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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怎么将这些不能说的全说出来了。这样一来;自己的妻儿肯定保不住了。
想到这一点;中年将领顿时面如死灰,了无生气。
白芷嘴角一勾,将目光转向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佯做被冤枉而委屈大怒的吏部尚书;“钱大人,你的证人可是指证你诬陷皇子,你可知罪?”
吏部尚书上前一步跪了下来,掷地有声的道:“皇上明鉴,臣绝没有做过此事,是这竖子陷害我。”
白芷冷笑一声:“这人是你找来的,在场这么多人,不陷害别人就陷害你吗?”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又问向那个中年将领,“你既是幽狼军的人,又为何背叛穆王,帮助吏部尚书陷害他?”
中年将领面色灰白,破罐子破摔的道,“是钱大人用卑职的妻儿威胁,卑职这才不得不按照他的吩咐,陷害穆王。”许是想着坦白从宽,也许是想着戴罪立功,中年将领也不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吐了出来,“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卑职曾经不小心偷听到原因。”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着坐在上首的人和瞥见那道微胖的身影,一咬牙,“是因为穆王风头太盛,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所以钱大人才会不计余力的陷害穆王。”
“你血口喷人!”吏部尚书当然不能认,要是认了,不但他完了,身为太子的娘舅,连带着太子的地位都会受到威胁。
白芷没理睬吏部尚书,继续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方才说的?”
吏部尚书一听眼睛一亮,跟个斗公鸡似的,竖起了全身的毛,“对,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暗自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言行在脑中过了一遍,发现没给人留下什么把柄和漏洞,吏部尚书悄悄松了口气,底气不由足了起来。
中年将领脸色一白,“卑职没有证据,但卑职所言句句是真,绝不敢有半分欺瞒,皇上一查便知。”边说边“嘭嘭嘭”的磕了几个头,脑中灵光一闪,道:“卑职的妻儿此刻还在钱大人的手上,皇上派人一搜就能发现,到时便可证明卑职所言。”
皇上的目光瞥向了吏部尚书,吏部尚书被这冰冷的眼神盯的浑身一冷,腿脚发麻,完了,还忘了还有这一槽了。
早知道就把那母子俩先处置了,也不用在这个时候翻车。
就在他想着怎么为自己开脱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进来,在全禄耳边说了什么,这个跟了皇帝几十年的太监一张白胖的脸上冷光一闪,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的走到皇帝身边,小声禀告,“皇上,驸马在殿外求见,似是有要事找您。”
皇帝浓眉一蹙,瞧了一眼听到声音打眼望过来的妹妹,用眼神示意,“要让他进来吗?”
白芷想知道冯子昂来干什么,便点了点头。
皇帝以为她还是对驸马有情,眼中有对其怒其不争的不悦,更有对驸马的愤怒,“让他滚进来。”
冯子昂是站着走进来的。
刚一跪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芷就先一步道,“驸马,你可知罪?”
冯子昂:???
以为长公主是因为莲依的事在和他闹别扭,冯子昂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赞同,“公主,这是泰和殿,是谈论正事的地方。”不要拿这些儿女之间的在这里掰扯。
白芷听明白了他的言外意,不怒反笑,“你知道就好。”
“方才皇兄说让你‘滚进来’,你却是站着走进来的。这可是明晃晃的抗旨!”
冯子昂:。。。。。。。
冯子昂:!!!
撞上上首的皇帝扫过来的不善目光,冯子昂咽了一口唾沫,双手举过头顶,俯身跪拜,“皇上恕罪,是微臣曲解了您的意思。”他以为皇上说的只是气急的骂人话,没想过却是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芷看着这个即使做着不雅观的动作却仍旧显得雅致清逸的男人,嘴角微微一撇,这天道给他开的金手指也够大的,这种情况下还能将别人衬托成一群毫无气质的土肥圆,也是可以了。
“不,主人。”101有不同的意见,“穆王就没有被他比下去,相反,还显得愈发丰神俊朗,气质过人。”
白芷一看,那个一身冷肃的男人笔直的跪在那里,虽无言却有无尽的气势,渊渟岳峙,尽显皇子威仪。
再看看旁边虽站犹跪的太子,瞅见那层双下巴后,立马收回了视线。
果然,人比人,得扔。
皇帝仿若没听见驸马说的话,看见他的动作,只是将目光落到穆王身上,看着这个从进来就淡然镇定,喜怒不显于色的儿子,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一晃眼,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没想到在他忽视他的这些年里,他已经成长到被人忌惮,需要设计除去的地步了。
“唉。”
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着穆王温声道,“起来吧。”
听见自己“被”谋反脸上都没有多少情绪的穆王闻言一愣,似是没料到父皇居然就这么让他起来了,这是。。。。。。。相信他了?
能站着谁也不愿意跪着,男人依言起身,动作如行云流水,还带着几分军人的干脆利落,尤为的飒爽。
白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热,也有些长,在男人警惕的察觉到视线望过来时微微一笑,男人一顿,想到方才这个姑姑还给自己解了围,遂对着她轻轻颔首,然后他就听见传言中对驸马无比纵容,无比宠爱的姑姑对着那个站起来半边身子的人冷声呵斥,“谁让你起来的?!”
