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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蓦然,一声巨响震惊四座,凝目细看,却是谢清漪徒手将已经散架的马车彻底轰碎,那些四分五裂的木头顿如天女散花的暗器冲向四面八方的黑衣杀手,迫得他们纷纷闪避,谢清漪却已看准目标纵身而起,长刀如练狠狠斩向面前的一名黑衣杀手。
完全没有想到她身手如此之快,刀法如此之狠的黑衣杀手被当场腰斩,根本来不及翻一翻白眼便断成两截坠落地面,血花乱溅,触目惊心。
“好强的力量。”就连容琛也忍不住赞叹,众人深以为然。
一个柔弱女子竟能使用长刀将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子当场腰斩,体内蕴含的巨大力量怎能不让人胆战心惊?
“看样子,她要赢了!”凤嫣然没什么情绪的说。
佟银月眼皮微跳,但只抿了抿唇,一言未发。
只有谢清舒竟暗自舒了口气,似乎并不希望谢清漪死在今日。
下一刻时,谢清漪已经飞快转身将手中的长刀掷向十几米外的另一名黑衣人,忙着躲避身后两根木头的他感觉杀气扑向后背时什么都晚了,伴随着利器深入血肉的声音,他直直的扑倒在地,心脏被当场刺穿而死。
眨眼之间杀死两名黑衣杀手,长街周围的吃瓜群众无一不是震惊难言,反而当事者谢清漪静静站在已经渐黑的天幕之下,眼神冰冷,唇角微沉,一幅女煞神的模样。
已经躲过木头攻击的其余几名黑衣人分别落在六个方位,看着刚刚添加的两名同伴尸体,眼中无一不是流露恐慌之色。可他们毕竟是杀手,很快镇定下来,无声无息的再次围攻而上。
这时,谢清漪似乎打定主意速战速决,不再和之前一样与他们痴缠不休,而是一脚踢飞面前的几具尸体,竟让这些尸体变成暗器飞向正前面的三名黑衣人,同时她飞快转身,双手从发髻上拔下所有的金钗和步摇,唰唰唰的扔了出去。
金色暗器破空而出,夹杂着嗖嗖冷风袭向背后三名黑衣人的面门,六人同时色变,既要侧身避开正面的攻击,还得小心防备谢清漪的暗中袭击。
可是这次,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耍阴招,而是站在场中飞快解开腰带和那许多繁复的扣结丝带,将宽大的宫袍脱下后迅速在手中缠绕成一条金色长鞭,之后纵身飞起,金鞭如蛇,啪啪啪的抽向面前的三名黑衣人。
刚刚躲开尸体的三人咬牙迎上,刀光鞭影,夜色更显沉黑,整条长街已经陆续燃起灯火,明亮如同白昼的战场中间,鲜血早已干涸,尸首也早已僵硬,阴风飒飒,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令人闻之欲呕。
又一番剧烈的缠斗,黑衣杀手仗着人多倒也没再继续被杀,眼看谢清漪的攻势渐缓,而黑衣杀手不断依靠丹药的力量补充体力,她终于怒了,将手中长鞭用力一甩,正好抽中离她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右肩上,他吃痛的后退几步,额角青筋乱跳可见痛苦难忍。
便见谢清舒站在夜幕之下,双臂不断在虚空中划圆,从她凝重的表情可以猜到她即将释放大招了,而这招必定能够扭转战局,或是彻底结束战争!
黑衣杀手并不傻,自然全力阻止她继续凝聚力量,谢清漪不得不抽空从怀中扔出许许多多的银针,那些银针都是九寸,细如游丝,像是大夫针灸时使用的那种,亏得她手势极快,竟如千手观音,不断有银针从她掌心飞出,也不知道事先将银针藏在了哪里。
那些银针来的突然,其中一名黑衣人不幸被刺中左肩竟然当场毙命,看着他瞬间乌黑的脸色,众人明白银针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实在可怕。
一直沉默观察谢清漪的谢清舒此时也忍不住色变,没想到这个女人招数多,心思多,出手还这般无情,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第149章 、两败俱伤()
街道依旧是静寂无声的街道,只是夜幕悄然降临,烛火纷纷点起,明亮的长街仿如白昼,映照在谢清漪薄汗涔涔的脸上。
她的神色有些狰狞,眸中血光乱跳。双臂还在不断挥舞,似在凝结内力,同时还得不断洒出毒针,以免被黑衣杀手打扰,无法释放终极大招。
现场仅剩四名的黑衣杀手中还有一名重伤,其余三人眼中均流露深沉的恐惧,但也只能继续以命搏杀,不死不休。毒针的攻势太猛,他们不得不小心闪避,这便给谢清漪争取了不少的时间。最后,当她的内力凝聚到一定程度时,双臂轰然推出,强大的力量仿佛海啸奔袭,催枯拉朽,卷起漫天尘埃,一片迷蒙的视野当中,黑衣杀手们意识到不妙,只能作困兽之斗的最后一搏,同时掷出了手中的长刀。
寒光接连闪过,四柄长刀挟带着黑衣杀手的全部力量朝谢清漪飞了过去,她虽竭力避开终究被其中一柄狠狠划过小腹,鲜血如同开闸的流水奔涌而出,令她吃痛的倒在地上。
而那四名黑衣杀手也被谢清漪凝聚全部内力击出的掌风震飞,全身经脉尽断,当场死亡。
风停,尘落,万物无声。
围观众人几乎能够听见谢清漪体内鲜血奔涌的汩汩声,神色都很古怪。
她独自躺在长街上,双手拼命按住小腹的伤口,从她指间慢慢盈出蓝色光华,伤口被慢慢封住,鲜血不再继续流出之后,她才力竭的昏死过去。
