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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小隽她本事大着呢。”姜致远叹了口气,这点儿看人的眼光他还是有的,到底活到这把年纪了。刚刚在客厅里,就是秋姑这等人物,看着小隽的眼神都带着忌惮,再加上,还有阿朗在呢,他肯定不会让小隽受到什么伤害的。
他这把老骨头也管不了子孙那么多了,只要他们平安就好,现在再扭性子,又怎么能扭得过来。
姜致远家是老房子,但当年建的时候质量很不错,隔音倒是不坏,进了卧室关上门,就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杨语安定不少,也不敢洗澡,直接躺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就听到姜致远说,“之前你放的那个相册,塞到哪里去啦。”
“就在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杨语小声回答。
姜致远翻出相册来,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张很久远的全家福,那时候,杨语还没有嫁给他,照片上是他和姜容、姜朗,以及还未去世的沈隽外婆。
抚摸着照片上已经有些褪色的年轻面容,姜致远叹了口气,又将相册放了回去,怔怔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骚乱的声音,他猛然间跳起来,以他这个年纪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扑到了门边,一下子拉开了门。
沈隽站在墙边,身前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把长剑,她的剑正悬浮在她的面前,徐雅正不知道为什么和她靠得很近,双手撑在沈隽身后的墙壁上,从姜致远的角度,可以看到徐雅正的脸上慢慢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缓缓从他白皙的皮肤上滑下来。
“这是在做什么!”姜致远沉着声音说。
徐雅正瞧着仍是冷若冰霜的模样,明明脸上正在流血,却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改变。
“你确实很厉害。”他说,却偏偏没有任何动作,仍然将沈隽整个人圈着。
徐微正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太开心。徐家三兄弟里,徐鸣正年纪最大,已经年近三十,徐微正记事的时候,徐鸣正都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徐雅正却和徐微正差不多大,两人相差只有一岁零一个月而已。从小到大,徐雅正的女人缘一向比他好,这也就算了,这家伙的身手枪法样样都强,即便是大哥也要依靠他,有这样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哥哥,徐微正能喜欢他才怪。
沈隽有多厉害徐微正深有体会,所以,现在她居然容忍徐雅正这样做而没推开他,就足以让徐微正心中酸溜溜的了。
沈隽当然可以推开徐雅正,这对于她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沈隽需要确定另一件事。她与徐雅正对视,丝毫不为现在这过于亲密的模样感到害羞又或什么,只是平静地问:“你的本事,是秦城哪一位教的?”
短短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徐雅正那冰冷从容的面具。
因为靠得太近,沈隽满意地看着他来不及掩饰的惊愕。
第70章()
事实上;徐雅正的震惊不仅仅是靠得很近的沈隽看出来了,在场的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尤其是了解他的徐微正和徐鸣正。
“秦城是哪里?”徐鸣正沉声说;很显然,作为一个有些控制欲的大哥,他不太喜欢弟弟对自己隐瞒一些事;尤其是这么大的秘密。
徐雅正一直很强,应该说,他是组织里最强的人,即便是老大在的时候,也要承认这一点。出去的时候只要带上徐雅正;总是很安全的。
可即便是徐鸣正,也不知道他的这种本事是从哪里来的;明明是眼看着长大的弟弟;偏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孤僻、冷漠、独来独往。
不会有人自学成才这种本事,徐鸣正当然问过;当时徐雅正说,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一个仅限于他和他师父的秘密。
但是现在;沈隽似乎直接叫破了他的秘密,才会让一向冷如霜雪的徐雅正失了镇定。
不管什么秦城不秦城,姜致远关心的只有他还要一个多月才满十九岁的外孙女;正被一个很可能是黑社会——不,肯定是黑社会的男人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圈在怀里。
即便这家伙脸上的血缓缓留下来,显得有些吓人,他还是很勇敢地冲上去,“离我的外孙女远一些!”
徐雅正放开了手,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他看向沈隽,“你怎么会知道秦城?”
沈隽握住剑,先安抚姜致远,“外公,我没事,放心,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欺负我。”
“小隽,这种小白脸不管看着怎么好都不会靠谱的,明白吗?”
沈隽无奈,“明白明白很明白。”她扶着姜致远,“外公,你先去休息,不用担心我。”
直到姜致远进了房间,她才松了口气,看向徐雅正说,“果然是秦城哪个老家伙做的,对吗?”
