全身僵硬,这声音不是二夫人杨氏的,又能是谁?
接着一个男声,让陈婆子直接化成了石头。
那是林乐同的声音:“莫不是恼我这几年都没有找你?生气了?”
杨氏气恼:“到底什么事快说!三更半夜的,一会儿巡夜的过来可怎么办?”
林乐同嗤嗤笑了两声:“今个儿给德哥定了孙相家的孙女,有时间你过去相看相看,看那姑娘品性如何。”
“亲都定了,看又如何?”杨氏似乎有些生气:“再说了,那是你的儿子,自有大嫂去操心。”
林乐同笑:“我的儿子不就是你的?”
杨氏震惊:“你胡说什么?”
接着就传来桌子椅子倒地的声响,陈婆子知道不能再听下去了。
老夫人已经不在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只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
可是她的腿脚已经吓得瘫软,动弹不得,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杨氏怒道:“你做什么?府里那么多丫鬟只管拿去受用,为什么只盯着我?”
“尝过你的滋味,那些人就如同白开水,没意思的很。”
林乐同人前鲜有这么痞子的一面:
“再说,咱们儿子好好的长大,赵氏没有疑心,难道你不该谢我?”
杨氏挣扎开,喘着气:“你浑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乐同道:“还装傻。当我不知道你买通了稳婆,喝了催产药,只等着同赵氏一起生产。”
“赵氏生的是个女儿,你生的是个儿子,你将两个孩子调换了对不对?”
“我知道你恼了我,允诺让咱们的儿子袭爵,却又让赵氏也有了身孕。”
“我那不是喝醉了酒,什么也不知道吗?你调换婴儿的事情,若没有我暗中护着,真以为长房的门户那么松,让你随便做事?”
“还有那些稳婆,若是我不灭了口,这么多年你可能过的这么稳当?”
杨氏白着脸,心下一片冰凉,任着林乐同摆布。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全在这人的眼皮子底下。
过了会儿,杨氏长吟一声:“你到底想如何?”
“不如何。”林乐同道:“只是想你了,你就要乖乖的来。不能再像前几年那样躲着我。”
杨氏喘不过气来:“婆母规矩严…!”
林乐同嗤笑一声,再不说话,只管动作。
陈婆子听不下去,以往老夫人在府里上下确实严整。
如今老夫人刚走,各种鬼魅就出来了。
而且!
她咬着牙强起身,匆匆的绕了过去,听到后面有开窗的声音,她像被鬼追一样跑到更快。
谁知道是亭子里两个人换花样玩,还是真的发现了她。
没过几天,她的侄子就犯了人命!
陈婆子一脸悲愤,捡着能说给林嫣听的说了。
林嫣听后并没有说话,换个方式说,她也是被惊着了。
我嘞个去!
大发了!
猜到了两人有苟且,没想到还另有爆点!
怪不得,林乐同害怕朱氏将他的事曝光。
叔嫂***算什么?
长房林修德原来是杨氏的亲子,林娴才是长房的姑娘!
林嫣有些激动,这要是被林礼知道,是不是更有乐子看了?
不!
林嫣迅速冷静下去,林修德就算不是长房的孩子,那也是林礼的孙子。
最后很大的可能是又被他一张棉被盖上,遮了家丑。
毕竟朱月兰那么大的事情,林礼都没去追究,偏心的令人发指。
林嫣问陈婆子:“就这些?”
陈婆子点头:“就是这些。”
“很好,”林嫣冲疏影点点头:“这些是赏你的,带着你的侄子走,离京城越远越好。”
陈婆子没想到还有赏,晕晕乎乎接过疏影递的包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嫣。
林嫣道:“祖母留的人,只你一个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下去吧,自有人送你回去。”
陈婆子丝毫没有犹豫,冲着林嫣就是重重一个头,然后转身就走。
墨宁走进屋里来,见林嫣止不住的兴奋,问:“说了什么?”
林嫣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他,毕竟这么大的丑事,说出去都不好看:“没什么,不过是些国公府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足够用了。”
墨宁笑了笑没有继续问,静静走到林嫣身边站稳,伸手将她散落的一捋头发给挽在了耳后。
林嫣身子一僵,脸羞的通红。
“只管去做,捅破了天还有我呢。”墨宁低语。
林嫣别扭的转了下身子,赶紧的换了一个话题:“我表哥呢?”
