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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来也是好奇,凭着幻境中的记忆,很快便寻到了这家酒楼。
“姑娘,这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啊?”
“都不是,我来找人,你方才可曾看到两位出手大方的公子来这住店?”
“当然当然。”
那小厮见得苏长雪愈发的恭敬,“姑娘随我来。”
不得不说这侨梦苑布局巧妙且隔离,每一木阶之上的厢房都布置的十分精致大方,让人心生舒适之感。
苏长雪由着小厮引着,拐了两个角落,继而见到九幽二人,这才放了心,“这倒是个好住处。”
“侨梦苑是古渊城响当当的第一酒楼,那是自然,丫头,这的酒也是一绝,不如今日一醉方休?”
苏长雪拿不定主意,抬眸望向九幽,似是在等待他的回应,还未等九幽开口,楚傲天便拉着苏长雪扬长而去,便走便道:“可别都听你师父的,这小子,着实和个冰山,顽固不化的。”
“可是师叔祖,我不会喝酒。”
“这酒可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小二,上酒。”
楚傲天久居西漠数年,却不曾填饱肚子,更何况酒水,此次一入古渊,直觉得肚子饿的发紧,酒瘾也顿时上来,接过小厮递来的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苏长雪见九幽一人回了厢房,起身望去,腰间的玉坠“叮当”摇晃,点水星眸,绰约多姿,忽而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
初尝酒味,苏长雪只感觉一股辛辣之气在腹中翻涌,大概是喝的急切,被酒气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师叔祖,你真是个怪人?”
楚傲天一愣,“我?我是个怪人?”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酒有什么好的,辛辣之味,当真是难喝!”
楚傲天一笑,晃了晃眼前的空酒罐,又拖来脚下的几罐,揭开盖子,潇洒得灌入嘴中,那酒顺着他的喉咙咕咚咕咚下肚,不一会,桌上摆满了空酒罐。
“师叔祖可有心事?”
“我活了百年能有什么心事?”
“正所谓借酒消愁,难道师叔祖不是有心事?”
楚傲天自顾自的大笑,笑罢,没再去拿那酒罐,反而饶有兴趣的望着苏长雪,“你这丫头这么聪明,倒是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苏长雪也是会心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又替自己再斟一杯,“敬师叔祖一杯。”
“好丫头。”
楚傲天见苏长雪毫不扭捏造作,顿时喜上心头,二人越聊越投机,不多一会,顿觉酒气上涌,平添些困意。
“师叔祖,我们好像喝多了,为何我看到师父了”
九幽立于楚傲天身后,狭长的眸子一眯,眼前一片杯盘狼藉,酒罐杯盏被随意掷弃,再瞧那二人,皆是不省人事。
“师父”
第55章 灵芝姑姑()
自白疏离走后,廖寒一人便协得众弟子寻得那沈月姗的下落,巡便了大半个天山派,也未见得她的踪迹。
此刻,天山内峰住处,沈离光焦急的踱来踱去,面色不悦。
廖寒自知此事蹊跷,经由掌教白断风同意,再次来到偏殿的玉露池旁,半蹲下身子,用青花瓷器斟得一池温泉之人,细细查验。
“白师兄昔日在这里遇到毒蛇,定是有人事先放置在此处。”
廖寒心下一沉,思索道:“看来这毒蛇并非针对沈月姗,而是有可能是针对白师兄。”
廖寒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放置毒蛇之人早就算出白疏离醉酒后会来此处,倘若一失足跌入玉露池中,任由毒蛇撕咬,继而中毒而亡,这等天衣无缝的设计。
廖寒冷笑一声,既然这样,沈月姗此刻便是安全的,他在地上摸索着寻觅线索,蓦地,脚下只听咯噔一声,想起昔日进去的暗道,廖寒心下有了底,用指缝扒开脚下那一丝缝隙,继而往上一抬。
然而掀开这地上的木阶之后,映入眼帘的竟不是一处暗道,反而是一通牢狱似的通天囚房。
铺天盖地顿觉涌上水来,廖寒心知不秒,顾不得多想,一头钻进水里朝底处游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通秉掌教和沈师叔,你们几个,还不下去把廖师弟救上来!”
