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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水倒在手里,双手揉搓,感觉手热了,他把手贴在她膝盖淤青处。
手压在伤口上,又加上发热的药,箐歌感觉伤口处一阵阵的疼,还有一些她说不出的感觉。
傅庭深手放了一会儿,看她眉头轻蹙,“疼吗?先忍忍,医生说那样才有用。”
“不疼。”箐歌摇头,咧着嘴笑。
傅庭深抬眼,手里依旧搓揉着药水,无奈地说,“不管疼不疼,总要小心些,毕竟,你这身体不只是你自己的,别不爱惜。”
“哎?”箐歌疑惑,“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呀?”
傅庭深把手放在她膝盖上,按住,看着她,“当然是我的。”
箐歌脸红,傅先生现在不要脸也能那么自如,真是功力见长。傅庭深看她脸红,也不打算放过她,问她,“听到了没?”
“听到什么呀?”
“你的身体是我的,不能不爱惜,席小姐,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箐歌耳根红红,想翻过这篇儿。
“不听话的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哎呀。”箐歌低呼,“虐待少年儿童是不对的。”
“少年儿童?”傅庭深把她的睡衣裤子放下来,看着她,“我们家好像没有这类人,而且教训你并不叫虐待。”
“那叫什么?”
“叫正家风!”
正家风,箐歌承认她又被傅先生撩了一把,家风家风,有家才有家风呀。
等箐歌换了药,换了之前的衣服出来,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傅庭深送她回学校。
知道她过几天还有考试,傅庭深有心留她,可知道她的性子,只得送她回去。
一路到宿舍楼下,车子停稳,箐歌解安全带,只是不等她解开,放在安全带上一只手被突然摁住。
“怎么了?”箐歌不解,问他。
“可能好几天见不到,先把我这次的油钱给我。”
看过几本言情的席小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明白,傅先生,怎么会知道那么苏的台词。
想到几天不见,她也有些舍不得,就索性顺他的意,凑进他,想往他脸上亲一下。
只是唇下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由于今天下午的印象太深刻,箐歌一下子就知道她嘴下的是什么了。
想着自己嘴上的惨不忍睹,箐歌有些怕傅神还会兽性大发,她正紧张着,就感觉嘴上的温度没了。
嘴上的温度骤然消失,她惊讶的抬头,就看傅庭深在看着她笑,箐歌看这个笑总感觉傅大神是在嘲笑她,嘲笑她欲求不满
箐歌撇过头不去看他,傅庭深似乎就当看不到她的别扭,拍了拍她的头,“快下去吧,不然我一会儿改变主意就直接把你带走了。”
要是以前的傅庭深,他说这话箐歌肯定不会相信,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现在的傅庭深,这事儿他指不定还真能干得出来,箐歌麻溜儿的下车。下去之后感觉自己安全了,这才冲着车窗里的人挥了挥手,“再见。”
傅庭深勾笑,看着逃一样离开的姑娘,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见人影,他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不等他给箐歌报平安,手机却响了,傅庭深以为是箐歌的电话,笑着去看手机。
亮白的手机上,陌生又熟悉的陌生的手机号让他眼神偏冷,他冷笑,接听电话;没有说话。
对方也一时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响起,说话直接省略了问候,开门见山,“你弟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傅庭深能听到对面人压抑的怒火,冷笑,“弟弟?我傅庭深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姐姐,哪儿来的弟弟?”
“你!”傅昆山一气,可是想到他这个并不太了解,跟他并不太亲近的儿子,他只得把这口气咽下,想了想说,“庭深,爸爸也是为你好,你如今是公众人物,如果针对一个小孩子,也让人笑话。”
“你可真为我着想啊。”傅庭深冷笑,问,“我针对小孩子?是谁?傅先生不妨说清楚。”
“我是你爸爸!”傅昆山怒不可解。
“爸爸?”傅庭深嗤笑,“是我爸爸,所以问就不问就认定你看到的事情是我做的?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
傅昆山被儿子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也有一丝惭愧,可是他看着病床上,吊着腿,疼得死去活来的儿子,他又有些不确定,“真是不是你?”
傅庭深心里没有一点儿的感觉,一丁点的失望都没有,因为对这个人,他早就不抱一点希望了。
跟他懒得再说什么,他开口,“傅先生有事儿可以报警,仅凭猜测,是把我关不进监狱的。”说完挂掉了电话。
傅昆山看着挂断的电话,想到看到儿子的伤,他一下子乱了阵脚,儿子说是傅庭深,他就真以为是傅庭深了。
可是,这会儿想起来,他突然感觉这事儿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他推开病床,脸色铁青地质问床上的傅恩博,“你说,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得?”
傅恩博本来疼得不行,可这会儿看爸爸脸色不对,十几岁的孩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过想到妈妈的话,他一下子又有了底气,“是,是傅庭深干的!他要找人把我打死!”
