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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五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用手捂住脸。不住的叨念着:“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侍女们看她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失望。
身为奴儿。谁不想跟个好主子,像她们主子这样,胆小如鼠,根本就不是个能成事的,以后她们也别想有好出路。
“再去打听清楚些。”蒲五的贴身侍女吩咐道。
府里乱了一个晚上,贤士们的争吵声就连后宅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火把的映照下,仲然公瞪着眼睛,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用手指点着对面的贤士。怒冲冲道:“迂腐之辈,只凭妄言便害了月夫人,等大王回来,你们颜面何在!”
那些贤士们也不甘退后,“我们也是为大王着想,月祸乃苍天示警。大王又失了消息,我们如何能不担心!”
“所以你们便行小人之事,毒杀了月夫人!”
“我们没有。”说到此处。众贤士的声音低了下去,就算他们说没有,可是旧院里传来的消息却是月夫人在食了蒲阳公主送去的饭食后毒发身亡。
仲然公带着他的族人将旧院团团围住,不允任何人靠近,晗月的“尸体”就停放在他们身后的院子里,白惨惨的一张脸在火光下显得尤为凄惨。
“月夫人乃是受我族尊敬之人,我等绝不允许她的尸身被尔等亵渎!”仲然公大手一挥,“来人,将月夫人抬走。”
众贤士急忙上前劝阻,“仲然公万万不可,此事还是应等大王回来再议。”
仲然公猛地啐了那人一口,“等大王回来?你们还是好生看管着些蒲阳公主吧!”
闻听此言。众人齐齐面了脸色。
没错,全都是因为这个公主。
要不是因为她送去的饭食,月夫人怎么会被毒死,而且她竟然还公然逃走,与宜昌侯府世子秦峥靖在马车里行那不苟之事。
当时秦峥靖从马车里出来时,还当着众人的面称他要娶那女人为妻。虽说最后当他看清马车里的女人是谁时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此事一定与蒲阳公主有关,她见大王久久不回便生出异心,妖妇!”不知谁骂了句。
“你们以为那月祸的痕迹真是上天启示么?”仲然公冷笑,“此等障眼之法不过是骗三岁孩子罢了,什么月痕,那根本就是用铁器烙在上面的,诸位若是不信改日我可亲自证实。”
言罢,仲然公一挥手,身后族人抬着晗月的“尸身”强行闯出府去。
第123章 司空琰绯留给她的人,归来()
晗月沐浴过后,又换了衣裳,看着窗外的寂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逃出来了。
仲然公将她藏在族中,周围服侍她的人都是他们族里最心腹的侍从。
“仲然公到了,月夫人可方便见客?”门口外传来侍女的询问。
“进来吧。”晗月收回目光。
仲然公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族中男子,都是十八、九岁年纪,生的虽称不上是英俊,但也算周正。
他们看到晗月时眼中霎时闪烁出热切的光芒。
“见过月夫人。”两人上前行礼。态度恭敬。
晗月俯身还礼:“多谢仲然公相救,阿月感激不尽。”
仲然公连连摆手,“是他们那些家伙太过迂腐。竟能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在下不才,愿倾全族之力维护夫人。单的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们辱了夫人去。”
仲然公一族历代都是炼铁的匠人,所以他们最为崇拜的便是懂得此术的高人。
“蒲阳公主那边怎么样了?”晗月直接切入正题。
没等仲然公回答,他身后的两名青年男子道:“已被众贤士囚于府中,听候大王回来发落。”
晗月心中无奈,就因为蒲阳公主是皇帝赐婚,所以就算她犯下大错,他们也不能处置她,必须要等到司空琰绯回来才行。
“宜昌侯府世子呢?”提起秦峥靖来,晗月隐隐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秦峥靖在看清马车里的妇人是蒲阳公主时,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说到此处,就连晗月也忍不住笑起来。
“能睡了皇帝赐婚的公主,他也算是艳福不浅呢。”
“在夫人跟前,休得胡言!”仲然公转头瞪了两名男子一眼。
晗月用衣袖遮着嘴唇低低的笑,“无妨,他们也是想让我痛快痛快,不要怪他们。”
众人又说了会话,仲然公便遣退了两名族人。与晗月说起司空琰绯的事来。
“大王去了茂城,之前他曾与茂城城主有盟约,那城主答应借兵给他,现在大王正是用兵之际,于是前去商谈,怎知一下子就失了音信。”
晗月思忖道:“茂城城主可是那反复无常的小人?”
仲然公摇头,“他若是小人,大王怎会与他结盟。”
如果对方不是行小人之事,绝无可能出尔反尔,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或是意外也说不定。
“都有谁知晓大王去向?”晗月问。
“除了白将军外,便是大王身边的几名心腹,不过他们都已随同前往茂城。全都音信皆无。”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全都被扣下了,要是再往坏处想也许已经全都死了。
晗月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司空琰绯浑身是血,被万箭攒射的场景。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白将军可有派人去茂城探查?”
