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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乖乖“哦”了一声,只能不甘地失去围观的权力。
“你很在乎他?”男人问。
沈隽皱起眉,她很讨厌有人这样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私人空间,“关你什么事?还有,你要是还不走,不要怪我不客气。”她才不管这人长得好不好看,如果不是这人身上完全没有敌意,刚才他出现的瞬间,就会被沈隽打出去。
现在她没动手,并不代表她会继续容忍这个人。
上前两步,如果这位还不知趣,她不介意把他从三楼丢下去,敢爬她的阳台,就要敢于自己承担后果。
“我今天从林琥那里听说了你,”他倒是站了起来,又回到了阳台门边,“原先只是想打听打听你的情况,今天发生的事,让我忍不住亲自来见见你。沈隽,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沈隽听到这人提起林琥,心中一动,而且打听她的情况?很快,沈隽就记起了很久以前,卫姚来提醒过她,说是有道上的人在打听她的消息,居然并不是假话。
只是,为什么?
她还没问,那人已经到了阳台边,似乎准备要离开了,他回过头来,冬季冷冽的夜风吹得他脸色玉白,浅色的发在深深的夜色里简直有种醒目的俏皮感。
“对了,记住,我叫徐微正。”
沈隽看着他离开,哼了一声仔细想自己曾经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姓徐的,可惜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方面的熟人,更别说她家和道上的根本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她捧着果汁,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卫姚问一问“徐微正”这个名字,看了看时间还是算了,太晚了。想着快要期末考试了,她翻出两本专业书来,准备看一会儿再睡。看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的书,却忽然,她心中一动,走到了阳台,向楼下看去。
就看到那徐微正双手插着口袋,伸长着腿坐在她家楼下的花圃边上。
这会儿可是北京的一月,天气冷的程度可以想见,还是晚上——沈隽看了眼时间,十点十七分,寒风呼呼地吹着,他又穿得这样少,居然半点儿缩手缩脚的模样都没有,朦胧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甚至还带着点儿恣意悠闲。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沈隽在看他。
于是,他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跳起来很潇洒地朝着站在阳台上的沈隽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仿佛这个徐微正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在楼下的花圃坐了半个小时,只为了这一刻和她挥一挥手,最后道个别而已。
沈隽转身回了房间,将喝完果汁的玻璃杯清洗干净。
这时候,徐微正刚走到沈隽的小区门口,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码。
“喂,哥。嗯,我和沈隽见上面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徐微正轻笑了一声,“我觉得哥你会后悔啊”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空中的月亮,“因为,她真的很出乎意料——啊,漂亮当然是很漂亮。”
而且,可不仅仅是漂亮呢。
“你放心,我说到的当然会做到。”徐微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却不是男士常抽的那种,而是更偏向于女性选择的薄荷烟,味道很轻,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他其实是正在戒烟,已经抽了小半年这样淡的烟,抽烟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徐微正耐心地听了一会儿对方说话,最终露出一个略微嘲讽的微笑,“我会让她喜欢上我的,你放心。”
“自信?我从来不缺那种东西。“
吐出一个烟圈,徐微正挂断电话,又朝后看了一眼,才提脚离开。
女人嘛,再怎么理智从容,那也是女人。要论玩浪漫的手段,他一向是很有自信的。至于爱情,这事儿牵扯的,可不仅仅是那么幼稚低俗的男欢女爱。
不管怎样,他都要夺走这个叫沈隽的女人的心。
今晚,他应该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了?徐微正翘起了唇角,愉快地想着。
正常情况下,这个发展,很浪漫。
然而,沈隽只是皱着眉,“神经病。”
大晚上的还守在她楼下,好歹是走了。
呼,睡觉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徐微正:哥的手段是不是很浪漫?
沈隽:神经病。
徐微正:(心碎)
陈玉:我们大姐头才不是这么肤浅的女人呢!