为首的一弟子惊恐而道,与周边的几名弟子极力想要堵住这突如其来的水灾。
然而入了水底,却见那水渐渐退了去,廖寒警惕的朝里面走去,一座囚笼似的牢狱立在他眼前,周围全是擎天锁链,甚为周密。
“沈月姗!”
廖寒大喊一声,却听不得任何回应,他不得不继续前行,牢笼里不见一人,空空荡荡,似是人间蒸发一般,每一个牢笼都无一丝人气。
“我我在这”
正待这时,他听得一极其虚弱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而去,从背后取出宝剑,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仔细得打量着四周。
“救我”
“喂,喂,你醒醒啊。”
撑到恍惚中看到廖寒的身影,沈月姗只觉体力不支,继而呢喃了一句便一头栽到了廖寒怀里,廖寒见她浑身是伤,显而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手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咯吱作响。
他抱起沈月姗,目光低沉,朝外一步一步铿锵有力得走着,每走一步,身后便翻滚着巨大火焰灼烧于囚笼之中。
再回头,烈焰扑鼻,再无了方才安详空寂的感觉,他脚步加快,一跃而起,朝方才的水道而去,却不料中间降下一石阶,引得他出了暗道,进而到了玉露池。
“奇怪,太奇怪了。”
廖寒手中力道轻了轻,看着怀中昏迷的沈月姗不由的心中一揪,“这下吃了苦头,看你该如何。”
虽这般说着,脚下却不停,见着几名弟子,忙道:“通知掌教和沈师叔,就说沈姑娘找到了,廖寒且先行带她去水月居,找灵芝姑姑诊治。”
“好。”
也顾不得礼数,几名名弟子听罢,忙随一众弟子前去正殿复命。
而廖寒则腾出一只手默念御剑诀,御剑行到水月居,水月居自水月掌脉逝世后便再无人接管,水月居后的澜山瀑布旁,住着一位嫡仙之女,唤作灵芝姑姑。
灵芝姑姑妙手回春,医术高明,就连掌教白断风见她,都要礼让三分。
此刻,不得已而为之,廖寒抱着沈月姗来到澜山瀑布,单膝跪地而道:“求见灵芝姑姑。”
那自竹楼而出的一女身着白衫长裙,美眸含情,面容娇好,大有不沾尘世之脱俗,然而一头苍白之发足以见得岁月的残酷。
见得廖寒怀抱一女子,双膝跪地甚为焦急,她忙上前为沈月姗的号脉,由轻及重,平衡取力,继而收手,叹道:“不碍事,好在没受内伤,只是皮外伤严重些,养些时日便好。”
“灵芝姑姑可知是何人所为?”廖寒追问道。
“我已不问尘世数百年,我又如何知晓。”
灵芝掩面一笑,“把这姑娘抱到竹屋里来吧,我替她熬制一些草药,以便于恢复。”
“多谢灵芝姑姑!”廖寒感激道。
“你是天山派的新弟子?”
“正是,姑姑怎知?”
“随口问的,无需介怀。”
那唤作灵芝的女子熟练得从药橱里取出几味草药捣碎,再捻了一丝灵力缓缓注入药渣中,继而倒入药罐开始煎煮。
“她受了惊吓才会昏迷。”
“既是受了惊吓为何还未醒来?”
看着廖寒焦急的模样,灵芝笑笑,用团扇扇着药罐,语气沉着,“她是你的心上人?”
