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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衡看到纪淮有点失落的样子,搂过他的肩:“我不会嫌弃你。”
纪淮冷不防被何言衡这么一搂,身体失去平衡,跌到何言衡身上,然后就听到何言衡的话。他抬头想要看一下何言衡的表情,却发现以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何言衡线条刚毅流畅的下巴。
不习惯跟别人那么亲近,纪淮赶紧推开何言衡,坐到长沙发另一边,离何言衡足有一米远。
被这一幕闪瞎了眼的何二少觉得自己也是够圣母的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有理清,就来这儿给别人当人生导师,煲心灵鸡汤。
何二少翘起二郎腿,背部靠着沙发,觉得这个姿势还算舒服,这才开口:“你们不觉得,一切问题都在于小淮太过于内向吗?”
随后,何二少列举了一些事例。比如说,他刚见到纪淮,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不好相处。
为什么会让别人有这种感觉呢,就是因为纪淮把自己封闭住,用温和礼貌武装自己,给别人一种疏离感。然后因为相处久了,纪淮心里对他们没有那么排斥了,所以能自然而然适应周围的一切,面对他们就不会紧张。
希望能赶紧改正纪母那种迷信观念。
120 当年的事()
中午回来的时候,纪母整个人都明显精神了不少。
纪淮看了,只能干着急。他妈妈这样子,他估计是那个什么大师又给他妈妈灌输了什么思想。
不用想都知道是“大师”就快要帮他逆天改命了。纪母小时候没读过什么书,出去打工没几年就跟纪父结婚了,所以可能思想上没有那么开放,跟她的母亲纪淮的外婆一样迷信。
比如说,纪淮小时候感冒,她就会先找村里的神婆做法,不行再去医院。那时候纪淮觉得这没什么,结果现在居然发展到了任由别人蛊惑的地步了。
只要有点理性的人,都知道不能随便往外掏钱。但是纪母可能是迷信,加上为纪淮好,已经失去理智了。
吃过午饭,纪淮按照之前的计划,收拾好东西后,叫住就要出门的纪母:“妈,你还记得你多久没给我做过菜了吗?”
本来要出门的纪母听了这句话,浑身一震,居然没有往外走,也没有用冷漠的样子面对纪淮,而是带了一丝痛苦。她也不想的,但是只要她靠近纪淮,以后会发生不好的事。
纪母这么想着,也不顾纪淮会不会伤心了,就要出去,不过何言衡眼疾手快,直接走到门口拦住了纪母,说了一句:“阿姨,对不起,您能听小淮说些心里话吗?”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何言衡人高马大地站在门口,拦住了出路,她还能怎么样。纪母只好坐回了椅子上,不敢跟自家儿子对视。
因为大师说了,自己不能和儿子靠得太近,不然自家儿子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可是纪淮才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真的很想母亲,好不容易他鼓起勇气回来了,纪母还冷脸对他,他委屈极了,所以他直接蹲下来,把头靠在纪母的膝盖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何言衡看到这种情形,识趣地出去了,还细心地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母子俩。
纪母在纪淮把头放在他膝盖上的那一刻,整个儿哦都僵直了,她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把手放到纪淮的头上,摸着自家儿子的头,入手的是一片柔软。
一年了啊这是一年来,她第一次跟她的儿子靠那么近,纪母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留下来了,所以她赶紧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然后继续抚摸着她儿子的后背。
就这一下吧,就让她任性这一下,反正大师答应她要帮她们家逆天改命,到时候她们母子再好好培养那空缺一年的感情。
“妈,您告诉我,为什么反对我出去闯荡,难道您希望我像隔壁村的那个二牛一样,小学毕业,然后现在在家种田?”纪淮想起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人,小时候他们一起读过书。
二牛他们小时候还一起孤立过纪淮,就是跟那些孩子一起。也是昨天纪淮才知道隔壁村那个憨厚能干,一张黑脸的人是二牛。
然后听别人说才知道二牛小学毕业就出去工作了,然后回家结了个婚,就没出去过了,但是要花钱啊,只好守着一亩三分地。
纪母估计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也觉得有点动摇的意思,脸上出现了纠结的情绪:“不,我希望我的儿子就算不出色,但是也不能那么辛苦地活着。”
纪淮趁着纪母心情激动的时候,赶紧道:“所以当时您阻止我,我差点就要留下了。”
“我们不用那么辛苦,可以种果树。”纪母皱着眉头道,手上抚摸着纪淮的头的动作也停下来了,就那么把手收了回去。
纪淮也坐直了身子,不过还是蹲着,由下往上看着纪母:“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您才跟我这么疏远的?我知道您不是那种对我怀恨的人。”
“啊!”纪母听了纪淮的话,尖叫一声,把纪淮推开,大声叫道:“你不可以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没人跟我说了什么!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纪母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还把凳子给弄翻了。
纪淮想过去扶她,都被她躲开了。
何言衡本来在外面闲逛,但是碰到外出回来的舅舅,两个人就在院子里聊天,结果就听到纪母的尖叫声。
何言衡首先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打开门,却只看到纪淮蹲在地上,纪母也痛苦地坐在地上。一看纪淮没事,何言衡松了口气,过去拉起纪淮。
纪淮觉得心里难受,刚好何言衡过来拉他,他直接就靠在何言衡的肩上,何言衡也很熟练地把纪淮抱进怀里。
“你们母子这是怎么了?”舅舅一直没感觉到不对劲,这会儿看到厅里乱乱的,而他的姐姐跟侄子脸色奇怪,他这才神经大条地感觉到不对劲,过去扶住纪母。
“舅舅,您先把阿姨扶到屋子里休息一下,纪淮不舒服,我先带他去休息一会儿,有事迟点再说好吗?”何言衡的怀里还抱着纪淮。
舅舅看到纪淮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让何言衡带着纪淮回房,他自己也带着纪母去休息了。
难道这母子俩一年没见,火气也大了那么多?
