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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无穷尽的力量是每个修道者都想要的,但是,我身上”
“够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般悲悯天下的样子,师弟,我等了你十年,可你一直推诅于我,究竟是何意?”
“承蒙风先祖厚爱,只是你我并非同路人。”
“那苏长雪呢。”
“与她无关。”
“如何无关,十年前你们是并肩作战的同伴,她又是自幼在天山成长,白疏离,莫要再自欺欺人了。”
“风掌脉,你这般说辞未免太咄咄逼人了些,掌教说了你二人并非同路之人,何必如此纠缠。”
风灵玉狠狠瞪了一眼青木,并未言语,拂袖离去,唯剩下白疏离与青木面面相觑。
“师父,勿要理会风掌脉,你与苏姑娘的事本就是你的私事,她何故这般相逼。”
“其实不怪她,许久之前,师父便与风家缔结了这门亲事,那时我与师姐都小,只当玩闹,却不曾想今日是这般尴尬局面。”
“要我说,你就不该来这飞雪城,还住在风家,虽是那掌门邀请来相助不假,但总觉得怪怪的。”
不知过了多久,九凌平复内息收了所控之力,由着碧桃扶着,有些脱力,公孙龙与慕容云只觉得体内如同火烧一般焦灼难忍,咬紧牙关,冲破了最后一道魔性之力,随后二人瘫倒在地,只觉得这疼痛感渐渐消失,再无一丝不适。
苏长雪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了花苑的厢房内,周围竟围了一群熟知的人,不由地心安,“我睡了多久。”
“足足六个时辰,我用巫蛊之术将你已近的魔气转移到了他二人身上”
“姑姑你说什么?!”
苏长雪露出难有的惊讶神色,手微微一抖,目光落至慕容云与公孙龙二人身上,“你们都做了什么”
“小姐,临南王与公孙公子替你承担了魔性之痛,倘若不如此,你撑不到三日之后。”
“果然还是失算了,慕容云,你,究竟是何人。”
“我”慕容云欲言又止,“或许仅仅是九幽潜意识里的一个傀儡罢了。”
“你拥有他的魂灵,但你不是他。”
慕容云身子一震,未料到苏长雪早就知晓他意识世界里的与众不同,哽咽道:“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或者不知道,如今又有何意义。”
苏长雪沉着眸,接过九凌递来的匣子,打开后,里面俨然平躺着两枚阴阳玉佩,正是薛小小与慕容凌之物,于是便道:“如何得来的?”
“交易,冥界大门一旦大开,她们要与你一同前行,包括碧落与玲珑。”
“啪嗒。”
苏长雪合上了匣子,眸光幽深不见底,“那就如他们所愿,只是死了可不算我的。”
而逍遥派密室之中,风桐听了风灵玉的话后,顿时迟疑了,“二妹,当真要让七彩门的人出面?”
“不然呢,对付苏长雪,自然要用最稳妥的办法。”
七彩门,何为七彩?
赤橙黄绿青蓝紫,此乃七彩门的七个高手,七彩门乃是江湖隐蔽门派,每任门主都会在上任前搜寻大量的女子选拔出彩之人进行训练,通过七七四十九道门槛方可成为入室弟子,用以演练一套秘法,供一些门派差遣。
这套秘法乃是绝情阵,由七人服食丹药练就,手法极为残忍,一旦有一人叛主,余下六人皆会受到反噬,生不如死,几人虽服食丹药,但从未见过面,唯有启动绝情阵法之时,方可聚集一处。
风灵玉早先与七彩门门主有过交集,因而在得知有机会进入冥界一事,毫不犹豫地催动阵法,以助风灵玉。
“门主,此女有何利害,竟要催动绝情阵,这七人可是有十年未曾动手过。”
“既然那风灵玉所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这女子能坐上瑶月宫宫主一位,除了过硬的手段,再就是她的修为,不容小觑,可明白?”
“是,属下这就通知这七人。”
与此同时,飞雪城中的客栈,怀真正在盘膝打坐,忽而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力,紧接着消散,不由疑惑,“碧落,去看看,是何人?”
“师父,不必看了,他们是七彩门的人。”
“七彩门?那个阵法的结界七人?”
“正是,不知是受何人所托,来这飞雪城,看来江湖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怀真眸光落至一楼的七人身上,七人似从未见面,气氛异常压抑,阴沉着脸都不语,让人看不出悲喜。
第219章 绝情之阵()
“目标是何人。”
“花苑主人苏长雪。”
七人一问一答,干脆利落,在得知了全部信息后,忽而站起,将桌上的宝剑负于背后,神色复杂,其中一人最先开口道:“缔结绝情之阵时,勿要有任何杂念,否则我们都得死在阵中。”
“她是瑶月宫的宫主?”
“老三你怎么了?”
