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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一天他的难过,折腾,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他知道他喜欢箐歌,却还是跟他出来喝酒,在他面前,不表现出一点儿当人男朋友的优越感,不秀恩爱,不炫耀。
似乎在他的眼里,他只是箐歌的一个普通朋友,而不是他的情敌。
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胜算?
如果说,傅庭深小气,火爆,不同人情,爱秀,爱找事儿,为人没品,那他还有让自己去拼一把的心。
可遇到这样的傅庭深,这样的对手,他有什么办法?
陆明西心里一沉,被心里最后一颗稻草压倒,他坐下,整个人都很颓然,低头,轻声说道,“都是我的错,席多多不再是我的席多多,我怪不得别人。”
如果当初他勇敢一点儿,拿出自己的死皮赖脸的功夫去找席多多,给她关心,让她开心,那席多多会喜欢上他吧。
毕竟,她也是少女。
可是,他那几年什么也没做,他一直在傻等。他对她有足够的信心,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关心。
他空手放开席多多,却渴望回来的时候,是健康,可爱,双手伸开朝他狂奔而去的席多多。
是他想错了,也是他痴心妄想,不懂得,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而不是千山万水的,句句空言。
傅庭深手转着手里的酒,开口,“可她还是你的席多多。”
陆明西猛地抬头,不明白傅庭深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庭深看着陆明西有些发红的眼眶,轻笑,“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拥有无数个岁月以及美好的过往,这些是你们的回忆,我们谁都羡慕不来。在那些美好的回忆里,她是你的席多多,你是他的陆西西,有这些,还不够吗?”
“若是不能求仁得仁,那就退一步,保持现状吧。”
傅庭深说完,站起来,“酒也喝了,话了说了,回去吧?”
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陆明西抬眼,看步履依旧稳健的人,往门口去,终究叹了一声。
其实他说得对,他已经注定跟席多多没缘分了,那就更不能把这仅有的缘分也给毁了。
看着傅庭深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陆明西喝下杯子最后一口酒,把杯子放在吧台上,轻骂了一句,“擦,本来要给他个下马威的,没想到竟然被招安了!”
第96章 呆萌傅先生()
已经是深夜,夜色深沉,星辰璀璨。
一声汽车的落锁声,本来不大,可在这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箐歌躺在藤椅上,被这声音惊醒,她一个激灵,又努力地睁了睁眼睛,就站起来了,往停车的地方去。
走出前院,穿过走廊,她就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可能因为离得远,她听得不真切。
又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从黑暗里走四个身影,走在前面的是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一个人。被架着的那个,还时不时挣扎一下,大声地说上一句什么。
箐歌看到这儿,不禁抚额,陆明西怎么那么出息,不喝醉对不住自己是吗?
她加快步子,看了眼被哥哥们架着,闭着眼睛,看起来很难受的陆明西,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走在最后面的傅庭深。
看他走路尚且平稳,眼睛也不像醉了的模样,她才问哥哥,“怎么陆西西喝了那么多?”
你们看起来都没事儿?
林衍一路上已经被这个爷折腾的差不多了,此时眉头紧锁,一副发愁的样子,“他想喝,我们也拦不住,我跟林洵送他回房间,你去扶着庭深,他也喝了不少。”
箐歌半信半疑地走向傅庭深,这人看起来正常的不得了,还对她笑,也喝多了?
她正疑惑着,抬眼就看,傅庭深的影子盖了过来,背光的他,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眼睛柔的腻人。
“喝了多少?”箐歌问,这一声的酒味儿。
“喝了很多。”傅庭深回答,声音冷清又有着一丝依赖在里面。
嘿,回答的倒挺诚实。箐歌一乐,想挽着他的胳膊,带他去她的房间,却不想他一低头,整个人朝她这边儿倾来。
之后,肩膀上骤然多出一个重物,箐歌睁大了眼睛,轻微地扭头,看他闭着眼的侧脸,有些懵,怎么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昏迷”了?
他看来真的是没少喝。
“傅庭深。”箐歌轻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意识。
好一会儿,肩膀上的人,才轻声嗯了一声,那个迷糊劲儿,像极了孩子。
箐歌偷偷一笑,笑后又有些发愁了,她完全没有自信,能够保持着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把傅庭深带到房间去,可这大半夜的,他们俩总不能就站这儿吧。
她还是试试,叫醒他吧,想着,箐歌声音更加轻柔地喊到,“傅庭深。”
这次,靠在她肩膀上的人,连一声回应都没有了,箐歌又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
夜越来越深,她索性心一横,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后背两下,同时喊着他的名字,“庭深,去房间睡吧。”
不知道是打的那两下,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傅庭深应了一声,箐歌一听有戏,手下拍着他的动作不停,嘴里轻声哄着,“庭深,你起来,我扶着你,去房间睡好不好?”
