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她体内。
“起。”
众人起身,静待南疆王的到来。
“迎南疆王。”
林俊同样身着一身俊龙红袍,脸上浮起了极浅淡的笑容,极为温柔的眉眼与苏长雪的清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大步流星迈上阶梯,坐上了王座。
“再拜。”
如此繁琐的儒规,让苏长雪不禁眉头微皱,目光落于林俊身上,他微微摇头,示意她将仪式完成,苏长雪这才舒了口气,看着一众人接着朝拜。
“起,圣女赐言。”
苏长雪迈了一步,看着祭台下密布的族民,不由心头一震,“我曾经以为我跨越了生死,但当我踏上南疆,我才知,历代每一位圣女都曾跨越过生死。”
钟衫揽着少女舒儿看向苏长雪,眸光深邃而认真,苏长雪叹了口气,又道:“我继任南疆圣女,肩负的是南疆的职责,也有义务保护我的族民。”
“娘,圣女身负魔性,终有一日她会丧失她的本性,为何主母还要让她继任圣女一位。”
舒儿不解低声问道,钟衫听后,温柔一笑,抚着她的头,道:“那是因为她本就是南疆的命脉,她生,南疆生,她死,南疆亦会凋亡。”
“圣女,且随我去寻主室,那里是历代圣女都要明晓的案宗。”
林俊点点头,苏长雪下了祭台随主母老巫前往主室,主室直通南疆主殿,却也是异常寒冷,她踏入室内,唯见一明珠熠熠生辉,照耀着整个主室。
“你阿娘曾乃是南疆的长公主,却不曾成为这南疆的圣女,你可知为何?”
“我阿娘不是南疆的圣女?”
主母看向苏长雪,眼前的她身材修长且纤细,虽着妖异繁琐的装饰,一双眸子却灵动波转,极为迷人,像极了年轻时的钟凌雪。
“你身负魔性,却仍有南疆血脉,你与你阿娘十分相似,但她当日却拒绝成为圣女。”
“是因为中原王的一纸婚约。”
“正是。”
主母惊讶于苏长雪的博识,未再多解释什么,从一侧书架上取下一摞厚厚的卷宗,随后这卷宗上的文字随着她的翻阅一一映入她的神识中,让她恍然有了大致了解。
“南疆的兴起由来以及历代君王圣女的职责都记载在这卷宗之中,圣女若是有意,大可以进入神识查探这些文字。”
“辛苦主母了。”苏长雪道。
“圣女切记,任何外人不得再进入南疆,这里有着太多中原人士觊觎的东西,包括圣女,都不得踏足那些禁地。”
“禁地有什么?”
“守护整片南疆沃土的神龙之魂。”
“如同守护孽海花一般的神灵?”
“正是。”
苏长雪了然于胸,道:“我明白了。”
“歃血阵已缔结,倘若圣女动了情,这盟誓便会发作,生不如死的滋味如同剜心,圣女切记。”
主母老巫是南疆资历最老的长老,守护着历代的君王与圣女,生命永垂不朽,却也是尝遍万千苦楚,因而颇负声望。
“怎么,从主室出来便怏怏不乐,莫不是主母惹恼了你?”
林俊还未迈进偏殿,便瞧见苏长雪对着窗外的一树花伤神,面上平静无波,开口问道。
“林俊,你后悔过吗?”
“阿姐,这件事你问过我不下五遍,我也已回应过你。”
“是吗”
“其实你不该来此,你与九神君终归要相见的。”
苏长雪不语,捏了一朵极为艳丽的长鸳放于掌心,拂去上面的水露,泱泱道:“我与他都不敢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分开,或许是彼此认清自己的始端。”
第238章 初识南疆()
“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小村庄的茅草屋内,一个少年丢下竹篓扑到奄奄一息的老妇身旁,看着来问诊的山脚医生搭脉,不由焦急问道。
老医者微微叹了口气,一句话未说背起药匣子欲待要走,少年顿时惊起,拦住他道:“大夫,您为何一言不发就要走?”
“恕老朽不能为力,她一直高烧不退,时好时反复,怕是已无力回天,你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不!大夫,求求你,我有钱,只要您能治好我母亲,我今世替您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
“唉”
老医者又重重叹了口气,眸光隐晦不定,又道:“像你母亲这种病,寻常药物已无济于事,我听闻南疆盛产治病的良药,若是你能去寻得他们族民帮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南疆!”
眸子发亮,似乎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随后颓然垂手,道:“可是我这一去,我母亲定无人照顾,怕是”
“小兄弟,倘若你能替我寻得一味药草,这段时日我便差人替你照顾你母亲如何,不过她这病情只能延缓,若是一月你未归,怕是再好的灵药都救不回了。”
少年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大夫,你要寻怎样的药草?”
