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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廖寒脑袋里一团乱麻,思索半晌道:“或许可以从这个女弟子着手,眼下是,我们如何出去。”
“如何出去”白疏离环顾四周,竟无任何小路直通到玉露池,“原路返回也未尝不可。”
“不行,若是原路返回,定还会吸血遭蝙蝠袭击,一定有什么机关可以助我们出去。”廖寒隔着宫殿的外墙,摸索起来,“或许在墙壁上,或许在地板上。”
“这两个人倒有点意思。”
神秘男子看到此处竟起了兴趣,“青鸾,不如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如何?”
“主上,如何陪他们玩?”一旁素衣女子颔首,注视着隐约的幻境中二人的踪迹。
神秘男子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双手交叉对着朦胧的幻境猛地一挥,却见那宫殿轰然拔地而起,四周皆是掉落的碎瓦,二人相视皆为震惊。
“白师兄!”
突如其来的飓风震的二人站不住脚,白疏离祭出宝剑斜插在地上,一手拉住险些被飓风卷走的廖寒,二人秉着剑在飓风形成的巨大漩涡中寸步难行。
“如我料想的没错,确实有人操纵了我们,这里并非实物,而是我们的幻想。”
“幻想!这是谁的幻想,我的?还是你的?”
“或许都不是。”白疏离哏住宝剑,“这飓风来的怪异,你且抓稳我。”
“好。”
廖寒此刻双手死死拽住白疏离的臂膀,双脚离地,他转头望向头顶的漩涡,那里尽是被搅碎的碎片,时不时跌落下来。
“白师兄,想想办法,不然你我都要死在这。”廖寒急言,“既然是幻境,就有它的破绽。”
“别吵。”
白疏离闭上双眼,昔日所学一字一句皆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蓦地他睁开双眼,神色微变,“廖寒,你还有体力把背后的那柄剑腾出来吗?”
“你要做什么?”廖寒大喊,飓风卷起的漩涡声近乎湮灭了二人的对话。
“把这漩涡破出一个缺口,就用那九诀式。”
“心之本意,剑为至灵,魂有归依”廖寒口中振振有词,一只手逆着风口强行把背后的宝剑抽了出来,“破!”说时迟那时快,那剑在廖寒真力的催动下,凭空而动,逆着风口撞击这坚硬的漩涡围墙。
“找到了。”
尝试了多次之后,廖寒眼前一亮,当下意念一动,那剑破空而起,穿透了漩涡,那漩涡围墙松松垮垮也消了大半。
“哎呀!摔死我了!”
廖寒没了那吸引力支撑,蓦地跌坐在地上,“可算是没把你我二人卷走。”揉着摔疼的脚踝,廖寒悻悻道:“看来,我们小瞧了这里。”
“我总觉得有人在试探我们的实力。”白疏离朝着天边一脚望去,“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你且往天上看。”
“哪一点?”
顺着白疏离的目光而望,廖寒顿时傻了眼,这二人分明置身在天地之间,但见天边泛起金红的余光,夕阳西下,再瞧那神殿,璀璨耀金,琉璃拨展,哪里还有方才那般破落残败。
“就是这,就是这!”廖寒瞠目结舌。
“这怎么了?”白疏离不住问道。
“画,那画里头就是这里,一模一样。”
“你确定?”
“千真万确,我想起来了。”廖寒甚为激动,踱步向前,“雕栏画栋,璀璨之谜,神宗司命,一代两传”
刹那间,那昔日在南疆听陲的故事就真切的展现在廖寒面前。
“昔日,我曾听那客栈的婆子说起过司命神殿的来历,南疆人信神,而司命神殿一直作为神的存在被南疆人潜度,那里出来的弟子皆为神通广大的星象师,反手可预测旦夕祸福,覆手可灭中原一座城池。”
廖寒咂舌,甚为向往,续道:“历代司命神殿的弟子仅仅只有两位,皆是修道一派翘楚中的翘楚。”
白疏离听罢,跟着廖寒望向这座撑天一般的神殿,庄严而又不失典雅,璀璨却不奢靡,令人心生孺慕之情。
第38章 前尘旧梦()
入夜,九幽依旧无早睡的习惯,他终是换了件素白的长袍,在这烈焰宗后府中闲逛。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夜,仿佛容纳了天与地,有着日月扭转乾坤的力量,后府内静寂一片,月光透过廊坊的花镂隔窗,悄然洒下一地碎银光影。
九幽恍若置身梦里,有些恍惚,脚步虚浮,竟不自觉的逛到了苏长雪所居之处,听得屋内隐隐约约有些声响,不由的放缓了脚步,伫立在门外。
“姐姐,这几日也没得空去找你,明日我便该回去了,又见不到你了。”
“圣女,若是想绿珠,给我写信就是,倘若在那神殿受了委屈,自是来烈焰宗便可。”
绿珠拂过苏长雪的发丝,将它们掖到她的耳后,轻声细语道:“如今你独自一人在司命神殿可要好生照顾自己。”
“那是自然的。”苏长雪会心一笑,“姐姐,我总觉得我似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是我偏偏想不起来。”
“你怎知你所忘的是重要的事。”绿珠提了茶壶倒了一碗清茶,递给了苏长雪,“你的记忆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了,那司命神殿不比烈焰宗有诸多仆从婢子照应,你在那里多留意着,毕竟神君日理万机,自是不能天天看着你。”
“哎,师父啊,其实对我挺好的。”苏长雪一手托腮,若有所思道:“就是性子太清冷了一些。”
“难道你不也这样,这几日呆在这里,也就同我与魔尊说说话,旁人见你,你都冷着一张脸。”绿珠笑笑。
“有吗?”
