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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怎么会传出去。”薛文青一把将她甩开,对着站在人群里面的方圆道,“姓方的;你给我出来,你散播谣言,坏我的名声,我今天是来找你算帐的。”
方圆望着突然闯进来的薛文青夫妇;还没有反应过来,跟着进来的护士已经认出来人是院领导的亲戚;张主任的外甥;她不安的强笑道:“薛同志;我带你去杜书记的办公室;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书记反映。这里都是我们对外开放接待病人的地方,不宜吵闹。”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什么接待病人,现在哪有什么病人,我今天就是病人,被姓方的伤害名誉,现在精神受到重创,你们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薛文青嚷嚷就要朝方圆走去。
其他的医生都朝方圆望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姚红英挡在方圆的面前,指薛文青道:“你想干什么?方医生现在可是孕妇,注意你的言行。”
“什么孕不孕妇,谁知道她怀的是什么东西,这种丧良心的人,怀的肯定不是好种。”说完就要拉开姚红英。
方圆气得脸色通红,一手护着肚子,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
其他的几个医生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过来拉住薛文青道:“你想干什么?”
薛文青被众人拉住,气得瞪眼对方圆道:“你给我等着,我能找到治你的人。”
“方医生,如果是你传出去的,你和文青道个歉,让他原谅你。”王涓涓凑上前来,哭丧着脸对方圆道。
方圆看着她脸上的青肿,再看看怒气冲冲的薛文青,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不禁冷笑,莫名其妙!
“你说的是你丈夫长期殴打你,你身上伤痕累累的事么?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没这个兴趣去传播这件事,如果你想动用法律武器扞卫自己的利益,我作为医生,随时会为你出具验伤报告,如果你们想把莫须有的事安在我的头上,恕不奉陪。”方圆冷淡的看了一眼王涓涓道。
“就你知道这事,不是你说的,还能是谁说的?”王涓涓柔弱的抽泣,抬头看着方圆道,“现在这事传得县府大院人人都知道了,我公公婆婆也被人问起,你让我们怎么办?”
姚红英在一边算是听明白了,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王涓涓道:“你被人打,传出来了以后,你不趁机追究你丈夫的责任,还来问责别人,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方圆听到笑了,这对夫妻,可不就是有意思么,一个愿打一个挨,男的有暴力倾向,女的已经形成受虐症了。
“就是你传的,我爸打死我之前,我先把你打流产。”薛文青红着眼睛挣脱一时不查的众人,伸腿就朝方圆的肚子踢去。
迎面扔过来一把凳子,把他撞倒在地。
陈铎扔出凳子后,连忙走到方圆面前,紧张的问道:“你没事?”伸手就要检查她的情况。
方圆有些尴尬的推开了陈铎的手,道:“陈医生,我没事,谢谢你。”
她转头看着薛文青,这败类,竟敢放言要伤害她的孩子,方圆心里真正产生了怒意。
陈铎转头看向薛文青,一脸怒容,他想像不到有什么情况,一个男的会对孕妇动手。
他对房间里其他医生道:“去把保卫科的人叫来,把这人扭送到公安局,他在我们医院出手打人,不能这么放他走。”
科室里的医生听到他的话,赶紧跑出去找人了。
薛文青站起来,指着陈铎道:“你是什么人,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陈铎冷笑,盯着他打量一番道:“我正想问你是什么人?如果你是疯子或精神病那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如果你脑子没病,对着一个怀孕的医生出手,那你就要尝到动手的代价。”
“你”薛文青原本微凸的眼睛,瞪起来以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样,他没想到在这个医院里,还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的。
“文青,赶紧住手!”张主任终于赶到了,刚才护士慌张的跑去通知她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文青怎么会和方圆起了争执,还闹到医院里来了,她匆忙赶过来,正好看见她的外甥要向新来的外科医生动手的一幕,连忙上前喝止了。
“二姨,你终于来了,你们医院的医生思想反动,联合起来包庇罪人。”薛文青道。
“你胡说什么,赶紧跟我离开,别在这里闹事。”张主任拉住外甥,不让他妄动,一边笑着对陈铎道,“陈主任,文青一向是个和气的孩子,今天肯定是被气懵了,才会闯到这里来的,等我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再给你一个交代。”
张主任难得如此好说话,众人看了陈铎一眼,看来新来的陈医生不简单,竟然能让气焰正盛的张主任低头认错。
陈铎看了张主任一眼,冷着脸抿嘴,没有再说什么了。
薛文青挣扎着被张主任给拉走了,王涓涓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留下来的众人纷纷问方圆有没有事,担心她被吓到,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方圆笑着谢了大家,表示自己没事。
陈铎问起方圆怎么和薛文青产生了矛盾,方圆告诉他,自己只给他的妻子检查过身体,发现她身上有许多新旧伤痕,但是女方不希望声张,她也没有再管这事,今天他们突然闯过来,她也挺意外。
陈铎担心地道:“这两天我送你上下班,这种人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袭击你,不能轻视。”
方圆连忙摆手,“陈医生,谢谢你,真的不用了。我让红英的丈夫先接送我几天,陈南方过两天就回来了。”
自从两人有过那次交流以后,方圆对待陈铎,也慎重起来,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铎见方圆对他一脸防备的模样,心里有些苦涩,眼神黯然地道:“好的,那你进出小心一点。”
张主任把薛文青夫妻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看了一眼倔强不服气的外甥,叹了口气,转而问王涓涓道:“小王,你们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方圆又怎么惹着文青了?”
