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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南山笑着说,“秦城那件事之后,就已经没有多少人再住在那儿了,外城倒还是很热闹,内城几乎都没人了。大家在北京几乎都有点资产,那些不愿意待在秦城又没处去的不都被带走了么,冰轮、冰镜和阚子都跟着宁丛疏来了,索性我也转学了来。”
沈隽点点头,“也到这儿来吃饭?”
“是啊,我请他们。”花南山说。
那边花阚子非常不给面子地嗤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她请,我们这些穷人可吃不起这里。”
花南山似乎心情很好,并不介意被他取笑,“一会儿宁丛疏也要来呢,肯定会来和沈师姐打招呼的。”
沈隽:“”
最好,还是不要来了。==
第62章()
吃饭的时候;宁丛疏果然来了,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池湾;笑着和沈隽打了个招呼。
其实要说沈隽认识的这些人里;就算是比宁丛疏大上好几岁的卫姚,也没有宁丛疏的心机手段,他长得清隽秀逸;性格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不是在李睿解毒的时候,宁丛疏算得上很尽心,沈隽是连理都不想理会他的。
“你已经完全搬到北京来了?”沈隽随口问了一句。
宁丛疏笑盈盈地说,“是啊,而且最近刚好有些事;拉着南山他们出来聚一聚。”
以前的他和花南山其实也是经常碰面的,毕竟;他们都和花素融有点关系;但是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可称不上好,花素融的占有欲很强,花南山绝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宁丛疏多说的;免得惹祸上身。
现在当然没这个烦恼了。
而越氏兄妹和花阚子本来就是宁丛疏的朋友。
“什么事?”沈隽顺口就问了句,问完就后悔了;完全是宁丛疏说完那句话;就好像等着她问“什么事”一样,不然这话怎么接得下去。
宁丛疏看了一眼这房间里的人,稍稍走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在帮卫姚的忙,查一个什么不太干净的组织。”
沈隽先是诧异,宁丛疏他们那边儿,绝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人,包括越氏兄妹和花阚子,都是高中生的年纪
“年纪好更合适,对方不容易怀疑。”宁丛疏笑着说。
他说话的时候姿态闲适,再加上口吻轻松,只要他愿意,总是能让人感到很舒服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扶着沈隽椅子的动作看着怎么都有几分亲密,明明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可如果从池湾佐伊的角度看上去,就显得过于靠近了。
沈隽这才恍然大悟,“卧底?”
“差不多。”宁丛疏眨眨眼睛,“我们这种有点身手的,比较安全。”
沈隽:“”那是相当安全了。
别说宁丛疏的水平,就是外城的“第一高手”丁卯,碰上他也就是个渣渣,花南山的武功水平和宁丛疏在伯仲之间,就连越氏姐妹和花阚子动起手来,如果不是偷袭或者狙击,等闲一两支枪也不能真的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难的反而是在卧底过程中的心理问题。
“你们的年龄,还是不太适合。”
宁丛疏笑起来,“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卫姚最后还是没让阚子和冰轮冰镜去,我和南山还是可以的。”他们俩在花素融手下那么多年,没有点儿“功底”,真心做不到啊。
沈隽想想倒也是,“卫姚为什么会想起要让你们去啊。”
“因为确实很麻烦,”宁丛疏笑了笑,有些狡黠地说,“当然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能透露。”
沈隽也不想知道了,她觉得自己知道得越多,说不定事情会变得很大。
宁丛疏还是很知趣的,说了几句话也就出去了,在门口拍了一下探头探脑的花南山的脑袋。
“干嘛啦,我也想和沈师姐说说话啊。”花南山不满地说。
宁丛疏揪着她,“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崇拜她,但人家沈师姐特别认生。”
沈隽:“”她什么时候认生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们离开了之后,池湾脸上的微笑没变,这么点城府他还是有的,但心中肯定有些不太高兴。在他看来,宁丛疏很显然是故意的,明知是故意,沈隽对他并不亲密,可嫉妒的心却不会因此而好受一些。
然而,他能和沈隽讲的,也不过是公事而已,甚至不像佐伊陈玉这种,能和沈隽朝夕相处,想想就觉得很虐心。
佐伊就没那么好脾性了,他认识宁丛疏,见他一走就不高兴地说,“我讨厌这个宁丛疏。”
沈隽耸耸肩,“反正平时也见不到。”很纵容佐伊的口吻,毕竟那天看着佐伊哭来着。
听到沈隽这样说,佐伊就又高兴起来,情绪变起来倒是很快。
