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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眼林嫣面色为难,温昕雨看在眼里。【。aiyoushenm】
说来惭愧,这个妹妹,有事时她不是陪着祖母在庄子上,就是被拦着出不得门去。
今个儿林姝的事情,着实不适合一个王妃去管。
温昕雨抿嘴一笑:“若是不嫌弃,我派人去查一查那商人的底细。还有林二伯,想他不继续出来作态,有的是办法。”
林姝脸上火辣,这是自家丑事,被一个媳妇家知道总觉着不好。
但是林嫣不让人回避,她又能如何,少不得陪着笑坐着。
林嫣道:“这事说起来,同商人又有什么关系。若不是林娆出主意,难道商人敢往这上头想?”
她瞟了林姝一眼:“今个儿六姐跟着我游街看灯,想必明个儿就都知道了,想来那商人若是还有理智,对这门亲事就要多考虑考虑了。”
宁王妃看好的姐妹,是谁都可以肖想的吗?
林姝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站起身朝林嫣一拜:“谢王妃还记着往昔的情分,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万死不辞!”
就是要她嫁给杨丕国那个薄情郎,她也认了以后做寡妇或者罪妇。
林嫣却笑起来:“万死的事我可让你做不了。嫂子身怀有孕不方便,唐姑娘也不容易出门,六姐若是无事,不妨多来王府走动。”
她不想杨丕国碍了墨宁的路,虽成不了事,但是看着恶心。
不知道杨氏在济宁侯府过的可好,若是听说林姝重新出现在贵女圈,且得林嫣看重,又有什么想法。
至于林礼,怕是也不会拦着林姝往林嫣跟前凑的。
沉寂这么久,早该想清楚一些事情了,何况他现在有了寄托,还指着林嫣找林修德呢。
不过这个林修德,倒真的跟空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宁王府的人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林嫣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想信国公府这一家子。
还是那句话,她不是个提前筹谋的人,别人打到跟前,唯一的法子就是一拳还回去。
看了那么久的史书,里面的阴谋诡计没记住,治国理家的手段没记住,倒是对哪朝哪代的妃子妖娆祸国殃民,哪朝哪代又引进了什么外域美食朗朗上口。
天生如此,你就说能怎么办吧,林嫣都已经放弃治疗了。
想多了,脑壳疼。
窗外突然一阵喧哗,随之就是爆竹烟花燃放的响动,小孩子们都兴奋的尖叫起来。
唐婷婷推开窗户,正有一束烟花在空中绽放,瞬间照亮漆黑的夜空,美轮美奂。
烟花一束接着一束,福鑫楼里的人都惊动起来,纷纷出门去看。
墨宁出门朝林嫣的雅座看了一眼,见屋门依旧禁闭,李瑞却从楼梯上疾步上来。
墨宁转身回屋,李瑞进来时顺手关上了门,一抬头才发现屋里人不少。
好尴尬呀,以为就王爷一个人呢。
墨宁却不以为然,直接说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李瑞舔了舔嘴唇,扫了屋子里众人一眼,犹豫片刻说道:“万岁回宫中途,遇到西戎的人参拜。
其人自成西戎新王,特来我朝求娶公主,恳请万岁成全。”
和亲?
魏国公嘴里的点心都惊掉了。
本朝哪还有公主呀?
早知道有这一出,怎么也得留着乐康去祸害西戎呢,可惜了。
墨宁早就听林嫣说起过西戎的那算,眉头轻轻蹙了一下:“看来上京城的姑娘们都要赶紧定亲了。”
做西戎王后,看着风光,可是哪家舍得把闺女嫁那么远?
宗韵凡没有待嫁的妹妹,异常轻松:“万岁答应了没有?”
倒是想答应,可是没闺女呀。
李瑞摇头:“没有立刻允了,但是看万岁的样子,似乎对西戎朝政很感兴趣,将西戎新王带进宫里详谈了。”
屋里所有人,都搞不清楚建元帝的想法。
毕竟连亲儿子都要算计的人,脑子跟别人不一样。
这时候,墨宁就学起林嫣的洒脱:“且行且看吧,咱们还是继续讨论来年军制的事情。”
要夺权,就要有屋里。
周大楚为什么亡?
因为底下官兵全被策反了。
周皇后为什么不成事,因为手里没兵权。
墨宁如今手里有一千屯兵,有京卫,有温子萧的西山大营,有六安侯的羽林卫,还有宗韵凡手里的杂造局。
看着是武力十足了,可是蜀王是个纨绔,不沾兵权。
魏王虽然力量弱,手里还有个义勇营。
建元帝手里,依旧掌握着全国的兵力调动。
说到这里,墨宁不得不佩服自家那个傻媳妇,冒着生命危险宫里走一趟,就找到一个西山大营的虎符,也是醉了。
这媳妇,必须的得给她造一个铁钢筋的安全氛围呀,要不怎么把自己卖的也不晓得。
墨宁想起林嫣,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手摸了摸下巴,那是中午林嫣亲自给刮的胡子。
呵呵。
宗韵景冷冷瞟了一眼,扭过头去。
这世上,茶壶配茶盖,每一颗白菜都会有猪拱,感谢上天没让林嫣砸在手里。
他眯了眯眼睛,提醒道:“临江侯手里,还有朝廷的一支禁卫军呢。”
此时临江侯可比淮阳侯狡猾的多。
临江侯和淮阳侯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惜因为永乐宫的事情,两家闹花了脸。
这次宫变,周皇后不是没打临江侯的主意,可是临江侯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拒绝了。
虽然没有告密,可是也没有出手救援,导致整个上京城任林嫣横冲直撞,连个挫折都没有。
宗韵景不提及,墨宁也想到了,可是对方没有参与宫变,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他能有什么理由将禁卫军也收回来?