几人欲待要走,忽而一黑胡子大汉停驻一边,“她救过我妻儿的性命。”
“我们既然生而为这阵势活着,就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杂念,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黑胡子大汉沉默良久,才重新走上前去,与几人同行。
这细微的交谈一字不差地落入怀真的耳朵里,他微微皱眉,显然是未料到这七人是受人所托去刺杀苏长雪。
“自不量力”怀真吐出几字。
“他们要去杀苏姐姐,也瞧瞧苏姐姐是何人,他们也配。”玲珑站在怀真身后不满道。
“师姐,这七彩门的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这绝情阵,并非一般人可受。”
“绝情阵?”
“人一旦有了情感,或许并非是阵困住了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在其中迷失了自己。”
凛冽的杀气,在飞雪城外的城郊。
苏长雪立于绝情阵内,眸光清冷,四周正是七彩门的七人,立于各端,缔结阵法。
“是何人派你们前来。”
七人皆不语,而是屏气凝神继续织造这阵法,苏长雪勾了勾唇角,自知他们跟了她许久,不然也不会在她一人来这郊外动手。
她借着身法凌空而起,绝妙祭出青冥剑,此剑一出,七人中的一人不禁面露惊恐之色,剑势化为满天剑雨,迎面便朝七人而去。
七人躲闪及时,撑起了阵法开始反击,随后那阵法仿若织起的巨浪,朝苏长雪袭来。
随后七人的剑同时出鞘,剑影浮现,不断给这剑阵补添压制力,而青冥剑的剑身却在这阵中不断流光划转,想要冲破重围。
“告诉我是何人派你们的,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然而七人依旧不语,换了阵势,继续蓄力,苏长雪也并未恼怒,催动自身血脉之力去探几人的神识,只一刻,她便明了,“风灵玉。”
“咳咳阿雪有难。”
“她竟然催动了神识,九凌,守好花苑,我与临南王去去便来。”
话音刚落,慕容云与公孙龙便飞身闪出,只一刻便不见了踪影。
“只有两天了。”九凌默念。
“师姐,宫主真的可以撑过这次难关吗?”
碧桃看向屋外不远处,心念而道:“倘若她体内的魔性暴增,于她,或许再也见不到九公子复活的那一刻。”
九凌紧紧握着手中宝剑,一言不发。
苏长雪回身触碰到剑阵的一刹那,只觉得钻心地疼痛,这疼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再轻视这绝情阵的存在。
“人一旦有了情感束缚,便身不由己。”
忽而,她想起刘曲云临死时的话语,眸光幽深,斩向其中一施法之人,那人清风俊朗,似有困惑之意,一道剑光而至,他抽力抵抗,却抵挡不住这强大的剑起,收了剑阵,七人纷纷吐血。
“风灵玉。”
这时苏长雪面前立着一曼妙女子,手握宝剑,神色里竟有些许厌恶,此人正是风灵玉,见苏长雪手臂被剑阵划了几道血口,不由勾了勾唇角,“苏姑娘,别来无恙。”
“姑娘也是好手段,竟然可以调动七彩门的人杀我。”
“杀你呵,我还不想让掌教记恨我一辈子,交出孽海花,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性命。”
“你让他七人撤了这剑阵,或许我可以考虑酒你一条性命。”
“苏长雪,你别太过自信。”
苏长雪捂着受伤的手臂,神色却异常清冷,风灵玉正待要发作,只觉得脖颈上被人架上了一柄冰冷的宝剑,突兀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别十年不见的白疏离,“师姐,你过分了。”
风灵玉不为所动,依旧缓步上前,眸光微闪,“一日不除她,我心头难解,苏长雪,你总是一副清冷纯良的模样,殊不知你比谁都擅用心计。”
“我不知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想置我于死地,还是你只是纯粹的见不得他对我的样子。”
“找死。”
灵玉迅疾挑落白疏离手中的剑,随后飞身朝苏长雪斩去,白疏离顾不得多想,惊起的泠水幻化出数道剑芒,直逼风灵玉。
“你始终在乎她不是吗。”
钟灵玉回身频频后退,那几道剑芒逼的她近乎退无可退,她张张口,看向白疏离竟有一丝嘲讽,“可她终究不会爱你半分,白疏离,我诅咒你,这一世都爱而不得。”
忽而,她倏地止步,那剑芒收势不住,穿透她身上的每个角落,凌空而去,随后赶来的慕容云与公孙龙唯见着风灵玉倒地时的不甘的神色,不由纷纷面露惊色。
“师父!你疯了。”青木也是一惊。
然而风灵玉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艰难开口,“苏长雪我恨你”
泠水再嗜血后异常暴动,连带着白疏离那道血脉也翻腾不止,他的目光落至面色苍白的苏长雪身上,竟是少许的心安,道:“阿雪,许久未见。”
慕容云忙上前查探苏长雪的伤势,公孙龙则派人将这七人押送至逍遥派问罪,唯有风灵玉一人倒在地上,却无任何人问津。
“我没事,放心。”
苏长雪吐出几字,由着慕容云扶着,看向白疏离,“今日一事,多谢,不过风灵玉乃是你天山掌脉,死于你的剑下,你定会有所牵连,倘若需要相助,尽管来花苑寻我。”
“迟了,还有两日,两日你便可以入冥界寻回九幽的魂灵了,而我,也该了却这荒唐事,回归天山了。”
“如此两相皆好。”
白疏离看向慕容云,竟觉得似曾相识,尤其是他那深邃不见底的黑眸,让他忽而觉得他像极了九幽,“你是?”
