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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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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有事!”

    萧凝立刻打断她的话头,深深吸了口气,“就算我儿在外杀了人,也是那个人该死!骏儿不会有事,宛儿,你回房好生待着,待你爹下衙回来也别告诉他此事,为娘现在要进宫一趟。”

    裴宛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慌,点了点头。

    但愿,真的能平安无事吧。

    ***

    外头的天幕渐暗,乌云沉沉,冷风阵阵,似是将要下一场暴雨洗刷夏日的炎热。

    楼湛眯了眯眼,收回目光。

    她现在正坐在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静候罗将军带回消息。

    上辈子她见过大长公主萧凝几面,知道她护短成性,但凡有人敢招惹她的一双儿女,她就算拼着不要公主殊荣,也要将那人置之死地。

    可裴驸马相反。

    当今尚书省左仆射裴琛,是出了名的正气凛然、六亲不认、刚正不阿,尚书省长官尚书令之职一直空悬不落,他便是尚书省默认的长官。

    要想让裴骏伏法,就不能不利用裴琛。

    是以,她此前拜托罗将军去抓人的同时,也请人去尚书省走了一趟,送去一封信。

    待明日当堂审问裴骏时,一定会有变故,届时能否成功,裴琛品性也有一定影响。

    楼湛低着头兀自发愣,房门忽然被轻轻扣了两声。楼湛抬头一看,罗将军正站在敞开的房门前,她连忙站起:“如何?”

    “大长公主见到了戒指,果然无话可说,让卑职带走了人。”

    “嗯。麻烦罗将军。”

    “楼大人不必客气,卑职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罗将军笑了笑,抬手一揖,转身离开。

    楼湛坐回椅子上,翻开书案上的文书,再次梳理了一下此案的脉络,揉了揉眼睛,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这辈子的事情不按上辈子出牌,好在得人相助,不至于慌了手脚,勉强应付得来。

    她闭了闭眼,脑中突然冒出萧淮的身影。

    ……啊,好像中午拉着左清羽离开时,又忘记垫付银钱了。

    不过,萧淮应当不会介意什么。

    楼湛伸手摸了摸发间的骨簪,缓缓睁开了眼,明澈的双眸里有异彩闪动。

    世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她不能再和他有所接触。

    正如左清羽所言,她接近谁,或者谁和她接近,就会流言不断,虽她不在意,但焉能忍受旁人受她之累?

    她静默片刻,将骨簪从发间拔出,妥帖地放在怀里。

    过了此番,到了月底太皇太后寿宴时,她不会让那一剑刺到萧淮身上。如此,也勉强算是报答了点他这几日的恩情。

    心中正无端烦闷着,外头忽然一阵闪电闪烁,随即传来“轰隆”一声,闷雷炸响,下一刻,便有噼里啪啦的雨点坠落之声响起。

    楼湛揉了揉额角。好像没有带伞。

    外面的天幕已经沉黑,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她有些无力地站起身,正想四处看看哪里有伞,一道闪电劈过,猛然映出门前修长挺拔的身影。

    楼湛的心跳一滞:“谁?”

第十四章()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白中带金的光芒仿若利剑,直直劈开了天地。

    门口拿到身影再次被映出,身形似乎有几分眼熟。

    楼湛心中有些疑惑,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着道:“世子?”

    对方回了一声淡淡的嗯,声音很淡很浅。楼湛仔细看了看那道隐约在暗色中的身影,心中蓦地一凉,停住靠近的脚步,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去。

    “世子所来何事?”

    对方沉默半晌,声音突然阴寒下来:“杀你!”

    随话音而起的是一道清凌凌的剑光,乍然大亮,直逼楼湛而去。楼湛早就有了防备之心,丝毫不慌乱,从容敏捷地往旁边一躲,“你是谁派来的?”

