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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佛牌之后,要转赠他人是可以的,要不然就要归还给寺庙,还是有些讲究和忌讳的。即便是阴牌,这样通过买卖随便就能认了主人的,也很少听说。”
“只要谁买下来它就认谁?”沈隽对佛牌一窍不通,好奇地问。
谢教授点点头,“一般的佛牌是不会这样的,这东西很邪。”
“于是,谢小姐将它留了下来?”
“一开始,颜言也只是好奇。”谢教授的口吻里有些无奈,“我是一个宗教学者,颜言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碰上这块佛牌,起了好奇之心也是很正常的。她性格里到底还是有些谨慎,并没有贸然去使用它,而是想办法将它封存起来,然后去收集和它有关的资料。”
沈隽想起了池湾说的话,“听说它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了。”
“是的。”谢教授平静地说,“颜言将它带回了家,恰好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听说过这块佛牌。”
谢教授的儿子谢峭凌和谢教授不一样,沈隽虽然没听说过,但他是圈内颇有名气的一位编剧,捧红了好几个明星。当时谢峭凌悄悄拿走了佛牌研究,为编下一部电视剧寻找一些灵感,哪知道这一找,就出了事。
“颜言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那儿子私生活方面就有些乱,平时也总和一些小明星来往。那些小明星希望他能捧红自己,也乐得绕在他身边。因为他自己一个人生活,早年就请了个保姆,这年头快有十来年了,我也没想到,那保姆看着峭凌这样花天酒地,还能对他有了想法,不仅有了想法,还对他一片痴心。”
沈隽:“”这又是什么狗血故事。
“原本这也算不了什么,不管如何,峭凌这长得还是人模狗样的,能有人喜欢他也实属正常。”谢教授说。
沈隽心想,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让那保姆也知道了佛牌的事。”
沈隽不明白,“这她喜欢颜言爸爸,和佛牌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黑市上叫这块佛牌‘入骨相思’,”谢教授笑了笑,“名字是不是很好听?但其实是很惊悚的。听闻这佛牌只有女性能够使用,只需向它虔诚许愿,它就能让你相思入骨之人对你爱如性命。”
沈隽:“”能不能更狗血一点?
“所以,一年之前,峭凌忽然说要和他的保姆丁小姐结婚,我当时没有怀疑,只以为他们俩是日久生情。我本来也不是那等注意门第之人。丁小姐二十一岁就做峭凌的保姆,算起来比峭凌还要小上十来岁,这婚姻并不算如何不登对,只是比起以前环绕在他周围的莺莺燕燕,丁小姐的长相实在算不上打眼。”
“然后呢,是不是谢小姐发现了不对?”
谢教授叹气,“是的,颜言发现这件事有些不对,她去问峭凌佛牌的事,峭凌却好似从没见过佛牌一样,完全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谢小姐收集了佛牌的资料,是不是知道关于佛牌的那些旧事?”
“对,颜言发现,单单是有记录的,这玩意儿已经害死了四个人!几乎都是这样的故事,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疯狂爱上一个女人,不论身份、长相、年龄和其他任何条件,有些看上去是特别不对劲的——当然,最后的结局也格外悲惨。四个男人都死了,不仅被吊死,身体还被烧成了灰。”
沈隽挑起眉,“那四个女人呢?”
“自己的爱人在她们面前被吊死,莫名其妙烧成灰,她们大多因为受了刺激精神方面发生了一些问题,然后无一例外,全部失踪了。”谢教授说。
沈隽喝了一口红茶,“那华白风和谢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峭凌死后,颜言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希望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教授很忧愁,不管怎么看不上自己的儿子,那也是他儿子,更别说谢颜言和她父亲的关系一向是很不错的,这忽然就死了,谁能接受得了?
沈隽想了想,“那位丁小姐也失踪了吗?”
“是的,她也失踪了,我们想办法找关系查了查她,发现她失踪前最后一次记录,就是买了一张来泰国的机票。”谢教授的神色凝重起来,“这次之前,颜言单单是泰国,就已经跑了十几次了,不仅没有找到丁小姐,也没查到关于佛牌的信息,只是有传言那四块佛牌是来自泰国而已。”
沈隽心中一动,“所以,谢小姐是用自己做实验了,对吗?”
