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晗月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原来总是因为她有离意而翻脸,现在怎么一下子想开了,还允了自己后路不对。不对,司空琰绯绝不是那种轻言放弃之人。
晗月猛地想起之前他曾说过,有要事要离开几日。难道他离开后会遇到危险?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料定能安然而退的危险
晗月全身紧绷着,不断催促着自己:快些想起来,前世司空琰绯都曾经在这个时候遇到过些什么危险?她在秦峥靖那里都听到过些什么样的有关他的事情
第118章 舍不得他死的妇人,奇怪的痕迹()
对于司空琰绯突然间的大度,晗月感到不安。.。
快想起来!前世时,他曾在这个时候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
他竟大度的允其行商,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温柔的简直就像是在交代后事!
一丝酸楚渐渐绵延开来。
他明知此去会有危险,但是他别无选择。
晗月拼命的回想,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一次他的危险会来自何方。
心中的烦躁与焦急,还有那莫名的恐慌一时全都涌上来。
司空琰绯盯着晗月。见她脸上血色渐渐褪去,全身紧绷着,好像极为紧张的模样。
“月有何惧?”他伸出大手,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玉颈后面。
晗月瞪着眼睛望着他,突然重重扑进他的怀里。
力气之大,将司空琰绯的身体撞的向后仰去。
“司空琰绯。你不会是不会是”晗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着。
“不会是什么?”司空琰绯低低笑着伸手摸着她的后脑。
晗月嗖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你不会是想去送死吧。”
司空琰绯笑的不屑:“有谁敢取孤的性命。”
想取他性命的人多的是。
“你休要骗我,你明明就是抱着送死的想法。”晗月两手揪着他的衣裳,“你怎么能这样”
本该毫无交集的两人,却阴差阳错的有了关联。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这个男人终究只是她求生路上的一个过客,但是她还是在觉察到他有求死之心时。心中悲戚。
不管世人如何评说,说其无情也好,噬杀也罢,他却给了自己庇护,还有她前世都不曾遇到过的宠信。
宠,很容易做到,可是信任却是不易的。
特别是对于司空琰绯这样一个多疑的男人,可是他却选择了信任自己。
司空琰绯看着晗月水雾弥漫的眼睛。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让孤猜猜看,月这一次又是戏弄孤?”
这家伙,竟然在这么伤心的时候说她是在假哭
一种莫名的委屈涌上来。
晗月索性张开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声音极为响亮,就连外面的护卫跟侍女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门外时不时晃动着他们的身影,不过他们却不敢擅自进门来查看。
司空琰绯呆呆的看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晗月的脸颊上滚落下来,砸在他的身上,带着温热的温度。
看来她是真的伤心了。
“孤刚才只是戏言”司空琰绯一手揉着眉心,满脸的无奈。
这个妇人要是真的哭起来。还真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晗月才不管那些,她觉得委屈,哭的一抽一抽的。
“大王”门外传来侍女低低的询问声。
“无事。”司空琰绯低低喝道。
幽暗的寝殿内唯闻晗月的哭声。
司空琰绯脸色由黑转白,试着劝了几句。没想到她哭的更起劲了。
他从没哄过妇人,这时只觉手足无措。
长长叹息了声:“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觉得哄一妇人真真比与贤士议事还要难上许多倍。
晗月抓着他的衣裳擦眼泪,没一会功夫司空琰绯的白色中衣上已经被弄湿了一大块。
司空琰绯嫌弃的瞥着自己的衣裳,终是忍住没有把她推开。
“我不管。反正你要回来。”晗月搂着她的腰身嘟囔着,“你只让我行商可是没你撑腰怎么行我还要借你名头发财呢。”
司空琰绯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妇人。哭的稀里哗啦的,红红的鼻头
“难看死了。”沉默半天。他吐出一句。
可是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欣喜。
每次迎着死亡而前,他从未想过全身而退,单有十分力,他必会拼出十一分,就算不能回头他也毫不在乎。
因为在他身后没有人等着他回去。
可是这个喜财狡黠的妇人却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流泪。
虽然看样子她不肯承认是在担心他,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悲伤是因为他。
“像你这么丑的妇人孤若是不回来,别人也不会要你。”他低低笑着把她搂住。
“你才丑”晗月哭的有些迷糊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司空琰绯抱着她一动不动的靠在榻上。没一会功夫怀里的人儿响起了细微的鼾响。
因为刚刚哭过,鼻子堵住了,所以晗月在睡着时也张着小嘴巴,喘的呼哧呼哧的。
司空琰绯低着头愣愣的端详着她。
“果然还是难看的要命。”他喃喃自语道,幽幽的语调带着旷古的寂寞与悠远。
第二日,等晗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侍女端着清水进来,恭敬道:“大王有言。命夫人等他回来。”
晗月坐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
司空琰绯让人给她传言这意思便是给她了一个承诺,表明他一定会回来?