池湾也微微翘了翘唇角,尽心尽力给沈隽讲账目的事,沈隽看着他,认真地说,“这些事交给你我是很放心的。”
那种信任的目光,让池湾感到浑身舒泰。
陈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起刚才离开的宁丛疏,咬着筷子笑了笑,专心吃菜、吃菜,池大少请客,这顿饭的质量和价格很成正比,嗯,很好吃,也贵得令人咋舌,不过他不给钱,所以不心疼。
吉祥一脸懵懂,压根儿没感觉发生了什么,吃得双颊鼓鼓的像个小松鼠。因为他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从没和他说过要茹素,他自然也没有身为和尚的自觉,连头发长起来了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吃完饭之后,池湾说要送他们回家,沈隽看着他那跑车,“算了,还得叫你家司机来,太麻烦了,这里距离我家也不远,我们走路散步回去。”
池湾也就不强求了,“也好,”然后笑起来,“如果是一般情况下,还能找个理由,比如护送女士回家,但是对象换成你,连这个理由也不成立了。”
沈隽这强大的程度,到底是谁护送谁啊。
听到他这样说,沈隽也笑,“这国内的治安,也不用谁护送谁了,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佐伊陈玉和吉祥呢。”
“回头见,沈隽。”
“嗯。”
沈隽几人这才往家里走,夜晚的北京城还是很热闹的,从这家私房菜馆到沈隽家的住处其实也没那么近,走回去少说也要二三十分钟,散散步慢慢溜达的话,半个小时还未必能到。
“要抄近路吗?”陈玉问。
如果只有他自己,肯定不抄,因为要钻胡同走巷子,一个人走夜路治安再好也有点儿不放心,这世界到底和普遍意义上的正常世界还不太一样。
“抄近路。”佐伊摸摸肚皮,“吉祥回家还有点儿作业没写完。”
吉祥一听,认真地点点头,“对,还有几道题没写完。”
他的学习态度一向十分端正,而且很聪明,佐伊教的好,他又学得快,陈玉检查过他的学习进度,明年大约就能好好当一个插班生了,一边为吉祥高兴,一边又觉得酸溜溜的。
这“后宫”团的成员们个个聪明优秀长得帅,只有他穿成的这个陈玉长相清秀资质平庸,他这还是个穿越者呢!你说心酸不心酸。
于是,他们决定抄近路。
胡同里面,很多地方的路灯都不太灵光,就有些暗,不过因为沈隽在身边,陈玉还是溜达得很安心的。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不太和谐的声音。
“小子,大哥说了这次打断你的一条胳膊,下次就不是一条胳膊的事儿了!”
就在他们旁边的巷子里传来的嚣张声音想要装没听见都不太容易。
“反了天了你还敢动手!”
陈玉忍不住朝那个方向看去,光线昏暗,十来个人围着里面,他也看不清再往里是什么情况,“大姐头”
他低声这么一叫,再加上他们走过来遮了光,那边儿的人立刻发现了。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
沈隽慢条斯理地说,“看什么看,小玉,还不赶紧报警。”
里面的人:“”
“姑娘,胆儿挺肥啊!”两个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冷笑着说,他们手上都拎着棍子,铁的,不仅如此,腰上还都挂着折叠刀,再多的武器倒是没有了,在这地方,轻易是不敢搞枪的。
陈玉掏出手机来想要报警,拎着棍子的青年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抡起棍子就打,半点儿不带犹豫的。
一看这架势,陈玉明知道有沈隽在身边呢,还是小吓了一跳。
那两个人脸上还带着恶狠狠的表情,以为这两棍子下去,那男孩儿手上的手机绝对给打落了,哪知道只感到手腕一疼,手上的棍子“哐当”两声掉到地上了不说,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整个人都倒飞出去,偏偏连事情怎么发生的都没看清。
“啊——”之后才是疼痛蔓延上来,惨叫出声。
沈隽微笑着说,“我改变主意了,小玉,不要报警。”
“呃,好,大姐头。”
巷子里的人鸦雀无声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有个人走了出来,“去把那两个废物扶起来。”
他生得一张阴柔狡诈的脸,简直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明明眉眼长得挺好,长眉秀目皮肤白皙,但鼻梁太挺嘴唇太薄,脸又是尖又长的瓜子脸,这看上去,莫名就生得刻薄。
“姑娘,我劝你这路边儿的闲事还是不要管比较好。”他微笑着说,那略微狭长的眼眯起来,透出一股子凌厉的锋锐之气。
沈隽挑起眉,这可不太像是个街头小混混,至少级别也要高上两个档次?
“我原本不想多管的,可现在我生气了,就不是警察的事了,”沈隽也微笑,“其实你应该让我报警的,这样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好事。”
她长得漂亮,说话的口吻也很轻柔,偏偏对面那群盯着她的青年都听得心生寒意。
他们忽然就觉得,这年轻美丽的小姑娘,并不是在开玩笑。
就在这群青年围聚过来之后,巷子里的情况也就变得清晰了起来,他们被青年们挡着还没去看巷子里的情况,个头矮的吉祥却指着巷子里“啊”了一声,“是之前见过的那位施主!”