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的法子就是等。
以建元帝的尿性,能提出个杨丕国恶心人,手里有兵力的临江侯,他可舍不得让闲着。
这两年,上京城的主题大概就是“堵建元帝的几百种作死方法。”
可人家是爹,墨宁还真的只能受着,憋屈也没有,有本事弑父呀!
到了后半夜,街上行人陆续少了,贵人们也纷纷上轿回家,福鑫楼也准备打烊。
林嫣派了陈二蛋送林姝回家,温昕雨和唐婷婷自有自己的侍卫。
墨宁等了林嫣,携手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间一间的雅座熄了灯灭了火,整个福鑫楼瞬间变得有些冷。
孙乐乐却执着乐康的手不愿回家去。
320临江侯府()
妃乐康遥望着宁王的车架消失在街头,对孙乐乐说道:“瞧见没,宁王妃背后有六安侯和武定侯,宁王就独宠她一人。你有什么?”
孙相?
魏王有个更厉害的外祖严相,背后是江南派的文官集团。
宁王为什么不敢直接杀了建元帝登基,还不是怕这些文官集团口诛笔伐。
孙乐乐愁眉苦脸:“那岂不坐着等张茜和以后的那些侍妾作践?”
“你只要按着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张茜不足为惧。”乐康道:“你也会得到严母妃的关照!”
魏王的势力和威望高了,她才有希望将林嫣和温昕雨踩在脚底下。
公主府的车架停在跟前,孙乐乐蠕动了下嘴,还想拉着乐康继续说话。
乐康一拂袖:“天色将晚,我要赶紧回去,魏王妃也早点回去吧。记住,没有夫妻情分,你还可以有个孩子傍身,有内宅的权利可使!”
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并不理会孙乐乐怯弱的目光。
若是连张茜都斗不倒,她还不如直接找张茜联手呢。
乐康阴沉着脸坐在车上,长长的指甲在衣裙上划来划去。
前朝的公主地位高超,面首无数,为什么?
因为父皇宠爱,赐给兵权,亦能卖官,驸马敢放个屁!
怎么到了她这里,宠爱没有,权利没有,一个小小的国公爷都敢拒绝她的求爱。
还有林嫣!
乐康手不自觉的抓紧衣摆,关节都是白的。
林嫣给她的所有折辱,她一定要全部还回去!
车架停在公主府前,乐康下车时朝着不远处的临江侯府恶狠狠的瞅了一眼。
却发现灯火通明,大门也是敞开的。
她惊了一跳,以为淮阳侯的事情到底连累了临江侯府,忙招了个门房来问:“那边院里什么情况?”
小门房弓着腰答道:“回殿下,是隔壁大爷从北疆回府了。”
乐康心里一动,怔了怔说道:“这是好事,欢喜,咱们也过去祝贺祝贺。”
她让欢喜从车座底下随便扯出个礼盒来,打开一看是以前忘在车上的一支千年雪莲。
这还是她刚嫁人时,有次宫里出来碰到一位官员太太,人家特意送的。
乐康不缺这种东西,也没当回事,直接往车座底下一塞,一时半会就忘记了。
这会儿,她拿着这在车上颠簸了半年的千年雪莲径直走进了临江侯府。
虽说乐康不得王氏待见,屡战屡败,可她是公主,侯府下人还不敢拦着。
她一路畅通走进正房里,王氏正在骂跪在地上的李啸。
“好好为你谋划的金光大道你不走,偏偏去惹祸家的妖精!”王氏捂着胸口,眼圈红红的:“这下子好,你在北疆受苦,连累整个侯府跟着你跌进谷底。”
李啸受了大罪,黑瘦的都脱了相。
他一路颠簸,整个人又饿又累,一回家就被王氏责骂,心里那点想家的念头全被骂没了。
“母亲,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李啸看了眼一旁立着的李显:“世子之位也给了弟弟,也去北疆受了罪。若是您气还不消,直接打死我!”
王氏气的真的扬起手:“你以为我不敢?都流放一次的人了,脾气还这么硬!”