第64章()
不过有一点;徐微正想得没错,沈隽对他印象确实挺深刻;毕竟以前没人爬过她的阳台;但却是印象负面的那种深刻——她根本不看脸,要真的看脸的话,早就被池湾或者楼锦书这种帅到没朋友的拿下了。
尽管徐微正长得好;可穿着打扮只会让小古板沈大小姐皱眉,即便原本有95的长相,在她心里大概都得扣掉二十分。
“之前恰好碰上宁丛疏,他告诉我那个人叫林琥,晚上来找我的叫徐微正。”沈隽说着;念出这人的名字简直是要笑起来了,徐微正?听着就和“虚伪症”似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电话那边的卫姚说。
沈隽看了看时间;“今天放学后。”
他们并没有约在咖啡厅之类的地方,沈隽放学之后,卫姚直接来找她,两人站在学校的无人角落说了会儿话。
“林琥是线上跟了大半年的;明知道他不干净,但这家伙十分狡猾;愣是没有能抓住他的任何把柄;上头本来打算找个故意伤人的借口,先把他给抓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宁丛疏之前一直做得不错;这次当然也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抓他而已。”他大约是刚下班就匆匆赶来,低调的黑色羽绒服里面仍然穿着制服,脸上倒是不见疲惫,仍是那种精神奕奕的英朗。
沈隽抱歉地说,“那真是不好意思,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对不起。”
“没事,你今天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远比抓住林琥来得重要。”
“什么?”沈隽不太明白。
卫姚笑了笑,“徐微正来北京了,我是说这个消息。”
沈隽皱起眉,“怎么,他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吗?”
“如果不是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你了,我原本不该告诉你。”卫姚也蹙起眉,“徐微正是云南那边儿挂上号的人物。”
沈隽一时间没听懂,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并不太理解这种含蓄的说法。
“他家里家底不正派,”卫姚只好解释说,“从他祖父那代起,就一直在云南边境那边儿有点势力,他年龄不大,是几年前才上了云南公安的关键人物墙。”
这么一说沈隽就明白了,她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很不理解,“他既然是云南边境那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打听我的消息。”
“这个我也没查出来,之前只是听到些风声,想不到这回连徐微正自己都跑到了北京来,”卫姚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他们这种人,基本上是不会进入政治中心的,只蜗居在云南。”
沈隽想起打宁丛疏的林琥那帮子人,“之前那个林琥怎么回事,他应该不是从云南跑来的。”听口音像是绝对的北方人。
“他是北京人,最近才开始负责北京这边的生意。”卫姚说,“之前是一个叫张老大的人,现在已经被抓了起来,却没问出多少云南那边儿的事,他还没来得及交代更多,就死在了牢里。”
沈隽没去问是什么生意,总归肯定不那么正当,“这徐微正就是张老大交代的?”
“这倒不是,他们在边陲那地方比较嚣张,有一些事不需要旁人交代,也是很多事知道的,比如徐家三个兄弟,个个都不大简单,还有个叫秋姑的女人,也是他们组织里的头目。”
“那秋姑叫什么?”
“据说叫王秋实,浙江某个农村人,三十年前到的云南,一直住到现在了。”
沈隽听着,无奈地摇摇头,“都不认识。”
她不认识徐微正,更不认识这个秋姑,他们打听自己的消息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这个时间点徐微正来北京确实有点奇怪。”卫姚严肃地说。
“为什么?”
“这个组织的头目死了,徐家兄弟和秋姑正在打擂台。平时这组织实在是十分严密,几个高层又谨慎多疑,要安插卧底都很难,就这阵子有些许乱像,我才让宁丛疏和南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对沈隽,卫姚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十分信任她。
听过之后,沈隽从学校回家,路上还在想这组织不组织的事儿。
“算了,不来招惹我就好。”
就在这时候,拐弯处骤然出现一大束花,正堵住她的前路。
徐微正的脸从墙后面探出来,笑着说,“香槟玫瑰,送给你。”
“不用了,谢谢。”沈隽根本没有接的意思,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徐微正并不生气,脚步轻快地跟上来,“你不喜欢香槟玫瑰?”恰好路过一个垃圾桶,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一大束价值不菲的冬日香槟玫瑰扔了进去,引起旁边几个女生的惊呼,他却只是笑盈盈地问沈隽,“那你喜欢什么花?”
这地方距离学校很近,最近沈隽又算得上是校园红人,很快就有人认出她来,甚至有人偷拍了两张照片,直接发到了校园网论坛上,“校园女神新任帅哥追求者”这个标题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尽管拍摄的徐微正只是个侧脸,清晰度却很不错,“帅哥”这个词是丝毫不过分的,只是这位帅哥看着不大正派。
这时候,楼锦书正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整理东西,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匆匆地跑进来,“楼哥,快看论坛。”
“这人是谁啊?”
楼锦书摇头,“不认识。”
“看来我们未来的嫂子被小混混纠缠了,”一个男生兴奋地说,“正适合我们楼哥去英雄救美!”
楼锦书:“”
英雄救美?算了,连他自个儿都是沈隽救回来的。
不过,这个男人,看着确实有点儿邪气,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虽然说不管什么来历,沈隽总不会吃亏,可楼锦书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有些担心她。
“对了,听说他们考古社的辅导老师离职了,要等明年历史学院来了新讲师才能补上,现在是林老师暂代着——听说啊,这个新讲师的背景可不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历史学院的一个副教授是我爸的朋友,听说啊,那位新来的是咱们学校副校长的儿子。”
学生会的人,消息总是比一般的学生灵通一些,特别是有一两个八卦的人在的话,学校里的事儿知道得最快。
“关系户?”
