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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顾客远与顾上阳二人打斗不休,江岸之上,皆是剑光微澜,柔对刚,顾上阳的剑法也可谓是出神入化,而旁观顾客远更是如此。
“依神君所看,谁会胜?”
“未曾想过云梦一族的剑法这般奇幻,看来顾上阳更胜一筹了。”
“我倒觉得顾客远最终会胜。”花无悔道。
“如何见得?”
“因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南疆的秘密从这里带出来。”
九幽沉言,岸上的族民皆聚集在行殿,眺望天边二人的打斗,仿佛在观摩一场洗礼。
第276章 血染山河(上)()
我的命里注定有波澜。
——血染山河
临空当月,白疏离立于天地间,空谷悠悠,皆不知他心中悲壮。
他突然想起继位时白断风的叮咛,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轻敌,坐上掌教之位时,亦是如此。
尽管有太多质疑,他依旧安稳坐上了掌教一位,旁人不知,他却明晓,白断风对他十分器重甚至不顾旁人的目光,将掌教之职放心地交给了他。
“每晚你都会来此,可是悟出了什么?”
“师父,您如何来了。”
白疏离回身面露惊色,不曾想入夜这般晚了,白断风竟独身一人来此空地,却见他拄着金镶绣拐杖,一身青色皂袍,眉目间神采奕奕,开口道:“如何你能来,我不能来?”
“只是觉得元祖这般晚了还来此,有些意外。”
“疏离啊,你俯瞰这天下,告诉为师你的想法。”
“曾经师父教过我,天下苍生皆为悲悯,当时我还未涉江湖,并不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白疏离向前一步,抬头看向天边落落星空,道:“可是如今再瞧着这芸芸众生,便知晓,师父所言,皆是有所作为有所悟。”
“嗯,疏离啊,看来为师没有看错人。”
白断风赞赏地看了白疏离一眼,随后捋了捋胡须,慨叹,“我深知你的不易,赤云身后的背景盘综复杂,牵扯到几个世家的关系,公平,其实于你,是不从决断的。”
“我明白,只是赤云师兄的性子过于莽撞,其下弟子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此心胸狭隘之人,而我身为掌教却不能将其正法,如何给弟子立威,如何”说到此处,白疏离有些哽咽。
白断风哀叹了一声,深知这其中的苦楚,走上前去,道:“有些事情是会身不由己,但是你既然身居高位,就要承受一切后果。”
“多谢师父提点。”
“好了,不早了,别熬坏了身子,早些睡吧。”
白断风说罢,头也不回,迈着缓慢的步伐朝自己的行殿而去。自白断风卸位以来,他的身体愈发不如从前,虽修为达至上乘,但他知晓他的寿命已到了尽头。
“元祖。”
“孩子,这么晚叫你来,是想和你说句心里话。”
“白杨洗耳恭听,元祖但说无妨。”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只是孩子,你该明白,有些事情它并不可能完全公平。”
“元祖我明白您要说的话,我也理解掌教的不容易,如今我伤势已痊愈,无论最后云师叔和端木师兄如何,我都不会记恨于他们。”
“好,好,你心胸开阔,倒是我多虑了。”
一番交谈后,白杨提了灯,沿着小路而行,忽而见面前闪过一个黑影,紧接着路上便再无了白杨的踪迹。
“为何师兄还不回来?”
青木看天色沉沉,想来今夜有暴风骤雨,不由将支起的木窗合了上去,左等右等白杨未归,不由地提了灯询问守夜的弟子。
“师兄,可曾看见白杨师兄了?”
“青木师弟,元祖喊白杨谈话,怕是今夜要一吐为快了,你勿要担心了,这天山戒备森严,他武功又高强,不会有事。”
“嗯。”青木仍是狐疑地转身回了屋内。
然而他辗转反侧,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再次合了门,轻声轻步朝白疏离所居之地而去,如今正值守夜弟子换值,整个天山派一片寂静,青木犹豫再三,终是敲响了白疏离的房门。
不到一会,白疏离起身燃了灯,打开了房门,“青木,这么晚了,有何事?”
“掌教,师兄他不见了,听守夜的弟子说他被元祖唤去了,只是元祖从不留弟子彻夜畅谈,我想着是不是师兄”
“白杨没有回来,问过你南宫师叔了吗?”
“未曾。”青木焦急道。
“白杨乃是你南宫师叔座下弟子,怕是自元祖那里直接去了他那里。”
“不可能,掌教,我了解师兄,他断然不会这般晚去寻南宫师叔的。”
白疏离沉下眸,唤来几名值夜的弟子火速搜寻天山各个角落,随后让一名弟子暗中通禀南宫绝,勿要过多声张,扰乱其他弟子休息。
“什么?”
南宫绝本就睡的晚,接到弟子通禀,忽而心生恼怒,拍案而起,道:“何时发生的事?”
“这弟子也不知,是青木师弟急匆匆去找掌教说白杨师弟一直未归。”
“掌教如今身在何处?”