好一会儿,没听见有回应,箐歌正准备开口在说话,就感觉肩膀上的重量一轻,她看过去,就看傅庭深眯着眼睛,看着她,点着头说,“好。”
这样呆萌,跟平日里稳重内敛的傅庭深,完全是两个人,箐歌没想到喝多了的傅庭深是这样的。
不吵不闹,乖乖巧巧的像个大孩子。她登时母性爆发,颠脚轻揉了揉他的脸,揉后看他一脸呆萌,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强忍着让自己不笑出来。
然后,扶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往他住的房间去,一路上,她走的很难,看的很认真,生怕地上有什么东西会绊到他。
等她扶着傅庭深走进他住的院子门口,就看林洵从陆明西房间里出来,等他走近,箐歌问他,“陆明西怎么样了?”
林洵看着妹妹旁边,半闭着眼睛,明显不太清醒的傅庭深,饶有兴味地看了两眼,一路上,傅庭深目光如水,精神的很,他还以为他真没喝多呢。
没想到
林洵勾笑,“还好,不闹腾了,大哥在善后。让我先回去,我明天得上班。”
箐歌无语,“怎么喝那么多。”不过多说没用,她停住话题对林洵说,“那你回去吧,我把傅庭深送他房间里。”
“我帮你吧。”林洵开口,他妹妹这小身板,能照顾好一个喝醉的男人吗?
“不用。”箐歌摇头,“他乖的很,我把他送房间就行了。”
乖?林洵心里一笑,商场上狮子一样的男人,她竟然说乖,不过也真的没不识趣,嘱咐了妹妹两句,就走出了院子。
箐歌继续扶着傅庭深往前走,上台阶的时候,她喊“抬脚”,傅庭深就听话的抬起脚,等她说“落下”他才把脚落下。
几个动作,直看的箐歌心软成一团,连一路扶着他走来,受的累,她都感觉不到了。
把他带到房间,箐歌没有直接让傅庭深躺在床上,而是让他坐在床边,那样才能帮他把外套脱掉,不然的话,他只能穿着衣服,不舒服地睡上一夜了。
可让他坐在床边,箐歌又害怕他身体会不听使唤,往床上倒。
她没办法,只得站在他面前,一手扶着他的半边身子,一手帮他脱外套,像是照顾孩子一样。
好在酒后的傅庭深确实很乖,让抬胳膊抬胳膊,让怎样怎样,不过毕竟是头一回如此照顾一个喝醉的人,等箐歌把他的外套脱掉,细汗已经出了一身。
她放下他的外套,让他躺在床上,准备弯腰给他脱鞋,却感觉衣服好像被什么扯住了,让她连腰都弯不了。
她抬眼看过去,就看一点儿衣角,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攥在手里,还握的那么紧。
她轻笑,想把他的手掰开,却不想他越握越紧,最后手握成拳,她的力量于他,不过以卵击石。
要说他握的是外套,箐歌还能脱掉,可偏偏她今天穿的是薄卫衣,他握着衣角,她脱都不好脱。
箐歌没办法,只得跪下去,去帮他脱鞋,奈何胳膊不够长,她怎么努力都没用,没办法,她只得哄他,“庭深,庭深,你把我的衣服放开,我给你把鞋脱了,好不好?”
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儿回应,箐歌看了看被他握住的衣服,又试了试,往外拖拽,可终究无果。
鞋是脱不成了,不过不脱鞋也罢,把身子盖住,不感冒就行,箐歌把被子盖在傅庭深身上,可盖上被子,她又忧愁了。
他攥着她的衣角,她走也走不了,蹲也蹲不了,难道要在这儿跪一夜?
箐歌只是想着就心疼膝盖,她拖着下巴,保持原来跪下的姿态,看着睡着的傅庭深。
一分钟,两分钟,箐歌皱眉,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主意,为了不跪一夜,她决定试试。
她伸手盖上傅庭深的手,睡着的人没有因为她的动作有丝毫的变化,箐歌接下来下一个动作,她把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小心翼翼地往他紧握的手缝里穿。
她想用手指来解救她的衣角,被抓住一个手指,她至少还能趴在他床边睡一会儿,可被抓住衣角,她只有跪一夜的份了。
虽然趴着睡跟跪着,她都不喜欢,可比起跪,她愿意趴着。
她的两个手指头微微用劲儿,感觉他的手动了动,箐歌停住了动作,可下一刻,感觉他不是越握越紧,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此,只要他手一动,她就停住动作,他一不动,她就小心摸索。大约两分钟,箐歌的衣角总算被解救了出来,而只是跟中指被他握的紧紧的。
身上又出了一身汗,箐歌无奈地瘫坐在地上,轻轻地喘着气,照顾喝醉的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傅庭深不哭不闹,就让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了,她很难想象的到,哪天,她喝醉又哭又闹,傅庭深是怎样的手忙脚乱。
箐歌坐在地上,任傅庭深握着她的手,托着下巴,看他睡着的样子,越看竟越精神。
可夜还长,终究她眼睛酸涩,慢慢地睁不开眼,睡了过去。
半夜,傅庭深是被渴醒的,他睁开眼睛,趁着月色,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来过一次的那个房间。
烈酒下肚,他的胃还有些若隐若现的疼,那都还能忍耐,主要是口渴的很。
他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睁开,准备坐起来找水喝,可一动,他就感觉不对劲。