谢教授的目光沉静,“这孩子实在是太鲁莽了,这样是在拿白风的命作赌注——”
“不过很奇怪,华白风看上去并没有爱上谢小姐啊。”沈隽很快发现了不对。
谢教授无奈地说,“因为颜言她本来也不爱白风啊,她以为自己能骗过佛牌,也太天真了。她不爱白风,白风也没有因为佛牌爱上她,两看相厌,偏偏佛牌还是要取走白风的性命。”
这东西,太邪性了。
沈隽盯着那块怎么看都很平凡的佛牌看了一会儿,就在这时,她忽然又感觉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阴气。
第48章()
沈隽的反应是很快的;在察觉到那丝阴气时,她就很快打开了房门;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走廊里的情况。
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他们的门外,和谢颜言、华白风没有关系。沈隽抬头,想起住在楼上的池湾;脸色顿时一沉。
谢教授走出来时,已经看不到沈隽的身影,他惊讶地环顾了一下走廊,黑沉沉的走廊深处什么都看不见。
站在门口的谢颜言带着恐惧说,“爷爷;刚刚那个是——”
“终于知道害怕了?”谢教授平静地说,“幸好今天白风没事;他要是有了什么意外;你爷爷我这条老命都得赔给他们华家了。”
谢颜言的眼圈红了,“我知道错了,其实之前,我也不是很相信;哪知道那佛牌真的这样邪门。”
沈隽这会儿正站在楼上的走廊中,将打开门想出来的池湾一把推回了房间内;“进去!”
她不想让池湾看到这样的画面。
走廊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摔倒在地;之前的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女孩儿容貌平凡,身上穿着的却是最新款香奈儿的连衣裙;脚上的高跟鞋戳在了地毯里,这大概是她摔倒在地的原因之一。
她的脸色煞白,朝着前方看去,那里整整齐齐挂着三个人,飘飘荡荡好似一串风铃。
这一回沈隽没有割断吊着他们的绳子,因为她发现这三个人已经死了,这会儿就算是要救也晚了。
“好奇怪”沈隽皱着眉说。
谢教授说,这佛牌一共有四块,现在谢颜言身上的只有一块,然后眨眼另外三块佛牌就出现了,还无一例外下面吊着三个男人。
这他妈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而且,外面夜已经深了,这条幽深陈旧的走廊里灯光又不够明亮,昏黄的灯光能见度很低,一下子看到吊在上面的男人,真的是有点恐怖的画面,哪怕那个女孩儿不穿十几厘米能戳进地毯的细高跟,恐怕也是会被吓得摔倒的。
沈隽没有割断佛牌的吊绳,那三个男人的尸体被吊了一会儿之后晃得更厉害了,很快就燃起了幽蓝的火光!
那个女孩子又是一声尖叫,两脚乱蹬飞快地往后退。
最后,只剩下三点蓝汪汪的火光在走廊里忽明忽暗。
“鬼、鬼火”那个女孩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满脸恐惧地说。
那边池湾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从门内探出头来,可是走廊上连最后一点鬼火也熄灭了,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坐在地上抖得如同筛糠一样的女人。
“这是怎么了?”他一脸莫名其妙。
那三块佛牌已经掉落在了地上,那个女孩儿本来想去捡,即将碰到其中一块佛牌时,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手往后缩了一下。
她很害怕。
就在这时,沈隽清楚看到躺在地上的佛牌忽然动了起来,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点点朝着女孩儿的方向挪去,挪动的速度很慢,看起来却叫人背脊都起了一层白毛汗。
女孩儿尖叫一声,似乎想要爬起来,却因为鞋子的原因又一次摔倒了。
其中一块佛牌已经缠绕上了她的手腕,如蛇一般阴冷的吊绳一层层圈了上来。
女孩儿终于再也经受不住,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如果是在听故事之前,或许沈隽对这个女孩儿会更有同情心一些,但是在听故事之后,她知道这个女孩儿绝对是利用了佛牌的力量,让不爱她的男人深深爱上了她——而且还真是贪心,一下就是三个。
只听谢教授讲的故事,就该知道这副牌的副作用是很可怕的,除了会夺走男人的命,同时原本持有佛牌的女孩儿还会失踪。
就是不知道这个贪心到使用三个佛牌的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副作用。
沈隽走向前去,直接拎起了另一个距离女孩稍远,正在努力朝她爬去的佛牌,哪知道手指刚一触碰到佛牌,就感到了一丝让她很不舒服的阴冷气息从指间朝她的身上攀来。
“哼!”她冷哼一声,身上剑气迸发,聚起灵气朝着那丝阴气斩去,瞬间打散了蠢蠢欲动的阴气,可是她可以察觉到,那东西仍然蛰伏在佛牌内,并没有真正被她的灵气伤害到。
沈隽皱眉,“还真是邪门了”
这时候,她猛然间意识到,佛牌少了一块!
原本有三块佛牌,一块在沈隽手上,另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弃了那个昏倒的女孩儿,直接朝着沈隽缓慢接近,而原本缠绕在女孩儿手腕上的那块佛牌已经消失不见了!
沈隽将女孩儿扶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她的身上,确实没有,那块佛牌就这么在她眼前神秘失踪了。
谢教授惊讶地看着沈隽扶着一个晕倒的女孩儿进了门,池湾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这是?”
