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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初她说的,“如今正道不正,邪道横行,这江湖从未有过安静之时。总有一日,这一切都会改变。”
那时候,他已对她产生了兴趣。他发现,杜蘅说的不假,她是真要夺取魔教教主之位。不,她想要的,不止如此。
“好了好了,杜蘅带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英光,你也同来商量一番。”正在两人目光四对之时,谢安祺终于走上前来打起圆场来。
杜蘅轻飘飘地瞥他一眼,并未说话。
早先时候也不出来,偏偏在蓝英光不动手了才过来,这位教主大人,也不知看的是什么好戏。
杜蘅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关系重大。天魔殿叛变,甚至给正道传递消息,就为了要将圣火教一网打尽?
虽说这消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但细细想来,却觉得很有可能。如今圣火教已经壮大如斯,那天魔殿已经是独木难支。以叛出圣火教前元老穆其的心性,他绝不会就这么等着圣火教的收剿,定会寻求其他法子。
但是,谢安祺没想到的是,他竟慌不择路到寻求正道的帮助。
谢安祺目光一冷,杀意已从他眸中泄出。
正好趁此机会除去他!
“阿蘅,你可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法子进攻?”三人一同进了练功房后,谢安祺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天魔殿投靠了正派,给正派通风报信,暴露了圣火教的位置,自然是知无不言。正派自诩正义,不屑用宵小的法子,但天魔殿不见得不会用。而正派,可能也会打着剿灭魔教的旗号,与天魔殿合作。”
“你的意思是”谢安祺皱起了眉头。
“他自然会挑圣火教空当之处前来进攻。只怕,届时正派会有人在正门口叫嚣,但这不过是声东击西。”杜蘅沉吟道。
圣火教藏身在月崖村附近,月崖村之所以命名为月崖村,是因为这里有一座高入云霄的悬崖,爬上这座悬崖看那月亮,就像是触手可及一般,这才被命名为月崖村。
正因为有这样的地理优势,这座悬崖也成为了天然的屏障,能够挡住坐落在这悬崖山脚的村落和圣火教。
圣火教正前方靠山而居,在这圣火教后方则是毗邻月崖村,村内是有一条小路能通向圣火教之中的。这也是当初为了方便教众采购和出入,圣火教内人人皆知。而在圣火教中也有一条密道是通向门外的,这密道只有教中精英、元老、护法和教主得知,而那叛变的前元老穆其,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今天魔殿背叛圣火教,只怕连这进出圣火教的密道和月崖村的路线是一并交代了,只怕,对方会先一步命人混入到圣火教内,届时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正派人士肯定会有人登上悬崖,毕竟虽然这座悬崖高耸入云,但是正派之中轻功不错的人也大有人在。以杜蘅、谢安祺这般之前便能登上悬崖,如今只怕这弟子上不来,掌门和诸位元老首座倒是很有可能从悬崖这方,占据居高的地理优势,克制圣火教。而这不过也是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真正的主力肯定是从月崖村而入。
这群正道人士,秘密行事,并未大张旗鼓,杜蘅也是凭借之前看过书才能得知这一点。
他们如今提前得到了消息,这悬崖上方自然是要提前布置一番的。
这悬崖侧面有个极深的洞口,悬崖上乱石遍布,非一览无余之地,却是个埋伏的好地方。本来有了悬崖这道天然屏障,除非高手是难以上这悬崖的,而圣火教又低调藏身此处,故而这悬崖上并没有什么防守。
如今得了杜蘅先行报告来的消息,谢安祺自是不可能放过,但是这悬崖非普通教众能上,更何况,届时来的也都是正派的高手
思来想去,竟是用毒最为合适。
“英光,悬崖上的布置想来还是你去最为妥帖。”谢安祺道。
“我知道了。“蓝英光点了点头,眼波漫不经心,眼角余光却是悄悄瞧着杜蘅。
“教主,”杜蘅道,“正派不可小觑,只怕他们会高处悬崖,利用弹药火石来应对。届时,燃着火油的滚石从天而降,只怕“
“除了圣火教,还有如此多的月崖村百姓在此,正派人士一般都要面子的很,他们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如今的谢安祺还没遇到“金缕衣”的瓶颈,还未有要修炼炉鼎获得更强功力的想法,连他都觉得,涉入月崖村的百姓们,这样过于残忍了。
“教主,你觉得以穆其的名声,他会找来什么样的人呢?只怕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更何况,以穆其的狡猾,说不定早把月崖村说成是‘魔教余孽’和‘残党’了,他们更不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教主,我看还是先行疏散他们为好。”杜蘅提议。他们毕竟与月崖村毗邻如此之久,不少教众都已经和这些村民们交好,他们也并没有仗着自身能力欺侮村民的做派,毕竟圣火教之前式微,更有鬼谷子在村中居住,老教主也已严令对外透露自己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这月崖村与圣火教相处还算和谐。
也亏得老教主有这等先见之明。有谁又能想到,堂堂圣火教竟然会藏身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里呢。
毕竟这月崖村也算是经过长安官道的落脚之处,但就算有正派人士路过,看着这月崖村中村民你来我往,也绝不会怀疑里面有谁会是魔教人士。
三日之后,天魔殿率正派人士按照计划行事。
他们本以为自己消息并未走漏,那穆其率先用轻功攀上悬崖。他眉目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那黄口小儿谢安祺如此欺侮与他,今天他就要让他们瞧瞧厉害。
这群正派的傻瓜他也不相信,不过他岂能没有布置。无论是圣火教,还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今天他就要一网打尽!
