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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信了。”
传信的小厮喜上眉梢,一见到慕容云更是欣喜,忙从怀中取出一书信,交由慕容云。
他接过书信仔细研读,顿时面色凝重,“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朝堂的大臣果然有猫腻。”
“王爷,眼下各路消息封锁,但唯独上阳府的暗卫行动异常,我们派人潜进府内,发现了这个。”
小厮又取出一件破旧的卷宗,递予慕容云,他翻阅过后,只觉得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不由问:“这是西域的文字?”
“我们查遍外族的字迹,却并未有相匹配的符文,不过有一处,我们并未涉足”
“何处?”
“南疆。”
慕容云遣退了小厮,沉下眸,忽而见一灵鹤扑闪着翅膀落于他掌心,他拆开这信函,上面简而概之地叙述了南疆的一些事情以及他身居高位要关注的官场人员名单,上面事无巨细地写了每一个人的名字及所居要职。
如此用心的标识,让慕容云心头一震。
他将信函的名单记下,随后灵力散尽,灵鹤也消散在慕容云的居所——云霄府。
“云波,萱儿呢。”
“即墨小姐今日出府,说是即墨城主来北安城了。”
“哦?即墨寒也来北安了?”
北安城高于数丈的城墙横亘在前,古朴的大字印刻城门上方正中央——北城门,城门前人来人往。相比于古渊城那传承千年的城池,北安城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犹如置身新瓦粉墙之中,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即墨寒一入北城门,便被即墨萱双手踮脚揽住,周围行人见状,皆捂嘴掩面,仿若在说这女子竟这般胆大,即墨寒尴尬一笑,强行拔下即墨萱的手,道:“二妹,莫不是家规又还给我了?”
“大哥,是我看见你太开心了。”
即墨萱吐了吐舌头,自知这北安民风并不开放,这般在街上公然搂着自己的亲哥哥,确实不妥。
即墨寒牵了马,道:“你不辞而别,若不是云王书信告知于我,怕是我要将整个飞雪城翻遍了。”
“大哥,你自幼与我一同长大,该知晓我的性子,我向来不受繁文缛节的束缚,若是整日让我闷在家里,怕是会闷出病。”
“你呀。”即墨寒无奈摇了摇头。
“大人,怕是这个云王不简单啊,我们的计划一旦败露,那便是”
“小心隔墙有耳。”
上阳府内,上阳王身着锦缎长袍,一双丹凤眼愈发显得人妖气,姣好的皮囊让人遐想万分,竟不似一个男子应有的阳刚之气,反倒有女子一般的妩媚。
“一个刚上任的恭亲王,怕是连底细都摸不清,便被卷入这场无硝烟的暗斗中,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又有何惧。”
“可是”面前之人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按原计划行事,务必要在南疆破出一条安全的通道,找到九星纹剑,唯有这样,方可破译卷宗上的文字。”
“是。”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禀退。
上阳王起身,缓缓出了书房,停驻在长廊一角,末了,一黑衣人闪至他身边,低头负拳。
“如何?”
“回大人,花无悔确实来了北安城。”
“义父那边如何说?”
“他说借机除掉恭亲王,以免毁了大计,若是花无悔从中作梗,就设计废了他武功。”
“义父的作风倒是不减当年,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顿时隐没在黑暗中,仿若方才不曾有人与之对话。
“哦?你是说,这上阳府似乎在密谋些什么?”
刚一落座,即墨寒轻啜了一口清茶,便听得慕容云道清其中利害,不由心里一咯噔,自知江湖又要掀起一番巨浪。
“可是南疆常年闭塞,外人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想必这些人还在打南疆的主意。”
“不知他们如何对这文字这般痴迷,莫不是南疆真有长生之术?”
“长生?”慕容云面露惑色。
“嗯,早先听钟老先生说过,帝王贪恋人间,想要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偶然得知南疆主母乃是长生之躯,因而便有人企图涉足南疆,去寻长生不老之术。”
“后来呢?”即墨萱听得好奇。
“南疆结界甚多,又有魂怪庇护江域,所去之人皆成了江中亡魂,无一人可以活着走出南疆。”
“既然如此,为何昔日南疆王要将他的长女与中原王和亲。”
“怕是他考虑到自己的子民的安危,不得已下的决定,毕竟若是中原中太多人前去,定会扰乱南疆的秩序。”
慕容云沉下眸,将那从上阳府盗来的卷宗递予即墨寒,即墨寒接过,只觉得这文字颇为熟悉,“这不是公孙龙那遁一球上的文字吗?”