“就在殿外。”
“那还不赶紧请进来,愣着做什么!”
南宫绝本来听信赤云谗言对白疏离过于隔阂,可白疏离处处维护他的弟子,而且从未计较南宫绝对他的无礼,加上白断风对其的规劝,他自是与白疏离冰释前嫌,尊敬有加。
确切的说,是白疏离用实力征服了他,南宫绝向来心向正义,可是头脑过于简单,做事容易冲动,不过好在经过这些年的磨练,他的心性也渐渐安定下来。
“师弟,有劳你这么晚前来了。”
“白杨乃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失踪了,我作为掌教也有责任。”
南宫绝神色严肃,叫来几名在白断风行宫守夜的弟子,详细问明原因,几名弟子均属实回答,并未见过任何异常,而且白杨只在行宫待了一炷香的时辰便离开了行宫。
“这就奇怪了。”白疏离百思不得其解。
“掌教,师叔会不会是云师叔”
青木见白疏离投来一记警告的目光,顿时噤言,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南宫绝重重哼了一声,道:“若是掌教再维护赤云,我南宫绝便不认你这个掌教。”
“师兄,你且息怒,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还不能断定是赤云师兄所为,当务之急,是尽快寻到白杨。”
“是啊,师叔。”青木也十分焦急。
几人沿着山路而行,青木自白断风的行宫外找到了一盏灯,随后在小路的旁发现了白杨腰间的令牌,不由大惊,再沿路而行,竟发现有斑斑血迹。
他顺着血迹沿山而上,竟发现此处距离禁闭崖只有几十步的距离,顿时气结,身子因气愤而微微发抖,目光阴沉。
“端木师兄,白杨师兄在何处?”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那道黑影转身而来,正是赤云座下弟子端木,他勾了勾唇角道:“先过我这一关,或许你师兄可以活的长一点。”
第277章 血染山河(下)()
“端木,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敬你是我师兄,未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与白杨师兄不善,今日不教训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言罢,青木祭出昔日白疏离赠予的宝剑,欲待要与端木一决高下,然而端木神色微动,却是冷嘲似地开口,“掌教果然是偏心,竟将这流光剑传给你了。”
青木并未多言,与这般心术不正之人自是不想多费口舌,于是他展开身法,端木最先如出匣猛虎,开始就使出开山之剑,宛若一台杀人机器一般,一剑快似一剑,招招致命,剑剑克敌。
“这不是天山的剑法,你!”
青木大吃一惊,却也是极力抵挡端木诡异的剑法,他只觉得站得有些吃力,仿佛周身的内力被端木所压,使不出任何气力来,他难以破开端木的剑网,频频后退,身后便是峭壁。
青木眸子猩红,咬了咬牙,使出了天山剑法十二路绝学——苍龙归宿,其招退如蟒蛇归洞,进如苍龙游云,剑招以反抗为主,身法以灵捷为魂,虽然没有势如破竹的气势,但足以震得端木不敢轻举妄动。
“白杨师兄究竟在何处?”
“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
青木紧紧握着手中宝剑,忽而扯了过来,欺身而进,双手形成一个圆形,八卦成型,未曾想到端木根本未等青木成招,一掌拍至他的胸口,又是重复的老套路,却屡试不爽,青木始料未及,手中剑滑落,眼看就要坠落山崖,却被一人闪至接住了他,将他带入安全地带。
却见这人素手一挥,端木被一道气劲逼至一角,随后一脸惊愕,颤颤巍巍道:“元元祖。”
“妄图杀人灭口?端木,你倒是赤云教的好徒弟啊。”
“元祖,并非您看的那样,还请元祖饶命。”
端木双腿跪地,不住磕头,与此同时南宫绝带人寻了过来,见几人僵持,青木捂着胸口,似乎刚刚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再瞧白断风,忙持剑行礼,“参见元祖。”
“嗯,快去崖上寻白杨,这里由我来解决。”
南宫绝经白断风这般提醒,这才想起白杨定是被藏匿于思过崖中,但端木一席话却彻底惹怒于他。
“不必找了,他已经死了?”
“你放屁!”南宫绝吼道。
“不论师叔信不信,他早先被我们的人带至禁闭崖,怕是如今已被我师父折磨死了。”
说这话时,端木没有一丝一毫地愧疚之心,似乎一切都如此轻描淡写,一条生命就是如草芥一般任人宰割。
“走!”
南宫绝咬牙切齿揪起端木便往思过崖上而行,思过崖与禁闭崖相连,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几人便上了山,青木盘膝而坐,白断风续了几分力打入他体内,来冲击方才端木的那一掌毒力。
然而几名弟子四处搜寻,却不见赤云的踪迹,更别提白杨的身影了,南宫绝不由发怒,道:“人呢?”