他们满心以为自己的人已经早早布置进了圣火教,殊不知这三日之间,杜蘅与蓝英光早已将魔教封锁,一一彻查,他们埋下的暗桩,早已经被他们一一拔除。只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们才能暂留一命,与那穆其传递消息。但这一切,都是在杜蘅的监视之下,根本玩不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的杜蘅与蓝英光埋伏在那山洞之中。那悬崖侧面的洞早已经被暗中打通,而杜蘅与蓝英光此时便藏身在洞中,伺机而动。
黑暗之中,只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蓝英光静静地凝视着杜蘅在夜色中发亮的双眼,突然想伸手摸一摸。
摸一摸这女人究竟是不是热的。
“好歹我答应同你共事,你却不告而别一年之久,是没将我看在眼里吧。”如今只有他与杜蘅两人,终于忍不住质问了。
杜蘅依旧淡淡:“事出突然。不过,这也是为了我当初与你的承诺。我说过,我不会屈居人下。你也不愿意跟着一个会屈居人下的人吧。”
“如今,你可无法确定我还会跟你。”蓝英光冷笑一声。
“可你会的。”杜蘅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在黑暗中,她的眼睛更显得剔透明亮,毫无杂质,就像悬挂在天上的星辰,又像是璀璨夺目的钻石。
可惜无论是什么,她的眼睛里,都不会有任何人。
“哼。”那枚小小的天香续命丸贴在他胸口的衣服夹层里,有些梗,却也有些温暖。蓝英光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而穆其也已经上来了。
杜蘅对着蓝英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着一声对天长啸,那轰隆隆的滚石声音响了起来。还真如杜蘅所说,竟有这般轻功卓越之辈,带着这样的巨石还能用轻功上悬崖。
杜蘅他们藏身在崖顶下的洞穴中,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愈发近了,慢慢地、接近到了她布置的地方。
“等等!有些不对劲!”头顶上忽然有人的声音响起。
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尚晚!
杜蘅五指一收,四面八方的箭支朝着踏入悬崖腹地的几人疾射而去。她的机关已经全面启动,纵使上方全是一些武功高强之辈,在这样的机关阵法之下,也难能逃出。
悬崖上方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杜蘅以乱石为阵,只要他们踏入腹地,就已经入了她的阵法,成为她的瓮中之鳖。再佐以唐门机关之术,夺命箭一出,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杜蘅掐准时间带着蓝英光从洞穴里钻了出来。
横尸遍地,但却还有几个人还没死在夺命箭之下。
穆其与其他几个名门正派的掌门,竟以同僚尸体为遮掩,避开了要人命的唐门机关。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在这几个人死了之后才用他们当盾牌,还是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就用他们为自己挡了箭呢?
“堂堂南宫山庄、天山派、琉光门、朱雀楼掌门和首座,竟用同僚的身体为自己挡箭,杜蘅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杜蘅目光如电,扫过在场几人,已经是将他们的身份都已认出来了。
这存活下来的几人有些尴尬。那暗器来的突然,他们心中一急,顾不得身边还是自己小辈/同僚的身体,只能拉过来挡住。
但这各自都是自保都难,更无暇看其他人是用的活人还是死人了,想来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若是,他们用来挡箭的是自己门派的人,这就让人不快了。那活下来的几人都飞快地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人,但很快就挪开了目光。
虽是对方有杀人之嫌,但如今魔教近在眼前,自然是联合在一起对付魔教比较重要,至于其他的帐,自然是清理魔教之后再算。毕竟现在撕破脸,对于谁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即便只是虚与委蛇,他们也绝不能在此时破坏掉利益同盟。
这女子,三言两语就挑拨了他们联盟的关系,实在是不可小觑。
在看清杜蘅的脸之后,几人都瞪大了眼睛。
“杜蘅!你本来投身魔教我以为是你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你竟是真为他们卖起力,实为正派人士不齿!!”首先站出来义愤填膺指责的便是,四大门派之一的南宫山庄庄主,南宫尧。
杜蘅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冰寒如碴:“我记得,当初要将我赶出灵山派时,便是南宫庄主首先提出的,我可有说错?如今,南宫庄主挟天山派门下一弟子的身体来为自己挡箭,已是不义,如今,是否南宫庄主也要引咎离开南宫山庄才是?”