战争结束,似乎被封锁了许久的街道尽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无数人的视野之内,以灵泽太子为首的皇家马队缓缓出现,那些穿着盔甲的禁卫军先一步沿着左右两侧的街道鱼贯而入,将整条长街护住之后,灵泽太子的骏马才停下步伐,他翻身下马,大步走来,神色凝重,眼中却充满敬意。
他一路不停的走到谢清漪面前,毫不费力将她抱入怀中。
似感觉到他的动作,昏昏沉沉的谢清漪勉强睁眼,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后,唇角下沉,露出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之后,她昏过去了,灵泽太子抱着她上了马,烈马嘶鸣,队伍渐行渐远,留下来的禁卫军则开始清理现场,搬的搬抬的抬涮的涮,很快就将紫阳街清扫干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等所有禁卫军离开之后,看了大半日热闹的观众才陆续出来,明明还在宵禁的街道顿时又人流如织,仿佛突然冒出来似的。
”天灵第一楼”的二楼厢房里,围坐在圆桌旁的众人都保持着沉默,谢清舒无意识端起面前的冷茶,脑海里还在回放谢清漪最后释放的那个大杀招。似乎是一种什么厉害的掌法,但那阴柔的力量并不像正派的功法。而且一掌出去,竟能同时将四名黑衣杀手的经脉震断,她的力量何时这般强大了?
“茶凉了,小心伤了胃。”不料,茶杯未至唇边,就被上官云修抄手夺走,谢清舒的思绪回归现实,偏头见桌边众人都望着自己,不由尴尬。
还是佟银月最会做人,急忙转移话题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让掌柜安排晚膳,咱们有缘相聚,好好饮酒作乐可好?”
“你还有心情喝酒吗?”容琛不高兴的问了出来,佟银月微怔,继而无奈苦笑,“我为什么没有心情?潮起潮落本是自然规律,该如何还如何,该走的路还是要走,何必庸人自扰,平白浪费大好时光?”
佟银月的话倒让谢清舒凝郁的心情舒缓开来,笑道,“不错,佟公子实在高人,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再说,来,我们就把酒言欢,不醉不散吧。”
酒菜上的很快,毕竟厢房里坐着九殿下厉天度呢,他可是灵帝看似宝贝的儿子,就算不如灵泽太子手掌大权,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容琛虽然没什么心情,却还是配合的喝了几杯酒,而谢清舒仿佛兴致大发,竹叶香连灌三杯竟也没晕,看得上官云修直蹙眉头,却无可奈何。
酒过三巡,谢清漪似有醉态,红透的脸颊上浮起个憨厚的笑容,朝着厉天度问,“九殿下,其实你为什么不娶了元兮郡主,她很强啊,可能成为你的助力哦。”
原本正在小声聊天的佟银月和凤嫣然同时一怔,蹙眉看向厉天度。
他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笑道,“莫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个皇子,怎能迎娶元兮郡主这样的风云人物呢?”
“那您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谢清舒呵呵直笑,目光却无意识瞟向隔着佟银月而坐的凤嫣然,她果然脸色微变,眸露哀伤。
之前虽然一直在观点,但她也没忘记观察屋内众人,加上女人的直觉,她已经看懂凤嫣然对厉天度的深厚爱恋,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厉天度对她似乎只有朋友之情,并无爱意,所以她才有此一问,以便证实。
厉天度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酒杯的时候,神色却有些许的失落。
将他的失落收入眼底,谢清舒装醉伏在桌上,实则悄悄用手在桌子底下给上官云修的掌心写字,“想办法试探厉天度的心思。”
上官云修不动声色握了握她的手,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酒意正醇,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官云修忽然朝佟银月举杯,“佟兄,你我相识有缘,不如饮尽此杯,以表惺惺相惜之意,如何?”
突然见他示好,佟银月有些诧异,但很快含笑举杯,应道,“佟某正在此意,请。”
两人以袖掩面将杯中美酒饮尽后,相视一笑。
旁边百无聊赖的容琛见谢清舒醉倒,自己又甚趣味,便以有事为由先走一步,等他离开之后,上官云修才诲莫不明的笑问厉天度,“敢问九殿下一事,不知殿下可否直言相告?”
“莫兄尽管问,天度定知无不言。”厉天度的和善令上官云修有些意外,但表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的开口,“听闻三年前,灵洲的主流河道曾在中部地区泛过一次水滥,洪水无情,导致饿殍遍野,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民间曾多有怨言称当地州府私下苛扣朝廷拨下来的款项,导致堤坝工程粗枝滥造才会引发这场的洪水之灾,不知此事可是当真?”
