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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听到了动静,不经意的一回头,见是几个陌生男子路过,忙羞的遮面躲进了门内。
这一回头,却将周旻给看呆了。
都说看人看骨不看皮,女子长相一般,但举手投足媚骨天成。
刚刚一扭腰进门的动作,更是娇艳妩媚。
周旻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抬手招长随过来:“这是哪一家?”
长随脸都绿了:“世子爷,家去吧,那女子一看就是有家室的。”
可不能再闹永乐宫那一出了。
家里的管事媳妇,漂亮的大有人在,偏自家世子爷尝了几个,只说没滋味,依旧往花楼里去。
如今花楼里百般手段的姐儿,他也嫌弃了,竟又盯上了别人家的良家妇女。
周旻一脚将其踹出几丈远,长随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
巷子里的小孩子也吓得跑回了家去,周旻上前看了看门牌,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轿子。
妇人笑语嫣然的的脸,在他脑子里不停的闪现,晃的他心里痒痒。
第二日,他又慢慢踱到那条巷子口,却发现人比昨天多了些,而且都是往那妇人家里去的。
他拽住一个急匆匆面色悲戚的老太太:“这家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道:“她家男人被绑了,刚接到绑匪寄来的票。”
说完就颠着小脚跑去看热闹了。
周旻心里一动,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不自觉的跟了过去。
只见妇人家门户大开,挤满了街坊邻居,言语里既有同情又隐约夹杂着些兴奋。
周旻透过人群,看到妇人门户敞开,正哭的梨花带雨。
她倚在一个老妇怀里,哭着说道:“我家官人一向谨慎,怎么就惹了绑匪?五千两白银,就是将家里东西全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呢?”
有人忍不住问:“邵家的,你们家那位看着像个有钱的读书人,往家里去个信,五千两凑凑总能够的。”
妇人哭道一顿,随即又嚎起来:“婶婶不知道,他就是看着斯文,其实就是个做布匹生意的。平日里出货都是佘的,半年才要一次帐,官人可不就是看要过年了出去要账,才出了这趟子事。”
银子要没要回来不知道,家里是真的没有这么多呀。
不少女眷跟着抹眼泪,谁也没注意门口多了个面色的锦衣男子。
抱着妇人的婆子陪着哭道:“天杀的绑匪,我可就这一个侄子,凑不来钱就撕票,可怎么办呢?”
原来是跟着侄子过日子的老太婆。
她话一说出来,院子里静寂了一下,随后就有人说道:“要不报官吧?”
“就是,天子脚下,哪能让绑匪嚣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出主意。
妇人没有主意,只一味的捂眼睛哭。
老妇人邵氏却摇头,慌张的说道:“信上说了只要报官就撕票,不可以不可以。”
262风流案()
“那……大家给凑凑银子?”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场面顿时有些冷,开始有人往外走,还有人说道:“说的简单,谁家里有这么多银子。”
有退出去,路过周旻身边的,还嘀咕了一句:“才搬来没三个月,不知根也不知底,怎么借银子给她?”
新搬来的?
周旻心里又动了动,看向妇人的目光犹如盘中餐一样。
邵氏见大家都往外走,心里发慌,急急推了怀中妇人一下。
妇人抬头看到此中景象,期期艾艾站起身:“凑银子就不用了,这段日子多蒙街坊照顾,妾身感激不尽,不敢再麻烦大家。”
这还像句话。
有些人不忍心,劝道:“邵家的,你先凑一凑,最后差多少再来问我们拿。”
妇人朝说话的人,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低头见露出白嫩光滑的一段脖子。
周旻心情更加荡漾,怕人看出异样,赶紧退了出去。
这一天周旻都心不在焉,又无事,半下午的时候鬼使神差又到了妇人家门口。
此时围观的人群早已经不见,妇人家的门也是紧紧掩着,怕是正在家里犯愁。
心疼的周旻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刻捧了五千两白银在妇人面前,只求欢好。
瞧那妇人一低头一回眸,再看那细嫩的脖子,滋味一定美妙。
周旻内心骚|动不安,在巷子口不停徘徊。
“这位官人瞧着面生?”周旻正望着妇人的门户惆怅,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
周旻急忙转身,就见心中思念的妇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美梦成真吗?
周旻昂着头,斜眼看了妇人一眼,不冷不热说道:“瞧着这一片宅子不错,想入手一处,不知道哪家肯卖。”
妇人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也不急细想就说到:“这一处的宅子,全是两进的庭院,又靠近景河,每一栋都要三千两白银,官人可还要买?”
周旻微微一笑,不经意的撩了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只要喜欢,别说三千里,三万两本公子也不在乎。”
妇人拿眼睛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看出对方身上的衣料都是上好的。
看来是个有钱家的公子。
她笑道:“瞧您打扮,就是贵公子,这里都是小商户的住处,没得污了官人的身份。”
“这里贵在幽静。”周旻放轻了声音:“不知夫人可知道哪家有要出手的?”
