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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安抚他,“你先别担心,说不定他真的没买。”
“我觉得佐伊不像是说谎,可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有些精神恍惚的模样,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跑到那家店里去的。”
沈隽皱起眉,“他不记得他为什么跑到楼下去?”
“不记得。”
沈隽揉了揉眉心,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桌子,这一看差点跳起来。
原本躺在桌上的两块佛牌,赫然变成了三块!
这下子,她的头皮是真的发麻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会变成三块的?
就在佐伊去过那家商店之后变成了三块?
“佐伊现在人呢?”
“在洗澡。”陈玉说,“之前看着精神恍惚,现在倒看着好多了。”
沈隽呼出口气,“好多了就好,你先睡,有问题我会处理。”
这一夜,沈隽怎么都睡不安稳,总觉得华白风和池湾的体温还残留在她的皮肤上,那种其实并不存在的粘腻感觉让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唉。”她坐起来,看向那三块似乎没有任何异样的佛牌。
从连星匣中抽出一张卡片,“阿留,烧了它们。”
“是,主人。”
青色的火焰包裹住了木质佛牌,本该烧得连灰烬也消散的佛牌,在火焰中却显现出玉石异样的质地,怎样烧都没有缺少哪怕一个角。
沈隽的脸色很不好看,挥挥手收起了阿留。
果然,这种邪门玩意儿没那么好对付。
第二天一早,沈隽醒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三块佛牌赫然变成了六块,震惊得连走路都趔趄了一下
“怎么会是六块?”
很快,沈隽就在酒店的大堂见到了楼锦书、卫姚和宁丛疏。
第51章()
她看到了那三人;那三人自然也看到了她。
照理来说,这种偶遇是很不科学的;更别说这三人没道理凑在一起跑到泰国来;还刚好也入住这家酒店。
可是乍一看去,这三人似乎都很正常。
“沈隽!”还没等沈隽去问,宁丛疏就高兴地叫起来。
沈隽皱着眉;“你们为什么会来?”
“刚好有些事来要处理。”回答的是卫姚,似乎今天的声音也格外温柔一些。
沈隽将信将疑,“你们三个一起?”她的桌上多了三块佛牌,这三个人就出现在楼下,简直想要当成没关系都很难。
“是有关秦城的事。”楼锦书轻轻说;“有个需要处理的人逃到了泰国来。”
沈隽不太相信这种巧合,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那六块佛牌不管她怎么扔;仍然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倒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上楼之后,谢教授仍然在研究那些资料;还特地又去买了几块佛牌,不过佛牌到了他的手里;好像并没有任何作用;只是普普通通的劣质木牌而已。谢颜言失魂落魄地坐在他身旁发呆,自从那晚看到华白风差点被吊死,又见到一大把的佛牌之后;她的精神状况就不大好。
华白风和池湾的房门紧闭,他们应该早就醒了,沈隽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主动去找他们,万一面对的仍然是十分尴尬的场面,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后,沈隽就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佐伊?”
他不是应该和陈玉一起跟着旅行团出发了吗?
猫耳少年竟然就这么站在门口没有戴帽子,幸好走廊没有其他游客,沈隽将他拉进房间,佐伊就顺势靠到了她的身上。
“主人”软绵绵的少年音听起来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佐伊的个头其实不矮,本来西方人的身高就有些优势,即便是可爱的猫少年,身高也早早超过了一米八,沈隽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看着佐伊红红的眼圈和嫣红的脸颊,沈隽暗叫一声不好。
这症状和昨天的华白风、池湾看着真是很相似,不过,或许因为佐伊的体内已经融和了动物的基因,他的行为会比人类更加遵从本能。
比如现在佐伊已经开始努力想要扒沈隽的衣服,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像猫一样用潮湿的舌头舔着她的脸颊,手还非常大胆地往下方探去。
沈隽面无表情地打晕了他。
这日子真是不能过了!她还能不能好好做她的纯情少女了!
因为旅行团已经走了,陈玉和佐伊的房间也退了房,沈隽只能将佐伊先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打电话给陈玉,陈玉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喂,大姐头?”
“佐伊呢?”沈隽很不爽地问。
陈玉这才叫起来,“哎呀,我明明看到他和我一起上车的,之前还在我旁边呢!”
“所以你很快就睡着了?”
“呃,上车的时候很困啊”陈玉心虚地说。
沈隽看了一眼躺在她旁边床上的佐伊,“你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啊?”陈玉不理解。
沈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跑过来了,你却一点影响都没有”
陈玉开始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才清醒了一些,“也许是因为我对大姐头你本来就没那种心思?”
