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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石门陡然开始,掀起无尽灰尘,怜凤掩鼻,显然对这灰烬之物有些抗拒,再上前,映入眼帘之物,让几人均愣在原地,苏长雪紧紧手中的剑,一股莫名的恶寒油然而生。
第95章 蚀骨秘法()
遍地白骨,触目惊心。
洞壁上还残留着温热的鲜血,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垂着几具被剥了皮的尸首,令人作呕。
虽已浸淫江湖多年,怜凤与素月仍觉得胃中翻江倒海,难以平复。
“何人这么残忍。”
怜凤转过身子掩住口鼻,似是对行这般残忍手段之人深恶痛疾。
“这并非绝冥所做。”
苏长雪面色无波,蹲下身子将几具尸首小心翼翼翻了过来,“下手之人将其剥皮,且毁了面容,可想而知这是女子所为。”
“何以见得是女子?”
素月强忍着呕吐之意皱眉查看,不难看出眼前这是一具女尸,身子娇小瘦弱,一头青丝已被齐齐扯断,随意废掷在一旁。
苏长雪轻合双眼,试图与尸首建立某种神秘的联系,素月一脸疑惑得看着苏长雪举动,却并未干扰于她,怜凤则待在石门外,不愿上前一步。
只是片刻,苏长雪缓缓睁开双眼,颔首道:“剥皮之术。”
“她仅仅是为了易容才杀了这么多女子?”素月抿嘴思索。
“南疆有种秘法,蚀骨之术,需一百零一天集齐一百张不同女子的皮相,以其血肉之躯入蛊,可练就这易容蚀骨之术。”
苏长雪起身,用手指撷取洞壁上未干的血迹,放在鼻前嗅了嗅,“血迹未干,可见在我们还未来之前,此人刚杀了人。”
“如此丧心病狂,究竟是何人。”素月气的身子发抖,“视人命如草芥,当真是可恶。”
“素月,既然绝冥引我们前来,他定有他的目的,蚀骨之术是从南疆流出,但并非南疆人所使。”
素月面露讶色,“你为何如此确定?”
“我阿娘是南疆人,所以对于制蛊之术,我略有了解,自古以来南疆人心性淳朴,虽然制蛊中确有凶恶之蛊,却从未流传出去,只是在内部用以试炼。”
苏长雪自顾自得向前走去,脚下皆是密集的白骨,洞穴中央立着一破旧的案几,上面灰尘刚刚拂去,苏长雪轻步走近,缓缓坐下,蓦地抬头,正对石门外的怜凤。
此刻的怜凤神情清冷,一反之前焦躁暴戾常态,背手立于石门外,露出阴桀狡黠的笑容。
“怜凤?”素月吃了一惊。
“你早就发现了我。”
“是。”
“为何,不戳穿我。”
“因为素月选择相信你。”
怜凤不可置信的看向苏长雪,随即面向素月,一脸厌恶之情,语气转而急厉,“待邪龙降世,凭我之力便可复碧落圣殿,何须用她!”
“怜凤,你疯了!”
素月看着怜凤缓缓挪动石门外的巨石下裸露的机关,纵身扑向石门,却为时已晚。
怜凤那张姣好却因嫉妒扭曲的面容,也在石门轰然而关的时刻一并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素月垂下手,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呐呐而语,“她,真的是极乐阁的眼线吗”
“一步错,步步错。”
苏长雪素手一探,却见案几连带她所坐的椅子转动了一个角度,苏长雪惊厥弹起,一道细密的光线不知从何处照了进来。
素月同样一惊,伸手想要试图去触摸这一道光线,却发觉炙热难忍,忙缩回了手,“小心,这光线灼人!”
随着数道光线射入洞穴,苏长雪恍然一震,大声喝道:“素月快走,沿着暗处走!”
九节竹剑鞘剧烈抖动,似是像被召唤了什么一般,苏长雪半蹲下身子,一手紧紧握住补天之剑,一手拽过素月伸来的一只手。
光线所过之处,皆被燃灼,还未褪去尸首的皮肉发出滋滋的灼烤声,腥臭味扑鼻而来。
“快,往里跑。”
顾不得多想,苏长雪见洞**仍有一岔口,忙带着素月朝里而去。
一身素色裙襦随着奔跑而翩跹,苏长雪粉黛不施,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慌乱。
待躲过光线的照射,二人才舒了口气,素月大口喘息,显然是方才受了惊吓,但更多的却是神伤。
“她怎会变成这样。”
“因为那不是她。”
苏长雪一语惊人,停顿片刻才缓缓道来,“蚀骨之法本就是剥夺皮肉,易容换皮,所以说,她根本不是怜凤。”
“那真的怜凤在哪?”
“能将怜凤的性子模仿到近乎可以混淆整个圣殿,甚至你,足以见得此人拥有极高的潜藏力。”
苏长雪面色一沉,“我看不透她,需要向你证实一件事。”
“你说。”
素月环顾四周,发觉如今这狭小的洞穴可暂时躲避机关,便松了口气。
“怜羽死时你可在场?”