“是吗?”傅昆山眼睛直直地看着儿子,问道,“是你庭深哥哥找的人?你怎么知道?难道打手打人的时候,还直呼着雇主的名字打?”
傅恩博被爸爸的逼问着,心里害怕,但哭着喊着倔强地说,“是他,就是他!他要打死我,独吞爸爸的财产!”
傅昆山眼里满是复杂,看着十三岁还只知道哭闹的男孩儿,心里叹气,这个儿子,他一心疼着的儿子,到底比不上傅庭深。
或者是,差得远。
十三岁的大儿子,那时候已经精通了好几门语言,有了自己的思想,虽然沉默可却是一个诚实善良的好孩子。
可这个孩子
傅昆山知道,对于这个老来子,他疼得多,而孩子妈疼得更多,甚至是溺爱。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疼爱的孩子变了样子,变得自大,自负,如今又说谎?
第74章 同床共枕()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我最后问你一遍。”傅昆山眼睛如鹰一样,傅恩博被爸爸突然的吓人样子,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傅昆山看儿子的神色,心里的失望,但他也知道自己再问一句,可能就能听到让自己更死心的答案了,他接着问,“真的是你庭深哥哥?”
“不是又怎么样?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问这些有的没的!
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傅昆山听到话音,没有回头,冷哼,“怎么是有的没的了?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撒谎”
“撒谎?”奚娟扬声,声音尖锐的让门口走着的路人,都往病房里看了几眼,“傅昆山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纵容你大儿子了?傅庭深是你儿子,恩博就不是了?”
傅昆山被她的声音吵得头都炸了,火气也一下子上来了,他回头,瞪着奚娟,“你别扯那其他的!我就问恩博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真是庭深找人打的?”
奚娟看傅昆山难得的认真,知道他对儿子挨打的事儿有所怀疑,但,为了儿子,她不得不把这个谎说圆了。
“不是他?不是他还能有谁?恩博一个学生,还得罪了其他人不成?”
傅昆山皱眉,看了一眼儿子高悬的伤腿,心里问自己,不是庭深,恩博还会得罪其他人吗?
应该不会,可是,真的是庭深吗?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奚娟清楚傅昆山是个耳根软的人,多年的夫妻,加上她之前是他的秘书,所以她不难猜出,他这会儿半信半疑的心理,就走过去,声音温柔地说,“昆山,你要带恩博去英国参加苑薇的婚礼,可是,恩博他没那个福气啊。这下腿断了,少说也得养个三两个月,庭深跟恩博兄弟不亲近,他做什么我都能理解,只是苦了你,要一个人去英国了。”
奚娟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高明,这会儿她没有在说儿子一定是傅庭深打的,但话里话外,字字都是这意思。
她这一张可怜牌打了这么多年,可是她知道,傅昆山就吃这一套。
果然傅昆山被奚娟这一说,自作聪明地脑子一转,坐实了大儿子的罪行,又感觉妻子实在是通情达理。
在想想亲情淡漠,心狠的儿子,以及不冷不热的女儿,他心里更是怨他们兄妹俩,气乎乎地说,“这个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恩博的打不能白挨,等我见了庭深,一定好好教训他,还要让他跟恩博道歉!”
“不用不用。”奚娟抚着他的心口,给他顺气,“他们都是兄弟,这顿打,就当是兄弟情深了,这兄弟啊,说到底,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到英国,可别说什么。”
本来就没有的事,一说不就露馅了?还当面道歉?奚娟勾着红唇,她要的不是道歉,是傅家父子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免得傅昆山这个没个定性的人,做什么傻事出来!
这话一说,傅昆山心里尽是感谢,看着低他许多的奚娟,越来越感觉,他当年真是娶她娶对了,看看,这么多年,她还是美丽依旧,温柔小意。
哪里像那个女人?
高傲冷漠,一年到头看不到她一个笑脸,更别说温柔似水了。
那边儿傅庭深挂了电话,就去浴室洗澡。温热的水洒在他的身上,头上,好一会儿,他紧握的拳才松开。
对于那个人,他的父亲,他不是没有憧憬过,可憧憬带来的不过是失望罢了。
小的时候,别人家都有爸爸,他虽然有,可也跟没有差不多,常年累月不见面,冷了饿了不问候,这算什么爸爸。
他的爸爸,经常不在家,偶尔回家,也是发火,摔门,然后再次离家,等到有一天回来,依旧重复着发火,摔门这两件事,好像他生来就会这两件事。
他的运动会,从来没有爸爸参与,他的家长会,从来没有爸爸到场,他的家长签字,从来没有他爸爸的名字。
等他大了,心里不那么渴望了,他却发现了爸爸做的一件大事,一件让他对他开始失望的事。
那是一个小男孩儿,六七岁的样子,撒娇起来不像话,可他喜欢。他把他扛在肩上,让他骑在他脖子上,带着他去打球,去做所有父子之间都会做的事。
他看着私家侦探拍出来的一沓照片,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喜欢他跟姐姐,他不是不喜欢儿子,他只是不喜欢他。
原来,他也是慈父,只是不是他的慈父。
而父母离婚,他并不怨他,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感情,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分开也好。
而让他失望的是,他们离婚的过程里,那个人的行为,所有行为!