晗月并不知道司空琰绯去了哪里,府里一切如常。
除了望叔不在府中,其余贤士仍是每日在前院议事,仲然公也曾来了几趟,不过晗月没有再跟他出府去,只是在院子里跟他说话。
蒲阳公主自从称病开始就再没露过面,蒲五倒是来过几次,晗月都寻了托词没有见她。
在这个关口,她不想惹事,一切都要等司空琰绯平安归来再说。
这天晚上,晗月睡到半夜听到外面人声嘈杂。
“来人。”她从榻上起身,向外唤了句。
“月夫人”好半天才有侍女赶来应声。
“发生了什么事?”晗月问。
“府里库房起火。”
晗月坐直身体,“可有伤到人?”
侍女摇头,“尚且不知,护卫们正在扑救。”
“可知是何处起火?”
“粮仓。”
晗月又问了些事,侍女都答不上来,她只好做罢。
半个时辰后,有护卫来报,说是火被扑灭了,也没有伤到人。
晗月这才重新睡下。
第二天早上,她是在一片低低的议论声中醒来的。
“听说被烧毁的粮仓立柱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
“是什么样的图案?”
“月牙的痕迹。”
“凑巧的吧”
“谁知呢,若是凑巧也不能每个立柱上面都有这种痕迹。”
晗月起身来到门口,静静听着外面的议论,心头莫名的掠过一丝不安。
第119章 不知所踪的丹阳王,月祸传言()
因为府里粮仓起火的事,晗月注意到护卫的数量比平时多了一倍。
可是直到晚上也没有人向她透露过起火原因。
“府里现在可有管事?”晗月问身边的侍女,因为她只是姬妾,所以并不能主持府里事务。
侍女点头。
“可否让我一见?”
侍女为难道:“大王平时不允妇人过问后宅事。”
晗月听了只好做罢。
谁知当天晚上。睡到半夜时又被外面杂音吵醒。
“夫人,又是库房起火。”侍女禀道。
晗月匆匆穿了衣裳来到门外,只见院外升起一道烟柱。
“这次烧了什么?”晗月轻轻蹙起眉头。
“那库房是空的,以前大王行商时曾用来装货物。”院里护卫道。
晗月在院里站了半天,看着那烟柱渐渐小了,这才重新回去休息。
翌日一早,晗月正在殿内洗漱,便见门外有侍女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何事?”晗月不悦道。
司空琰绯在的时候她们从不敢这么放肆。
“没没什么。”门外侍女吓的将头缩了回去。
晗月擦了脸。这时有护卫道:“仲然公求见。”
晗月颔首,“带他到院子里吧。”
司空琰绯不在时。她尽管避免在寝殿内与内臣会面。
晗月换好衣裳出来,见仲然公正襟危坐在院中的竹榻上,脸上表情鲜有的认真。
“见过月夫人。”仲然公倾身施礼。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他这样子晗月便觉不妙。
仲然公看了看周围。
晗月立即扬起手来,“你们都退下吧。”
“是。”侍女们垂眸退开。
仲然公见跟前再没外人,于是压低声音道:“大王他遇到些小麻烦,可能要回来晚些日子了。”
晗月只觉眉心一跳,“怎么回事?”
仲然公尽力挤出一丝笑容,“月夫人不要担心。大王办事向来谨慎,这次出了点小意外,他可能要拖延些日子才能回来,我听说府里接连两日晚上起火,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来知会声夫人,免得您担心。”
晗月嘴唇翕动几下,她很想问清司空琰绯的去向。但是她知道,司空琰绯的去向从来都是极为隐秘的,有可能就连仲然公也不知晓。
仲然公能告诉她这些,已是不易。
“夫人多多保重,我先告退。”仲然公急急离去。
晗月跪坐在竹榻上,静静地看着天空。
湛蓝的天空一丝云彩也没有。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化为了一座石像,就连院中的侍女都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隐隐的,从院外飘来低低的说话声:“这次库房的柱上也出现了月牙形的痕迹”
“难道这是上天示警,鬼神之说?”