苏长雪忙起身取了一枚小铜镜,望着镜中娇俏可人的面容,不由的疑惑,“虽然我不善与人交谈,竟还不知自己神情对人也这般清冷?”
“可不是?”绿珠也起身,望了望窗外夜色已深,忙道:“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
“不是御剑回去吗,为何还要早起?”苏长雪不解得望向绿珠。
绿珠见状,掩面一笑,“你呀,你忘了前些日子你是如何来的吗,难不成要把那一匹良驹赠予我不成?”
“赠予你未尝不可。”苏长雪端起青花瓷盏,脸色黯然,“恐怕日后也不能这般骑马了。”
“这是为何?”绿珠一脸不解。
“师父日理万机,骑马这样的琐事也不过是我提出来他才应允的,倘若日后学成了日行千里的灵术,这骑马岂不成了别人的笑话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神君既然与你骑行,自是宠着你的,我在这烈焰宗也是数年,与魔尊一行见过神君数次,他虽生性高傲,但却是个难得心好之人。”绿珠拂了拂苏长雪衣服上的灰尘,道:“明日我就派人送些衣服过来。”
九幽听得她们二人谈论的都是些细小琐事,不由的心生烦闷,正待要走,却听得苏长雪道:“姐姐,可否为我师父置办几件?”
“这又是为何?”
“因为平日里见师父穿着皆是素白衣袍,虽都是崭新,但难免穿久了他会厌烦,不如多置办些银的灰的一类也可倒置呀。”
苏长雪细心的说出这一点倒是让门外听话的九幽微微震住,眸子里虽为清冷,却有了丝异样。
绿珠蓦地推开门,吃了一惊,但见九幽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神情有些恍惚,月光映射,竟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愈发冷峻。
“神君!”绿珠忙福身。
“免了,你不必拘礼。”
九幽也并未过多解释,绿珠便匆匆行了一礼后,道:“那我便退下了。”
言罢,她回身望了一眼同样吃惊的苏长雪,继而转身离开了。
“师父,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苏长雪将茶壶中的茶斟了一杯,递与九幽,“外面冷,师父来屋里坐吧。”
“嗯。”
九幽自顾自的进了屋,抖落了身上寒气凝成的水珠,坐了下来,轻呡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道:“太淡。”
“那我给你换壶?”
苏长雪自知九幽高傲的性子,忙将茶壶提了去,想要换壶别的茶叶。
“不必了。”九幽吐出几字。
“这么晚了,师父还没说找我何事呢。”苏长雪一脸困惑。
“你不是想知道为何到我这一代,司命神殿就只有我这一名弟子吗?”
“是啊,这是为何?”
苏长雪曾向九幽提起过,书中记载,“北部原始林,一代两司命,逆天改命易,世称星象师”。
因这个典故,当入住神殿的第一天,她便问九幽是否还有别的弟子,而九幽的回答是没有。
九幽站起身,负手而道:“昔日师父在世,司命神殿曾一度辉煌过,他老人家一世清明,预测过星象之事,也解救过黎民百姓,他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一名唤作绝冥,一位便是我”
那绝冥自出生便不知被何人抱由到司命神殿的殿前,司命见这孩子孤苦伶仃,善心大发,特自己将其扶养长大,却迟迟未收他为徒,想来司命神殿历代有个规矩,凡非拥有独到的潜质,便不可成为其神殿的亲传弟子,而这绝冥自出生便与普通人无异,司命念其被抛弃,特让他在这神殿生活。
而随着绝冥的成长,他也渐渐知道自己并不配成为这司命神殿的弟子,不由的心生悲凉,郁郁寡欢。
直到九幽的出现,那穿着一袭血衣,眼神执拗的孩童,由着司命牵着,走到了绝冥的面前。
“绝冥,这是九幽。”
年少的绝冥自知司命看中了眼前的孩童,竟心生一丝妒意。
“师父,他是谁?”孩童眸子里满是冰冷,望着站在殿前的翩翩少年。
“他是你师兄。”
“师兄?”
第一次听得司命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子,绝冥原本绝望的眸子里迸发出一丝喜悦,望着孩童竟笑道:“师弟。”
那一晚,司命单独召了绝冥问话,他双膝跪地,在这偌大的宫殿里,幽若的灯火衬得他英俊的面容,竟有些神伤。
“师父,不知叫弟子前来所谓何事?”