“你也是——秦城出身吗?”徐雅正迟疑地说。
“我?”沈隽微笑,“我把秦城从上到下都收拾了一遍,被我打趴下的秦城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觉得我会认不出来吗?再加上,论功力,你还差得远。”
徐雅正的武功练得不错,但也就仅仅是不错。仅仅说武功的话,他还比不上宁丛疏,也就和越家兄妹、花阚子差不多的水平。说起来,沈隽都没见过卫姚和楼锦书出手,不知道他们的水平怎么样。
沈隽的话音刚落,徐雅正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他一向是很自信的,甚至有些骄傲,这种自信就源自他的武功。可现在有一个人告诉他,你的武功不怎么样,分分钟就能把你干趴下,这种感觉坏透了。
徐鸣正和秋姑一听就有了大概的猜测,这个秦城大概是个地方,徐雅正的武功就是跟一个所谓的“秦城高手”学的,不过似乎沈隽要比秦城那里的高手要强得多,很有些看不上这地方的意思。
“现在怎么说,你们里面最厉害的徐雅正也不过如此,”沈隽的姿态很从容,“我的拳头最硬,现在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众人:“”
“舅舅,你怎么说,还是想把账簿交给警方吗?”
姜朗还没回答,徐鸣正就一下子叫起来,“不可以!”然后他看向秋姑,难以置信地说,“他想把账簿交给警方?”
秋姑冷笑一声,“是啊,徐经理现在才掌握状况?”
他们的组织对外还是包装成一个公司模样,徐鸣正和秋姑在公司里的职务都是经理。
沈隽却无所谓地说,“你想交给警方的话,就交。”
那边徐家兄弟立刻着急起来,连一贯没什么表情的徐雅正眼神都变了,他们真的没想到,姜朗会有这个念头。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们甚至没有关心过姜朗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朗看向沈隽,叹了口气,“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隽肯定地回答他。
“当然不可以!”秋姑和徐鸣正异口同声地说。
沈隽根本不理他们,“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卫姚,他是一个警察,刚好在查你们这个组织。”
徐鸣正平静地说,“一般的警察可不敢接我们的账本。”
“所以,他不是一般的警察,”沈隽似笑非笑地说,“你可以让你的弟弟去刺杀他试试,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秦城人,你们招惹了他,说不定能引出一队秦城人来,想想应该挺有意思的。”
徐鸣正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每个人总有弱点,我觉得沈小姐不要硬生生害了别人才好。”
“你是说卫姚吗?”沈隽的态度也没那么客气了,“他全家都是秦城人,再说,你能害得了什么人?我倒是很不介意将你们都杀死。”
姜朗终于也忍不住说,“小隽,不要总是将杀人挂在嘴边。”
“舅舅,我只问你一句,他们都杀过人吗?”沈隽非常认真地指着在场的人问姜朗。
姜朗怔了一下说,“这个,要看直接还是间接。”
“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他们都不是无辜的人,对吗?”
姜朗沉默地点了点头。
沈隽笑起来,“很好。”
徐微正很不安地听着这个“很好”,她不会真的要大开杀戒?
“沈小姐,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徐鸣正觉得沈隽还是有些天真,“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非黑即白,而且,我们即便不是好人,你这样动不动将杀人挂在嘴边的,又是什么良善好人吗?”
沈隽有些惊奇,“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良善好人了?而且,你又是我的谁,谁给你的权利来教训我?”
徐鸣正觉得,沈隽简直比叛逆期的徐微正还叫人头痛。
秋姑一直没有说话,她托着腮,忽然说,“我得承认,沈小姐你确实非常厉害,我们这个大厅里的几个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沈隽看向她。
“不过,你到底不是孑然一身没有在乎的人的。”她站起来,“我们绝不会让账簿落入警察手中,如果迫不得已,不是只有姜朗才会玩玉石俱焚。”
沈隽挑起了眉,“哦?”
“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沈小姐,”秋姑笑得很温柔,“这世界距离冷兵器时代已经很久了,个人的勇武虽然也不是没有用,却到底没有那么有用了。”
沈隽却依然从容不迫,“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知道,沈小姐自信可以比子弹更快。”秋姑叹了口气,徐雅正都可以做到躲过子弹,沈隽肯定也可以,“但热武器可不仅仅是子弹。”她的语气很冷静,“下面的某一辆车上,带着的炸药足以将这套房子里的人全部炸死,不知道沈小姐有自信能救出几个人?”
沈隽眯了眯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很客气地在和你商量一场交易,”秋姑说,“大家各退一步,姜朗好好地将账簿交给我或者徐鸣正,我们也会继续对老爷子和沈小姐你客客气气的,毕竟老大也不喜欢看到我们伤害姜朗的家人。”
“我不大喜欢这种建议,”沈隽缓缓说,“毕竟我和外公好好的,可是被你们毫不客气地折腾了一番,到头来你一句各退一步就解决了?”
秋姑非常上道,“当然,我们可以给老爷子和沈小姐你一些补偿,只要你开口。”
沈隽摇摇头,“你们这些人啊,都很擅长骗人,我可不敢和你们做交易。再加上,我非常讨厌被人威胁。”
“所以,沈小姐是拒绝了?”秋姑的声音冷下来。
沈隽看向她,认真地说,“我拒绝了又会怎么样,比如,现在正从阳台爬上来的人,是准备先抓住我带来的朋友和那个孩子做人质吗?”