夫妻离婚,一开始,母亲本来是决定和平离婚,什么也不争抢。可是没想到,离婚协议的背后,他却在一点点的架空谢氏,以充盈傅氏。
他充盈傅氏是为了什么,一目了然,他是怕母亲跟他分的彻底,让他最后只剩下傅氏一个空壳子,可是母亲一开始本来就打算什么也不要的。
他的小人之心,惹了母亲,也是母亲害怕他做的太绝情,怕他对两个孩子没一点儿情分,怕他让他跟姐姐以后一无所有,所以才绝地反击的。要了谢氏的所有权利,并且把帐跟傅氏算的清清楚楚。
他的母亲跟她姐姐是同一类人,为人处事不喜欢斤斤计较,可要是碰到过分的,背后耍花枪的人,她们会用行动告诉他们,什么叫自讨苦吃。
那段的时间,母亲为他们奔波,半年之内瘦的不行,外人只道她是婚姻受挫才会如此,只有他跟姐姐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而那个时候那个他,他的生身父亲呢?
恐怕是一家三口,美满幸福,时时刻刻庆祝收获,展望未来吧。
傅庭深甩了甩头,不去想他,想他又如何,就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放着妻子儿子不去相信,而去相信他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呢?
是,没错,一开始他是准备让沅俯,采取一些手段,让那个孩子,参加不成姐姐的婚礼。
可是,那是一个孩子,一个虽然不该存在却并没有什么大错的孩子,他不想去下那个手。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出事儿了。
真是出事的很是时候,他一出事,他傅庭深天时地利人合全占了。这样的话,傅昆山那个人,就算是怀疑什么,恐怕这会儿也把他的嫌疑坐的十成十了。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姐姐的婚礼顺利,傅昆山怎么想都不重要了。
转眼就到了他们要去英国的日子。头一天晚上,傅庭深就把箐歌接到了他家里。
他有公司要忙,她又忙着考试,从那次分开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见过面。
箐歌到他家里,开心归开心,可想到明天的行程,她还是心里没底。
傅庭深把她的行李放到卧室,出来看一向活泼的姑娘,坐在沙发上,看着地面不说话。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放在腿上。
“干什么呀,放我下来,很重的。”
“不重。”傅庭深抱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是不是害怕。”
箐歌有些不好意思,说好的相信他,可是,到跟前了,她还是感觉害怕,就点了点头,“有点儿。”
傅庭深笑,“诚实的小姑娘,这很正常,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箐歌被他的话勾起兴趣,“你也有?”牛气哄哄,无所不能的傅大神也有害怕的东西。
“当然有。”傅庭深点头,“我又不是神仙,就那时候游戏大卖,开发软件的时候。”
“嗯?”
傅庭深接着说,“那时候游戏做的小有成绩,我们得到了一笔资金,有了工作室,就是only的前身。说是工作室,其实就是几间摆着电脑的旧仓库。那资金完全能够支撑我们团队开发新游戏,可就在那个时候,我跟沅俯发现软件这个市场很好,可是那时候国内做这个的太少了,而且智能手机的拥有量也不多,最重要的是,软件开发花费的资金庞大。”
“那之后呢?”箐歌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挣扎犹豫时候。
“我跟沅俯还有团队的人考虑了很久,做了很多调查,看了很多资料,那时候我还拜访到了中科院,去看数据分析,然后一个礼拜,我们决定全力研究软件。”
“虽然当初很难,很犹豫,想尝试又怕失败,但后来走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为什么?”
“我们有数据,有技术,有充分的准备,怎么可能不成功?总要相信自己的,所以,箐歌,你相信自己,这一切并不可怕。”
箐歌知道他说这一番话的意义,他们也是准备良多,有他,有他的安排,还有她自己的决心,箐歌放松了身子,低头乖乖窝在她怀里,很久才说了一句,“是啊,我们怎么可能不成功。”
“乖女孩儿。”傅庭深握着她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很久,箐歌推了推傅庭深,娇娇地说:“放我下来吧,你腿不麻呀。”
她那么大个人,少说也百几十斤,这人抱那么久,都没一点儿感觉吗?
“放心。”傅庭深晃了晃腿上的人,轻松地说,“你再怎么胖,为夫都抱得动。”
为夫?箐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