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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苏长雪惊的花容失色。
她顾不得多想,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却被一道无形的墙壁磕住了鼻梁。
“阿娘!我是雪儿啊!阿娘!”
纤纤玉手拼命地锤砸着面前无形的墙,硬是锤到红肿,却仍无法接近他们。
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眼前的二人并未察觉到苏长雪的存在。
“苏郎!”
钟凌雪见到男子,雀跃而去,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二人依偎在一起甚为亲密。
苏长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入了钟凌雪的梦境,细细想来,倒也觉得这是件奇事,既然这样,不如就在此寻觅真相,还她阿娘一个公道。
“雪儿,这些日子着实委屈你了。”
“苏郎,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谈何委屈。”钟凌雪露出难得的娇羞,依偎在男子怀中。
男子眸子里闪出太多复杂的微光,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雪儿,你信我吗?”
钟凌雪毫不犹豫点点头,换上认真的神色抬眸深情地看着他。
“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就逃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逃?”钟凌雪面露讶色。
“对,逃到一个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男耕女织的生活。”男子松开钟凌雪的手,负手而道。
“苏郎,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是天山派掌教首徒,心系苍生,岂能为我这般放弃一切。”
“雪儿,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为了你,我甘愿赴死。”
钟凌雪将玉手轻轻覆在了男子的嘴唇上,“我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男子反手紧紧握住她冰冷到无一丝温度的手指,一手将她揽在怀里,“前面就是这古渊城最繁华的夜市了,走,去看看。”
“好。”钟凌雪甜甜笑道。
阿娘,我究竟该不该相信这幻境中的一切,倘若相信,那这男子在你最危难的时候为何不愿挺身相救。
倘若不相信,那这般情真意切的感情又如何做得了假,这世间的情爱,究竟是怎样的,是否真的如书中所说,可以令人生,亦可以令人死。
就这样,苏长雪紧紧跟了过去,幻境之外,三人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圣女她,真的可以破除幻境吗。”绿珠仍是担忧,望着镜像隐隐不安。
“幻境亦由心生,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男子微闭双眼,似是在用心神观摩幻境,殿外,洒下一地琉璃光晕,有一丝温暖透过镂花原木窗照了进来,映照着他清冷而又孤傲的面容。
四周皆是沉寂,似是在等待命运的时轮。
第10章 神秘老道()
在这中原最繁华的古渊城中,望阳街已是华灯皆上,人声鼎沸。
虽非节日,但是一到夜幕时分,这条靠近卢徽湖的大街上便会张灯结彩。
夜市早早铺将开来,酒家,茶肆,客栈,一派熙熙攘攘。
“好热闹啊。”
面纱下的钟凌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啊。”
男子也是十分欣喜,显然从未见过这般人间烟火的繁荣景象。
再看侨梦苑内,此时也是座无虚席,各城各地的人士,各门各派的游客,都聚集在这依湖傍月的苑落里,畅谈这中原乃至三界内的奇妙趣闻。
“苏郎,那边如此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吧。”钟凌雪好奇的指向侨梦苑。
“好,都听你的。”
男子宠溺地笑笑,依着钟凌雪朝那边走去。
苏长雪在一旁听得真切,倒觉得颇为奇怪,她置身的空间绝非她所在的世界里,而是倒流到她阿娘刻骨铭心的那段岁月。
然而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物,事,都是那样的清晰而又真实,到底何为虚幻,又何为真实,在这里,她是虚无缥缈的一个人,而在她的世界里,这些所谓的人便也是毫无根据的。
而此时,一场精彩的说书才刚刚开始。
“话说,正在中原与那魔族两相对抗,斗得是两败俱伤之时”
二人见座位已被坐满,门外也被围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不由的心生疑惑,这店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其他酒楼与之相比都逊色万分。
苏长雪也思索着,少顷,便见一店仆模样的小厮迎了上来,“瞧着二位面生,想必不是我古渊城的人吧。”
男子面露惊色,“你如何看得出。”
“嘿嘿,这位爷,你有所不知,侨梦苑乃是古渊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我们说一,那可没有人说二的,历来啊,我们招待上座的都是老主顾,都面熟,今日瞧着你们二位前来,面生,顾这般问的。“
这小厮说话滴水不漏,不但将自家酒楼借机夸赞一番,也暗暗道明了这桥梦苑的规矩。
那小厮见男子饶有兴趣,并未打断他,忙趁热打铁道:”两位真是幸运,这位云游江湖的老丈可是位高人,但凡他到的地方,都有人慕名而来,今日他莅临我侨梦苑,自是要展开一场精彩绝伦的说书,怎么样,二位,若是感兴趣,小的这就招呼二位。“
苏长雪心下一阵厌恶,想着这世间的人果真世俗,这小厮分明见他气度不凡,这才特意巴结,倘若是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指不定谄媚到哪里去。
一旁的钟凌雪伸出纤白玉手,美眸里却满是清冷,摊开手掌,一枚明晃晃的银子映着小厮贪婪的神情,小厮正待要伸手去拿,钟凌雪继而反手握住银子,那人不解,愣了片刻,顿时恍然顿悟,道:”看来姑娘是想了解这位老丈了。“
”正是。“
钟凌雪不可置否得笑笑。
听到这,苏长雪不由地打量起那位老者,胡须花白,就连头发也无一根黑丝,慈眉善目,正气之风毫不遮掩,竟与天山派那掌门老道颇为神似。
“这人与我师父竟有几分神似。“
男子细细打量着远处说书的老者,不由心生好奇。
”看来这位爷倒不是权贵子弟,而是修道之人下山历练。”
小厮在一旁听得分明,察言观色已是常态。
”你很聪明。”
钟凌雪将银两交予小厮手上,”这位老先生可也是修道之人?“
“这”
小厮面露难色,瞧着里间的老者,停顿了好一阵,方才开口道:“实不相瞒,这位老丈脾气古怪的很,我这酒楼来往之人众多,前段日子也是听天山派下山历练的弟子说,他是天山派的掌脉,奈何生性自由,不为世间礼数所束,故在这世间游历”
“天山派?”