第150章 、拉拢()
提起当年那桩旧案,厉天度脸色微沉,讳莫如深道,“莫兄,当年那件事已经定案,并无此事,民间传言如何能信,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我听人说过,当时正是灵泽太子负责调查此案,后来却不了了之,九殿下虽一心逍遥,但也当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太子这般做法,只怕寒了不少百姓的心啊!”无视厉天度的逃避,上官云修直言不讳,果然吓得厉天度和佟银月同时色变,两人均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官云修,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上官云修趁热打铁道,“其实对于百姓而言,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能以天下臣民为中心,令他们能够安居乐业便好。民可比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殿下是明白人,当知灵泽太子已在那件事上失了民心,就算今日同赫风洲联姻,也未必能够挽回民心。反而殿下您宽容待下,府中门客上千,其中多半都是寒子子弟,能人辈出,若能在天下大事中赢得民心,未必没有扭转乾坤,拨乱反正的机会啊!”
啪一声脆响,却是厉天度手中的茶杯不小心坠落,摔在地上顿成数瓣,雪白的瓷片溅了一地,却没有他的脸色更白,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上官云修一眼,忽然起身拂袖而去。
听着脚步声迅疾远去,上官云修微不可察的笑了笑,便听佟银月叹口气道,“莫兄,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似乎吓到殿下了。”
“有些事当急则急,不当急则不急,佟兄以为如何?”
“其实,”佟银月压低声音,看来并不忌讳身边早已一颗心跟随厉天度跑了的凤嫣然,可见她是信得过的人,“在下与上官兄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殿下仁厚,始终不愿兄弟失和,亲人反目,实在令人惋惜。”
“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佟兄心知肚明吧。来,我们再饮一杯,权当庆祝灵泽太子终于顺利抱得美人归,本月十五的大婚盛宴怕是会轰动九洲呢。”上官云修笑的深沉,佟银月也利落的端了酒杯,四目相对间,彼此的心意已经明了。
回去的路上,谢清舒便已想到这个结果,从佟银月向他们故意示好以及厉天度的突然出现,所有的证据显示,他们根本就是想结交他们俩人,而结交的目的无非是觉得她最近和容琛、凝花都走得近,或许是扶风世子的意思。
扶风在灵洲就算没有兵也没有权,但其父经营多年,谁知他手中还有没有底牌?更何况他这些年暗中经营,手中的财富应该也不少,倒可成为厉天度的一大助力。
没有母族支持的厉天度想要战胜灵泽或者其它皇子,势必需要坚强的盟友,而如今这个大好时机,正是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最好机会,结交其它各洲的皇族势力已成迫在眉睫之势,难怪他会不顾身份出现在第一楼了。
回到长阳王府后,谢清舒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先是谢清漪今日的表现让她大为震惊,后是厉天度的出现令人揣测纷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后,她干脆走到窗前,望着夜空发了好大一会儿的呆。
眼角闪过一抹紫色衣角,玉千秋何时来的她竟全未注意,偏头看去,后者脸色十分难看,她恍然记起今日上官云修布置结界将他困在竹楼的事情,忍不住笑问,“怎么?殿下可是觉得竹屋太无聊,想离开了?”
玉千秋看着她,冷哼一声问,“长陌交待你的事情,你办了多少?”
“啊?”谢清舒一愣,终于记起木长陌只是交待她暗中调查暗妖宫的事情,并没有让她游走于各洲的势力之间,玉千秋这么问是在责怪她了?
翻了翻眼皮,她耸耸肩答,“我有办啊,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话锋一顿,忽然记起扶夏的吩咐,心中微寒。让她去杀秋娘,一个忠心护主,如今重伤的奴仆,她诚实下不去手,可若不做,扶夏肯定饶不了她。
想起上次盅毒发作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她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只能续说,“也不是没有,但还在调查当中。”
“长阳王府内有暗妖宫的人?”玉千秋原本敏锐,闻言神色微沉。
谢清舒只好将秋娘和姬诚的事情如实相告,顺便说出暗妖宫的接头方式,她这几日疲于奔波,但不记得深入暗妖宫的事情,的确是她大意。
听完所有的事情后,玉千秋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不要再轻举妄动。另外,你今日见过厉天度了?”
“你,”谢清舒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被困在竹院还能对外界的动向了如指掌,真不简单啊。
“厉天度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插手了,我自有安排。”
“你有安排?”谢清舒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原来你早就和他有接触吗?你们已经联手了不成?”
玉千秋侧过身子靠在窗台上,仰望无边夜色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否则我可没办法保证你们能够全身而退。还有,你打算在十五那日做些什么?”
“还没想好啊,”谢清舒以为他是指自己要找谢清漪报仇的事情,他却蹙眉瞪着她,“不过就是个及笄之礼,你还想要怎么办?”
“啊?”
接连听她惊呼三次,玉千秋不由满头黑线,瞪着她不说话。
谢清舒眨了眨眼睛,心想,“怎么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八月十五生日吗?不可能啊,这个世界又不会有出生档案,我自己都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