“我来看看。”
即墨萱接过卷宗,仔细查看上面的文字,不由惊道:“确实是那上面的文字,我之前与他看过上面的图纹,与这卷宗的文字如出一辙。”
“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位深藏不露的上阳大人了。”慕容云眸光深邃。
“大人,云王捎来书信说是明日邀您去他府上一聚。”
“哦?这动作倒是迅速,刚坐热这恭亲王的宝座,便想要将这北安主心的人拉拢,这般心思活络,倒是不比慕容凌差上多少。”
“可是如今慕容凌已死,我们也少了一人争抢那长生之力了。”
这上阳府的主人名叫顾上阳,乃是高官尚书之子,因而继任这上阳府,位差恭亲王一职。
他手中暗卫数不胜数,人脉关系更是遍布各地,因而无论如何,都无法开罪此人。
“那块石碑处理地如何了?”
“已按您的吩咐进行修复了,上面的碑文也渐渐明朗起来,不如大人前去瞧上一瞧?”
“不必了,这符文无人识得,怕是还要费些功夫去找寻懂得破译文字之人,此事勿要声张,寻到此人,重重有赏。”
“是,大人。”
顾上阳负手而立,看向窗外翩然的落叶,仿若时代的年轮更迭,来来回回,循环往复。
第260章 不悔信念()
临街当风,行人寥寥,一袭白衣一袭红衣肆意飘动,两个人犹如信步闲庭。
明灯照月影,人里隐衣裳。
“没想到,你也来北安了。”
“这么说,你是不欢迎我喽?”
“不是,只是堂堂一代风流才子,竟想着与我这混迹官场的人谈天论地。”
花无悔勾了勾唇角,坐至一家酒肆,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一杯清酒入喉,却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慕容云亦是爽快地饮下一杯酒,随后便道:“明日我邀请顾上阳来我云霄府做客。”
“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你不单单只是让他熟悉你吧。”花无悔笑笑。
“上阳府在窥探南疆的秘史。”
“哦?竟有这等事,怕是还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想要去追寻南疆长生不老的秘密吧。”
“花兄,你如何看?”
“南疆确实有人力无法解释的巫灵之术,但长生,太过于飘渺,修道之人皆知,破除灵根,达至大乘,自然会达到长生的境界。”
“可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话音刚落,却见得桌子被一壮汉一掌震翻,还未等慕容云反应过来之时,花无悔扬起眉,手上还未拔出的鞘的剑挡住了壮汉的一掌。
“花无悔,你这小子,终于让我逮到你了,还不交出长生丹,饶你不死。”
“花兄!”慕容云一惊。
“真是厚颜无耻,没头的苍蝇乱飞,这下可是有的打了。”
花无悔手中的剑如离弦之箭弹射出来,直逼迎面而来的几人,却见他眉间一挑,一个旋身,撂倒了几个武功尚浅之人,随后道:“慕容兄,你还是离得远些的好,别到时候我收拾这些人,血溅到你身上,怕是不好。”
为首之人一声冷哼,身后的人群蜂拥而至,将花无悔团团围住。
“花无悔,交出长生丹药。”
“我说,你们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我有长生的丹药?”
“你入南疆却可以顺利回来,不是吃了长生丹药还能是什么?”
“游于浪,这么些年,还是没有长进,若是我有长生丹药,还回到这里等着你们来追杀?”
“废话少说,今日若是不交出来,你休想走出这间酒肆。”
花无悔戏谑一笑,化作一袭红影攻向游于浪。
以快打快,拂去尘埃万千。
剑断秋风掠繁星,易取万军将帅旗。
游于浪惊诧于花无悔剑招的突飞猛进,不由地使出了浑身解数,奋力一搏。
一世有幸渡苍生,天问地答我自如。
花无悔藏身于剑影中,幻化的剑招令游于浪险些迷失了自己,他潜藏于每一个角度,每一道剑芒中,趁其不备,迅捷地挑落游于浪手中的宝剑,遂后剑心直至游于浪眉心。
“你竟然在短短一年内,领悟了如此高深的脸招,你还说你不曾从南疆带回些什么?”
慕容云之前见花无悔时,他的剑招亦是比寻常之人要高深,而自他从南疆归来,却发现他的剑法不可同日而语,莫不是这游于浪说的是实情?
“游于浪,今日我且不杀你,带着你这帮兄弟立刻消失在我视线中,若是再有下次,便不是今日这般手下留情了。”
游于浪心有不甘地哼了一声,随后扶起倒地哀嚎的手下,转身离开了酒肆。
“店家,这些钱当赔今日他们摔砸的桌椅板凳,实在抱歉。”
慕容云给酒肆店家结清了账款,一路上与花无悔皆无言而对。
“莫不是你也认为他说的对?”
“你我相识,皆是因为阿雪,你在她魂识中待了许久,该知晓我与她曾经的事情。”
“这我自然明白,我的意识封存于她的魂识中,实属无奈之举,我欲突破剑缔,然而灵气涣散,唯有将自身封存于强大修为人的魂识中,方可渡劫。”
“这么说,你早先便知阿雪乃是不凡之人?”