“噗姑姑莫要瞎猜,我与她只有几面之缘。”
廖寒正待喝了一口热茶,听得灵芝的话语险些都喷了出来。
灵芝会心一笑并未多作言语。
“姑姑为何要住在这里,听掌教的意思,姑姑应该与天山派的诸位长老颇熟,又何必只身一人在此。”
“你还小,并不懂其中缘由。”
灵芝并未过多解释,而是轻轻揭开药罐上的盖子,扑鼻而来的满是药的清香,她用木勺盛了一碗药汤,递与廖寒。
廖寒缓缓接过药汤放于桌上,扶起沈月姗,再拿过药汤,笨手笨脚的吹去上面的热气,想要一勺一勺喂给她。
“罢了,我来吧。”
灵芝见状忍俊不禁,忙接过廖寒手中的药碗,一手催动体内的真气为沈月姗续送了一丝灵力,沈月姗这才从昏迷中缓缓睁开双眼,周围模糊一片,她适应了好一会方才察觉自己离开了那地狱般的牢笼。
“廖寒”沈月姗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句,随即苦笑,“谢谢”
“好了,你身子虚弱,灵芝姑姑为你熬了药汤,快趁热喝吧。”
灵芝将药汤送入沈月姗口中,浓重的腥苦味险些使沈月姗吐出,但她自知良药苦口,强忍着吐意将药汤喝完。
“受了点苦性子倒收敛了些。”廖寒见沈月姗有些好转,忙打趣道。
“你信不信我拨了你的皮。”沈月姗没好气得白了廖寒一眼。
“我信我信,大小姐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廖寒扶着沈月姗躺下,看着她毫无血色苍白的面容以及满身伤痕,仍不禁问道:“何人把你伤成这样?”
沈月姗听罢,眸子里满是惊恐,继而紧闭双眼,缓了好一会方才道:“我不知道,他自始自终都未曾出面,都是他的手下看管我们。”
“你们?你是说还有别的人!”廖寒大吃一惊,“竟然在天山派眼皮子底下犯事,此人胆子也是够大!”
“月姗!”
廖寒还未问清缘由,便闻一熟悉之声而至,此人走路急促,轻重不一,再加上雄厚的嗓音,一听便是沈离光寻到此处了。
“爹”
沈月姗听到沈离光的呼唤,下意识的应了一句,身子仍是虚弱万分,继而又陷入了昏迷中。
第56章 衔铁铸剑()
苏长雪醒来之时,已是深夜,站起身,她只感觉头疼欲裂,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栽倒在地。
推开天窗,让屋外的冷气吹了进来,半晌,苏长雪打了一个激灵,顿觉清醒,方才喝酒喝到酩酊大醉,醒来时自己早躺已在床榻上,想来除了九幽,谁还会顾得她与楚傲天的死活。
苏长雪忙合上了窗,披了件软薄披风,推开门便朝外走去,她跳上酒楼长廊,低头俯视波光粼粼的泸徽湖,已近深夜,整座古渊城都陷入一片沉寂中,再无了白日那般热闹景象。
“酒醒了?”
苏长雪听到熟悉的询问声,缓缓转身,面露讶色,“师父,你还未睡?”
“你们捅这么大篓子,难道不知?”
九幽颔首,眸光泛起一丝涟漪,语气稍有不悦,面上却从容镇定。
苏长雪极力回忆醉酒后的事,却想不到任何不妥之处,当下摇摇头,脸色因酒劲还未消全泛起桃红,愕然,“我和师叔祖在侨梦苑惹了何事?”
“明日,随我去趟铸剑铺。”
“铸剑铺?”
还未等苏长雪反应过来,九幽径直进了厢房,将门一合便再无了声响。
“师父每次话都说一半,当真是考验我的猜测力”
苏长雪扶额甚为无奈,眼下睡意全无,她便沿着一路回廊朝下走去,走到一楼酒楼发觉侨梦苑早已打烊,大门紧闭,又折了回厢房,闷闷不乐。
她又想起冲脉后许久未温习灵术,闭目沉心,盘膝而坐,瞬间升腾起微弱的灵力萦绕在她周身。
不得不说,苏长雪有着超乎常人的领悟力,短短时间冲破神二阶,掌握了诸多剑诀,虽然如此,她却并未骄厉,反而可心静如水,将每一剑招都熟记于心。
御剑之术她不会驾驭,但她却可以熟背御剑诀窍,忽而,她睁开双眼,捻了一丝灵力于指尖,然而自己并未有配剑,故而又将灵力收回。
苏长雪细细想起,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是九幽见她未有自己的配剑,明日才会带她去铸剑铺挑选。
翌日,苏长雪起了个大早,没见着楚傲天的身影,不由问道:“师父,就你我二人去吗?”