“已然派人去了,再过两天应该就有回信。”仲然公道。
晗月这边纵然再急可也是无用,她只好先在仲然公这里住下。
一连五日过去了,仲然公每日都会前来告之她有关府里的消息,可唯独没有司空琰绯的音讯。
终于在第十日早上。仲然公急急赶来。
这次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白将军。
“去茂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仲然公遣退左右后道,“大王是在前往茂城城主府赴宴后才失了消息,所以我等断言,大王现在应该还在茂城府。”
也就是说司空琰绯被人关在了哪里,无法脱身。
“你们准备怎么办?”晗月看向白将军,行军打仗她并不在行。但她却知道司空琰绯此生最大的敌人是谁。
一个普通的茂城城主绝无那个胆子敢将司空琰绯扣下。
白将军沉吟道,“我挑选出十名死士,让他们连夜赶住茂城。只不过他们身手都不及大王身边的两名死士,只可惜这次大王出事他们也毫无消息,不然”
对面晗月突然发出一声低呼。
仲然公与白将军诧异的看向她。
“你说两名死士是不是”晗月突然伸手在空中一击。清喝了声:“请两位现身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便出现在屋内的角落中。
虽然是白天,但自那二人身上隐隐散发出杀气,就连白将军也能感觉得到对方的身手不凡。
“他们他们为何会在这里?”仲然公惊道。
晗月颓然的低下头,“我真不知他们两人对大王的安危如此重要,当初大王离开时便在我身边留下他们二人,并嘱他们不到万不得一不得现身,这一次要不是蒲阳公主欲暗中毒害我,就连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白将军看着他们两人。无声叹息。
此二人乃是司空琰绯身边武艺最高强的死士,之前曾几次救得他性命,现在他竟然把他们留给了月夫人。
看来大王对这位月夫人的感情,绝非是普通的宠溺,但是月夫人的身份却是一姬妾,如此宠爱一名姬妾确实不妥。
“能有他们两人相助。最是适合不过。”白将军点头,当晚便带了他们两人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司空琰绯仍是音讯皆无。府里的不少贤士开始动摇,有些人甚至暗中打起了离去的念头。
黄昏过后,眼见得太阳慢慢滑下地平线,府中下人点起了灯笼,准备关闭府门。
就在这时,自街头疾驰来一列马队,人人身披黑色斗篷,头戴斗笠。
为首一人最先冲到府门前,翻身跳下马来。
门口站着的下人呆呆的看着那些人,不知所措:“你们你们是”
“让开。”为首那人低低的喝了声。
熟悉的声音让那下人浑身一震。
“大大王?”那人惊的倒退两步,猛地跪倒在地上。
“大王!真的是大王回来了!”
司空琰绯大步走进府门,一手摘下斗笠。
府里众人齐齐跪倒在地上。“见过大王。”
“恭迎大王回府!”
司空琰绯满身的尘土,脸色有些青白,脸颊显得瘦削了些,不过一双星眸仍是熠熠生辉。
他随意应了声匆匆走过众人面前。
这次为从茂城脱身,他折损了数百名高手,特别是那些人还都是他的心腹之臣。不得不说,这次他是铩羽而还。
要不是白将军后来派去接应的死士不惜以命相搏,这次他几乎不能脱身。
“城中最近有何动静?”司空琰绯边行边问身边管事。
管事支支吾吾。
司空琰绯好像有些等不急了,于是道:“孤先去沐浴更衣,半时辰内召各位贤士于议事厅齐聚。”
第124章 孤的妇人呢?()
司空琰绯先回了寝殿沐浴更衣。
众位贤士很快就得了消息,大王要召集他们到议事厅。
大王可是要问月夫人之事?还是商议军情事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觉得心里没底。
不过月夫人既已死。大王得已安然回来,那就表明“月祸”征兆确实灵验,他们也只能这般的安慰自己了。
司空琰绯大步进了院子,步履中有着连他自己都预想不到的欣然与期盼。
以前他也曾死里逃生,但是对于他来说寝殿不过是寻常一处供他休息之所,不管他在哪个城中都可安眠。
可是这一次,他却意识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他答应了某个狡黠的小妇人。承诺他一定会回来。
这么多天没有他的音讯,她会不会等的急了?