妇人实在缺钱,咬咬牙:“你随我来!”
周旻心中大喜,面上却带着一丝不解,跟着妇人进了家门。
路上,他还问:“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妇人道:“官人只管称我为巧娘就行。”
“巧娘?”周旻随着对方迈进庭园,随手关上院门:“真是个好名字,巧笑顾盼,真乃巧娘也。”
巧娘心里不安,面色绯红的回头看了一眼:“官人休得无礼!”
周旻已经打听清楚,这邵家并没有雇佣丫鬟下人,只有一个姑母跟着打扫家务。
此刻那位老邵氏也出去奔走凑钱,家里只有妇人一人。
巧娘脚下一崴,没有站稳。
周旻忙一把抱住,一股幽香钻进鼻子。
巧娘面色绯红,忙要起身,谁知道周旻并不撒手:“本公子对你一见倾心,若从了我,别说五千两,就是五万两也是有的。”
巧娘刚要惊呼,就被周旻捂住嘴抱进了屋子。
“不要叫,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敢管老子!”周旻一进屋,就开始撕巧娘的衣服。
巧娘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袍,哀求道:“妾身不过一个粗鄙妇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去。”
周旻哪里管这个,抱着巧娘就要求|欢。
衣服已经撕扯了一半,巧娘上衣半裸,手推脚踢,可惜哪里有周旻有力气。
眼看就要入巷,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那邵氏“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指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说不出话来。
其身后跟着两个邻居妇人,见到此景忙捂住了眼睛,朝着屋里就是一声“呸!”
周旻一惊,手上的劲松了些,身上冒出一层冷汗,巧娘趁机挣脱跑进了里屋。
周旻深觉无趣,拉上自己的衣袍准备往外走。
那邵氏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周旻:“登徒子不许走,说清楚怎么回事!”
周旻提起脚就揣在对方的胸口:“老妪!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爷是谁!”
邵氏口里吐出一口鲜血,不敢拦他,只对着里屋的门破口大骂:“不要脸的***,我侄儿前脚出事你后脚就勾搭汉子,我打死你这个克家克夫的小贱人!”
周旻冷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外走。
因为做这种事情,他并没有带什么长随出来,没想到最后反被一个老妪坏了兴致,很是恼怒。
可是火气上来,总要想办法泻掉,转身又去了秀水街。
再出来,又是月上柳梢的时辰。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家走去,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两个好不同意找到他的护卫。
谁料刚出了秀水街,就被一个婆子拉住了衣袖喊:“就是他,就是这个人贱银的我的侄媳妇,害她上吊的!”
周旻低头一看,正是白日那个邵氏。
他耳朵里听到“上吊”两个字,酒已经惊醒了一半,等看到衙门的捕快时,酒全醒了。
他身后的两个护卫也立刻围了上去,一把将邵氏扯开推倒在地上。
邵氏就势一打滚,双手拍着大腿就哭喊:“天杀的采花贼,害死了我的侄媳妇,侄子也不知道是被这个人给害了还是绑了,剩我一个孤零零的老太婆在世上,凄苦伶仃,可怎么活呀!”
衙门接到报案,听说京城有人贱银良家妇女,导致对方上吊的案子,很是吃了一惊。
临近过年,宁王还没有找到,如今整个京城都绷着一根弦,建元帝三番五次的下诏书命人全力以赴。
京兆尹衙门也被勒令不许封印,时刻盯紧京城治安,以防伪朝逆党混进城里。
这不是京卫和金吾卫做的事情吗?
衙门里的捕快们心里抱怨,却都不敢说什么,只盼着自己身边天下太平,可别有什么乱子。
没曾想怕什么来什么,出了这么一个桃色案件。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黄昏时,这老妪抬着个棺材坐在衙门口鬼哭狼嚎。
京兆尹怕传出去不好听,这才派了人跟出来抓人。
三拐两拐,还真让这老妪给抓住了。
跟来的捕快心中大喜,以为终于可以结案回家过年了。
没想到一抬头,竟然是淮阳侯世子,他顿时呆在原处。
263仙人跳()
邵氏正嚎的欢,却不见捕快上去抓人。
她一咬牙,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揪住周旻的衣领:“跟我去见官!哪怕你是天皇老子,也没有草菅人命的道理!”
捕快快哭了,这是个硬脾气的老妪,遇硬强则刚呀。
邵氏一扭头,见捕快还傻愣着不动,周旻的两个护卫对她又是拳打脚踢的,心里那个急呀。
因为靠近秀水街,夜里寻欢的人不少,周围开始渐渐上来瞧热闹的人。
也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句:“这不是淮阳侯的世子爷?”
“乖乖,真是,又出来祸害良家妇女来了?”
“听说这老妪的侄媳妇就被对方给奸|杀了。”
人群里的话越说越偏,几乎各种污水往周旻头上泼。
这时候捕快也反应过来,娘的,这个周世子似乎还背着永乐宫那些妇人的案件呢,有前科!