王涓涓抬着眼看了一下丈夫,嗫嚅道:“没什么事。”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么?你以为我眼瞎啊。”张主任动气道,她责怪的瞥了王涓涓一眼,“文青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和你结婚以后,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你这妻子可是有责任的。你公婆都是好说话的人,他们可能不好提醒你,我是他姨,不是外人,说这话,你也别见怪。”
王涓涓低着头拽着衣角不说话了。
“二姨,你以前就说有办法治那个方圆,我看你就光会说,没见你有行动啊。她现在气焰可是越来越嚣张了,你这次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好看,最好把她开除工作,让她下放到偏远山区下地劳动去。”
“你媳妇不说,你先说说,她又怎么得罪你了?”张主任睨了外甥一眼问道。
“我对她动过手。”薛文青指了一下缩在一边不言不语的王涓涓道,“这傻东西跑到医院来检查身体,被姓方的发现,现在都在传我打人的事,肯定是她捅出去的。”
张主任眉头轻蹙,看了王涓涓一眼,没想到外甥竟然会对她动手,她回头对薛文青道:“两夫妻有矛盾,还是少动手,她有问题,你多教教她,现在这事传出去,对你和你爸妈影响多不好。”
薛文青想到他爸回去以后,不得把家里的大棍子打断,想到这里,他头皮发麻,继而怒气又上来,“二姨,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处理那个姓方的。”
“现在不方便追究方圆的问题,这事以后再说。”张主任推脱道。
薛文青跺脚:“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刚才见过那个陈医生了,他的背景来头可不小,他和方圆是老校友,关系不错,肯定会护着她的。还有你那个姨父,不知道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对那个方圆可是挺器重的,还有意要栽培她,我说了几次,他都驳了回来。”
“那就这么算了?”薛文青不服气道。
“以后再慢慢找机会。你也给我消停点,别再闹事了,两夫妻先生个孩子出来,你爸妈年纪也不小了”
薛文青听着二姨念叨,又不能帮他出气,一气之下夺门而出了。
王涓涓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张主任,和她小声的道别,跟在丈夫身后离开了。
张主任看着两人离去,心里有些堵得慌。
她和张惠云两姐妹感情很好,大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对薛文青也十分疼护,前几年一直热心的帮他打听对象,她介绍过方圆,谁知道她这么不识相,拒绝了文青的追求,她也暗恨在心。后来文青自己找了王涓涓,当时她们姐妹看过女方,打听了她的家庭背景,都不满意。王涓涓的爸是街道临时工,是收泔水的,她妈常年病歪歪的躺在家里,她本人是纺织厂的临时工,学历也只有小学毕业。
除了长相,其他条件都不好,但是当时文青就是看上了她的模样,非闹得要娶她,还说两个人已经有了实质的关系,张惠云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怕如果捅到薛县长那里,薛文青又要受罪,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婚后她姐把她调到了纺织厂工会转为正式工,这个外甥媳妇也就听话这一点好处,其他处处不如意,和人提起这个媳妇,也不能给家里长脸,结婚这么些年,又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第77章()
年初五的时候;陈南方从大包小包的离开;又带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一脸的归心似箭;见到方圆的时候,不顾坐了几天的长途车;身上味道混杂、胡子拉茬;捧着妻子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方圆嫌弃的急忙把他推开。
陈南方笑嘻嘻的毫不在意,他打开了带回来的袋子;把东西拿了出来。
除了地瓜干、干木耳和香菇这些;竟然还拿出了好几根根须分明的野山参,还有一个婴孩的老虎帽、一双小虎头鞋和两件襁褓和一套小毛衣裤。
方圆把野山参拿起来看了一下,她不懂中药材的人也知道,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你从哪找的这么多野山参?”方圆好奇的问道。
“山上挖的。”陈南方笑道;“你生孩子的时候;切两片含嘴里,生产的时候有力气。”
梦里的那一世;村里人在山里挖出很多野山参;现在他是提前找到地方;把东西挖了出来。
“你有没有留一些给家里长辈?”