    刺客一言不发,剑势愈加凌厉。

    此时已是下衙时候,除了外头的守卫和狱里看守的狱卒,大理寺里不会再有人留下。楼湛心中清明,没有呼救,躲了几剑,手臂忽然被一剑划上,痛感袭来,血流如注。

    她忍痛捂住手臂:“大长公主?”

    刺客的攻势一滞。

    楼湛趁机冲向房间门口,到底不是练家子,瞬息就被回神的刺客追上,身后寒光凛冽的剑逼上后背,楼湛闭上眼,心中一叹。

    早就料到大长公主会进行报复,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开始了。大长公主是想杀了她,换一个人来审理裴骏的案子,争取给裴骏活命的机会?

    身后猛地响起一阵铁剑相交的清脆叮当声。

    楼湛心中冷冷一跳,睁开眼,前面不远处的门口,又站了个身影。那身影在外头的电光闪烁里,显得修长优雅,风姿翩然。

    她没有回头去看身后情形,直直往前走去,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世子。”

    这才应该是萧淮。

    萧淮靠着门框站着,背着光的脸看不清楚神色,身上笼着一股压抑的情绪。楼湛再靠近了几步,才见他依旧淡淡笑着,只是眉眼里明显升起了一丝平日没有的怒意。

    “没事吧?”萧淮站直身子,目光落到楼湛手上的伤口上,眸色又沉了沉。

    “多亏了世子,下官无妨。”

    楼湛将手臂往旁边躲了躲,回过头一看,那刺客已经被青枝擒住。青枝一手制着他,另一只手还有空去将旁边熄灭的蜡烛点燃。

    烛光幽幽的,暖黄铺满房间。

    应当是知道任务失败的后果,刺客的眼神极为惊恐,瞪了楼湛半晌,脖子一歪,不知用什么法子自尽了。

    青枝没想到掐着他的脖子他也能自绝,愕然了一下,扔开刺客的尸体,怏怏道:“……死了。”

    楼湛摇摇头:“无论是死是活都没有用,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吧。”

    大长公主是不会露出马脚的,就算楼湛有心追查,也需要萧淮和青枝作证。可萧凝毕竟是萧淮的姑姑,这也太为难他了。

    所以这件事宁肯当没发生过,也最好别去追究。

    上辈子她太死板,凡事都想追究透彻,最后几乎得罪遍了整个朝堂,有人有心害她,也是正常。

    萧淮看了看楼湛的神情,从那张没有情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摇了摇头,“幸好我有事找你,恰巧碰到罗将军,知道你在大理寺。”

    他的语气难得有些严肃,楼湛勉强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默默点了点头。

    “青枝,将尸体处理好。”萧淮转向青枝,随即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把伞,歪头看向楼湛,“外头骤风急雨,楼大人应当没有带伞吧,若是不嫌弃,我送你回府。”

    手上受的伤断断不能浸水,楼湛只好点头,却有些头疼起来。

    刚决定要远离萧淮,回头他就救了她一命。要两清怎么就那么麻烦?

    同萧淮撑着伞走出房间,外头凄风冷雨,楼湛下意识地抱了抱手,有些不太自在。

    这把伞,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却让她和萧淮的距离缩短了许多。即使是在骤雨中,也能嗅到身旁的人身上浅淡温润的越邻香,还有一股比平日浓烈了些的药香。

    楼湛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往萧淮的脸看去,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较平时更为苍白了,眸子微阖间,尽是无力。

    “世子,您……是不是犯病了?”

    萧淮身上一直有怪病缠身。

    闻言,萧淮倒是一笑,正要说话,又忍不住蹙起眉尖,掩着淡色的唇咳了几声,才淡淡道:“习惯了。”

    正如楼湛习惯了流言傍身。

    楼湛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走出大理寺,往石阶下看去,下面停着一辆马车,没什么繁杂雕饰,看起来稳稳当当。楼湛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幸好不必一路撑着伞回楼府。

    上了马车,楼湛才想起青枝,嘴角不由抽了抽:“世子……青枝怎么办?”