“那华白风呢,我跟他总共也才见了几面。”其他人还好理解一些,或许本来就有些喜欢她才会被佛牌控制,但华白风那里说不通啊。
陈玉却说,“这世上还有种叫‘一见钟情’的缘分嘛。”
沈隽:“”陈玉是想说华白风对她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怼她这叫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
正在这时,她听到自己的房门一声轻响,沈隽立刻警惕地转过头去,“回头再说。”先挂断电话,她刚走到门口,自己的房门就直接被打开了。
宁丛疏站在门口,对她露出一个纯然的微笑。
他本就长得疏淡隽秀,这笑容就如那远山碧水,很让人舒服,也很容易叫人放下戒心。
可是这会儿,沈隽对任何人都怀着一两分警惕。
“你来做什么?”
宁丛疏轻轻说,“我来向你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
“我以前骗过很多人,然后我发现,这世上我唯一不该骗的人就是你。”宁丛疏叹了口气,似乎有无限忧愁。
他这样的长相做出这样的表情,足以让铁石心肠的人心软。
宁丛疏确实很擅长骗人,但他之所以能骗过别人,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他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长得这样好看又干净纯然的少年不论说什么,总会比较容易取信于人的。
沈隽挑起眉,“你如果真的对我感到抱歉,我想知道你们到泰国来究竟是做什么。”
宁丛疏的脸上似乎有一瞬的迷茫,但很快就消失了,“不管我是来做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事重要。”他温柔地说,然后伸出手来,想要来握沈隽的手。
沈隽:“”
“沈隽,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骗过你。”他的眼睛那样美丽,清澈如山溪,眼中倒映的唯有沈隽一人,“自从你离开之后,我、我很想你”说着说着,少年似乎有些羞涩,慢慢低下头去,整个人越来越靠近沈隽。
沈隽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找你,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只需要见到你,就觉得心中欢喜。”宁丛疏一字一句地说,那些文字在他的唇齿间缱绻回绕,竟有种仿佛念诗歌般的悦耳韵律。
他缓缓靠近,似乎想要吻她。
沈隽伸手就想往他的颈侧击去,然而她忘了,宁丛疏并不是好对付的华白风又或者武力值低的池湾、佐伊,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沈隽的手。
比起这干净纯粹明澈秀美的长相,他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沈隽手腕一翻脱离他的控制,她想要打败宁丛疏没那么难,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而且,打败他是一回事,打晕他而不伤害他反而没有打败他来得容易,而且,这狭窄的酒店走廊,本来也不是好动手的地方。
作为修真人士,要弄倒一位武林高手,又不想真的伤到他抬起头,沈隽与宁丛疏的眼神撞在一起,他的眼神里似乎都带上了忧伤。
“沈隽,你不能原谅我,是不是?”
沈隽:“”不是那么回事好么亲!
“你宁愿伤害我,也不愿意让我亲近半分,对吗?”
沈隽深深吸了口气,“我没想伤害你。”
就知道你被佛牌控制身不由己才忍到现在,不然早就把你揍飞了。
“沈隽”他靠在她的肩上,带着喘息说,“我爱你。”
明知道现在宁丛疏应该不是清醒状态,沈隽仍然被他这赤裸裸的表白弄得有些头皮发麻。
因为听起来实在是太真挚深情。
连星匣亮起明光,圣荷九针洛淮,亦正亦邪的散修洛淮大师修炼的功法名叫圣荷经,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光头和尚,一身素色僧衣翩然飘逸,笑容慈悲一派圣僧模样,事实上修的功法却只能归之于邪修一脉。
眼前的宁丛疏倒了下来,沈隽接住他,叹气说,“剑修好是好,攻击力强,但是控制手段真的不行。”想要弄倒一个练武人士都要想些法子。
“主人可随时召唤小僧前来。”洛淮小和尚双手合十,笑得谦卑和善。
将宁丛疏拖进去扔在佐伊旁边躺好,沈隽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头疼,于是,当看到出现在走廊那边的楼锦书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退回门内想要赶紧关上门。
他妈的真的别来了!
然而,门锁已经被宁丛疏弄坏了作为武林人士,拧坏一把门锁分分钟的事,这家酒店的门锁又太老旧,不是新式的感应门卡锁,被宁丛疏轻轻一扭就已经坏了。
“沈隽。”楼锦书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沈隽心中那种复杂的情绪简直了,真没经历过这么叫人暴躁的事!他妈的这佛牌背后是谁要是被她揪出来等着被揍成猪头!