陈南方点点头,知道方圆记着自己父母;他心里也高兴;“给我爹娘留了;这些到时候也分给爷爷奶奶;老人家用这个补身体好。”
方圆含笑点头;她把绣得精致的小鞋子放在掌心,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咱娘做的,自从知道我们有孩子以后,她就开始准备了,本来想做好寄过来给我们,没想到我这次回去,正好就带回来了。”陈南方眼睛里泛着亮光道。
“你有没有代我谢谢娘。”方圆学着陈南方叫娘。
陈南方笑了,点了点头道:“我把你的照片给他们看了,都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羡慕我福气好。”
“老王卖瓜!”方圆取笑他。
陈南方呵呵笑着,接着从大袋子里又掏出了一件银白色的皮毛,炫耀道:“这个给我们女儿做个小窝,睡在上面暖和。”
方圆惊奇的接过,抖了一下,皮毛荡着银色的波纹,“这是狐狸毛吗?”
“貂毛。”陈南方道,“我哥打的,硝制好让我带过来。”
“真漂亮!”方圆喜爱的叹道,“这个东西露在人前,不会犯错误。”
“没事,家里就我们自己人走动,别人看不到的。”陈南方道。
没想到陈南方回去一趟,倒是把d省三宝都带齐了回来。
晚上的时候,方圆想了一下,还是把薛文青来医院闹事的事,告诉了陈南方。因为肖大磊不知道陈南方已经回来,明天早上依然会来送她上班,方圆觉得他迟早会知道的。
陈南方听方圆讲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伸手轻抚了一下方圆的肚子,庆幸回来的时候,妻儿还是平安的,如果她们出了一点事,把姓薛的皮扒下来,也补偿不了万一。
突然方圆的肚皮鼓起来一块,陈南方激动的凑过去道:“闺女,你知道爸爸回来了,这是和爸爸打招呼呢。你是不是吓坏了?没事,爸爸会教训那个坏人的,你别害怕。”
肚子又鼓了两下,方圆发现晚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很活泼啊,难道真的是因为陈南方回来的原因么?
陈南方轻摸肚子,一直对着肚里的他的闺女念叨安抚,和它说着老家的趣闻。
方圆看着陈南方埋头和孩子交流,不禁有些醋意,她把陈南方的头推开,嗔道:“孩子的妈要睡了,你们要聊天,等他出来以后,你们聊个够。”
陈南方微愣的看着她转身拉上被子,背对着自己,倾身过去,一脸宠溺的抱着那团被子,道:“老婆,我出去这十几天,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被子传来嗯的一声,陈南方咧开嘴,高兴不已。
第二天早上肖大磊一早就出现在弯子胡同,知道正主回来,他顺利交接了任务,一身轻松的走了。
陈南方送方圆上班的路上,方圆有些担心的提醒他,薛文青这种人虽然可恨,但是不要因为他而影响他们自己的生活。
陈南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冲动行事的。现在他不仅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像前几年夜袭红卫兵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既使要教训,也不能是经自己的手。
每天接送持续了一个月,没有发生什么情况,薛文青也没有再出现过,但是陈南方不敢放松,现在他是犯不起一点险的,方圆让他不要再送了,他不肯答应。
私下里,他也在收集打探薛文青的动向,知道他有一周时间都没有上班,再去单位的时候,脚还微瘸着,估计是被他爸薛县长打的。薛文青和单位的一个女同事有不正当关系,对方的丈夫告到单位,最后不了了之,薛文青伤愈回单位后,和那个女的还是藕断丝连,时常约会,女方的丈夫一直盯得很紧,想抓个现行。
陈南方觉得,这个情况,他可以利用一下。
三月底的时候,王国强在厂里上班,有同事紧忙跑进来告诉他,他家里着火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王国强拔腿就往家里跑,快到家门口,发现这一片的平房区风平浪静,根本没有一点火情的迹象,他心想肯定是哪个混蛋诓骗他的。
他转身想回厂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大门上的挂锁被拔下来了,他心里突突直跳,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轻轻的推一下门,发现里面的门栓被栓上了。他看了一下一人高的院墙,直接跳起来,扒住墙爬了进去。
正房房门关紧着,里面传来男女嬉戏的声音,他觉得整个头都是绿油油的,盛怒之下,左右顾盼了一下,看见靠着院墙的一把柴刀,直接拿了起来,一脚踹开房门,大喊一声:“狗男女,看你们这下往哪里跑!”
“听说薛县长也被调职了,下放到了下面的乡里。薛文青和那个女的赤身裸体的被赶到大街上的时候,县里人全跑出来看他们了,两个人当场就以流氓罪被抓起来了,现在估计已经被送去劳改。真是活该,这下张主任也可以消停一阵子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这两天躲在办公室里都没有露面。”姚红英幸灾乐祸地道。
“薛文青这是咎由自取。”方圆拨着碗里的菜汤,淡淡地道。
姚红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