秋姑心中猛然一跳,“你怎么会知道!”
他们都在客厅,这房子的隔音不错,现在她的人刚准备丛阳台攀爬上来,应该不至于发出什么声音,要论看肯定更看不到,沈隽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没道理啊!
她一说,徐雅正才往陈玉他们在的那个房间看了一眼,摇摇头回答徐鸣正的疑问,“应该听不到的。”
既然不是听到的,那她怎么——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只有一个人。”
连星匣的光芒亮起,沈隽不大在乎在这些人面前使用这种本事,因为在秋姑威胁她,又准备拿陈玉、佐伊和吉祥做人质的时候,她已经起了杀心。说要和她做交易,那边却已经准备从阳台爬上来,很显然,秋姑的打算是如果自己敬酒不吃,就要给罚酒吃了。
她还真是喜欢玩人质这一套,今天抓了姜致远居然还没吸取教训,还想抓陈玉他们。沈隽想着。
陈玉他们房间,自然是有赵涟守着的,稍微有风吹草动,赵涟就会告诉了沈隽,阳台那边的动静客厅再怎么听不见,也瞒不过耳目灵敏的赵涟。
她从连星匣中抽出了一张卡,在秋姑和徐家兄弟震惊的眼神中渐渐化作一个人形。这会儿沈隽的身边出现的,是青魔阿留。
阿留最擅长的只有一项——
第71章()
必须要说;大变活人还是有点可怕的,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秋姑;同样从来没见过。她很想维持镇定;但沈隽身上已经出现太多意外了,由不得她不心慌。
“你到底是什么人。”徐鸣正沉声说。
沈隽轻笑一声,“哦;现在才关心我是什么人是不是有点晚了?”
徐雅正却正在盯着阿留,这个男人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就算不是骤然出现,单单是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就很惹人注目。
其实沈隽从一开始就把杀掉他们挂在嘴边;但谁都没有很当真,或许是因为沈隽清美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谁都不认为她是那种凶残的人。如果不是秋姑亲眼看到她砍下两个手下的手腕;也不会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做得出这样的事。
沈隽却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她的剑森然锐利,刺穿秋姑的身体时,秋姑仍然带着十二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阿留轻笑一声;非常懂事地送上一团青色火焰,秋姑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口;直接就被烧成了灰烬逸散在空气里;最终留下的只有秋姑戴在手腕上的一个玉镯而已。
这杀人的速度快到连练武的徐雅正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其他人了。整个过程中没有半点鲜血落在姜致远家的客厅里,也和一般意义上称得上恐怖的杀人行为不一样;她杀人的时候干脆利落,杀完之后不留痕迹,再高明的警察,恐怕也抓不到她半点把柄。
众人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秋姑死了!
那个在云南叱咤风云几十年的秋姑,那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次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死里逃生的秋姑,就在短短的时间里,死在了一个任谁也想不到的小姑娘手上!
徐鸣正与秋姑不合了那么多年,却不表示他愿意看到秋姑死得这样莫名其妙。因为太熟悉,也很知道秋姑的能力,她活着的时候恨不得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又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来。
但所有人里最震惊的却不是徐家兄弟,而是沈隽的舅舅姜朗,幸好姜致远已经回到房间没看到,否则估计心脏病都得被惊出来。
“小隽你——”
姜朗一开口,徐鸣正立刻反应过来,伸手就朝姜朗抓去。
“现在再触怒我,可不是什么好选择。”沈隽柔声说。
徐鸣正声音沙哑,“难道我现在还有其他选择?”直到这一刻,他才完全相信沈隽是真的要杀他们,而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
死了一个秋姑,他们再不信就是真傻了。别说长得好看,长得最好看的徐雅正站在沈隽面前,也没见沈隽有任何不同,这小姑娘简直心如止水到不像是正常人。
徐鸣正不大相信她会一时好心放过他们兄弟,哪怕挟持姜朗是个很糟糕的主意,他也还是会做,因为根本没有其他方法。
在徐鸣正开口之后,徐雅正深深吸了口气,做好了觉悟毅然站在了徐鸣正前面,哪怕他知道他远远不是沈隽的对手。
只有徐微正还傻傻站在原地,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应该说,他知道沈隽非常不好惹,在她能够悄无声息进入他北京的住处,将他狠狠撞在墙上令他疼了小半个月的时候就知道了。可即便是出于最坏的想法,他也没猜到沈隽会真的杀死他们。
“为什么?”他喃喃说,“我们真的没那么大的恶意啊,就算是我哥哥让我去追求你,我也是打算一直对你好的”为了讨她的欢心,甚至早早就开始戒烟,并不是那么不诚心啊。
沈隽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站在你们的角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