“这药草生长在南疆的主室,唤作踏灵草,极为难寻,在这江湖中也是有市无价,若是你寻来,我定有办法救你母亲。”
“口说无凭,我要你我立下字据。”
“这又有何难。”老医者笑道。
随后少年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囊,伏在老妇的身边轻声道:“娘,儿很快便回,那时你便不用受这般罪了。”
老妇开不了口,只能任由眼角的泪水流下,留恋地看了老妇一眼,少年忍住泪水,踏上漫漫征程,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老医者微微勾了勾嘴唇,露出狡黠的笑容。
“堂主,这小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何苦您要在这破山村潜伏数月之久。”
“你懂什么,这少年天赋异禀,虽尚未有任何功法招式,但我赌的就是这不确定性,他为人忠良,定会为了他的老母亲取回那药草。”
“堂主,既然如此,那这毒是否要继续给这妇人服下?”
“蠢货,堂主的意思不很明显吗,继续给那妇人服下,只是酌情减量。”
老医者身后二人一直聒噪不休地争辩,他微微有些不悦,一记狠厉地神色闪过,二人顿时知趣地闭了嘴,默默跟在他身后。
少年一路逢人便问,路人皆觉得他失心疯,见了他便匆忙躲开,他手紧紧攥着一张残破的地图,却不知该如何去往南疆。
“小兄弟,坐船不?”
“船家,可知道南疆境地如何去得?”
渡者变了脸色,看向少年,见他虽粗布陋衣,却生的清俊,定是不凡之人,不由缓和了语气,“南疆我只渡过一位女子,去那里的人几乎有去无回,那是个神秘却又凶险的地方,你如何要去得?”
“船家,我母亲命在旦夕,我必须入得南疆取得圣药,方可救治我母亲。”
“真是愚孝,且不说你如何能活着出来,就算活着出来,你母亲又如何能等得你这般时日?”
“船家,我去意已决,求你渡我去南疆。”
渡者摇摇头,挥了挥手,道:“上来吧,正巧我要去中原一趟,路过南疆的江湖,将你渡到那里,你再自行想办法前去吧。”
“多谢船家。”
少年跳上了船,渡者摆着船桨载着少年驶离了这山村,看着渐渐隐没于江水中的山村,唯剩下倒影,少年心里漾起一丝忧伤。
“舒儿,这天气要变,勿要再在岸边逗留,早些归家。”
“娘,这珠子模样真好看,圣女还是这般大方,这江湖中难得有蚌贝,竟个顶个的有珍珠。”
舒儿欢悦地从岸上跳下,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自知今夜将有一场暴风雨,忙将衣物收置,只觉得江面上有异动,不由心生疑惑。
“娘,每次这外区有陌生人前来,这天都会变,莫不是有外族人想要进南疆?”
“舒儿切记,外人不能进入南疆,昔日南疆王只是特例,如若再让外人知晓南疆的秘密,于他无益。”
“知道了娘,您啊,就是杞人忧天。”
少女将圆润的珠子摊在手心,心里想着该怎样将它打磨成好看的饰品,忽而江面异动,钟衫机警而立,看向屋外。
“娘。”
“别出来,外面风力太大,我去看看。”
“好。”舒儿焦急地看向窗外。
却见一少年趴在一架已被江水击得支离破碎的小舟不住作呕,江水近乎又淹没他的头,欲将他带入江中,钟衫素手一挥,少年便被带上了岸,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拽住钟衫的裤脚,道:“救我求你”
“娘,暴风雨要来了,快进屋。”
钟衫捻了一丝灵力将少年缓缓托起,带进屋内,掩好了门,看着少年满身污垢,不由眉头微皱,“舒儿,祸从口出,这下该如何?”
“还真是个俊俏的少年。”
舒儿吐了吐舌头,顿时没了主意,但又不忍心将他抛至于江中,让江怪带走,不由道:“娘,不如等他醒来问问他为何要来此处?”
见钟衫不言语,少女又道:“虽然觊觎南疆宝物的人众多,但他还是个少年,孤身一人前来定有难言之隐。”
“就你理多,若是被圣女发现我们屋内藏有外族人,看你如何说!”钟衫嗔怪道。
舒儿不再言语,双手抬起,为少年注入一丝灵力稳住心脉,铃铛随着她微幅的动作叮当作响,少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被江怪追杀,误入一个岛内。
当他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一个玲珑少女正好奇地打量着他,登时脸色微红,坐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你就对你的救命恩人这么警惕?”
“不,不是,我,我只是”
“你莫言怕,我又不是怪物,这里是南疆境外,你来此处有何目的,你该知道,南疆这里从不收留外人。”
提及此事,少年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我母亲病重,需得这里的一味药草方可痊愈。”
舒儿听了,只叹这少年愚钝,刚待要说话,只觉得屋子摇摇欲坠,忙道:“暴风雨来了。”
第239章 少年执念()
少女极力掩住了门,看着少年微微惊讶地神色,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为何笑我?”
“你莫不是把我们母女俩当成了洪水猛兽,才这般惊恐?”
“只是从未接触过外人,不知,不知该如何交谈。”
“从未接触过外人?”钟衫面露讶色。
“我从小就生长在依山傍湖的一个山村里,母亲年轻时有疾患,因而老了病情加重,危在旦夕,我听我们村的老医者说过,唯有这南疆的踏灵草方可救得我母亲性命。”
“你可知你母亲得的是何病?”