“飞雪城临南王。”慕容云回道。
“你”
“师父,我们该走了。”青木小声提醒道。
“将她背走,我要去逍遥派亲自道歉。”
“可是,这并非您的错啊。”
青木看了一眼苏长雪,欲言又止,随后叹了口气,便将已断气的风灵玉背起,却发觉她周身萦绕着一股黑气,随后整个身子便随着这道黑气消散而去。
第220章 剑灵至道()
星夜,花苑房梁之上。
九凌翻身上来,站住身子,却见公孙龙孤身一人提了一壶酒看着这街上热闹繁华之景。
“一个人?”
“嗯。”
公孙龙将身旁的一壶酒递给九凌,九凌并未拒绝,而是接了过来,却并未打开痛饮,道:“伤势如何?”
“与姐姐连蛊之后,倒是有些微妙的变化,我有时竟能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
“师弟,你后悔过吗?”
“后悔?”
“你本可以在瑶月宫获得强大的能力去兴复你们九龙一脉,为何却迟迟不肯激活自己的能力。”
公孙龙笑笑,这笑却饱含了太多辛酸苦楚,“不后悔,这是我的选择。”
“宫主最近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时让她接受不了,此刻恢复记忆,更让她坐立难安。”
“或许,此刻,她已经知道九公子对她的真正意义了吧。”
九幽,九幽,这令九凌十分沉重。
她不知她这哥哥的脾气喜好,倘若真的复活,她只身飘零这些年,也终将终止,她有了牵绊,这对她来说,不知是好是坏。
“那个人与你说了什么。”
“我终会参悟这北斗七星剑的奥秘,可如今,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公孙龙放下酒壶,从背后取下那柄神剑,仔细打量,这剑似乎与他通灵一般,没了他在身旁,就仿若失去了一切源动力:剑是有灵性的,没有一把好剑想要离开自己的真主。
“小龙!你的剑?!”
听到九凌近乎颤抖的声音,公孙龙低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这柄剑,周身散发着奇异的光泽,随后竟忽而立于他的面前,他伸手去抓,它却越退越后,令公孙龙微微有些恼怒。
“这是何意?”
公孙龙从房梁上复走,去追寻那柄神剑,然而这北斗七星剑似乎要将他引领至一个地方,不断地奔走而去,公孙龙身法展开,生怕他落入贼人手中,祸害苍生。
然而愈追愈感觉自身仿佛嵌入了无尽的能量,他忽而倏地停了下来,试图利用意念操控这柄北斗七星剑,这剑周身散发黑芒,竟反向萦绕于他身边。
他面露惊色,心随意识而动,那柄剑就仿佛融入到他意识世界中,剑灵至道,或许正是此时参悟的。
“小龙,小心!”
追赶而来的九凌登时眸光凌厉,手中宝剑飞快而出,正斩向其中一个蒙面黑衣人,紧接着腾空跃起,暗发出几枚落地镖,将余下的几人打散,“江龙帮的人。”
“江龙帮?呵,果然还是觊觎这柄神剑,江淮这人,果然靠不住。”
“你激活了北斗七星剑的灵性,不妨试上一试。”
九凌看着公孙龙周身的灵力大增,自知方才是他参悟了这剑灵的最高一重境界,手下却是不留情,暗器齐发,眸光狠厉,“江帮主不请自来,是何用意。”
“我当是何人,原是恭亲王曾经的暗卫,九凌,如今又入赘瑶月宫,背叛组织,是何感想。”
“江帮主这话说的倒是难听,我师姐如今想去哪去哪,用不着旁人说三道四。”
公孙龙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意念一动,那柄神剑便俯冲至江淮身旁,给予他致命一击,江淮未料到这柄剑竟可以挣脱主人的束缚斩向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用力抵挡,手中的长剑却被劈成了两半。
公孙龙一跃而下,接过那柄神剑,直指欲待要反击的江淮眉心道:“为何要跟踪我。”
“这柄剑不属于你。”
“笑话,这北斗七星剑早已认我为主,如何说它不属于我。”
江淮忽而露出惊恐的神色,频频后退,“你活不过四月初一,九龙一脉唯一的幸存者。”
“你是何人!”
江湖中知晓公孙龙是九龙一脉的人为数不多,唯有当初目睹九龙一脉被灭族之人方知晓真相,他想到这,不由地心生苍凉,“你究竟是何人!”
剑气在江淮脖颈上划出一道细微的小口,江淮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跌坐在地,笑道:“或许,苏姑娘早就知晓你乃是孤煞之命,才这般护你吧。”
“休要胡说,小龙,杀了他,江龙帮没少在江湖作恶,杀了他也算除了一祸害。”
九凌追上上来欲待要解决江淮,却被公孙龙一手拦下,“滚,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江淮站起身,几个蒙面人也从地上爬起,扶着他一瘸一拐而去,待走远后,江淮回头,公孙龙却分明从他的口型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