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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上时,是何等的香艳绝伦。
汤池并不是很大,只要何言衡稍微伸直自己的大长腿,就能触碰到小园丁。虽然何律师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但是他自然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泡了大约二十分钟,何言衡就上岸了,让纪淮也上来。
45 奇怪的气氛()
纪淮之前有多不想下来,现在就有多不想出去。泡温泉真的很舒服。这时候纪淮把整个身子都没入泉水里,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瓮声瓮气道:“你先去换好衣服,我再泡会。”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何律师有些想笑,定定看了纪淮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道:“温泉不能泡太久,会晕。还是你想我下去抱你起来。”
看了看何言衡精壮的身材,标准的八块腹肌,纪淮觉得还是不要那么刺激了。自己乖乖起来了。他发现跟何言衡相比,自己真的很弱。
不知道是不是纪淮的错觉,他靠近岸边的时候,似乎看到何言衡脸上带着笑容,不是勉强的那种,而且发自内心。
何言衡去了小房间,纪淮一上来就感觉到温差大,在温泉中丝毫没感觉到冷,一上来就感觉到空气中带着丝丝冷意。纪淮赶紧将浴袍裹上,同时纳闷,何言衡那家伙是铁打的怪物么,刚刚光着身子在岸上可是站了好一阵子,都不觉得冷?
算了,他俩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人。纪淮默默卷好浴袍,往小房间走去。
换回自己衣服的何律师一出来,两个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幸好何言衡反应快,赶紧拉住纪淮,可是情急之下哪能那么准确,等两人都维持好平衡的时候,纪淮发现自己的浴袍正被何言衡的一只手拿着,对方的另一只手则是扶着自己。
这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以前宿舍里的男生也经常在宿舍裸奔,但是纪淮还是觉得很奇怪,特别是以这个姿势。
手里接触到的皮肤,可能是刚刚沐浴过的关系,光滑紧致,手感极好,何律师的拇指不受控制地碰了碰,果然感觉美好到让人产生冲动。
见何言衡没有松手的意思,纪淮的脸都红透了,觉得气氛也是莫名的奇怪,而且大冷天的,光着身子和湿内内,真的不能承受啊。半晌,纪淮才把手从何言衡身上拿来,转而拍了拍对方的手:“我没事。”意思是你可以放开我了。
何言衡这才如梦初醒般,放开了纪淮,不自在地说:“你赶紧进去换衣服,感冒就不好了。”然后匆匆走到旁边。
等纪淮换好衣服出来,何言衡才带着他下山。这次何言衡走前面,走下一步台阶,就回过身搀一把纪淮,生怕纪淮踏空。
对于何律师这种暖心的行为,纪淮并没有觉得伤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反而觉得特别感动。从没有人能那么细心地对他,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他的母亲,也是采取放养式,不怎么管他。
可能是泡了温泉,也可能是爬山累了,纪淮回去草草吃了饭,洗漱过后直接倒头就睡。按理说那么累了,不该做梦,可纪淮就是梦到了许久没梦到的何言衡。
梦里,在山顶,何言衡一手拿着他掉落的浴袍,一手托着他的背,何言衡不像是现实中那样放开他,而是直接将他摁到怀里,然后托住他后背的那只手,在他后背梭巡领地般游走,最后越来越往下。
场景过于熟悉,感觉太过于真实,纪淮已经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漂浮在大海里,唯有紧紧攀附住那个人的脖子,才能控制自己不断下沉的身体。
第二天纪淮难得起得比较迟,比平时慢了一个小时。一起床他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被单似乎凉凉的,带着湿意。昨晚的记忆回笼,纪淮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好好正视何言衡了。这都第二次了。
幸好这是佣人住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想要来他的房间,纪淮把被子卷成一团,拿到洗手间里洗。等洗好拿出去晾的时候,刚好看到何言衡走过来。
幸好,何言衡没看到。
“你被子脏了?”何言衡以为纪淮累坏了,所以今天才睡得晚一点,可是谁知道等了两个小时都没看到人过来吃早餐,他这才过来看看。结果一来就看到纪淮在晾被子。
真的很奇怪。这是冬天,很少有太阳出来,没事洗被子干什么?
纪淮心虚道:“对啊,昨天晚上忘记脱鞋睡觉了,把被子弄脏了。走走走,我们吃早餐去。”为了防止何言衡再问,纪淮走过去,推着何言衡往客厅走去。
不碰还好,一碰到何言衡,纪淮就感觉手都快要被烫伤了。今天何言衡穿得特别随意,上半身穿了件保暖衣,下面配了一条黑色长裤,显得腿特别长。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何言衡显然一直疑惑地回头,纪淮只好拖着他的手往前走。
何言衡果然不再对洗被子的原因好奇,而是乖乖跟在身后。老实是老实了,可是纪淮觉得拖着对方的手,快要被烫伤了。
想起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还有昨天晚上记忆尤新的感觉。那只拂过自己后背的手,修长,带着干燥的暖,以及掌心的薄茧,每到一处便能引起自己的战栗。如果说昨天只是梦的话,那现在握着的这只手,跟昨晚梦里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纪淮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人压在底下。于是想象了一下自己把人高马大的何言衡压在下面,总觉得画面有点诡异。再把何言衡换成某个女的,那种违和感没有那么强烈了。所以,果然是老天在提醒他该找个女朋友了吗?