杜蘅字字句句嘲讽感极浓,南宫尧被她说的一阵面红,如今却也只能义正言辞地说道:“妖女休得胡言乱语!林兄,还请您相信,我只是一时之急,更何况,当时这位小兄弟已经丧命,我只是为躲暗器”
“南宫兄还请不要被这妖女动摇,我自然是相信南宫兄的,为今之计,还是先擒下他们二人。”林鸿身为天山派掌门,很快便打断了南宫尧的话,用警惕防备的目光盯着杜蘅和蓝英光。
“还没闲聊完?”蓝英光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他弹了弹手指,恶作剧一笑,“他们站着聊了这么久,怎么也没发现自己中毒了?这也真够迟钝的。”
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由吃了一惊。
第51章 050.对峙()
这句话可真是充满了恶意,场上的气氛一霎时就变了;众人目光警惕、审视地看着蓝英光;蓝英光一点儿都不惧怕;反而得意洋洋。
“黄口小儿!”一应正派还在犹疑;穆其首先上前一步,怒斥道:“竟敢口出狂言!看爷爷我不把你撕碎了!”穆其突然暴起,一个拔身就朝着蓝英光冲了过去。
蓝英光轻蔑一笑;他狭长的丹凤眼一眯;流光一闪而过:“找死!”他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冷笑;身轻如燕;脚尖点地往后急退了几步。
那穆其见蓝英光不进反退;心里认定他只是虚张声势;更是运起全身内力,欲要朝蓝英光拍出他的得意技——摧心掌。
不想他才逼近两步,便觉得浑身一软;头晕眼花间,一口鲜血急涌上心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蓝英光手负在身后,闲庭散步地望着他;目露戏谑。
“我就在这儿,有本事你就过来一掌劈了我呀。蠢货。”他下巴微扬,神情一派傲然。
杜蘅与蓝英光在这群正派人士上悬崖之前便已将此处布置一番。蓝英光擅毒;这悬崖上自然早已经撒好毒粉;因这正派能人异士实在不少;杜蘅以乱石为阵,扰乱了他们的视线,又以言语相激,那穆其害怕自己阴谋落空,自然是要先一步以身试法的,这就正好踏入了他们之前布置的毒阵之中了。
蓝英光这毒实在是霸道至极,就连杜蘅也是预先服下了解药的,倒是蓝英光自己,身体的病症治好了大半,不过这百毒不侵的体质还是留了下来,倒是并不怕这毒粉。
方才蓝英光说他们中了毒不过是诱敌之计,实际上杜蘅与蓝英光站的位置才是毒阵之处。这穆其受了激冲上前来,正好就闯进了这毒阵之中,中了计。
“十香软骨散的滋味怎么样?”蓝英光笑眯眯地走近几步,看着跪倒在地的穆其。
“你!”穆其被他气得要命,提起内力就要拍他,没想到这才刚聚气,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一样,内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其登时惊愕无比,蓝英光笑得愈发恶意满满:“你难道不知晓我的独门,只要你越是运功,毒气越是会在你的身体里四窜吗,不多一会儿,你就该觉得浑身瘙痒难耐了。”
受此侮辱,穆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浑浊的眼睛一转,眯了眯眼,低声叹道:“想不到我这大半生风光至此,竟会被这么个黄口小儿打败!只可惜我这本‘摧心掌‘再无传人!”只要是学武之人,莫不是会对武学感兴趣的,这话不仅让蓝英光停下了步伐,就连其他正道人士都神色一动,心中莫不思量起来。
这摧心掌是老教主压箱底的绝招,也是当初穆其偷走的武功秘笈之一,传闻他的摧心掌已经练到了第八层,足以有地动山摇之效,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他在这时说起杜蘅微蹙了眉尖。
“这位小兄弟,你若是将解药给我,我便拿摧心掌与你交换如何?”穆其摆出可怜的神色,眉宇间还有些讨好。
蓝英光冷冷地盯着他。
“我已中了你的,就算想害你也没有办法。”穆其叹了口气,“比起命来说,一本武功秘籍真不算什么。”
蓝英光眼角余光瞥了杜蘅一眼,见她神色淡然,心下却是不由一动。
蓝英光缓步走到了穆其面前,一只雪白如玉的瓷瓶出现在他的掌心,“摧心掌拿来。”
杜蘅有些吃惊,蓝英光向来凭借走天下,难不成还有这想要修炼功夫的想法?
事情就发生在那一刹那,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穆其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内力,突然暴起,手掌上青筋暴起,一掌冲着蓝英光的胸口而去,另一只手则欲要抢夺那蓝英光手里的瓷瓶。
杜蘅早有防备,手往上一翻,数根细针夹在她的指缝间,她猛地一掷,那针便夹裹着劲风朝穆其而去,猛地扎在了他的手上。
“啊!”没料到这针来的如此迅猛,穆其被强行提起的内力又一反噬,整个人捂着手摔倒在地,惊叫起来。
穆其一脸惊惧地盯着自己扎满了针的手,瞪大了眼睛,惊呼:“暴暴雨梨花针!”
他这一句登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暴雨梨花针?!”首先失声喊出来的是天山派林鸿,他死死地盯着穆其手上扎着的针,眸子里大放异彩。
“这这不是浩渺真人的独门暗器吗?!”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