若是好好娶了林嫣,那一千屯兵说不得就是临江侯府的。
虽说不想造反,可是谁嫌弃自己手里兵权多的,万一建元帝想对付自家,起码还有个退路。
信国公那么实诚个人都被建元帝摆了一道;
周皇后害怕被猜忌不敢妄动,结果兵力不够直接被憋死在宫里;
临江候府靠着祖上岂能不临安思危。
临江侯听王氏骂了半响,才咳了几声,说道:“算了,孩子罪也受了,骂也没多大用处。”
他转头对李啸说道:“以后不可再似之前那般胡闹,既然喜好风雅,就在家里好好读书。”
武的不行,文的总可以。
勋贵子弟外放做官的多得是,那个曾辉不也是出身伯府,一样得朝廷重用。
李显是不行了,白白担了个驸马的名声。
临江侯叹着气看了看另一个儿子,这脸上还挂着伤,可见与乐康公主关系多差。
李啸朝着上首的父母磕了个头,刚站起身,外面就听见小丫鬟喊了声:“公主殿下!”
王氏眉头没来的及展开又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若说之前娶公主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这娶回家的不是媳妇,是要人命的夜叉。
自个儿没本事,还成天搅事,你说好好的去招惹林嫣干什么?
明知道临江侯府同对方的过节,明明在其手上吃过一次亏,就是不长记性!
乐康已经走进屋子,正听见王氏那声抱怨,立刻轻轻嗤笑一下:“若只是你在,本宫自然不会过来!”
这话一说出口,不但临江侯和李显皱眉,李啸也有些不惊讶。
来时路上听到公主与家里不和睦,没想到已经到了剑拨弩张的地步。
他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印象中,母亲可是极为厉害的角色,整个临江侯府的姬妾,没一个敢耍花样的。
乐康已经上下打量起李啸:“这就是长兄吗?我下嫁时你不在,今个儿倒是碰上了。”
她命欢喜将千年雪莲拿过来,手一指说道:“瞧长兄身子在北疆亏损的厉害,补一补。”
李啸忙接过去,笑着道:“多谢弟妹。”
起码来家里,只有乐康还记着他劳累。
话音刚落,那边李显怒道:“这里有你什么事,我大哥的身子也用不着你关心!”
“你怕是抢了别人的世子之位心里范虚,想着长兄若是死了,你就不用愧疚了吧!”乐康冷冷一笑,并不给对方留脸面。
李啸脸色一变,看自己弟弟眼神都不对了。
李显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金枝玉叶!周皇后即便被废在宫里,也没见万岁爷多问你一句,还不是老老实实在公主府呆着!”
一个不被重视的公主,跟那些在床上取悦他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乐康一口唾沫吐在对方脸上:“再不济本宫也是公主,你又算什么东西!不是本宫,谁还多看你一眼,世子之位能落到你头上?惹急了本宫,你们全家跟着陪葬!”
李啸气的扬手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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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康也不惧怕,身子往前一挺:“有本事往本宫脸上扇,明个儿本宫就带着一脸的伤进宫去!
哪怕万岁不喜,好歹本宫是皇家血脉,你敢动手就做好上断头台的准备!”
两口子屋里怎么闹都行,可是当众对公主行凶,建元帝那么好面子的人,铁定是要发火的。
临江侯暗中推了王氏一下,王氏立刻站起身:“都闭嘴!是不是想气死我?”
乐康噗的一笑:“气死你又如何,难道还指着我给你披麻戴孝!”
从来没有公主为别人的爹妈守孝的规矩。
王氏怒道:“你身为公主,竟如乡野村妇般口出妄言,明个儿我就去宫里参你!”
乐康翻了个白眼:“刚才你儿子说本宫算个屁的公主,难道还指望本宫以礼相待?
再说,宫里你找谁参去?父皇忙的很,有空搭理你一个算计他女儿的妇人?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淮阳侯可还没死呢,若是你们不识好歹这时候往上凑,说不得父皇案头就有淮阳侯攀咬你们的口供。”
王氏跳脚,淮阳侯终于开口:“殿下,既然看不起临江侯府。老夫这里有家事要处理,请您回公主府去。”
娶乐康这一招臭棋,他认了。
只希望这女人能安分点,别动不动就来临江侯府趾高气扬。
乐康冷冷哼了一声,转身昂头就走了出去,欢喜赶紧跟上,怕走慢一点就被王氏逮住臭骂一顿。
以前贺嬷嬷还在时,公主府的下人走路都虎虎生威,同侯府的人说话也是倨傲。
可惜如今贺嬷嬷被撵到庄子上去,平安没了下落,欢喜一个人撑不起这么大的场子。
乐康,又不是个替自己下人出头的人,公主府的侍卫都被骂的无心巡逻。
安贵人那里,欢喜曾经多嘴透漏过两句,回来就被乐康用簪子扎了满嘴的血洞。
从此,欢喜只做事不说话,就算乐康被王氏骂的狗血喷头,她也不发一言。
前面走的乐康突然停下脚步,欢喜差一点撞在她的身上,身后的一长溜随从也你撞我我撞你的停住脚步,全胆战心惊的抬头看。
前面走廊上匆匆走过两个人影,虽然走的快,可是欢喜还是看见其中一个高鼻深目,一身中原的衣服穿在身上不伦不类。
她不禁小声说道:“殿下,那是什么人?”
乐康回头瞪了一眼:“本宫怎么知道?”
看样子,似乎还是位贵客!
她目光里泛着冷光,吩咐道:“去查一查,侯府里最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