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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世间诸多痴情儿,谁都看不破这其中的尘缘,唉”
老者捋了捋胡须,叹道,“老朽倒是有一万全之策可保你妻儿平安呐。”
“前辈!当真?”男子激动的望向老人。
老者苦笑,“不过,倒是要动用天山派各位师兄师妹们的薄面来说服那离光师弟啊。”
“看来前辈真是我天山派的师叔,师叔,是师侄无礼了。”
“啰嗦至极。”老者扶起刚要行礼的男子,“白断风教的弟子都这般迂腐吗?”
苏长雪这才理顺清楚前因后果,看来这老者是想借几位掌脉的面上说服白断风与沈离光接纳她阿娘,这样她阿娘便可名正言顺留在天山派,诞下她。
可事实真的就如他所说这么简单吗,那为何最后连同他在内的掌脉齐齐死于非命,继而以莫须有的罪名让她阿娘蒙受奇耻大辱。
苏长雪只觉得眼下局势越来越复杂了,至于九幽,为何他要亲手设下这幻境让她到几十年前去找寻真相,她还是不从得知。
难道只有她才能解锁曾经的过往?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记忆漩涡,无从下手。
真相还是所谓的幻像?
阿娘当初苦苦追寻执着的究竟是什么,是亲情,还是友情,亦或是,那所谓的虚无缥缈的爱情。
她每走一步,就越接近真相,那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何为真相,又何为幻境!
苏长雪只感觉心头一丝乱麻,毫无头绪,她轻咬嘴唇,却未求救于幻境外的任何人,透过她,九幽竟能看的出她有执着到骨子里的倔强。
他反手一挥,合拢了幻境,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转瞬即逝。
第12章 再入天山()
“除了需得掌教同意,还仍需得司命神殿的星象师相助,我等四掌脉灵力颇深,借乾坤之力将我四人的部分灵力打入你腹中胎儿体内,自此出生,他便是一位拥有逆天灵力的孩童。”
老者笑道,“前提是你得说得动司命神殿的那位。”
“师叔,你是说司命神殿真的存在,而并非传说?”男子面露讶色。
“那是自然,而且与我天山派颇有渊源。”老者神色复杂望着钟凌雪续道:“你此番一意孤行,定会掀起中原与南疆的恶战,你,可曾想过后果。”
“不曾,但是为了我孩儿,我也甘愿如此。”钟凌雪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执拗。
老者叹了口气,道:“也罢,事已至此,我便卖个人情给你们。”
说罢,老者将腰间的令牌扯下,扔给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苑落,“拿着它去天山派,你们的掌教及师叔便不会为难你们,三日后,待我这里事情处理妥当,我定会回派集结掌脉。”
“多谢前辈。”二人欣喜感激道。
三日
苏长雪苦笑,时间完全全吻合,三日后,魔族大举来袭,中原因无力抵挡惨败,方才想起去天山昆仑一派寻求修道之人的帮助。
后得司命神君相助,方击退了魔族,订立了休战盟约。
魔族君主弑杀成性,竟与她这一代的魔尊楼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来也是有因,司命神殿生偏于神界正义,地处荒芜,当时站在中原一边,也讲的通。
“你说你师父师叔会成全我们吗?”钟凌雪仍担忧道。
“掌教师叔们乃修道之人,自是依礼可循,虽南疆身处至阴至邪之术,却只求自保从未滥杀无辜,自中原开辟,南疆一直与世无争,若不是中原王想要吞并四荒,你父王也不至于拿你做棋子。”
男子神色黯然,“雪儿,你莫要怪我,适才是我考虑不周,倘若安排差池势必会在中原掀起一场浩劫,到时候天山派必回牵扯进去,我身为天山派掌教的大弟子,自然”
“不必说了,苏郎。”钟凌雪打断男子的话语,“我信你。”
男子听到这句,心下一暖,钟凌雪依偎在男子怀中,二人十指相扣,甚为亲密。
苏长雪知道他们正是要奔赴天山派,可是当初若是这般顺利,她又为何要求的司命神君相助。
就这样虚空在外的她,似是激发了幻境中某种的灵力,现在她不需要借助马匹,也可日行千里。
“到了。”
二人从古渊城买了两匹髯棕好马,一路不停,奔到了天山派的山脚。
天山派自创派以来就久驻深山,抬头往上看,便见一座大山直冲云霄,不见高度,此山名为“天山”,传说千百年前,空泽王朝权臣孤老因不满昏君当道而弃政归隐,流连于明川山水之中,自在逍遥,后偶的良机,顿悟开道,自创“天山剑法”,然而一生坎坷,早将名利抛之脑后,终日闭关研习剑法,终得大乘境界,羽化登仙。
与魔族的那场开天辟地的一战,自此天山派名声大噪,可惜他志不在名,修成大乘,便脱了凡胎肉身再寻不到踪迹。
一路上听得男子简略得说着天山派创派的溯源,钟凌雪只是报以微笑,并未过多言语。
苏长雪心中却是波澜起伏,既然这样,那为何天山派一众弟子这般仇视于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倘若不逼她,她又如何能使得南疆的术法伤人。
这背后,绝对有人秘密策划,而此人,拥有极高的术法与睿智的头脑,看来想要揪出他来,还需要费些时日。
天山派的结界一直是苏长雪心头的痛,她特殊的体质与结界相克,昔日,若不是那掌教白断风以自身灵力护着让她走出了梦魇,她早早就死在了自己的梦境里,可想,白断风并不想要她的性命,反而千方百计的护她周全。
那么会是谁,是剑侍深离光?不,他虽然痛恨魔族,但也是全心全意为了天山派,倘若没有一个导火索再度引得他对魔族深恶痛嫉,他也不会如此痛恨于她。
这般想着,她竟一人穿过了结界,这里,自她醒来再没有机会踏上第二步,仿佛一个梦境将她指引来,又狠狠的将她抛弃。
“孽儿!”