不知道纪淮在想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放松的。小园丁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何言衡看了,感觉就跟过山车似的,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何言衡看了一眼两个人在一起的手,可能是他的手太大,小园丁握不住,所以直接拉了他的两根手指,随着两个人一直走路,连在一起的手一晃一晃,感觉就像是小园丁在拉着他的手跟他撒娇。这么一想,何律师又不淡定了。昨天洗了两个小时的冷水澡,没想到一大早又要继续洗。
真是痛并快乐着。
然而何律师并没有乐多久。因为纪淮胡思乱想过后,竟然发现自己还牵着何言衡的手,想起那些奇怪的感觉,赶紧放开对方的手,快步往客厅走去。留下何言衡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幽怨。
何二少吞下最后一个饺子,感觉还是有点饿,看了一眼周围,没人,飞快地把筷子伸进餐桌旁边的碗里,从汤里飞快地夹了一个饺子,丢进嘴里,奈何太热,没办法一口吞下去,这时候纪淮跟何言衡正好一前一后进来,看到何二少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
纪淮还不知道当初唐耀的女伴就是何二少心心念念的善良女神,他估计应该是何二少还没找到那个女孩子,所以才这么狼狈,连吃个东西都吃不下去。真是痴情人。
于是纪淮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没找到那个女孩子?二哥你不要轻易放弃。”
何言衡嘴角抽了抽。端起被二少偷偷夹了一只饺子的碗,优雅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果然,下一刻何二少大声吼道:“怎么又提到她了呢!我真是瞎了眼!唉~”何二少都来不及祭奠自己那死去的跟嫩芽一样脆弱的爱情,就眼尖,看到锅里还有一些速冻饺子,赶紧把饺子拨到自己碗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纪淮简直看呆了。看何二少这样子的人应该是不会下厨的,何言衡根本不会做菜,阿姨又回家了。那么,这个早餐是何言衡做的?不过想想也觉得没什么,速冻饺子嘛,不过就是煮开水一扔的事情?要是连这个都不会,那就不是智商问题,而是没脑子了。
“对了小淮,你们昨天去哪儿了?我下来都没见到你们,瞒着我到哪风流快活去了?”何二少这绝技也是没谁了,嘴里塞了一嘴的饺子,还偏偏能清晰地说话,连吃的都堵不住他的嘴。
何二少一提这件事,纪淮就觉得特别尴尬加不自然。所以纪淮沉默着没有答话。
何言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能感觉到他的小园丁在疏远他。以前问这个问题,小园丁肯定会笑着说的,可是现在,只是沉默地吃着碗里的饺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小园丁发现自己在扶着他的时候偷偷摸了几下?
最后何言衡只好敷衍道:“我们去了山上的温泉。”说完,就不愿再说了。
何二少发现气氛莫名尴尬,也尴尬地放下手里的碗,视线在两个人间来回游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纪淮受不了这样被两兄弟这样看着,把碗一搁,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我先去忙了。”说完,大步走出客厅。
许久,何二少才收回视线,看着同样食不下咽的弟弟,谨慎道:“你们去泡温泉的时候,你是不是没忍住,吃了你家小园丁?”
不怪何二少这么想。喜欢的人跟自己一起泡温泉,孤男寡男,干柴烈火的,难道不应该发生点什么吗?再结合今天早上小园丁比平时起晚了两个小时,而且两个人气氛奇怪,简直就是大灰狼把小红帽吃了,小红帽别扭的节奏啊!
46 尴尬()
听到何二少的话,何言衡扶额:“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我还甘心,现在问题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他突然就疏远我。”
“不不不,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然以小淮的性子,不应该这样对你。你们俩也是搞笑,明明都那么亲密,偏偏不是情人。”何二少摇了摇头,颇为自家弟弟的幸福担忧。唉,自己情路坎坷,没想到弟弟的更加曲折。
本来理直气壮的何律师想了想自己偷偷摸摸做的事,心虚来得猝不及防。之前小园丁还没感觉,难道是昨晚趁着扶住小园丁的机会,忍不住摸了两把,小园丁看出来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他之所以不敢表白,也是这个原因。现在不过是发现自己摸他,反应就那么大,要是告白,那他不得吓死?表白这事,要从长计议。至于昨晚那件事,一定要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
何二少看着自己弟弟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看上去颇像要去使坏的狐狸。本来不想挫伤弟弟的志气,奈何何二少看到何言衡算计的样子,心里不平衡,于是泼冷水:“可是小淮都没打算理你。”
好吧,何二少已经成功地往何言衡身上插了两刀。何言衡势在必得的表情被击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何二少走过去,用力拍了一下何言衡的肩:“看来你需要一个爱情军师,怎么样?哥帮你追小淮,你答应哥一个条件。”
都知道何三少的承诺比什么都管用,可除了纪淮,还没有谁要到何三少的一句承诺。
“二哥,你这狗头军师,啧。”何言衡面无表情地将何二少上下扫描了一遍,确定这人不可靠后,默默移开视线。
被自家弟弟“啧”了一声,何二少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谁来都弥补不了伤了的心:“不信我是吧,我是谁,何二少!就没有我干不了的事!你不相信我是你的损失!”