素月深思片刻,随即摇摇头,“宫主去世,除了怜凤在场怜凤”
她说到此处,瞳孔骤缩,因震惊蓦地向后退了几步,“你是说宫主没死。”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可读心,怜羽亦可读,我猜不透她,她也亦猜不透我。”
“宫主并非这般歹毒之人。”素月并不信这是事实。
“可若是垂死之人想要以另一种方式活,便足可动杀念。”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异响,原是苏长雪那柄补天发出了奇异的剑芒,她取出这柄剑,细细端详,发现这剑芒忽明忽暗,似在指示着什么。
“这是补天?”
素月眸光微闪,“铸剑世家,萧家的镇府之宝,补天。”
“你认得此物?”
苏长雪并不想探知素月心底的秘密,随着时间的推移,读心之法已完全融入到她的意识中,她似乎可以开辟一个新的意识世界,寻到不同的自我,但她不愿过多干涉太多人的私人意愿。
“不认得,只是听人说起过它的模样,方才还不敢确认,如今看的细致才发觉是个神物。”
苏长雪笑笑,“这是友人所赠,但我因太珍贵,便算借他的。”
“你说的友人可是潇湘馆馆主萧唯。”
素月提及萧唯,眼眸黯淡,身子也微微抖动,显然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你,认识阿唯?”
苏长雪此刻一惊,并未想到素月竟与萧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看素月抿唇不语,低头垂眸,也心里如明镜一般不再追问。
“苏姑娘,若是我们能出去,我定会告知我与萧唯的关系。”
“好。”
得到回应,苏长雪会心一笑,再见外穴,光线已全数消散,渐明渐暗的烛火中竟透着一股寒气。
“小心,我们再回去。”
第96章 表明心意()
“掌护法,魔尊回来了。”
绿珠坐在床榻,百无聊赖地揽镜梳妆,听到婢子来禀,手中的镜子蓦地滑落,不可置信的起身,嘴唇颤抖,“魔尊回来了?”
“是呢,魔尊已入烈焰宗,如今正往护法这里来呢。”
说这话的,是一蓝衫少女,她笑脸吟吟,一副喜态,在这天厅阁服侍的婢子,上上下下,一片喜意之态。
“我要去找魔尊。”
绿珠正待起身,只觉得头晕目眩,慌乱中想寻一支撑,却被一人带入宽阔的胸怀。
婢子们知趣得退下,绿珠看清来者正是楼隐,忙推开他,想要作揖,仍被楼隐一手拦下,“你我之间本就不必这般生疏,你的伤如何?”
“都是皮外伤,没什么事,养几天便好,这几日派遣的任务都交由苏乞去办了。”
“看来你都认识他了。”
“他该是个有过人之处之人,不然,依你的脾气如何偏偏留住他。”
“还是你最懂我。”
楼隐进了屋子,自顾自地坐下,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晃晃茶杯中的茶叶,英眉微皱,“你还是喜欢这红袍,我喝不惯。”
“喝不惯便让婢子给你换一壶。”
绿珠正待要招呼,被楼隐忙接了话,“不必了,宗中还有诸多事物,今日就是来看看你,无事便好。”
“魔尊。”
楼隐正待要走,绿珠叫住他却欲言又止,垂眸低头似是在斟酌言语,蓦地颔首道:“你可有心仪之人?”
楼隐未曾想到一向恬淡沉静的绿珠会问他这个,神色复杂的望向绿珠,道:“为何要问这个?”
“只是想知道能走近魔尊心底里的该是怎样一位奇女子。”
绿珠叹了口气,眸光里闪出一丝悲凉,“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第一眼,便知道,我会与你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年少无知误宗堂。
一许诺言自倾心。
绿珠也不知是何时见到年少时的楼隐,那日,满树桃花零落,楼隐执一柄长剑在树下习练,她躺在树上肆意饮酒,却被他认真的模样深深迷住,一时竟忘了训练的时辰。
修罗门因易主正值鼎盛之期,训练严近可怖,她因误了时辰被囚牢狱受了三天水刑,近乎奄奄一息。
就在最后一丝光亮从她视线消失之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捞了出来。
“二殿下,二殿下,这是修罗门的规矩,你当真要赎此人?”
“如今钟灵雪已入驻烈焰宗,难道我连替她选个贴身婢女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一声怒喝,她将头深深埋进楼隐的怀中,真切得感受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尽管她知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局,她在修罗门暗无天日的训练终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助楼隐登上魔尊之位。
楼隐并不知她为他付出多少,却真切得感受到绿珠视死如归的气势,他对她,更多的是尊重与敬爱,却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楼隐不知为何,心绪不宁,他抬头凝视绿珠,道:“我都明白。”
“魔尊,古渊传来书信,还请魔尊移步长夜阁查看。”
小厮恭敬来禀,楼隐收起心绪,沉静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马上便去。”
“应该圣女的信吧,她在古渊也待了些时日,该是想念我们了吧。”
绿珠扬起笑意,“你不必再此处逗留了,烈焰宗最近事物繁多,赶紧去处理吧。”
楼隐点点头,刚迈出一步,转身收敛起笑容,“绿珠,我早就知道你为何要被送去修罗门,在我眼里,你是与其他护法不一样的存在,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绿珠微愣,再抬头却已不见楼隐的踪影,她起身,看着厅外的花圃上结满了迎春花,这才发觉已过了一冬,又是一轮新季象。
一个人,一杯酒。
没有觥筹交错的盛景,一段月光曾及,一任生死凭海阔,所有的情绪都化在酒中,一滴热泪滚烫,自眸中滑落。
“一个人喝闷酒?”