怎么他这么放心让墨宁自己进来?
墨宁笑了一下:“心神不宁的回去了。”
哦。
啊?
心神不宁?
林嫣瞪圆了眼睛:“怎么回事?”
墨宁默了默,笑:“许是心里惦记着今天那位他救下的姑娘吧。”
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嫣不知道的事情?
墨宁默了默:“这是他的私事,你关心什么?还是想一想国公府的事吧!”
林嫣飞快的瞟了墨宁一眼,将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她有太多问题,先捡着要紧的来。
她对墨宁道:“那个丁残阳如何了?我想过杏花胡同一趟,找卿卿姑娘商讨些事情!”
139人证(盟主小仙女林长衣+)()
墨宁朝屋外看去:“那个陈婆子?”
林嫣苦笑:“放她走吧,又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能饶恕的事情。不过是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人。”
墨宁目光闪了一下,朝着外面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着林嫣的目光更加的柔和:“那走吧,去杏花胡同。”
“有件事得让你知道。”墨宁顿了顿:“丁残阳受了很重的伤,那个沈卿卿昨个儿还拿了首饰去当。”
林嫣皱了皱眉头:“京大不易居,她赎身的银子怕也不少,这会难道就山穷水尽了?”
这个问题一直到林嫣踏入杏花胡同沈卿卿的院子,看到沈卿卿有些粗糙的脸,这才相信了她的不容易。
上次见她,虽然粗布衣裳、家具也是简陋,可是沈卿卿皮肤光洁、脸色鲜艳,一瞧就知道是好好保养的。
可是这会儿,一代花魁怕是连最平常的面脂也不一定用的起了。
沈卿卿堵着门,一脸警备的看着林嫣和疏影:“林姑娘来做什么?替你大伯父报仇吗?”
林嫣一把推开了她,侧身进院。
身后郭立新等人来不及进院,就被沈卿卿“砰”的关在了外面,面面相觑。
墨宁慢了一步走过来,盯着紧闭的门想了片刻,也没有继续敲门,只是站着等。
他相信丁残阳如今重伤,伤不了林嫣;也相信林嫣有她自己的打算,不一定喜欢自己处处插手。
沈卿卿紧紧跟在林嫣身后,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林嫣就将重伤的丁残阳给害了。
可是林嫣看了丁残阳肩膀处被血浸透的绷带,皱眉道:“这都几天了,为什么伤口还往外渗血?”
沈卿卿将脸扭到别处,紧闭着嘴不说话。
丁残阳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看着林嫣,目露惊恐。
林嫣叹口气:“莫不是没银子请大夫了?”
沈卿卿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呜咽起来。
往日出手就是千金,对富贵荣华毫不在意的沈卿卿,竟也被一文钱难得落泪。
林嫣接过疏影手里的东西,往八角桌上一放:“这是老参和两瓶伤药,自己敷上吧。包里还有些碎银,赶紧的请个大夫去。”
大热的天,万一伤口恶化可不是闹着玩的。
整个国公府的冰块都放在了林乐同的屋子里,大夫天天过去清洗伤口。
如今一看丁残阳,伤逝比林乐同还轻,竟然到今天也没好。
林嫣心里闷闷的,这什么天道,好人没好命!
沈卿卿见她伸手相助,不似来抓丁残阳的,这才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
她迅速的从桌子上拿起了伤药,就要给丁残阳换。
丁残阳挣扎着要起来:“林姑娘,在沧州时我多有得罪,今日得你救命之恩,丁某必将报还!”
林嫣道:“一个连自己女人都养不起的人,说报恩是不是有些可笑?”
丁残阳身子一僵,咳咳了两声缓解了尴尬,道:“丁某还有一条命可以还!”
林嫣示意疏影拉把椅子让自己坐下,然后面对丁残阳:“本姑娘要你的命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换钱?”
丁残阳被说的面色窘迫,一时无语。
拿人手短,沈卿卿忍着恼怒对林嫣道:“林姑娘若是觉得给了些东西,就可以对丁大哥极尽羞辱,卿卿这就把东西还给你!”
说着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