“大王至今未归,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晗月闭了闭眼。
院外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晗月站起身往外走去。
“月夫人,您要去哪?”侍女们急急跟上。
“去昨晚起火的库房。”
众人都不知月夫人为何要去看那烧的黑漆漆的库房。
一连两场火,就差把房顶都烧没了。库房里更是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晗月进了库房,在柱子上细细查看。
柱子上一片黑灰。
她用手抹了一下,浮灰去掉,露出一块月牙形的烧痕。
晗月伸出食指细细在上面摩挲着。
那痕迹周围光滑,且有烧痕,就像是用铁器熨烫而成。
“月姐姐。”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女声。“您怎么在这里?”
晗月转过身,只见蒲五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这就是昨夜被烧毁的地方?到处都是灰。有什么可看的”她嘀咕着。
晗月没理她,继续查看库房里的几处立柱。
在每处柱子上她都寻到了可疑的痕迹。
“月姐姐在看什么?”蒲五问。
“随便看看。”晗月从侍女手上接过帕子。擦去手指上的黑灰。
蒲五怯怯的瞥了眼空荡荡的库房,压低声音道:“姐姐最近有没有听过什么传言”
晗月瞥了她一眼,对于蒲城来的这三个贵女,她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蒲五见晗月爱答不理的样子,于是紧跟在她身后。
“姐姐真的不想知道?”
晗月站住脚,回身看着她。“你想说便说,不说我就先走了。”
蒲五委屈的扯着自己的衣角。“我也是听院里下人说的,觉着此事可能关系到姐姐。所以才想跟你说一说。”
晗月一语不吭的站着。
蒲五见她不肯搭话,于是继续道:“我听院里下人说,那些月牙痕迹乃是月祸,是鬼神启示,如若不除而大王危矣。”
晗月冷笑,“月祸?与我何干?”
“因为姐姐名字里带了一个月字所以我便想多了。”蒲五低了头。
“你可知大王去了哪里?”晗月问道。
蒲五眨着眼睛,“我怎么知道”
“那你如何觉得大王危矣?”
蒲五张了张嘴。
“还是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晗月质问。
蒲五吓的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真的是我听来的,姐姐不要怪我。”
晗月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好没有。”言罢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蒲五一直看着晗月走远,这才拍了拍胸脯嘘声道:“吓死我了。”她转头向身后的一名侍女道:“我已按公主的要求把话说了,公主这次总该满意了吧。”
那侍女肃穆道:“奴婢会回去禀告公主,还望蒲五夫人记着些,您与公主乃是同族。”
蒲五低下头去,“我知道了。”
对方言语中尽是警告之意,蒲五听得背后阵阵发冷。
她们是同族,真要是出了事,她们谁也跑不了。
晗月回了寝殿后便把院里的侍女全都找了来,让她们把这两天府里的传言细细说了一遍。
盘问完这些侍女,她又找来院里的护卫,这些护卫与侍女不同,他们能自由来去,所以知道更多的消息。
晗月听完后,一颗心就像是沉入了水底,憋闷的她透不过气来。
什么月祸果然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
第120章 兴师为罪,被囚禁了()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仍然没有司空琰绯的消息。
就算没人说起,晗月也能隐隐觉察到府里浮动着一种不安的气氛。
这是以前司空琰绯在的时候不曾有过的。
所有侍女在看到她时,都会紧张的低下头,好像在极力避讳着什么。就连院子里的那些护卫一个个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带着些冷意。
夜深了,晗月遣退侍女,独自坐在窗前。
最近发生的事就像层层迷雾笼罩着她,她有些看不清,但却又能感觉得到这其中隐含的恶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夫人,刚才城中有数处民宅起火”
晗月缓缓转过头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位侍女。神色肃穆。
“你想说什么?”晗月的声音里透着丝冷淡,许是跟司空琰绯相处的时间久了。她竟也能学得他的三分厉色。
侍女迅速低下头去,“府中贤士齐聚在议事厅,想请夫人前往。”
晗月深深吸了口气,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更衣!”她开口唤道。
前院议事厅内。
足有二十多名贤士聚集在此。
低低的议论声时不时响起,在人群的角落中,坐着一脸病容的蒲阳公主,红纱遮面。
蒲五跪坐在她身侧,正抬起头望向门口方向。
“月夫人到!”门外传来护卫的通禀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外倩影一闪,走进来一位美艳的女子。
黑色深衣绣银纹饰,广袖高腰,大带的玉钩上还悬着一串佩环,走起路来叮当做响。
真真身姿如柳,其貌如花。
就连蒲阳公主与蒲五都一时看得呆了眼。
晗月一直走进来,与众人见过礼后,跪坐到她的位子上。众位贤士这才回过神来。
席间不知谁低低叹了声:“如此美人可惜了啊”
晗月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动。
蒲阳公主适时用衣袖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