钟衫沉着眸,自知这踏灵草的秘密若是被更多的人知道,只怕南疆便永无安宁之日了,不禁又道:“我们并未有恶意,而是这踏灵草乃是有修为的人服食方有用,倘若普通人所用,定会因承受不住其中的灵气而经脉俱断而死。”
少年听后,惊出了一身冷汗,频频摇头,有些失神,“不,不会的,大夫不会骗我的。”
“你如何这般单纯,我且问你,那大夫你可知他的底细,既然能知道踏灵草,想必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舒儿揪出其中利害,少年愈发坐不住,欲待要走,却被她拦下,“外面暴风雨正大,你要去哪?”
“倘若真如你所说,那么我母亲定有危险。”
“孩子,舒儿所言只是猜测,医者父母心,既然他替你母亲延缓病情,定然不会加害于她,只是我们不明,他为何识得这踏灵草。”
少年还未回答,便见一道灵光闪至屋内,漾起一面隐约的水镜,舒儿与钟衫见罢,忙双手环胸朝拜,水镜中浮现出苏长雪的模样。
“舒儿,钟姨,外区暴风雨冲击太大,恐怕今夜会淹没一些屋子,你们且与族民搬至大殿内,待暴风雨消退后,再行解决之策。”
“是,圣女。”钟衫与舒儿恭敬道。
“你们身后是何人?”
冰冷的语气不容置疑,少年看着镜中如嫡仙一般的女子,一时恍神,愣在原地,舒儿抢先开口道:“他是我们在岸边发现的,我们怕他再次卷入江中,便斗胆”
“舒儿,你难道不知南疆的规矩。”
“圣女,听我一言,这孩子身负血脉之力,却迟迟未唤醒,若是能激活其中蕴涵的力量,定可以为南疆出一分力。”
“将他带来吧,至于留下还是不留下由南疆王决断,我做不了主。”
水镜拢了起来,舒儿舒了口气,转身看向少年,“我说笨小子,待会到了主殿可莫要说错话,否则你性命不保。”
“多谢姑娘提醒。”少年不好意思道。
“好了,我们收拾行囊召集族民与我们一同去主殿避这暴风雨吧。”
“好。”舒儿迅捷地穿上蓑衣随后便出了门。
“放心,她经常在水中玩耍捕鱼,身子灵活轻捷,让她去唤族民是最好的选择。”
少年欲待要说出口的话经钟衫一解释顿时又咽了回去,接过她递来的蓑衣斗笠,穿将整齐,随后便随她一同艰难地朝主殿而去。
“这里经常有暴风雨?”
“并不经常,江中有守护灵,定是它察觉到你来到南疆,才这般发狂以至于风云聚变。”
少年看着身后的一众族民,老伛孩童皆艰难地攀着山岩而行,不由心中漾起一丝悔意,他们本可以不必这般搬离居所,却因他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宁静。
“孩子,你不必介怀,我们境外的族民民风淳朴,换作是旁人,也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我这般莽撞前来,却是受人蛊惑,我是不是太过于愚钝了。”
“你性子淳朴未历经江湖险恶,从一方面来说未免不是好的。”钟衫边走边道。
很快一众人便攀上岛屿上的主殿,少年被眼前偌大而璀璨的宫殿着实惊艳了几分,琉璃瓦在暴风雨中却丝毫不减半分光彩,依旧耀眼万分,流光溢彩。
“诸位且去备用的屋子暂避一夜,明早待暴风雨停后,再做打算。”
众人齐齐散去,唯剩下钟衫与舒儿带着少年进了主殿正堂,凤羽绒毯自殿外铺将到殿内,巨大的屏风挡住了少年的视线,但接着殿内恍惚的灯火,他还是与二人上前一步,瞧清了榻上尊者的面容。
“林修文?”
“是。”
少年见尊者身旁的女子朱唇轻启,不由面露惊色,却仍镇定答道。
“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尊者林俊开口。
“王,圣女,他是为了给母亲求取灵药方才来南疆此处”
“不必多言,圣女已测算出了他的过去,可惜,你母亲本无大碍,那庸医常年来问诊,不免要下毒引得你来南疆寻药。”
林俊的声音不冷不淡,却是如一阵惊雷让林修文惊醒,他紧紧攥紧了拳头,看着渐渐浮现的水镜中那老医者的所作所为,眸子猩红,似欲做冲动之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林修文抬眸,却是不卑不亢看向林俊与苏长雪,“你们擅使幻术,我如何知晓你们不是在隐瞒些什么。”
苏长雪勾了勾嫣红的嘴角,这少年,还算有些头脑,继而她素手一挥,水镜便瞬间切换到另一端场景,她缓缓开口道:“我已派人将你母亲安顿妥当,也已惩戒了那庸医,若是不信,大可回你所居住的村镇一看便知。”
林修文不语,似乎在揣度苏长雪言语中的可信度,林俊微微有些不悦,面上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