“可以这么说,我入南疆,确实比寻常之人容易些,但我毕竟是外族人,南疆的疆土并不适合我久居。”
“那长生的秘密”
“其实南疆确有长生之人,但那是他们世代守护的秘密,若是有人觊觎,定会触碰南疆的禁忌,那是一种信念,你该明白。”
“我明白。”慕容云颔首。
自与苏长雪一别,他曾一度消沉,仿若在那段时间昏睡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躯壳,涟韵为他而死,身边的亲人也相继离世,他却如今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拼尽全力。
“云王,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爱过她吗?”
“有时候我一度对我的感情有些迷茫,因为那缕魂识并非我所有,我仿若可以从那缕残魂中读到九幽的内心,我不知这究竟是我的情感,还是他的。”
“怕是你,还无法承认这段情感。”
花无悔并未追究,而是径直向前,走进繁闹的长行街,这里与方才冷清的酒肆一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阳上灯,一派熙熙攘攘之景。
“两个大男人逛这热闹的街市,总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花兄,有时候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云王,我整日躲避江湖追杀,这刀剑上的日子,你如何要羡慕。”
“我身居官场,多的是尔虞我诈的争斗,倒不如江湖中的恩怨情仇,打归打,闹归闹,总会有一个结局。”
“你后悔过吗?”
“后悔?或许我没有资格谈及后悔。”
“每个人身上都肩负着一种使命,这是自他出生后不可更改的命运,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会让自己活的更有意义,不是吗?”
慕容云微微点头,从花无悔深邃的眸光里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长云野鹤,自在逍遥,或许,当他释怀的那一天,也正是他可以直视自己的时候。
“王爷,瑶月宫的来信。”
待慕容云回府,又接到来自瑶月宫的书信,字迹潦草,一看便知是公孙龙的亲笔,上面详细地记载了遁一球字符的秘密,宣称破解这符文之人,唯有灵芝姑姑。
“灵芝姑姑?”
“这灵芝姑姑怕是游历山水惯了,自飞雪城一事后,她便关了医者堂,怕是如今已回了天山吧。”
“天山阿奴,后日我要去天山一趟。”
“王爷,莫不是有头绪了?”
“那灵芝姑姑所收之徒简儿乃是血脉之力的药人,或许,从她身上,可以寻到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261章 再渡无澜()
我饮下这无澜之水,往昔回忆已成殇。
——再渡无澜
“师父,您总算回来了,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青木哥哥和白掌教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灵芝看着简儿欢悦地迎了上来,讲述她离去的这段时日,天山派发生的种种事情,她听得分明,却只是抿唇含笑。
“师父为何不说话?”
“只是觉得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性子愈发开朗,让为师十分欣慰。”
“师父,外面的世界是否真的十分凶险?”
灵芝进了竹屋,看着屋子里全是简儿摆弄的玄机玩意,不由地摸了摸她的头,道:“并非如此,江湖虽说险恶,但亦有真情。”
“那简儿何时才能摆脱这长不大的肉身。”
“快了,待为师寻到秘法,便可以助你变成正常人。”
灵芝眸光微动,遂后听得无澜瀑布有异响,忙出了屋门前去查探,却见白疏离飞身而下,目光清俊。
“姑姑,别来无恙。”
“白掌教,一别数月,倒是发觉你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姑姑谬赞了,疏离正好有一事,想请姑姑出面帮忙。”
灵芝倒是对白疏离所说一事颇为好奇,待进了侧殿后,她似乎明晓了三分,面前立着的,正是慕容云,他眉宇深锁,沉稳而又不失大气,自苏醒后仿若蜕变成另外一个人,话语也是少了许多。
“竟不知王爷来此天山了。”
灵芝并不意外,她知晓几人无非是想要她破译那石碑的文字,想到此处,她便早先开口,“莫不是因为石碑的文字才寻了我帮忙吧?”
“姑姑果然聪明。”
慕容云自与顾上阳碰面后,自知他的背后定有极为大的幕后组织,这般念想着,便快马加鞭,亲自赶赴天山,寻求灵芝的帮助。
“江湖之事,太过于繁琐,曾经有一代修道之人强行闯入南疆,想要带走九柄星纹剑,但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这星纹剑乃是南疆的镇族之宝,无论是否是正道人士,都不该有据为己有的念想。”
“这碑文正好与星纹剑有密切的联系,我在天山待的日子十分悠长,对于无澜瀑布下的石碑文也颇有研究,但是若想破译,也需要一段时日。”
“姑姑可否告知,这符文究竟记载了什么?”
灵芝看向二人,轻声叹了口气,仿佛面前不再是天山一角,而是千百年时代的更迭。
江山倥怱,多少英雄豪杰埋藏于天地间。
王朝破灭,千万将士一夜之间重拾耕具,淡泊一生。
命局难定,先知纵有逆天改命之能,也无法预知人情冷暖。
“走吧,去无澜瀑布。”
三人同行,很快便来到了无澜瀑布脚下,慕容云是头一次观如此盛况,脚下碑文耸起,他抚着这石刻,这上面的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