“教授,你先看下这两块佛牌。”沈隽没有多说,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一直盯着这个应该要“失踪”的姑娘,看她究竟要怎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那块佛牌一样消失。
谢教授没想到沈隽弄到了其他两块佛牌,赶紧接了过来,打开了放大镜上的led灯,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脸上就有些失望,“据说这佛牌是一套四个,都是不一样的四面佛像,可是你看这三个”
沈隽朝着佛牌上看去,“它们是一样的。”
非但是一样的,而且是一模一样,连磨损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差别,边缘粗糙的痕迹都是能重叠的,简直像是同一个做工很差劲的模子里做出来的。
池湾忽然说,“这就说明外面不止四块佛牌,而是很多块。”同一块都有这么多复刻品了。
沈隽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连串挂在半空中的人形风铃,清一色男性,这画面简直令人生理性不适。
“我觉得,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谢教授迟疑了一下才指着那昏倒的女孩儿说。
沈隽瞧了她一眼,“她没事,就是吓昏过去了,先让她躺躺,估计一会儿就醒了。”
谢教授的房间是标间,他将另一张床上的行李收拾了下,给那女孩儿躺下,沈隽看了看她,“谢教授,明天我还想问谢小姐一些问题。”
“这当然可以。”
沈隽知道谢颜言手里的佛牌是从暗网上收来的,那这个女孩儿的呢?
一下子三块,简直和大白菜批发一样。
还有,为什么会这么巧在这儿撞上拥有三块佛牌的女孩,听说这酒店是谢颜言订的,她为什么要这一家,时不时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其实,如果那个晕倒的醒了,倒也可以先问一下。
谢教授那边又研究了一下佛牌,沈隽伸了个懒腰,催着池湾回去睡了,才又将那昏迷的姑娘抗回了自己房间。
睡觉之前将门窗都锁好,沈隽自信房间内但凡有一点声音她都能立刻听到,然后坐到床上打坐——为了盯人,她这晚不准备睡了。
夜色深沉,沈隽猛然间睁开眼睛,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她修真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室内的空调仍然在运转着,她感到有些热,才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
睁开眼睛一看,躺在她旁边床上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被子被掀开,她似乎没有穿鞋,一路走到门口,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真的是悄无声息,连打开锁应该发出的声音都半点儿没有,门大开着,人已经失踪了。
因为外面的气温高,空调打着打着,室内的温度仍然在上升,沈隽才惊觉。
她站起来,脸色沉凝地看着洞开的大门,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房间电视下面的那张桌子上。
这一看,又觉得背脊有些凉。
那里静静躺着两块佛牌,赫然应该是她捡起来给谢教授的那两块。它们应该好好躺在谢教授的桌子上,而不是出现在她房间里。
沈隽的记忆非常清晰,她没有将它们带回房间。
不过幸好,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坏到那个地步。
“赵涟,你还跟着她吗?”
“是的,主人。”
沈隽眯了眯眼睛,幸好上了双保险,她看丢了人,赵涟那边还稳稳跟着,总能让她抓住尾巴,发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的。
这一晚似乎格外漫长,人丢了,沈隽索性躺到床上补了个眠,看着其他人也不像是要早起的样子。
直到十点起床,洗漱之后在这酒店吃了简单的早餐,他们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了。
路过酒店的大堂,大堂的右侧有一家不算太大的特色商店,卖的是各种泰国旅游的纪念品,沈隽知道大多来自国内的义乌小商品市场,所以半点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从店里忽然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大姐头!”
沈隽愕然朝那边看去,佐伊热情洋溢地冲过来,“surprise!”
恰好今天,陈玉他们旅行团就即将住在这家酒店里。
沈隽的眼神好,她看到陈玉手上抓着的东西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是一串佛牌,大概能有十几块,每一块看起来都那么眼熟,它们瞧着和昨天沈隽看到的那几块完全一模一样。
这意外相遇根本不是惊喜,彻底成了惊吓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陈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49章()
沈隽几乎是立刻丢下行李冲了进去;一下子抓住了陈玉的手腕,陈玉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大姐头?”
这家店因为地方不大;东西就摆得满满当当,就在陈玉的手下方,沈隽看到了一个很简陋的木盒子;可仅仅看了这盒子一眼,就足以让她寒毛直竖。
盒子里放着不知道多少块佛牌,每一块瞧着都一样,上面那个四面佛的佛像脸上带着的笑在这小店昏暗的灯光下似乎都变得诡异而扭曲。
不等她说话,那边谢教授三人很自觉地跟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大家都有些脸色发青。哪怕是没看到男人风铃的池湾;也觉得这一盒子佛牌实在是太他妈邪门。
“怎么会这么多”谢颜言昨晚明显没睡好;这会儿脸色发白眼下发青,整个人状态都很不好。
华白风直接开嘲讽,“就你还眼巴巴地花大价钱从暗网上搞了一块。”
沈隽看了他一眼,华白风说话一直有些冲;但是知道了缘由之后,沈隽反倒能体谅他的坏脾气了。任何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拖下水;还很可能落得个被勒死烧成灰的下场;这脾气都不会太好的。
眼前的盒子里,佛牌标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