望着跪地的二人,身为剑侍的沈离光气冲冲得最先开口,“我见你资质出众,让你提前下山历练,岂知你竟惹得如此祸端!”
“师叔!雪儿她已有了身孕”
“荒唐!”
沈离光听到此处却是面露恼怒意,“南疆地处边荒,一直与魔族有不可割舍的联系,殊不知她与魔族是何关系!”
“师叔!我相信雪儿。”
男子紧紧握住钟凌雪的手,道:“如今她怀有我的孩子,万万不能再受半分波折,我自历练,知晓中原与南疆的绸缪,却不能白白葬送雪儿作为和战的棋子。”
“你!”沈离光一时气的哑然。
“你是南疆人。”
一直沉默不语坐在掌门宝座的白断风开了口,果然,当时的白断风风采奕奕,虽贵为掌教却十分和蔼可亲,让苏长雪也莫名的感觉到了温暖。
“小女正是。”钟凌雪规规矩矩回答。
“那你可知,南疆人自古以来都不得与人族通婚,倘若迫于无奈,也不得诞下子嗣。”
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
不得诞下子嗣?
苏长雪不解,南疆人虽修炼阴邪之术,却是堂堂正正的人族分支,如何不得与人族通婚,即便通婚,又如何不得与人族有子嗣。
“那我问你,长胤知不知道你自幼出生便身负魔性,而你体内的胎儿在出生之际便会吸食你体内所有的魔性,成为魔胎,历代南疆人没有魔胎,是因为她们中一直保持着这个隐晦的传统,而你,作为南疆王的长女,又怎会不知?”
白断风字如刀绞,一字一句烙刻在钟凌雪还未愈合的心上。
“雪儿”
男子听到这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她,他不知道竟弄到如此复杂的田地,怔怔得望向钟凌雪。
“是,我知道,但我的孩子身负神力,并非你所说汲取我体内的魔性,而且你们天山派的前辈也曾亲自查验过。”
“天山派的前辈?”
在座的掌脉们皆议论纷纷,其中一紫衣皂袍的老道脸色微变,见着钟凌雪腰间熟悉的令牌,继而大笑,笑罢忙道:“能在这天山派来去自由的,还能有谁?”
白断风也瞧见钟凌雪腰间那块精致的令牌,捋了捋胡须,“看来,是上苍有意留这孩子一命了。”
沈离光却并不信,掌心微微发力,却见一缕微弱的光芒自他掌心萦绕在他整个手掌,男子顾不得多想,忙将钟凌雪护住,惊道:“师叔!”
那道微弱的光芒从沈离光掌心闪出,自钟凌雪周身绕了半圈,后消失不见。
“竟是真的!这孩子身负神力!”沈离光面露惊惧之意,随后闭口不言。
“我看离光师兄这般戒备这女子的身份,而她尚怀有身孕,不如,将她暂时关押到我水月居,也好有个照应。”
钟凌雪抬眸凝望,却见大殿之上,走下一嫡仙般貌美的女道,她着一身淡红色道袍,却清丽脱俗,语气轻柔,令人心生好感。
“也罢,便听水月掌脉的吧。”
第13章 明晓秘密()
苏长雪被困于虚空幻境之中,却来去自如,眼下,便是要知晓白断风的意图,究竟是否会留阿娘一条性命,这般想着,她忙急切地跟了过去。
“急躁。”
又是一声不温不火冰冷的话语,穿透了时空,在苏长雪耳边萦绕。
苏长雪倒也不恼,反而试探道:“堂堂司命神殿的继承人竟也这般装神弄鬼。”
“浮躁。”九幽仍吐出二字。
“为何要将我困于幻境中。”苏长雪没好气的问道。
“幻境真相,不也在你一念之间吗?”