“倒也不算是,人家学历资历都很过硬,只是之前不愿意到他老爹的地盘上来。”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个学生会的女干部感兴趣地问,“长得帅吗?”
“呃,这个谁知道啊”
大家聊起天来,楼锦书却只盯着手机看,他隐约觉得那个照片上的男人有些眼熟,拜优秀的记忆力所赐,应该是在哪里无意中见过一次——
啊,是在卫姚哪里!
露出的资料他随意扫过一眼,似乎见到过这人的照片!
准备回头打个电话给自家表哥,楼锦书站起来,“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这里拜托你们收拾一下。”
“好好好,快去快去,追嫂子要紧!”立刻有人笑嘻嘻地说。
楼锦书却没准备去追沈隽,他并不担心她,应该说,沈隽已经强大到令他想担心也无从担心起。就天堂岛上那个情况,她都能以一人之力将对方吊起来打,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世上能为难到她的事已经不多了。
正如他所想,徐微正并不能拿沈隽怎么样,事实上,他并没有打算拿沈隽怎么样。
“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花呢?百合、月季、风信子还是马蹄莲?”
沈隽冷冷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喜欢。”
这话真是半点不留余地的残酷冷漠,令徐微正这样自问追求起姑娘来脸皮够厚的人都怔了一下,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追上去,“唉,女孩子这样可不行,一点都不可爱啦。”
“我可爱与不可爱,又关你什么事?”她能够容忍他在自己耳边“嗡嗡嗡”还没赶走他,不过是因为沈隽实在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打听她。
徐微正脸上的笑容不变,“当然关我的事啦,因为,我是要娶你做妻子的啊,这一辈子的事儿,希望自家老婆可爱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沈隽已经停住了脚步,那眼神让徐微正觉得自己如果再多说一个字,大约身上就会多一个透明窟窿。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又令他觉得无比真实。徐微正可不是正常环境下长大的天真小男孩,他对危险的直觉是相当准确的,这方面十分敏感,只是一瞬间,他立刻意识到,眼前青春纯美的女孩儿,似乎是真的危险到令他头皮发麻。
“我不想再绕圈子了,今天,你必须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让你来查我,是什么原因。”沈隽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不能说清楚,”她靠近他,吐气如兰,“那么很抱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戾气很重的。”
送上门来的家伙,没道理再客客气气。
第65章()
沈隽已经失去耐心;徐微正心中却正掀起惊涛骇浪。
他听过林琥的报告,知道面前这个即将要满十九岁的女孩儿并不简单;却不知道她可以给自己这么大的压迫感。
徐微正自问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到底是这种家庭出生,武装火拼的情况都经历过几次了,绝不是会被轻易吓住的类型。
可是;看着面前的沈隽,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脸上还要努力带出轻松的微笑,“没关系啊,不管你是怎样的人——”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沈隽冷冰冰地说;“我只需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徐微正皱起了眉;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是很想真正得罪沈隽,但是这个姑娘很有些油盐不进的模样,令徐微正感到很头疼。
现在毕竟是在大马路上,徐微正并不相信她能对自己做什么;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的时候,她果然只是站在原地;直到离开了她的视线;徐微正才狠狠松了口气。
他简直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刚才那么紧张!
“真是奇了怪了,她的生平都查得很清楚了,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徐微正想着;他查过沈隽从小到大的所有生平事件,照理来说,这应该只是个被娇养长大,又经历家境没落的小姑娘而已。调查结果发现,她连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又有个刻薄的婶婶,未婚夫还毫不犹豫地退了婚,原本徐微正以为只需要多关心她一下,就能够感动她拿下她的心的啊!这种家庭经历,徐微正甚至还问过他一个当心理医生的朋友,做过一点心理分析,才信心十足地到北京来。
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根本就不像是资料中的那个沈隽,可她偏偏又就是沈隽。
“见了鬼了。”徐微正皱眉。
回去的路上,徐微正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他的哥哥徐鸣正。
“什么,为什么会不顺利?”
“这个沈隽,完全不是之前我们以为的那么回事儿!”徐微正有些焦躁地说,他嫌恶地盯着自己手上淡出鸟来的薄荷烟,如果不是查到这个沈隽极其讨厌吸烟的人,他也不需要早早就要戒烟。
“到底有哪里不对?”电话那头的徐鸣正说。
徐微正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