男子英眉紧蹙,显然未料到天山派还有其他弟子下山历练以及这所谓的神龙不见摆尾的师叔。
“苏郎?”
见男子神情微愣,钟凌雪忙上前搭上他的手,“你没事吧?”
“我没事,走吧,我们进去。”
他眼眸含情,牵着钟凌雪的手入了上座。
苏长雪总感觉事有蹊跷,这世间皆传闻,是她阿娘为了逆天改命,施法要了天山派一众掌脉的性命。
倘若这样,为何还会有天山派的神秘老道救她性命,难道事情说另有隐情,还是这传闻也仅仅是世人的猜测,并非真相。
逆天改命。
都说世间万物,皆顺应天道,那么司命神殿又是为何存在,天下,又是为什么而争?
“为了欲望而争。”
苏长雪转身,四处寻觅这声音的来源,千里话外传音,就可见其内力深厚,而跨时空读心传音,又该是怎样一种存在!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意识里。”
低沉之声破空而传。
“九幽是你吗?”
苏长雪不确定的问道,可惜再没有听到一丝声响,四周只有无尽的沉寂。
“中原自古以来就渴求力量,而与魔族的对抗,却足以见的与他们之间的差距,恰巧,南疆与中原的联姻之期到了,南疆王自愿将自己的长女作为礼物赠予南疆王,以求稳固南疆在中原边界的地位。”
听到这,钟凌雪蓦地止住了脚步,朝那人群中望去,眸子里里百转流离,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苏长雪自是知道,那所谓的南疆王长女就是阿娘,当初也正因为中原王想要霸平其他连族,这才使得南疆王出此下策,不惜将女儿献于中原王。
”可惜,着实可惜啊。“
那位老者卖了个关子,台下一片骚动。
“老头,可惜什么,莫不是这位南疆王的女儿貌若天仙,配不上我这中原的王,这般说来,岂不让人笑话我大中原无出尘绝代的美人。”坐席里一刀疤壮汉淫邪地笑着。
”就是。”一旁人也纷纷附和。
“呵,无知小儿。”
一声冷哼,那老者便不再往下讲,壮汉听此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面,掌力将青花瓷茶盏震的跳了起来,“你说谁是无知小儿。”
“苏郎。”
男子见人群骚动,那老者势单力薄,正待要上前制止,却被钟凌雪冷静拦下来,“你不是好奇这位前辈的身份吗,我们就静观其变。”
见那老者不言语,壮汉更是大怒,抡起一板凳就砸了过去,周围的普通人吓呆了,哪见的这般阵势,而那些所谓的修仙之人也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来欣赏一场好戏。
老人并不慌张,由着那板凳朝他袭来,只是眨眼间,他竟凭空消失了!
消失了!
连座前的男子都吃了一惊,竟然凭空无影无踪的消失,还是在顷刻间,比起天山派掌教的修为,这人竟不知要高出他多少倍,这般出其不意的变幻,竟在一瞬间一气呵成,令人惊叹。
那壮汉更是摸不着头脑,正当四处寻觅放松了警惕,没走几步,便再也动弹不得,样子十分滑稽搞笑。
回神过来竟还是方才那位老人,老人抚了抚胡须,手中握着一只刚沾了墨的紫豪毛笔,对着壮汉的脸一通乱画,底下的人见状不无忍俊不禁。
“现在的年轻人,心性可真是不沉稳,罢了,闹也闹了,老朽先走一步。”
“等一下。”
正待要走,却见钟凌雪清冽的声音而至,“老前辈留步。”
第11章 真假幻象()
“你是何人?”老者自始自终淡然如水,似是一切都在掌他控之中。
“我认得你。”
老者转而望向男子,沉吟片刻,道:“天山派掌教的座下大弟子。”
“前辈可是认得家师?”男子惊喜道。
“何止认得。”老者朗朗大笑了几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移步去小老儿暂居之地一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男子拘了一礼。
苏长雪在一旁听得细致,看来这位老者与天山派渊源颇深,或许,他正是阿娘心结的关键点。
正走着,老者脚下一顿,转身朝虚空的苏长雪那边深深望了一眼,苏长雪正巧与他对视,面露惊讶,他竟能看到她?