    萧淮坐到小榻上,抬眸看她一眼,眸中似有温暖笑意:“楼大人果然是很会为别人着想之人。”

    楼湛微窘。

    “不必担心青枝,他很快就会回来。”

    楼湛点点头,想起刚才在大理寺里萧淮没有说完的话,直了直身子:“适才世子说有事找下官,敢问是何事?”

    萧淮没理会她,回头在暗格里翻弄一阵,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楼湛:“这是擦外伤的药。”又摸索了一阵,然后又扔给楼湛一个小玉瓶,“这是解毒丸。”

    看楼湛一脸懵然地拿着两只小瓶站在原地不动,萧淮又好气又好笑:“楼大人先坐下来,吃了解药,防止中毒,然后抹了伤药,我们再说正事。”

    ……能先说正事吗?

    知道萧淮是为她好,楼湛心中郁闷之余还有些感动感激,坐下来倒了枚解毒丸吃了,要抹伤药时,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萧淮。

    萧淮一愣,连忙扭过头,耳尖微微有些泛红:“楼大人放心,我不会有小人行径。”

    ……耳尖居然红了!

    楼湛突然很想笑,顾及到萧淮的面子,还是硬生生忍下笑意,撸开袖子,看了看鲜血淋漓的伤处,将瓷瓶里的药粉倒出来,面不改色地抹匀了,才把两个小瓶重新盖好,放到小榻前的矮桌上:“多谢世子。”

    因为怕袖子垂下来再碰到伤口,楼湛便没有放下袖子,萧淮一回头,就看到一条嫩藕般的白细手臂,上面开了道口子,鲜血淋漓。

    连旖旎之心都生不出来了。

    萧淮严肃了表情,道:“下午之时,大长公主进宫求见太皇太后。”

    楼湛不免一惊:萧凝竟然直接就去求太皇太后了?

    “不过……”萧淮唇边忽然有了笑意,欣然道,“当时静宁郡主在太皇太后身旁,静宁一向不怎么喜欢萧凝姑姑,便拉着皇祖母从后门溜出去,到净梵寺烧香拜佛去了。”

    静宁郡主好样的!

    楼湛心中欣喜,几乎想为静宁郡主鼓掌,心中松了松。她就怕太皇太后插手此事,毕竟裴骏再怎么人渣,也勉强算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只要大长公主哭闹哀求一阵,太皇太后说不定就会强力让大理寺从轻发落裴骏。

    幸好,有静宁郡主在先。而且大长公主乃太皇太后之前的皇后所出,太皇太后一向同大长公主不甚亲近,只要大长公主不闹到她跟前,她对此事也会不管不顾。

    “多谢世子。”

    “楼大人,为何一直要说谢呢?”萧淮闻言却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赞同的意味,“感谢之言说一次便足矣,我帮楼大人,并非为了楼大人的感谢。再说此事应当感谢静宁,而非我。”

    楼湛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低下头,脑中又重新过了一边萧淮的话。

    静宁郡主……好像是太皇太后所出幼子,三年前薨落的康王的独女,单一个暮字,字晚宁。

    等等!

    楼湛蓦地瞪大了眼。

    那日陈子珮兴冲冲地拉着她去看的青梅竹马、躲在萧淮身后那个俏皮的小姑娘,好像就叫晚宁。

    看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萧淮笑了笑:“没错,陈大人去见的,就是静宁。”

    “……请世子代下官向静宁郡主道谢。”

    看她老离不开一个谢字,萧淮又摇了摇头:“楼大人何必如此生疏。”

    因为……好像我们不太熟。

    楼湛默默吞下这句话,沉默不语了。

    过了半晌,处理好尸体的青枝回来了,果然依旧衣服干爽清洁,轻飘飘地跃上马车,一拉缰绳,扬声道:“主子,您这是决定好了,要把楼大人带回家了吗?”