终于听到一句稍有感情的话,苏长雪轻哼了一声,便不再接话,而是蹑手蹑脚得走近白断风,想要听得他们二人私底下的谈话,她还未熟知这幻境,做任何事都必须小心翼翼。
绿珠在幻境外焦急得踱步,终是沉不住气,于心不忍,“神君,她还是个二八芳华的少女,这样对她,是不是未免太过了些。”
“倘若她有什么意外,我自会相救。”
九幽转身,清冷的如一尊冰山,素白的衣袍没有沾染半点尘埃,无一丝生气的神殿内空寂万分,令人心生寒意。
“大费周章的不知道对你有什么好。”
一旁楼隐双手抱胸,倚着司命神殿的擎天长柱,望着眼前神秘萧索的男子,道:“九幽,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我看你还能这么淡定地站在这。”
“话多。”九幽斜昵了一眼楼隐。
“离光啊,你心性还是太急躁啊。”
白断风负手走到窗边,望着天山派各个派系殿内灯火通明,不禁慨叹。
“当初师祖教诲,勿要怨念太深,魔族虽与我们修道一派历来不和,但近些年日,魔族却不曾对我修道支派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我们又何尝不能放下往日的恩怨,潜心修道。”
“师兄啊!”沈离光踱步,急道:“你自为苍生,心胸宽广,那不假,可师弟我一心只为天山派,旁人说我什么我不管,若是此事传到别的派系弟子耳中,岂不让人笑话我天山派。”
苏长雪心下一沉,她料想的不错,沈离光果真是鼠目寸光,一心只为天山派,但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他绝非暗中作梗之人,既然这样,那此人定是城府极深,很难在短时间把他揪出来。
“眼下,不是我保此女,而是师兄保她啊。”
白断风提及之前的老者,一脸惭愧,眉宇忧愁,就连苏长雪也甚为不解,这能号令天下众派的天山派掌教,难道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吗?
“你是说虚灵虚师兄生性顽劣,自打师父仙游,将掌教之位交由师兄你,他便索性离开天山派,在中原周游,怎么,这般巧合,在中原与南疆之事上,参了一脚?”
沈离光又愤愤道,“师兄,我就不明白了,你一直说这掌教之位该由他坐,我想着若由得他这般胡来,指不定天山派就葬送在他手里了。”
“胡闹,离光。”
白断风呵斥道,“我欠他的,岂非是一个掌教之位能比拟的,若是能够弥补,这掌教之位不要也罢。”
“师兄!”
沈离光有些急,“万万不能啊,眼下这女子定居在我天山派,那中原王若是知道,自会来找我天山派的麻烦,你不是说历来修道之人都不能插手国家政务,怎么到了长胤这就变了卦?”
“长胤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六岁开了脉,十二岁便熟读百家兵书剑法,十五岁独步天山,再无人能挡得下他十步剑招,只可惜,他久居深山,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是未知,此番历练回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断风重重叹了口气。
“好事?师兄,莫不是你昏了头!”
沈离光激动道,“这南疆历来就不能与人族通婚,而且南疆与魔族交往甚密,这女子是何身份,还真说不准!”
“离光啊,此事,你不要再管了,看管好一宗剑脉,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可是”
沈离光还想要辩驳什么,又顾忌白断风的身份,不好公然违抗掌教的命令,只能愤愤揖礼,“是,师兄。”
苏长雪反复推测,只能暂时认定沈离光的嫌疑最大,他嫉恶如仇,将任何与魔族联系甚密之人视为眼中钉,如若这样想,那么想尽一切方法想要将她阿娘除掉,就不难解释了。
不对!
如果他一心为了天山派,又怎能白白葬送四位掌脉的性命,而那神秘老道背后又与白断风有何渊源,一环扣一环,苏长雪只感觉陷入了一个惊世大秘密中,越是追究越是复杂。
“姑娘在此休息吧,你体质虚弱,又身怀六甲,万事多小心。”
钟凌雪由一青衣女弟子引到一苑落休养,走到屋前,却见雕刻着“翼尘居”三个大字的青木牌匾,赫然在目。
“翼尘居?”
女子细细打量,匾的右下端飞舞着一只蝶,虽是死物,但却生的栩栩如生,似是随时飞出来于花间起舞一般。
“这是昔日师父座下最得意弟子水玄师姐的住所。”青衣女弟子解释道。
“为何空将出来?”
“这”青衣女弟子有些为难开口。
“雅轩!”
另一女弟子疾步前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对女子揖了一礼,“姑娘,师父吩咐过了,你且在这好生歇息,我这师妹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还望姑娘多担待。”
身旁的雅轩吐了吐舌头,道,“那,姑娘好生歇息吧。”
苏长雪听够了沈离光的碎碎念,意念一动,竟飞身到了女子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幻境中的能力便愈发的强大起来。
女子推开了房门,霎时间一股蔁草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然而却缺少了一股生的气息。
简陋的木桌,整齐的妆台,倒是看着像女弟子的寝室,苏长雪跟着进了屋内,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游走,玉床、竹桌、茶壶
所有的东西竟一尘不染,这似乎有两种解释,或是女弟子尚住于此,因为犯了派系规矩被罚去面壁,或是有人因为女弟子已走,时常来打扫。
方才看那两女弟子言语遮遮掩掩,定是有些蹊跷,这女弟子的房间怎可供外人随意住进,若非如上两种情况,那么这翼尘居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孩子,阿娘一定会将你平平安安生下来。”抚着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