树林中,出现一熟悉的身影,绿珠斜睨一眼,便开口笑道:“苏大哥,你是如何寻到这。”
“伤势还未痊愈,就急着来这树林喝酒,你倒是有趣。”
一跃上了树,苏乞接过绿珠的酒坛,猛地灌了下去,这才开口问道:“有心事?”
“苏大哥,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苏乞权当绿珠喝醉了,笑笑未接话,绿珠见苏乞未回应,有些急了,扬着手中的酒坛,微醺道:“我总觉得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战场上我可以披荆斩棘,无所不能,可面对感情,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绿珠,你当真喜欢一人?”
绿珠恍惚间点点头,“苏大哥也有爱人吧,不然又如何能有这般沧桑感。”
“她在一场变故中死了。”
说完这句,苏乞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直呼痛快,“绿珠,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顺其自然便好。”
“可我爱上的是一个我不该爱上之人,遥不可及之人。”
绿珠显然有些醉了,含糊不清得说着什么,苏乞见状,忙夺过她手中的酒坛,“你醉了。”
“我没醉,我只是无法表明自己心意,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还太小,如何懂得真正情爱是可以跨越生死离别,最终相依,罢了罢了,我与你在这扯什么,夜深了,你伤势未好,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绿珠一头栽进苏乞怀里,苏乞因一惊,二人直接从树上跌落,绿珠面颊绯红,重重摔在苏乞身上,苏乞忙将喝得烂醉的绿珠背起,边走边摇头。
“魔尊魔尊”
肩上的绿珠呓语,苏乞倏得停下脚步,仔细听道,仍是楼隐尊称的不断重复,苏乞心下一沉,叹了口气,“看来,我又多管闲事了。”
言罢,一步一步,消失在树丛之中,只留下一地的月光疏影,洒下满地光晕。
“怎么喝的这般了。”
蓝衫少女替绿珠煮醒酒汤时,不忘抱怨几句,“护法从不喝醉,许是今日与魔尊拌嘴了。”
“拌嘴?”苏乞疑惑。
“我等也不知,魔尊来看了护法,便匆匆离去,她一整日都闷闷不乐。”
苏乞问了蓝衫少女一些话,便不再此处逗留,只是叮嘱她日后要多留意绿珠的起居,言罢便匆匆离去。
第97章 相见之年()
沈月姗流连于古渊的大好河山,小桥流水,对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充满好奇。
“月姗,城中大大小小店铺也逛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去城外游玩吧。”
“城外有什么?”
沈月姗满脸期待得看向寥寒,“也有城中这般热闹?”
“那是自然。”
忽而,寥寒警觉得环顾四周,虽然身后之人隐藏极深,他还是一眼看出此人在跟踪他二人。
“月姗,我们快走。”
“去哪里?”
“有人跟踪我们,万万别回头。”
沈月姗暗暗点头,心里却十分慌乱,只得紧紧跟在寥寒身后,二人加快脚步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
轻微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愈发逼近,寥寒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只手将沈月姗护在身边,急飓回身,手已背过要摸身后的另一柄长剑。
“你是寥寒?”
那人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审视,寥寒疑惑,却仍道:“阁下是?”
“你别误会,我是白少侠的友人,他派我来寻你。”
“他说的是白哥哥吗?”沈月姗惊呼,“白哥哥也在古渊?”
江湖险恶,寥寒半信半疑看向眼前的男子,道:“此人唤作什么?”
“倘若少侠不信,侨梦苑一聚便知。”
“好,我且信你一回。”
寥寒见眼前之人虽身材魁梧,却一身正气,并非邪恶奸诈之人,对沈月姗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他前去。
三人落座,星月渐掩,树影婆娑,这时夜,鸟雀倦归,人自饮酒作乐。
沉默良久,寥寒便听得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前来之人正是白疏离,身后而来的便是元朔。
“白师兄!”
“白哥哥!”
二人近乎异口同声,白疏离见到寥寒如面故人,熟络得相拥抱下,再见沈月姗,也似见到亲人一般。
“月姗可是受苦了?”
沈月姗摇摇头,依偎在寥寒身旁,笑容甜蜜,“多亏了他日日夜夜照料我,如今我已痊愈。”
白疏离见二人如此亲密,自也是猜了个大概,如负释重道:“见到你没事便好。”
“对了还未给你们介绍,这二人是同胞弟兄,这位是元丰,这位便是元朔。”
寥寒与沈月姗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