既然这样,那这老者得有多高深的穿透力,可以跨越几十年看透她的一切。
不,苏长雪摇摇头,他不可能看到她,这是九幽设下的虚空幻境,那老人也不过是几十年前的泡影。
这般想着,苏长雪不由对司命神殿的存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小姑娘,你周身有一种神力,老朽竟看不透彻,我久居深山,近些年才闲来游历,竟不知你使的哪门子术法这般神奇。”老者似在试探,也似在询问。
钟凌雪神色并不慌张,反而冷静开口道:“前辈果然好眼力,我是谁,想必从您见我那一刻便知道了吧。”说罢,一手掀了斗笠面纱,露出绝色容颜。
“雪儿”
男子正待要问,却见老者朗朗大笑,“小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既然你知道老朽认出了你,而我却不知道你有何事需得我这糟老头子帮助啊。”
不知不觉,几人离开了繁华街道,拐过了巷口,停到了一片荒凉破败的苑落。杂草丛生盖过了宽大的牌匾。
虽是破败,一旁的苏长雪却能看出这座苑落昔日的繁华,她困陷于荒境,却熟读了中原史,自是知道这座苑落乃是昔日护国将军蔚舒懿的府邸,可惜前任国君善妒,竟以荒诞可笑的理由葬送了这位赤胆忠心的忠将,传说护国将军冤魂未散,使得这苑落迟迟不能拆卸重修,因而便荒废至此,再无人过问。
“这里?”
似是看出了二人的疑惑,老者叹了口气,道明了此处苑落的来历,二人皆惋惜不已。
“世间的种种眼见未必为真,耳听也未必为虚。”老者话中有话,继而道:“小子,你觉得,中原与南疆的盟誓是否为真呢?”
男子哑然,他不是不知,但或许是他自己不敢去想这一场盟誓究竟会毁掉多少人的幸福,游历人间,尝遍人情冷暖,为国匡扶正义,是师父一生所愿,可是听得这老前辈一番说辞,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还是说你师父之前教的和你所见到的相差甚远呢。”老者似是看透了男子的心思,一语道破。
“前辈我”男子吞吞吐吐。
“你爱这姑娘,就没什么道理可言,世之俗礼,都是人自己用来束缚自己的,万般顾忌倒不如抛开世俗来的痛快。”
“前辈说的是。”男子又摇摇头,苦笑道:“可是即便这样,又该如何抛开这些世俗礼法。”
苏长雪虽知道钟凌雪听不到她的呼唤,却仍自顾自的说着,“阿娘,倘若南疆没有把你作为一枚棋子和战,是否,你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钟凌雪眼神无一丝波澜,纯粹无杂,言语满是坚定,“我爱他,可以为他放下一切。”
“所以你便求了那司命神君?”
老者似是知晓钟凌雪之事,面上却仍旧淡然如水,叫人看不出一丝悲喜。
“正是。”钟凌雪并未辩驳什么。
“司命神君?”男子听罢再也掩饰不住神色里的惊慌,“雪儿,你是说你找到了传闻中的司命神殿,你为何不与我商议此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
“苏郎。”钟凌雪眸子闪过一丝悲凉,“我已有了身孕,再经不起波折了。”
“你说什么?”
男子显然未料到钟凌雪怀有身孕,一时恍惚,怔怔得望向她,老者在一旁静观其变,也未作太多表态。
倒是苏长雪紧锁眉头,似是在思考什么,阿娘这这般还未入中原朝便怀有身孕,又怎能躲得过进殿的诸多盘查,倘若这样,那昔日的入住中原宫殿的传闻便不攻自破,原来阿娘自始自终就没有进过中原宫殿的门,这样推算来,距离魔族来战,也就时日无多了。
“所以,于你,该是时候回归天山派说明一切了。”钟凌雪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缓缓说道。
然而当钟凌雪看到男子是这般神情,随即心里像是明镜似的,不怒反笑,“还是,你并不愿意承认我腹中的孩子。”
“不,雪儿,你听我说。”
“好,我听你说。”
意料之外,钟凌雪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冷静,令眼前的老者都不得不高看三分。
“我不曾想会到这番地步,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让我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我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掌教师叔们交代。”
钟凌雪失望地挣脱男子的手,有些失魂落魄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雪儿”男子显然是急了,“我不能拿你与腹中的孩子冒险啊!”
”罢了罢了,世间诸多痴情儿,谁都看不破这其中的尘缘,唉”
老者捋了捋胡须,叹道,“老朽倒是有一万全之策可保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