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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的热闹毕竟是家里自己的事情,京里可是出了个大消息。
以至于信国公家瞬间从福鑫楼风云榜榜首下滑了一个位置,屈居第二了。
说起来,这件事与信国公其实也有那么一点联系。
林嫣的宴请结束,她回去处理林娴。
这边厢乐康出了国公府的门,走到景河西街,却惊了马。
驾车的两匹高头大马顺着满是人群的繁华街道疯狂奔跑,眼看就要带倒车厢。
乐康尖叫不断,身边宫娥紧紧抱着她,生怕摔出个万一来。
从国公府出来,周慕青说要回淮阳侯府去,她只能自个儿坐上马车往宫里赶。
谁知道路过景河西街,后面宫娥坐的车没事,偏偏她的马惊了架。
街上人群四处奔散,眼看着就要撞在别人摊子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蹿了出来,伸手就是一剑。
乐康透过薄薄的纱帘,直觉的眼前一闪,马背身上套着的车厢缰绳,瞬间被砍断。
马匹直朝着远处奔去,再无人理会。
车厢却随着惯性,朝一边歪了过去。
乐康猝不及防,抱着头被甩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要扑倒在地上了,谁知道一个胳膊捞起了她,避免了其当众出丑。
乐康知道魏国公的车架,是跟在她后头的。
刚才透过纱帘,依稀能看见温子萧那张菱角分明的侧脸。
为此,她还悄悄的红了半天脸。
可惜事与愿违,救她的另有其人。
温子萧立在不远处,背着手冷漠的朝这里观望。
乐康心里一惊,猛的回头看抱着自己的那个人。
她认识。
临江侯的次子,义勇营任校尉的李显。
乐康羞愤交加,急着推开李显,却不料后退的过程中一脚踩在了自己的鱼尾群摆上。
“撕拉”一声,衣裙竟然从腰摆处裂了道口子。
天气炎热,本就穿的单薄,此刻乐康腰间嫩肉全露了出来。
李显眼尖,没等乐康反应就赶紧的脱了身上的外套抱住了乐康,将其抱上了马车。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粗粝的手指滑过乐康裸露出的白肉,拉的乐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宫娥急忙的将乐康接了过去,李显招手又唤来一辆马车:“公主不如坐我的车子回去。”
五月的天犹如进了冰窟,乐康牙齿打着寒颤,嘎吱嘎吱作响。
还是宫娥替她给李显道了谢,扶着乐康进来临时调来的马车,急急的朝着皇城深处驶去。
一进宝慈殿,乐康扔了李显那件外套,哭着喊着朝着内殿跑去:“母妃!母妃!”
安贵人正在修剪花枝,猛地听见女儿悲戚的哭声,忙扔了手里的一把鲜花走了出来。
乐康一看见安贵人,哭着就朝她怀里扑去,泣不成声。
“怎么了?出宫一趟怎么回来成这样了?”安贵人上下一打量,看见撕裂的衣裙,顿时变了颜色。
她面如寒冰的问跟出去的宫娥:“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娥们慌的跪下,为首的一个说道:“来时半道上惊了马,公主被淮阳侯次子所救。”
安贵人眯了眯眼睛:“淮阳侯次子?可是看清楚了?”
宫娥战战兢兢:“看…清了,殿下她…殿下她被李显抱在了怀里,有了肌肤接触。”
说完后,宫娥就面如死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若只是普通的救驾,赏赐些东西就行了。
偏偏当街乐康的衣裙裂了,被李显摸了个现成,周围人群不知道看去多少。
安贵人面色如土,也失了颜色。
乐康从安贵人怀里挣出来,怒道:“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安贵人摆了摆手,身边宫娥领着地上一群人全退了出去。
乐康对安贵人道:“打量我是个傻子,躲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
“母妃,宫里仪仗用的马匹都是经过训练的,怎么可能好好的惊了马?李显怎么就算准了我那个时候摔出车去,那么及时的出现?男人出门会随时备着辆马车?”
“定是他,算计好的!”乐康咬着牙齿,恨恨的说道。
安贵人毕竟年长,比较冷静:“可是他毕竟救了你!以上那些话说出去,只显得你图恩不报,失了皇家尊严。”
“可是母妃,明明是他要算计我的清白!”乐康哭道:“若真是被他得逞,那才是没了皇家的脸面。”
安贵人抚着她的背,喃喃道:“母妃知道,母妃知道。”
正是选驸马的当口,李显司马昭之,当谁是个傻子呢?
可就是这个光明正大的阳谋,将她们母女逼的没有别的选择。
魏国公是不用想了,那边本就抵触。
建元帝不止透漏了一回,每次回来都是对着安贵人摇头。
这些背后的事情,安贵人从来没有给乐康透漏过。
建元帝说等春闺一过,就在天下出色的学子里,选一个驸马。
这样乐康嫁过去,也能当家作主,比在规矩众多的勋贵家里,过的更自在。
虽说公主如何,就是勋贵也不能怎么样。
可是毕竟是功勋之后,若闹的太过,皇帝也不能太偏心,反倒不如从寒门学子里选个出来更好。
可惜现在无论魏国公还是寒门学子,全成了泡影!