无论舅舅怎么想,现在首要的目的还是要让他们两个休息好。
何言衡半抱着纪淮进房,纪淮心情不好,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何言衡的脖子上,不肯下来,何言衡无奈,只能跟着他一起倒在床上。
唉,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何言衡伸出手,摸摸自家小园丁柔软的发。
很久,纪淮的声音才从何言衡的怀里传来:“我难受。”
何言衡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来处理好了,将来你妈妈也是我妈妈。”
“嗯。”纪淮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委屈,跟只小猫似的,何言衡没能忍住,在这种气氛下,微微抬起纪淮的下巴,自己低下头,亲了上去。
何言衡真的疯了!纪淮吓了一跳,余光扫到门口的门居然没关,更加害怕被发现。但是害怕中还带着一丝刺激纪淮认命地闭上眼睛,心想,自己真的越来越堕落了。
等两个人都冷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舅舅做了饭菜,四个人就这么围在餐桌上,但是谁都没动手吃饭,都沉默着。
舅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咳,我们吃饭吧。”何言衡清咳一声,首先拿了筷子,先给纪淮夹了一筷子肉,然后他尴尬地发现,大家显然都不给他面子,还是一动不动的。
“”何言衡只好把碗放下,然后看了他们的表情,终于,露出平时认真淡漠的眼神,最后眼神定格在纪母身上。
“阿姨,您能告诉纪淮,为什么那么冷漠地对待他么?”面对岳母大人,还是要表现得比较礼貌点。
现在纪母最怕的就是有人让她说为什么对她儿子那么冷漠,也最怕自家儿子那种受伤的眼神。
舅舅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但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纪母还生纪淮的气,也跟着说道:“姐,小淮都回来了,你也不应该生他的气,就原谅他吧。”
“你懂什么!”纪母瞪了他一眼,然后舅舅就跟鸵鸟似的缩起脖子,不敢再说话。
“妈,你直接说出真相吧。那天我跟何言衡出去,不小心看到你在山洞里跟一个人说话,大约猜到了一点。”纪淮不想再按照计划那样循序渐进了,这对于他跟纪母都是一种煎熬。
“你”纪母楞楞地看着纪淮,最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都是天意啊!”然后就开始说出自己的秘密。
本来纪母就挺迷信的,他们回到村里,有一次她出去镇上买东西,有一个算命的人,要给她免费算命,她对这种事情一向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而且是免费,所以她就算了。
结果算出来的结果是大凶。谁都喜欢好兆头,纪母一听就不开心了,觉得这个人在骗人。
那个算命的人也不急,而是说道:“今天你有大灾,换一条路走吧。”然后那个算命的就走了。
纪母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她回家的时候,居然鬼使神差走了小路。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就传出来,她平时走的那条大道,发生了车祸,无人生还。
纪母这想起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话,知道那个算命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去了镇上找那个算命的。
果不其然,那个大师就在那里等着她。然后大师又为她算了一卦,据说还是大凶,纪母就急了。
然后“大师”说,这个大凶不是验证在纪母身上,而是验证在纪淮身上,比起这个,纪母更愿意自己替纪淮受苦,所以纪母想找方法改变这种劫数。
大师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只有一个办法,我到你们村的那座山上面闭关修炼,以后帮你家儿子逆天改命,不过你儿子不能外出。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121 世界观()
这种明显的手段,纪母居然相信了,把那个骗子当佛一样供着。
后来那个男人就在她们村子附近的一座山洞里住了下来,纪母有时候给他天天送饭,有时候一下子送几个月的干粮。
即使这样,纪母也不至于那么相信那个男人,但是有时候那个男人能说对很多事。
比如说什么时候是纪母不宜出门的日子,然后纪母每一次都躲过了危险。后来大师又说,她家儿子在村子里还可以阻挡一点煞气,要是出去了,肯定会出事。
这话把纪母吓得,一直都记在心上。后来纪淮果然提出要出去闯荡,她一边感叹大师的神机妙算,一边极力阻止纪淮出去。
等她阻止不了纪淮的时候,赶紧去找大师,结果大师说没事,因为他最近在修炼一种法力,就是为了逆天改命的,不过等以后纪淮回来了,不要对纪淮好,因为对纪淮不好,才能骗过老天爷。