楼锦书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是标准俊美英朗、温润如玉的长相,在学校是校草,走到哪儿都能被称赞一声长得好的正统美男子。
不像池湾那样夺目的明丽,也没有佐伊带着少年感的可爱,与宁丛疏不带威胁的清澈以及华白风充满矛盾的性感不一样,楼锦书就是楼锦书,他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的时候都仿佛自带柔光。
别以为这样的人没有诱惑力,事实上楼锦书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微颤,轻轻说,“沈隽,我喜欢你”的时候,那种生涩温柔青春萌动比任何形式的勾引都要来得迷人。
然而,沈隽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第52章()
楼锦书跑来像她表白;卫姚恐怕也在来的路上了,沈隽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如果他们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沈隽还能拒绝得比较安心一些;现在明摆着是受那诡异佛牌的控制,而之所以会受佛牌的控制,多半还是因为她的缘故;沈隽就对他们有些歉意。
毕竟,这也不是他们愿意的,很可能是被她牵连,才会莫名其名跑到泰国来。
沈隽一向是很恩怨分明的,牵连无辜本来就让她感到愧疚了;再真的伤害他们,就太过分了些;和无端牵连华白风的谢颜言没有区别了。
“你现在头脑是清醒的吗?”沈隽平静地问。
因为楼锦书暂时还没像其他人一样做出太过激的举动;她很想知道佛牌到底能控制他们到什么程度。
楼锦书的眼神温柔到能溺死人,微笑着说,“我当然是清醒的。”完全不像是被控制的模样。
沈隽:“”你要是清醒才是怪事。
“沈隽,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楼锦书的眼神看着真的对她一往而深。
沈隽叹了口气,“那我让你现在回房间去;你愿意吗?”
楼锦书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你并不喜欢我,对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沈隽强调说,“你能回房间去么?”
如果是楼锦书自己的意志想要回去;佛牌能不能控制他留下呢。
楼锦书显得失望又伤心,“好,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为你做。”
沈隽感觉到他靠近,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指尖,才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
“原来真的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啊。”沈隽惊奇地发现。
于是,等到卫姚来的时候,她想用同样的方法哄走他。
“我知道我不能爱你。”卫姚的眼神压抑又痛苦,“我不该喜欢上你,明知道不应该,可是我——我没法控制我自己。”
沈隽:“”
“尤其在知道锦书也喜欢你之后,我应该要退出的。”他喃喃说着,似乎努力挣扎着不去触碰沈隽。
沈隽皱眉,“你回去。”
“沈隽,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丝毫好感,”卫姚低下头去,“可我仍然要告诉你,你是我今生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我的感情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只想让你知道,我、我”
沈隽:“”
她可以肯定正常情况下卫姚绝对不会和她说这些!
卫姚个头本来就高,人也要健硕一些,这会儿垂着头站着,竟然很有些可怜的模样,就像是垂着耳朵的大型犬,显得温顺又深情。
“现在你先回去。”沈隽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和平解决他,她可不想真的每个都打晕搞得房间里排排躺尸。
卫姚默默在门外站了许久,似乎他的自控能力要强一些,虽然眼中对沈隽的渴望似乎比任何人都强,最后却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还是被沈隽劝了回去。
一回头看到躺在床上的宁丛疏已经醒了过来,她又开始头疼了。
毕竟是练武之人,并不是修真人士,沈隽不想伤到他,让洛淮下手也是放轻了的,不一会儿他就醒了,看来内功实在练得不错。
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宁丛疏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沈隽心中一动,挑起眉,“醒了?”
看到站在面前的沈隽,宁丛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应该说从脖子根一直到额头全都红彤彤的一片,耳朵更是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他张了张口,好像要说什么,最终只是低下头去,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对不起”
沈隽几乎要忍不住叹气,“没什么对不起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宁丛疏的眼睛水汪汪的,连看也不敢看沈隽,“我”
沈隽顿时明白了,他完全记得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这会儿的宁丛疏绝对不是骗人的模样,而是真的羞涩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很显然之前的事他都记得,正因为记得才会这么不好意思。
看了看外面安静的走廊,沈隽想起房门紧闭的华白风和池湾,怪不得这俩明明早该醒了,却还关在房间里安静如鸡呢,说不定和这会儿宁丛疏的状态差不多,很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隽看着他,“所以你之前做什么事都是清醒的?”
宁丛疏一怔,“应该是清醒的。”因为记忆很清晰,并没有断片,“只是好像不由自主地想要——”他又说不下去了,脸红得几乎要爆炸。
再会骗人,这方面他仍然纯情得很,连自己都吓一跳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很明白当时自己心中就是想和沈隽上床。
因为曾经有过这种想法,都让他这会儿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因为那方面的想象几乎要流鼻血的程度。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免得某个部位的尴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