这事可不是他一个小捕快能解决掉的事情,他一拍腿,上去说道:“周世子劳烦您衙门里走一趟,有人告你逼杀良家妇女。”
周旻大怒:“放屁!老子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逼杀?”
得手了还好,半途被人打断已经够烦了,这会还来找自己麻烦!
死了?
真是有点可惜。
周旻推开邵氏,扯了扯被拽的皱巴巴的衣袖,抬脚就走,根本不理会捕快和哭的没有人声的邵氏。
所过之处,无人敢拦。
背后人群一阵唏嘘:“权贵就这德行,不把咱们老百姓的命看成命!”
“也不都是吧?其他几家还好。”
“就是就是,就这个淮阳侯府,仗着皇后撑腰,简直是京里的一块毒瘤。”
周旻只觉得倒霉透顶,想赶紧回家去,哪里理会这些平民的议论。
捕快一看不妙,立刻对邵氏说:“这天都晚了,你赶紧回家去,我这就回禀了上峰此中情景。”
邵氏不懂这个,只一味的撒泼打诨。
还是有人提醒了一句:“别哭了,淮阳侯府没有底线,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万一将你也给杀了呢?”
邵氏这才吓的收了腔,掩面而去。
远远的街口,一两没有任何装饰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停在暗影里。
车内炭盆烧的噼啪作响,上面的茶壶腾腾冒着热气,林嫣的声音透过水汽传到了疏影耳朵里:“今个儿腊月二十几了?”
“回娘娘,腊月二十三。”疏影喜滋滋的将玉兰香片泡好,看着玉兰花在杯底绽放。
今个出门时,张传喜还妄想着跟出来。
又不是郊游,跟那么多人干什么?
疏影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张传喜挤了下去,得了跟着出府的名额。
林嫣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差点被烫的破功。
说好的高冷呢?
她气的将茶盏重重一放,对着疏影怒目而视。
疏影颤悠悠的伸手摸了下杯子,确实……挺烫的。
自家主子都是喝雀舌的,今天第一次尝试泡这种香片,都是张传喜害的,说玉兰香片要趁热才好喝。
下次王妃一定不带自己出来了,疏影心里将张传喜扎了小人。
林嫣吐着舌头哈了几口气,这才好受些,顿时也没有了端着茶盏装足智多谋的心情。
都是墨宁手把手教的,足智多谋是人家也不是自个儿呀。
夫君太聪明,自己很受伤的心情怎么破?
林嫣瞧外头热闹也散了,敲敲车壁:“走吧。”
马车拐了几拐又停下,刚才还在那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邵氏,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身后跟着的,竟是那个在她嘴里被上吊的巧娘。
只是同白日里的贞烈不同,这会儿巧娘举止轻浮,走路一摇三摆,像及了秀水街那些姐儿们。
邵氏对马车拜了拜,说道:“公子吩咐的咱们都做了,你看可否放了我们家老爷?”
林嫣压低嗓音说道:“这才刚唱了一出,还有一出没唱完呢。”
巧娘一甩帕子,说道:“您可没说对方是淮阳侯世子,早知道这么大的权贵,咱们也不接这个活。”
“不接?”林嫣道:“那就等着本公子将你家老爷送回江南去,顺便给毛家说一声京里还有一房奶奶?”
巧娘顿时面露不忿:“别拿这个威胁我,大不了重操旧业,也好过银子有命拿没命花!”
马车里的林嫣一挑眉毛:“若是银子够你花三辈子呢?”
巧娘转了转眼珠:“到现在咱们可还没看见一两银子呢,你莫不是骗咱们了吧?”
车里响起掌声,巧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邵氏就看见四周围上来几个彪形大汉。
她忙冲着巧娘嚷嚷:“闭上嘴,这里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巧娘也看到了那些人,黑夜里闪亮的眼睛像能吃掉人,忙收声不再说话。
林嫣呵呵笑了两声:“小小淮阳侯府也值当你们这么担忧,明日照着本公子说的做,有银子;若是想翻脸,只能留下你们的小命了。”
“是是是。”邵氏忙低头哈腰:“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力气。”
不就是讹人吗?
以前她们娘俩没少干仙人跳。
“只是,可不能伤了我们家老爷。”邵氏又说了一句。
林嫣恶心的一皱眉,并没有答话。
狗屁老爷,不过是江南毛家一个公子哥,就读于明起书院,打着进京参加春闱的幌子,带着个外室两人来逍遥快活。
上梁不正下梁歪,青云书院和明起书院这中身有劣迹的学子,可不再少数。
怪不得高祖时,人才多从西北和东南选拔,江南士子一直起不来。
林嫣偷偷掀起车窗一角,看了低着头的那位巧娘。
别说,这位姐儿媚在骨子里,才能勾引的周旻失了警惕。
她命人押着这两个人回去继续演戏,又派了个人往蜀王府去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