何言衡挑了挑眉,不置一词。眼前这家伙,18岁便进入部队中训练,后来天赋异禀,又被调到特种部队,一年到头都没回过家,也是军职大了才回家一两次,其余时间都待在部队里,哪里见过什么几个女人。
要是何二少当了狗头军师,出的点子必定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何言衡想起二少除了喜欢军事类节目之外,还喜欢家庭伦理剧的癖好,觉得何二少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
再说纪淮,从客厅走出来,又不知道该干嘛,只能呆呆坐在长椅上,思考人生。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失败。当初想急欲挣脱长线的风筝那样,急急就从家里跑出来。如今,挣脱桎梏之后的风筝,一切后果都要自己承担。
想想,出来这么久,亲人跟自己闹翻了,来到这里,可是自己又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导致自己觉得愧对何言衡。现在住的地方也是何言衡的,哪天离开了何言衡,他还能做什么?拿什么养活自己?
这些问题一个个闪现在脑海里,让纪淮觉得头疼。以前刻意回避的现实,竟然还是那么残酷。纪淮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经意间,便看到眼前的一双休闲鞋。
不用抬头,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纪淮此时不想看到他,理不清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便没有抬头,只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鹅卵石,假装在发呆。
一阵冷风吹来,似乎带来了一声远方的叹息,又似乎是何言衡发出的叹息。
冬日的冷风把纪淮的脸都吹红了。何言衡看他还是不想理自己,觉得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纪淮身上,轻声说:“对不起。”然后将手里暖好的盒装牛奶塞到纪淮手里,回屋去了。
天还是很冷,也时不时刮一阵冷风,但是纪淮坐在长椅上,觉得手上跟身上何言衡衣服的温度直渗入四肢百骸,暖入心里。他心里不由得暗骂,那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他说对不起,搞得他很矫情。明明是自己的错啊。
纪淮决定,收好心里那些理不清的想法,什么都不再想。
可是接下来,纪淮发现自己很少再见到何言衡。每次何言衡都是再他起床前出门,晚上有时候甚至不回来过夜。连他这个据说是助理的人,也感觉没有什么用。
纪淮想,不会是因为自己之前疏离他,让他觉得伤心,所以躲着自己吧?那可不得了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有一天何言衡把还没睡醒的纪淮挖起来,平时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带了一分兴奋。
一个星期没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并把自己扛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也是没有谁能碰上了。
纪淮还没睡醒,乖乖地任由何言衡把自己裹好扛到了停车场,然后将他放进副驾驶。这时候纪淮还是昏昏沉沉的。可是车子一开,冬日刺骨的冷风吹进来,纪淮硬生生打了个哆嗦,这才清醒过来。
何言衡看到纪淮打哆嗦,把车窗升了起来,车子里也没有那么冷了。
纪淮打量了一下这辆车,,观察了一会,顺着方向盘往上看,才发现开车的人居然是何言衡,他不是不会开车的吗?万一纪淮被自己设想的后果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弱弱地问:“何律师,你有驾照?”
何律师很干脆:“没有。”
纪淮欲哭无泪,不知道现在还可以下车不。再不下车,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没有驾照的人居然还堂而皇之地把车大摇大摆地开出来,而且居然不会被警察叔叔开罚单!逆了个天。
被小园丁脸上精彩的表情取悦到,何律师专心开着车,悠悠道:“骗你的。”
纪淮:“我不信。”
于是何律师从旁边的暗格里拿出驾驶证,以证明清白。
何律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了!还学会恶作剧了嘿。
不过两个人这么一个星期都没见面,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主要是纪淮没做奇怪的梦就不会觉得面对何言衡的时候紧张心虚。甚至因为分别几天,两个人都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车子里的气氛还是很好的。
“何言衡,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真的特别奇怪。不可能是这一个星期学会的吧,他看人家学车还是需要挺长时间的。
然而何律师就是这么逆天,天赋就是这么高:“我最近学了几天,都没有空陪你。”何律师没说出来的是,你,想我吗?
应该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