他还是习惯性叫不熟悉的人施主、女施主。
沈隽这才朝着巷子里看去,站在墙角刚才被围着欺负的小可怜,赫然是之前吃饭的时候才刚见过的宁丛疏。
第63章()
在看到宁丛疏的刹那;沈隽马上意识到,自己估计是坏了他的事儿了。只是她没想到;之前宁丛疏还和花南山他们在那儿吃饭呢;需不需要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
心中转了几个念头,脸上却不露声色,反而冷笑说;“既然是认识的人,我更没有不管的道理了。”
“林哥”旁边一个小弟看向那个为首的青年。
这“林哥”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沈隽,又转身瞧了还在巷子里没跑的宁丛疏一眼,然后冷笑了一声,“不管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我都没有兴趣。”他吩咐身边的人,“把那两个带上;准备送医院;走了。”
竟然丝毫不拖泥带水,领着人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着巷子里的宁丛疏说;“不管怎样,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然后走得干脆利落;让沈隽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等到那一群人呼啦啦全跑了,宁丛疏才走过来,遗憾地说;“这林琥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
沈隽有些歉疚,“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计划?”
“也不算是,本来我也还没打进这个组织。”宁丛疏轻描淡写地说,“南山倒是比我顺利一些,她是女孩儿,得到的怀疑更少。”
沈隽呼出口气,“没有造成什么麻烦就好。”
“你们现在是回家吗?”宁丛疏问。
“是啊,因为离我家不远算,索性走回去。”沈隽看向宁丛疏,他还是有些牺牲的,看额角那里青了一大块,耳下还有两道血痕,凭他的武功,如果不想被伤到,就这些没有任何功夫的小年轻,能令他受伤才是怪事。
陈玉也看到宁丛疏受伤了,那道血痕已经渗出血珠来了,一般正常的剧情发展,应该是他家大姐头邀请这位帅哥回家给他清理伤口?然而现实却是大姐头非常安然地和他告别,领着他们往回走。
“他没事?”陈玉回头看了看。
沈隽轻笑一声,“能有什么事,他以前啊,中毒很多年,每每发作的时候都很痛苦这么点小伤,他还是故意的,不用担心他。”
说是这样说,听了这话之后,陈玉反而觉得他更可怜了。
回到家之后,沈隽回到房间洗澡刷牙准备睡觉,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之后,她转过头,朝着阳台看去。
她住的主卧房间是有单独的卫浴的,还有个小阳台,这样也比较方便她洗了衣服之后的晾晒,毕竟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和其他人混用的话,不是很方便。
这会儿,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开了一条缝,夜风撩起白色的窗帘,窗帘飘逸地飞起来,一个人正倚靠在阳台的门边。
沈隽为了方便,从不用那种长裙做睡衣,毕竟家里住着的都是男孩子,她的睡衣都是非常保守的长衣长裤,宽松到根本看不出任何身体曲线,连款式都不是可爱的,而是很无趣的深色格子。
正常女孩子出来在自己房间的阳台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恐怕要吓得尖叫起来。
沈隽只是冷冷说,“什么人!”
那人一声轻笑,推开了玻璃门,“你果然是很不一样的女孩子。”
暴露在房间的灯光之下的男人瞧着大约也就二十岁左右,头发染成了浅黄色,两边的耳朵上都打了好几个洞,戴着各种耳钉和圆环。明明是大冬天,他只穿着一件皮外套和皮裤,加上满是铆钉的长靴。风吹乱了他的发,却让他的面容愈加显得桀骜。
这原该是个长得很好看的青年,容貌俊美身材修长,只是脸上那种不驯的笑令他看起来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碰上这种事,我该报警有人非法入室了。”沈隽的情绪半点不为所动。
她家的这套房子不算太高,三层而已,要爬上来并不很难,只是碰上这样的事,还真是第一次。
男人倒是很自在,他在沈隽房间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托着下巴带着挑剔的眼神看她。可不管怎么看,即便这会儿沈隽的睡衣称得上十分煞风景了,头发也乱糟糟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她仍然是个绝对的美人,明明模样清丽出尘,偏偏给人的感觉是个带着凌厉冷冽感觉的美人。
“大姐头,果汁打好了——”陈玉每天这个时间都会给沈隽送新鲜的榨果汁,所以平时敲门,这时候几乎都是不敲门的,一打开房门他就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阳台的门大开着,白色的窗帘翩飞舞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眉眼俊丽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神采飞扬的味道,然而,不管怎么看,那笑容总是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讥嘲。
一般的人染着像他这样的头发,穿上他身上的这种衣服,只会觉得像是小混混,然而,他并不像。那样伸展这长腿随意坐着,都自带光晕的帅哥不管穿成什么样,都绝对不带任何劣质感。
帅哥就是帅哥啊,就算穿乞丐服,都不会变得多丑,底子在那儿呢。
至于他家大姐头,呃,穿着睡衣站在原地,不论是衣着还是表情,都把原本很“言情”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保证没有任何暧昧可言。
“小玉,你先出去。”沈隽说。
陈玉乖乖“哦”了一声,只能不甘地失去围观的权力。
“你很在乎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