九幽转身,看了苏长雪一眼,吐出一字,“嗯。”
苏长雪自知九幽惜字如金,也没再多问,紧随他身后朝酒楼外走去。
“你们昨日喝醉后把酒楼的桌椅砸的稀烂,我倒是未见你有这般蛮力。”
九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苏长雪双眸瞪的铮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还不快跟来。”
见苏长雪愣在原地,九幽竟心情大好,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低沉道:“迟了,可别怪我。”
“师父是要找人给我铸剑?”
九幽与苏长雪七拐八拐的走进一处廊巷里,驻足于一破败的苑落外。
见有客人来到,原本认真读书的白净少年忙迎了上来,见着二人皆身姿绰约,不由的小心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你叫阿布。”九幽开口。
“这位公子怎知我叫阿布,难道公子认得我家公子?”
被叫做阿布的少年上下打量着九幽,并未有半分印象,不由的十分诧异。
“你家公子会铸剑?”苏长雪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潇湘馆的公子不光尽知天下事,还可铸天下的好兵器。”少年一脸得意道。
“好大的口气。”
苏长雪噗嗤一笑,“我倒是要见见你家公子是何奇人。”
“这位姐姐,可不要小瞧我家公子,他啊,可不是谁都见得。”
苏长雪细细打量这破败的苑落,牌匾只是三块相连的老旧木板悬在空中,歪歪斜斜得用红漆写着“潇湘馆”三字,恁得随意且早已斑驳,卸下的木板杂乱的堆在一旁,如此隐蔽破败之处,任谁都不会多瞧一眼。
她正想着如何回话,却听得屋内传来一清秀之音,“阿布,勿要多舌,既有贵客前来,还不好生招待。”
“是是。”阿布吐出舌头,让出过道,做出请的姿势,“二位请进。”
二人走进苑落屋内一瞧,店主竟不是合白发沧桑的老者,反而是一清秀如仙的公子,苏长雪当下一惊,愣在原地。
那人见苏长雪盯着自己,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身体不便,不能亲自迎接贵客。”
“是我冒失了。”
苏长雪收回目光,打量着四周,“不曾想这潇湘馆的店主竟是这么年轻,不知店主如何称呼?”
“既是潇湘馆,你们便唤我潇湘吧。”男子眸色深沉,将方才看的卷宗搁在一旁,转动轮椅,问道:“不知二人来敝处是要铸剑还是打听轶事。”
“自是铸剑。”九幽直切正题。
男子会心一笑,转动轮椅缓缓向前,搬动桌上的一隐蔽机关,却见原本狭小的空间蓦地翻转扩大,继而一众兵器映入眼帘。
置身在其中,苏长雪只能惊叹人世间卧虎藏龙,男子并未急躁推荐,反而环顾了一周,才沉静开口:“此屋仅有刀、剑、枪、匕首等物件,这几样是我最擅长铸造的兵器,却以刀剑最佳。”
“我听闻古渊之城当属萧家一家铸剑为最,我见潇湘店主谈吐不凡,可是萧家之人。”
听得苏长雪一询问,男子推动的轮子蓦地一停,神色复杂的望向苏长雪,半晌,开口道:“不是。”
苏长雪见男子神色犹豫,自是有难言之隐,察言观色,便不再过多追问。
“你们且在这里挑一挑,若有相中的带走便是,若是未有相中的,想要什么样的,给我描绘一下,我定尽力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