安贵人在心里迅速的盘算着,想如何乐康寻个最佳的出路。
殿外一个宫娥匆匆走了进来,噗通跪在地上:“娘娘、殿下,临江侯家的二公子跪在中门外,口口声声说是辱没了公主清白,要求娶殿下!”
乐康跳了起来:“母妃!这是个连环套!逼着咱们不得不嫁!”
她眼角余光看见桌子上安贵妃剪花枝的剪刀,一把抓起来就扯下一捋头发,咔嚓一剪刀下去。
慌的安贵人急忙抱住她,喊地上的宫娥:“瞎了吗?还不过来抱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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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个宫娥也拦不住一心求出家的公主。
乐康挣扎着继续剪头发:“我宁愿去庙里做个姑子,也不嫁给李显那个卑鄙小人!”
正走进来的建元帝和周皇后听见,脸色都沉了下去,再一看乐康的头发被剪的长长短短。
周皇后呵斥道:“胡闹!”
安贵人见帝后一起进来,知道事情闹的大了,将自己发鬓一扯,跪在地上拿着帕子捂住眼睛哭诉:
“求万岁、娘娘做主,李显那人今日暗算乐康,打的是咱们皇家的脸面!”
周皇后神情莫测,看了建元帝一眼。
建元帝也是十分的生气,李显往中门一跪,进出的大臣全知道了街上惊马一事。
若说他是无心,鬼才信。
敢这么明晃晃的算计天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这边厢他还没问清楚事情起因,那边就有内侍来报,说是乐康闹着出家。
他同周皇后匆匆进了安贵人的宝慈殿,乐康的头发已经剪的七七八八。
“父皇,母后,李显他有备而来,算计了女儿!”乐康见建元帝和周皇后都来了。
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往地上一跪,手里紧紧握着剪刀。
周皇后呵斥道:“像什么样子!快把剪刀扔了!”
她一声令下,跟进来的内侍一哄而上,夺剪刀的夺剪刀,扶乐康的扶乐康,搀安贵人的搀安贵人。
乐康也只是表个态度,若是真较真,她还害怕连累了安贵人,因此就势站了起身。
安贵人亦是如此,只求着得到帝后的同情,为女儿的婚事加重些筹码。
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立在殿里,乐康偷偷看了安贵人一眼,继续哭诉:
“求父皇、母后做主,今个儿女儿是被李显那个小人算计了。父皇、母后难道眼睁睁看着别人如此打皇家的脸面?”
周皇后看了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的建元帝一眼,换了个软和的语气问乐康:“你别哭,好好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好好的同周慕青去信国公府上做客吗?
怎么一回来,宫里宫外就闹出这么个动静?
乐康公主边哭边说,边说边气,说到最后动了真情,索性扑在周皇后怀里哭嚎起来。
“唉,可怜的孩子。”周皇后轻抚了下乐康的头,看了未央一眼。
未央忙上前搀扶起乐康:“公主莫哭,且听万岁和娘娘怎么说。”
可惜周皇后新裁的黛绮丝金线褙子已经被乐康揉的皱皱巴巴,上面还不小心给滴了几滴不知道眼泪还是鼻涕的东西。
周皇后看着恶心,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嫌弃,只能勉强自己不去注意。
她转过头,对着建元帝道:“万岁怎么看?”
建元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事不用乐康哭诉,他也知道是乐康着了人家的道。
跪在中门求娶?将皇家的颜面放于何处!
周皇后“咳”了一声,忽略建元帝要暴怒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明面上,确实是李显救了公主一命,是咱们欠人家的;他往中门一跪,是有些冲动,可那也是为了乐康的名声,主动求娶。”
皇家也不能不讲理。
安贵人心里着急,却知道此刻不是自己开口的时候,只能冲着乐康打眼色。
乐康刚住了声,正小声的抽泣,接了安贵人的眼色,抬头道:“女儿好歹也是公主,难道就这样被人算计却听之任之?”
周皇后道:“本宫知道你想嫁给谁,可是今个儿一闹,全城皆知,你以为你还嫁的了吗?”
乐康被说的一愣,再看周皇后目光就变了。
周皇后转了目光,不去看她:“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你有证据证明李显是如何算计你的吗?”
乐康和安贵人均不说话,建元帝眉头皱的更紧。
周皇后看差不多了,长叹一口气:“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临江侯家。”
安贵人心里又燃起一股希望,她知道乐康怕是注定要嫁给李显了,不如趁机多要点实惠的东西。
临江侯在家里听说了自家次子做的惊天大事,暗地跺了一脚,就要往宫里去。
临江侯夫人王氏一把拽住了他:“往哪里去?”