端木耸拉着脑袋不做声,南宫绝欲待朝他天灵盖劈去,被青木一手制止住了,“师叔,勿要冲动,倘若白杨师兄真的有事,那么他也逃不了重罪,您不必为了他而触怒各派的门规。”
南宫绝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不知赤云已悄悄随几人潜下了禁闭崖,一路上仓促而道:“白杨如今已被我们所杀,怕是天山我待不下了。”
“二弟莫要怕,你身后有师宗撑腰,那么门派的掌教自然不会为难你。”
几人正谈论着,蓦得突然停了脚步,其中一个扛着白杨尸体的青衫男子惊恐地指向不远处,忽而发现自己被诸多弟子包围了。
“不好,我们行迹暴露了。”
赤云额头上流下几滴冷汗,随后看着一袭月牙白长衫的白疏离缓缓走了过来,“师兄这么晚了要到何处去?”
“自然是”赤云欲言又止。
“你擅自离开禁闭崖,伙同师宗的人残杀同门弟子,真以为我会坐视不管?”
“呵呵,白掌教怕是不知我们师宗的势力吧,赤云是我师宗的血脉,若是白掌教敢动他一根汗毛,怕是会影响贵派与师宗的关系。”
这般话语明显是示意白疏离不要把事情做绝,可白疏离仿若充耳不闻,吩咐道:“来人,把他们押下。”
“我看你们谁敢!”
见方才那番话没起什么作用,为首的男子面露恼怒之意,欲待要拔剑而向,忽而被白疏离迅捷地点住了穴道,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皆被弟子压下,前往议事大厅。
“白杨师兄”
青木守在白杨的尸体面前已经整整一日,滴水未进,旁人如何劝他都听不进去,唯有简儿涉足后院,他眸子里方才有了生气。
“今日,各派掌教还有有名望的修道前辈都回来,他们定可以还白杨哥哥一个公道。”
“倘若这次,再一心偏向那个小人,我就算死,也要取他项上人头!”
等到所有人落座,赤云和一众师宗的人被带至议事厅,端木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倒是赤云嘴角浮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白杨的死并未影响他一丝一毫的心情。
“师宗的人都这般大胆了吗,安插眼线在天山派不说,还杀害其座下弟子,这般举动,天理不容。”
说这话的正是乾坤座下云清弟子,然而话音刚落却被师宗的一名女子冷嗤回应,“仅仅是杀了一个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这般杀了,定然是不伦不类之辈,有何可惜?”
这话惹怒了云清,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扬剑只是短短一瞬,便凭空插进了女子的胸口,女子面露惊色,却也是未曾料到此人如此狠绝,血染当场。
“那我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杀你,你又如何作想?”
言罢,他毫不留情拔出宝剑,又掏出一瓶药,十分嫌弃道:“服下它,三日后便会痊愈,这次我不杀你,是警告你,下次,师宗的人再这般无礼,我定让他血洒当场!”
云清乃是乾坤派的佼佼者,身后势力不比赤云复杂,师宗虽说是大宗,但奈何比不过一众修道门派合力的力量,女子吃了亏,加上血力亏空,由着身旁弟子扶着,离开了议事厅。
“还有谁?想要领教云某的剑招。”
第278章 艰难抉择()
正义与势力,你会选择哪一个?
——艰难抉择
一众掌教见云清如此举动,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乾坤派在修道一派亦正亦邪,如今公然伤了师宗的人,怕是已然挑明与师宗对抗。
师宗乃是修道一派的鼻祖,其势力盘裾各派,广为复杂,因而基于其中元老皆已坐化,而仍有不少年轻后辈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少有人敢公然挑衅。
可云清一来便将矛头直指师宗,众门派的领座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均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几人。
“还有什么话说?”
白疏离最先开口,却是简单扼要,“端木,我给你一个机会,倘若你说出实情,可以从轻发落。”
“我说我说,求掌教和各位前辈不要杀我”
端木声音颤抖,显然是守了极大的惊吓,昨日还架势十足,今日不知为何转变颇大,“我是受师父教唆,才参与这次行动的,在比试中,也是故意使出阴邪的招数,目的就是为了想要将暗害白杨的罪名嫁祸给嫁祸给”
“嫁祸给谁!”
南宫绝大怒,又见端木吞吞吐吐,敢做不敢说,便吼道:“难道要嫁祸于掌教不成!”
此言一出,皆是唏嘘,南宫绝这才反应过来,对着面前的赤云气结,“赤云,你打的好算盘啊,白杨他如何开罪于你,要这般对他!”
“怪就怪他灵根上佳,师父公选之时,他却选择了南宫师叔,一时怀恨在心”
“荒唐!”白疏离拂袖而起。
“这赤云背后有师宗撑腰竟如此无法无天,昔日他违抗师命,险些害得那个住在边境的小姑娘丧命,如今”
“唉,可不是吗。”
议论之声陡然而起,赤云耳力十分了得,当下听后,不由道:“苏长雪一事,我没有任何过错,她本就是妖女,应杀之而以除后患。”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忽而,四周充斥着魅惑而冷的声音,众人寻去,却独独不见发声人,蓦得议事厅内飘进几朵落花,点点片片皆是醉人的香,随后正中央忽现一红衣女子,美得令人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