    楼湛:“……”

    萧淮:“……青枝,回去禁闭三日。”

    青枝:“主子我错了……”

    青枝驾车的技艺极好,不过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楼府大门前。楼湛借了萧淮的伞,撑着走到大门前,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萧淮正掀着车帘看着她。

    见她回头,他淡淡地笑了笑。

    心中奇怪的感觉更甚,楼湛连忙转身走进楼府,避过岚姑和楼挽,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才安稳地坐下,仔细思考明日之事。

    翡翠戒指和那块残破的布已经妥当收好;李宋两位公子会来为楼息作证;左清羽也会在适合的时间出来。

    就算大长公主再怎么不甘,也是徒劳了。无论裴骏杀害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还是朝廷大员的女儿,都是死罪一条。

第十五章() 
清晨,大理寺的前堂里已经站满了人。坐在上方的是孙北、楼湛,还有作为担保人的萧淮。

    头发有些花白的张御史也已经沉着脸站在下方,过了这么几天,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也有几位得了空的同僚来大理寺看热闹,在旁边低声宽慰着他。

    楼湛看了看时辰,淡淡开口:“烦请罗将军派人将楼息和裴骏带过来。”

    罗将军应了一声,带上几个金吾卫去牢里带人。不过一会儿,楼息和裴骏就被带到了。

    楼息神经一直比较敏感脆弱,这几日待在大牢里,夜夜被老鼠惊醒,此时黑着眼眶,脸色厌厌的,抬眸瞅了楼湛一眼,勉强使了点力气翻了个白眼。

    倒是裴骏心中有鬼,被抓来的一夜担惊受怕,腿肚子都是微微颤着的。

    楼湛不急着给裴骏论罪,现在最好先洗脱了楼息的罪名,免得过会儿出什么幺蛾子把他给重新扯进这件事里来。

    她站起身,微微扬起头,“盛元七年六月十日夜,张晋远大人之女汎云于云京城西河岸被人连刺十七刀流血而亡。张大人,可是如此?”

    张御史脸色依旧阴沉,瞪了一眼跪在堂前的楼息和裴骏一眼,冷声:“是!”

    萧淮坐在一旁,面色从容随和,扭头静静看着楼湛,眸中笑意闪烁。她今日终于换上了正式的官服,这绯红的官袍看着也有些喜庆,旁人穿着让人觉得像跳动的火焰,穿在她身上,竟能穿出一种冷凝的死火之感。

    只不过她姿容秀致,神色严肃而端庄,倒真有真正官吏的模样。

    萧淮眸光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楼湛没有注意到萧淮的怪异神色,继续毫无敢情地宣告:“七月十一日,楼息被当做凶手被张大人扭送而来。经本官这几日调查,事实并非如此。”

    她的话音一顿,“请李公子、宋公子上前。”

    一直站在角落里无所事事的李宋二位公子便笑嘻嘻地站了出来。随同而来的还有李岿,他方才只顾着和同僚闲谈,没注意到上座上的人,听到楼湛的话,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上面,一眼就看到了旁边安静坐着的萧淮,脸色顿时就变了。

    尤其是萧淮也看到他,唇角一勾,点头微笑示意时。

    这小子怎么在上面坐着?不怕折寿?

    李岿心里犯嘀咕,旁边几个大臣随他的目光看去,脸色讶异:“李大人,原来你认识世子,怎么不同我等说一说,过后可要请李大人引荐结识啊。”

    李岿听得犯晕:“什么世子?”

    “靖王府的世子殿下啊!”

    一句话恍若惊雷,将李岿劈得魂飞天外,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也,也不算认识……”

    想到昨日在李府他对萧淮说的话,李岿就想牵条绳子悬梁自尽。

    他、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这不是找死吗!

    李岿的脸色唰地白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萧淮的脸色,满口苦涩,满心复杂。

    楼湛已经开始发问:“张小姐遇害,应是亥时。李公子,宋公子,据楼息所言,当晚他同两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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