临江侯怒道:“李显这个畜生,往中门一跪,惹了圣怒怎么办?”
他们家本就因为李啸失了圣心,李显这又是闹哪一出?
王氏冷笑一声:“若不是显儿,乐康怕是没有丢掉性命,也得落个残疾。皇家不知感恩,难道还要责怪咱们家不成?”
临江侯听她一开口,心里一沉:“此事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王氏没有否认:“我这也是有人撑腰的,你只管在家里呆着,准备娶个公主做儿媳吧!”
“愚昧!”临江侯一跺脚:“公主是好娶的?李显军中的职务要不要了?”
王氏道:“正是为了他的未来,我才如此。为了啸儿,咱们同淮阳侯的关系不冷不热,难道以后在军中就吃的开吗?”
临江侯果然沉吟起来,王氏又道:“趁着这个机会,修复一下同周家的关系,军中的职务没有了,侯府的日子还是要过。”
“侯爷因为庚子之变,被其它勋贵认定了咱们同周家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位可是说了,只要娶了乐康,就是皇亲,显儿不能在军中任职,可是咱们家还有其他人呢!”
王氏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都不是能担大任的人,不如趁此机会给侯府谋些好处。
只要侯府不倒,谁能保证成为皇亲的第三代不会青云直上?
见临江侯还犹豫不决,王氏道:“我是个妇人,只知道如何保着侯府不倒。侯爷可有其它好办法?”
因为一个李啸,临江侯府这一段时间风雨飘渺,不但损失大笔银子,军中势力也被人蚕食的厉害。
偏偏临江侯,找不到是谁暗算了他们家。
临江侯在屋里来回踱步,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外面传话的小厮不停的探脑袋,急的头上冒汗。
刚又传来消息,说是二爷被宫里的侍卫给强行绑进大内了,这可怎么办呦。
临江侯终于下了决心:“我这就进宫,替儿子求娶乐康公主!”
王氏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又听临江侯道:“可是,有时间你还是要找个借口,去探探林七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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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盘算()
王氏听闻临江候提起林嫣,皱了皱眉没有搭话。
临江候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你对林家有成见,可是这关系到咱们家的出路。”
王氏抖落了他的手,道:“我知道了,你赶紧的进宫去吧。”
门外小厮已经三番五次的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宫里又传出什么消息了。
看着临江侯出了门,王氏这才换了张阴森森的脸,袖子一扫,将桌子上的茶盏打落在地。
丫鬟们赶紧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王氏的心腹婆子,赵四家的想了想,凑过去小声问:“夫人这是为哪般?二爷不是照着您的吩咐做了吗?”
为哪般?
如果长子李啸听话,如今她也不至于为了临江侯府上下,冒着建元帝的雷霆之怒算计乐康公主。
临江侯这这一趟进宫,李啸那个孽障就算是废了!
王氏叹了口气,看着丫鬟们把地上东西收拾干净了,挥手让她们全下去,只留了赵四家的。
“你说,万岁会不会把乐康嫁给显儿呢?”王氏捂着胸口,心里七上八下。
赵四家的笑:“就是万岁不同意,宫里总还有人帮着说话。夫人又担心什么呢?”
王氏冷笑一下,有些出神。
正如临江侯说的,公主岂是那么好娶的。
乐康看着软和,却是宫里唯一的公主,深得帝后喜爱。
次子娶了她,怕是要另辟公主府住着,自己这个婆婆以后事事都得低一头去。
这委实不是她要的日子。
可是能怎么办呢?李啸那个孽障,为了个不足轻重的庶子之女,迷的晕头转向。
早知道他会上街闹出那么一场,她就不该让他天天出去晃荡!
“侯爷还是不死心呢。”王氏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赵四家的一直跟在身边伺候,自然知道王氏指的什么,听王氏这么一说,忙警惕的向外看了一眼。
“夫人,徐徐图之。”赵四家的说道。
“徐徐图之?”王氏冷笑道:“若是啸儿脑子够用,侯府自然能徐徐图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那么个孽障!”
将林嫣娶进门,一个形同孤女的孩子,能蹦哒到哪儿去?
就算她身后有六安侯家撑腰,可是进了她李家的门,一个孝字就够让林嫣喝一壶了。
等把她手里的东西哄到手,如果李啸实在不喜欢,有的是法子让其悄悄没了。
到时候,什么女人找不到?
偏偏…
偏偏!
王氏捂着胸口,只求临江侯进宫能把事情摆平,让侯府迎进一个公主来。
如此,侯府才能从最近的风雨飘摇中走出来。
不能议政算什么!
侯府在军中的势力最近被蚕食的厉害,下一代又是青黄不接,早就在朝廷上说不了话了。
舍了她一个儿子,攀上皇亲,保住侯府的荣华富贵。
过不了几年,公主生下一男半女,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