纪母把这些都说了出来,没有觉得轻松,而是担心。因为她担心说出来,老天爷会惩罚他们家。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因为在这件事上,纪母表现得智商太低了。这种事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得,但是纪母居然信了,也不知道她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纪母说完后,发现大家都很沉默,然后她才想起,因为纪淮拦住她,所以今天的饭她还没给大师送过去。万一大师饿着了,不给他们逆天改命怎么办。
想到这,纪母觉得有点急。她平时都是自己做好了饭放好,到时间了就拿去给大师。
这么下来,纪母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估计是沾了大师的仙气。其实是因为纪母从不间断地上山,也算是锻炼了,身体当然会好很多。
“妈”纪淮看到纪母着急的样子,动了动嘴唇,但是话到了喉咙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妈,您不觉得那个所谓的大师不可信吗?”
“你别乱说话!”纪母赶紧捂住纪淮的嘴巴,一边念叨:“有怪不怪,有怪不怪。”
舅舅一向的笑脸都没有了,而是有些复杂地看着纪母,有些小心地说:“姐,你怎么跟咱去世的妈一个样,那么迷信。”他们的母亲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比较迷信。
作为他们的孩子,纪母就随了母亲,而舅舅因为讨厌母亲迷信的行为,自然不会多看一眼。
“怎么就是迷信了,大师真的很灵的,你们都不懂。”然后纪母如数家珍般说出几件特别神的事儿。
三个男人一听就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师是在骗人。也不知道怎么跟纪母解释,因为现在看纪母的样子。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阿姨,我虽然没有立场说什么,但是我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告诉你,你这次是真的错了。
您知道吗?每天晚上小淮都会给您发信息,可是您从来没有回过他,他回家了,您宁愿煮饭给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煮饭给他吃,您不觉得这对纪淮太不公平了吗?”
何言衡可不管那么多,别的人也管不了。可是对方是纪淮的母亲,他心疼纪淮。
果然,听到纪淮的事,纪母脸上又开始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但是却能正视纪淮了,估计是把何言衡说的话听进去了。
“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骗你的,说真的,我们国家现在还有很多这种利用迷信骗钱的人,拿了钱,其实就是乱搞。”舅舅也是出去过得人,所以见到的也多。
但是他们说归说,纪母还不知道信不信,毕竟纪母信这个已经一年多了,就怕迷信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一个人说你错了,可能是别人的问题,但是一群人说你错了,那就是你错了。因为别人看事情比你自己更加透彻。
身边的三个人都说她错了,纪母也拿不准主意了,有些摇摆,但是长久以来的信仰,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的,所以纪母也只是说要自己想想。
即使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骗子,但是纪母还是想送吃的给那个大师。
纪淮灵机一动,跟何言衡对视一眼,赶紧说道:“妈,我最近有一些事情很迷惑,听了你的话,我也觉得那个大师是个有能力的人,所以我想去看看他,给他送饭,好吧?”
虽然纪母不知道纪淮为什么突然又信大师了,她想了一下,觉得纪淮先去混个脸熟也好,说不定大师就突然帮纪淮逆天改命了。
纪母想得很好,所以直接炒了几个菜装好,让纪淮带上山。
纪淮自然是满口的答应。纪母也累了,把事儿交给纪淮后。就回房间休息了,舅舅也回他家去了,家里还有老婆等着他呢。
纪淮跟何言衡出门就把那份饭菜给吃了,相当于吃了两次饭,肚子都变圆了,撑得很。刚好他们打算上山,也可以消食。
两个人吃饱喝足,也没什么特别的烦心事,走个山都跟游山玩水似的,一点也不着急。
不过纪淮他们特别佩服的是,这个人还真的有点本事,都快饿了一天了,居然都没出来找吃的。
平时上个山只要30分钟,但是这会儿两个人慢悠悠约着会上去,愣是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纪淮首先在洞口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洞里没有动静。
这是出去找东西吃的节奏?纪淮又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何言衡,小声地说:“有什么发现吗?”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