一见到他定然又会拿出她所擅长的扮可怜的嘴脸。或是真的抱着他哭个不停也说不定
推开寝殿的大门,两侧早有侍女闻讯赶来伺候。
司空琰绯扫了一眼四周,冷冷清清。
好像有什么不对
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
“大王,可要备浴?”侍女低声询问。
“可。”司空琰绯一边回答,目光却落在窗边的榻上。
以前每晚晗月都会在沐浴过后躺在那里乘凉,团扇经常被她丢的到处都是。
现在那张榻上,空空如也。
“月呢?”司空琰绯脱去外面满是尘土的披风。
侍女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孤在问话!”司空琰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侍女们惊慌失措的跪了一地,“月月夫人的尸首被仲然公带走了,他说容不得众人辱其尸身”
司空琰绯身子一僵,手里的衣裳落到了地上。
“尸身?谁的尸身?”
“月夫人的。”侍女们的头埋的更低了。
司空琰绯呆呆的站在那里,几息间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不是他的幻觉,他没有听错,那个狡黠美艳的小妇人竟然死了?
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连在他被茂城城主算计。困在城中不得脱身时都不曾忘记过与她的约定。
等他回来,等他回来!
没想到,可是最后没有遵守约定的人竟是她
“大王!”
他听见身边侍女的惊呼。
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瘫倒在地上。
几名侍从过来想扶起他却都没有成功,司空琰绯的两腿就像突然脱了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快去叫大夫来!”不知谁喊了声。
“回来。”司空琰绯低喝了声。
众人只得老实站在那里听候差遣。
司空琰绯过了好一会才自己支撑着站起身来。缓缓挪到一旁的榻上。
“全都出去。”他冷冷道,完全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无人敢说什么。下人们全都悄然退了出去。
司空琰绯呆呆的坐在那里,忽地一笑。
笑声低浅却有些苦涩。
罢了。不过是一美艳妇人罢了,他大事未成。怎可贪恋女色误事。
没错,天底下妇人何其之多,纵然死了一个,只要他想要。美色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想到这里,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净房。
痛快的将身上的灰尘清洗干净,他还要去与众贤议事。
重新换上长袍的时候,他瞥见一旁的架子上挂着一件女子的素缎中衣。
一刹那,就像有一重物落在了他的心头,令他呼吸不畅。
他伸手将那件中衣取下来。
他认得这件衣裳,有时晚间与她欢好时。她便穿着这件衣裳,散开的白色衣裳在月光下犹如泛着银光。眉间的红色泪痣让她平添妖异之美。
他怎么能忘
体内隐隐涌上一股腥甜。
前院,议事厅。
众人安静的坐在那一直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他们大王姗姗来迟。
司空琰绯面色铁青。穿过众人来到上首位置坐定。
众人俯身行礼,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司空琰绯开口。
没得大王允许,谁也不敢擅自抬起头来。
可是这种行礼的姿势着实累人,低着头不说还要撅着屁股,不一会功夫,有人的头上就见了汗。
终于。头上传来司空琰绯的声音,生硬的就像带着冰碴:“谁能告诉孤,孤在外生死未卜之际,谁逼死了孤的妇人。”
此言一落。在场众人背后“嗖”地窜上一股寒意。
有人仗着胆子抬起头来,偷眼去看坐在上面的司空琰绯。
幽幽灯火中,司空琰绯半垂着星眸,浓密的睫毛于灯火中投射出一片阴影。
都知道他宠爱那名姬妾,不过对于贵族的男子来说,姬妾并不能算是他的妻,所以就算失了宠妾,男人也不会为此而大动干戈,更别说质问众人了。
因为承认自己宠爱姬妾本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于是有人将之前府中遭遇大火之事说了。
众贤辩解道:“月祸乃是苍天示警,我们为保大王平安归来,所以才只得让其搬到旧院居住,谁知蒲阳公主心怀不轨,送去饭食毒杀了月夫人。”
言外之意,他们一点错处也没有。
司空琰绯冷笑了声。
众人抬头看去,司空琰绯唇角紧抿,放置在膝盖上的两手缓缓的握在一起,然后张开然后再次合上骨节咯嘣作响。
“大王!我等是为大王考虑才不得已而为之,大王能平安归来实属我等之幸!”
“原来尔等均无错处?”司空琰绯环视众人。
“害月夫人者乃是蒲阳公主,且她不守妇道,与宜昌侯府世子私通,被众人撞见,现在正被关于院中,听候大王发落!”
“蒲阳公主与秦峥靖?”看着司空琰绯露出诧异之色,马上有人将当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有人道:“定是那蒲阳公主怕事情败露,所以想要逃走,于是便勾引了宜昌侯府世子,此等不良之妇实为大王之耻,还望大王严处!”
话音一落,所有人全都唰地看向司空琰绯,似在等他发落。
司空琰绯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带着尖锐与刺耳,直震的众人耳膜生疼。
最让人惊骇不安的是,此刻司空琰绯虽然在笑着,但是他的脸上却连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