他的手,不对劲,握着一个冰凉的东西,这一感觉,他又觉得腰腹的地方有些重,似乎上面压了什么。
傅庭深皱眉,没有动,仔细听了听,这才听出房间里有细微的呼吸声,他稳了稳心,摸了摸手心里,两根细润微凉的手指,断定这是箐歌的手。
知道这是箐歌的手,傅庭深立马想到她如今会是一种怎样的姿势,忙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清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的姑娘。
她的胳膊放在床边,脸枕着胳膊,正面朝这他的方向,瘦瘦的小脸,因为挤压,看起来胖嘟嘟的。
傻姑娘,怎么就就这样睡过去了,傅庭深皱眉,看了看手心里握着的手指,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心里即心疼,又一阵温暖。
第97章 机缘错过()
傅庭深轻轻放开她的手,从另一下床,找到床头的灯,打开后,轻轻地把箐歌抱在怀里,放在床上。
她睡得很睡,是照顾他太累了吧,傅庭深有照顾过醉酒的人的经历,知道其中的难,他想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床上的人也应声嘤咛了一声,脸蹭了蹭被子,继续睡。
傅庭深勾唇,脸色温柔,又把她的鞋子脱掉,给她盖上被子。
喝了点水,又洗掉一身的酒味儿,换上干净的衣服,才上床,把她捞在怀里。
她个头在女生里已经不算低了,可因为瘦,他把她抱在怀里,并不感觉有压力。
傅庭深抱紧她,头顶着她的额头,感觉她的额头温度正常,稍稍放了心。
这还在冬天,即使南方天气温和,可夜里还是凉的。她趴着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小心些,别感冒了。
傅庭深想着,把她抱得更紧,又把被子结结实实地裹在两个人身上。
又一会儿用头探探她的额头,一会儿摸摸她的手心,看她身上的温度怎么样,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开始破晓。
破晓,天渐渐亮了起来,傅庭深感觉箐歌身上温度正常,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困意来袭。
第二天箐歌一醒,阳光晒在她脸上,她满足地在床上翻了个滚,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柔软的床上,
她一个惊吓,坐起来,确实是在床上,她回忆了下昨天,想着自己最后睡着应该是在地上趴着。
那她睡到了床上,是傅庭深抱她上来的?箐歌想着,卧室的门被推开,已经打扮的清清爽爽的傅庭深走了进来。
“醒了?”傅庭深走到床边。
箐歌点头,傅庭深坐下,把她的一脸迷茫看在眼里,伸手把人连同杯子捞在怀里。
亲了亲她的头发,“昨天夜里,辛苦了。”
箐歌知道他说的她照顾他的事儿,笑嘻嘻地说道,“一点儿都不辛苦,你不知道你醉酒的样子可乖了。”
“乖?”傅庭深挑眉,不知道箐歌说的是不是反话。
箐歌点头,眼睛光亮亮地看着他,“真的很乖!像个大宝宝。”
这样的比喻,傅庭深头一次听到,从小到大,他母亲都没有喊过他宝宝,没想到,这样的年龄,竟然从女朋友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傅庭深勾唇,丝毫不感觉到不好意思,头放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耳朵,动情地说,“嗯,只是你的大宝宝。”
他话说的有技巧,气氛又实在是有些暧昧,箐歌的耳朵悄悄地红了起来,不点头也不说话,傅庭深看她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嫌火候不够大的亲了一下她红红的耳垂。
温热的唇贴在她火热的耳垂上,箐歌脑子“轰”的一下,炸了起来,眼睛不知道看哪里,脸也红得像一块儿红布。
傅庭深也知道点到为止,亲过之后,就老实了许多,抱着怀里的人,动也不动,好大一会儿,箐歌默默做了无数个深呼吸之后,开口问他昨天的事儿,“昨天你怎么跟陆西西喝了那么多?”
陆明西看着不靠谱,爱玩儿爱疯,可傅庭深可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也跟他疯起来了。
“一见如故,多喝了点儿。”傅庭深开口,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话,陆明西那个人是邪了点儿,却不是个坏人,特别是对箐歌,他更不是个坏人。
让他头疼的是,情敌这个事儿,但他相信陆明西是个拎的清的人。
不然的话,他昨天说什么也会带箐歌去他准备了好几天的那个花圃,给箐歌一场告白。
“一见如故?”箐歌撇嘴,想到他俩刚见面时候的剑拔弩张,“你们的一见如故真够独特。”
傅庭深一笑,不打算跟她进行这个话题,“快起来吧,不是说今天去爬山吗?”
爬山,箐歌很是心动,“可已经很晚了啊。”这会儿怎么说也得有十点了,就算是他们现在出发,等到山顶的时候,天也该黑了,他们该怎么回来?
傅庭深抚了抚箐歌的长发,“那也没关系,我们今天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