“绝冥,你自是知道司命神殿的规矩,你虽自幼修道,却并未有任何资质可成为这神殿的弟子。”
“师父,弟子知道。”绝冥垂眸,攥紧了拳头,心有不甘。
“如今,九幽来到,因顾忌你的身份,你日后便以他师兄自称方可。”司命叹了口气,缓缓道:“你并非我命定的徒弟,所以,绝冥,你也不要有什么怨恨之心。”
“弟子明白。”绝冥颔首负拳。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看看九幽,明日再来修行吧。”司命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显是有些疲惫。
“师父。”绝冥正待要走,却心有不甘,“难道我真的不能通过修行成为星象师吗。”
“人生来有命,你又何苦强求。”司命听到这话,缓缓睁开眼,道:“倘若你一再强求,于你,并无任何好处。”
“弟子知道了。”
绝冥心中愤愤,面上却未表露出一分一毫。
第39章 苍穹之战()
“那后来呢。”
苏长雪听得入神,却不料九幽未再接着讲下去,反而看着床檐前的炉火中碳烤炙热的火苗出了神,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开口。
“绝冥一直作为我师兄的身份留在司命神殿,却从未得到他老人家的真传,我到神殿没几年,他便被师父打发去中原历练,而我因得师父修炼闭关,被送往了烈焰宗住了些时年”
“师兄,你当真要走?”
九幽立于司命神殿外的长廊,望着绝冥将包裹整理好,不由的问道:“你何时能回来?”
“暂且不知,师弟,你且好生随着师父修行,我自福浅,得不到师父的真传,你可要好好修炼,将来继承这司命神君的位子。”
绝冥说这话时,仍心有不甘,但奈何自己生来平凡,又如何能担得起太多重担。
“师兄为什么这么说,你与我本就是这神殿的弟子,以后谁继承不都是好事?”九幽眸子里闪出一丝疑惑的微光。
“以后你便懂了,不早了,我该去历练了。”
言罢,他头也不回自顾自的朝外走去,渐渐消失在了九幽的视线中。
那或许是九幽最后一次见到绝冥从容的应答以及转身后落寞的背影。
在烈焰宗的呆了小半年,他潜心钻研心法,却从未收到关于绝冥的任何音讯,不由的有些担忧。
等司命出关,竟又过了两个年头,他亲自前去将九幽接回,却未曾提及绝冥历练期满之事。
九幽终归是沉不住气,被接回来的次日在藏书阁开了口:“师父,师兄去中原历练已近半年,却从未有音信,不知是否遭遇什么难事?”
司命未料到一向孤傲的九幽会如此关心绝冥的安危,不由语气缓和道:“你师兄自幼性子沉稳,你不必挂心。”
直到傍晚,九幽在殿外修行剑术,却见得几位模样周正的老道急匆匆而来,不由的上前,秉剑而道:“不知几位前辈而来所谓何事,我司命神殿从未有外人来访,若无他事,还请回。”
“你这小娃娃,我们方才到此,你就下逐客令?你可知是何火烧眉毛之事!”
一老道语气呛人,还想再多说几句,却被身旁青衣皂袍的老道拦了下来,“小兄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还望这殿内主人能自行清理门户。”
“九幽,让他们进来。”忽而,听得一雄厚之声自殿内传来,九幽这才让了路,紧跟着几位老道进了殿内。
“不知是何事,还烦劳天山派的几位不远万里前来敝处。”司命端坐在红木椅榻上,神色有些清冷。
“你怎知我等是天山派之人?”一老道面露惊色,而司命却笑而不语。
“成毅,还不把文书交由他。”身边的老道低声提醒。
司命在接过文书细细详读后,面露怒意,蓦地起身将文书扔在了地上,那文书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令在场的老道包括九幽都面色大变,整个殿内鸦雀无声。
“还请道兄自己清理门户,那绝冥已入魔道,还自称是司命神殿的弟子,我等也是万不得已,方才寻到此处。”几位老道说罢皆垂头丧气。
“我知道了,我定会亲自出面收了这孽障。”司命缓缓开口:“敝处简陋,便不留几位了,十日内,我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九幽静静的站在一旁,自是知道绝冥犯下了滔天大错,不然以司命沉静睿智的心态又怎会凭空发如此大火。
那一日,是别离了两年后第一次见到绝冥,他头戴妖金面具遮住了大半张俊脸,立于苍穹之中,手握一双厉刃,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悲愤。
“孽障!何故沦为这不人不鬼模样!”司命终是不忍。
“我?我乃司命神殿的星象弟子,又何故不人不鬼,师父,你老怕是糊涂了!”绝冥邪魅低沉之声响彻整个天际。
“你!”司命一副恨铁不成钢之状。
“师兄,你莫要再错下去了。”
九幽立于天地之间,望着苍穹之中的二人,不由传音:“你已入魔,若是再错下去,定会迈入无底深渊。”
“无底深渊哈哈哈哈哈哈。”绝冥凄厉大笑,笑罢怒呵:“从他救我的那刻起,就已经把我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绝冥转而低头看着底下的九幽,“还有你,从你一来了就全都变了,倘若你的资质与我一样,他又怎会偏袒于你。”
“孽障!还不知错,口出狂言,今天,我就自行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