“咚。”驸马下意识的又重新跪了回去,感受到膝盖传来的疼痛,刚想开口说话,眼角余光瞥见长身玉立站在一旁的穆王,顿时明白了那声“起来”是对着谁说的了。
“父皇,想来驸马也不是故意的,这个时候来找您一定也是因为有什么事,不如让他起来说话吧。”本该努力做小透明的太子不知怎么想的却在这个时候重新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不是为自己解释或是开脱,居然是为自己姑父求情。
该说他心善呢还是心善呢还是傻瓜呢!
“是傻瓜吧。”101看向他的眼神宛若在看智障,“吏部尚书是他的娘舅,却为了他的地位陷害本朝有军权有能力的皇子,虽然不是他指使的,但这个时候有点脑子的人通常不应该都选择安静的做个美男子,力求火不要烧到他身上吗?”
这么赶着作死的人,还真的是好久都没遇见了呢。
“许是脑回路异于常人。”白芷很是赞同101的看法,“也许是因为驸马是他心上人的心上人?所以他爱屋及乌了?”
101:。。。。。。。
忽然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理由。
爱美人不爱江山,江山还没真正落到他手里,101真心觉得他有可能成为那数不尽的废太子之中的一员。
皇帝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气被太子这么一说,顿时又升了上来,冷冷的盯了太子一眼后,才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道,“起来吧。”
太子毕竟还是太子,在没确定他犯了不可弥补的大错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尤其是还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谢皇上。”冯子昂忍着痛起身,想到此行的目的,忙不迭的开口,“启禀皇上,臣只来替钟大人求情的。”
“求情?”皇帝讥笑一声,“你可知他犯的是什么罪就敢来替他求情?”
“。。。。。。。”还真不知道中年将领也就是钟大人所犯何事的冯子昂噎了一下,“臣不知。”
“但臣知道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钟大人和他是同乡,两人曾经的交情也不错,今天突然收到他的一封绝笔信,说他此行有去无回,成是死,败也是死,想请他在他死后照顾一下妻儿。冯子昂意识到不好,便直接进了宫。
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开始替人求情。
皇帝简直都不想理他这个脑子拎不清的人了,要不是顾念着他是皇妹的驸马,他此刻早就让人将他拉出去了。
笑话,冤枉皇子的人都能原谅,那他这个皇帝还有何威严?他皇家还有何威严?!
以后大家有样学样,是不是谁有可以来设计陷害一下皇子了?
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能由得这群臣子下人一再算计?
皇上不想睬他,但奈何他没有眼色,完全没看到皇上脸上的不耐烦,还在那一个劲的求情。
“冯子昂。”皇上能忍公主不能忍,白芷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他犯的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害得可是我皇家的人。你一个外人有何立场来替他求情?”
“外、外人?”冯子昂惊讶的张大了嘴,忘记了要说的求情词,不可置信的看着对自己一向温柔解意有求必应的妻子。
“呵。”白芷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再给他留什么面子,应该说,打她让夏雪进宫时,她就想和他划清关系了,“一个入赘的男人,不是外人还是内人吗?”
“且,就算是内人,很快你也不是了。”
冯子昂不明所以,觉得她说的每个字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白芷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本、宫、要、与、你、和、离!”
冯子昂:???
冯子昂:!!!
第 99 章()
“你说什么?”
冯子昂和皇帝同时异口同声的道。
冯子昂以为他没睡醒;出现了幻听;满满的全是震惊。
皇帝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家妹妹终于从冯子昂的迷魂汤中走出来了;看清
了他的为人;简直是喜从天降;喜大普奔;喜不自禁啊。
天知道他看冯子昂不顺眼很久了。一个大男人除了那张脸和才情外,没有一样真正拿得出手的。
但问题是,才情却不是真才实干;除了做几首雅致的诗词,写几篇词藻华丽的文章,对时事一知半解;对政事一头雾水;还喜欢多管闲事当老好人。
每次他要惩罚什么人的时候,他总能冒出来插一脚;让他从轻处置。
特么的能从轻处置的还用他来做好人提醒吗?他这个做皇帝的不知道自己
做了收拢人心吗?!也就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自己才一直忍着他。
但从夏雪昨天进宫来告诉他冯子昂做的那些“好事”的时候;皇上就有些忍
不住了。但由于不确定妹妹的心意;他也不敢随便动手。
没想到妹妹居然自己想开了透过现象看本质要与他和离了;怎么能不令他
高兴兴奋?
“好;既然你有此意,朕这就下旨休夫。”怕日久生变,皇帝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急切;抬起笔“刷刷唰”的写好了长公主休夫的圣旨;盖上玉玺,扔在了冯子昂身上。至于和离?
呵,他大周朝的公主没有和离的,只有休夫的。
直到那一道明黄的圣旨被扔在身上,冯子昂才从不可置信中回神,愣愣的看着敞开的圣旨上那龙飞凤舞笔劲雄厚的字体,陷入了失声。
他,他虽然不爱公主,但也从来没想过和离啊。
皇帝圣旨已下,自然不再去关注他的意愿和想法,而是快刀斩乱麻的处理起这件吵了他一上午的谋逆案。
“钟大勇以下犯上,陷害皇子,污蔑主帅,虽被人胁迫,但其罪不可饶恕,当满门抄斩。”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微微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沉默冷肃的穆王。
穆王也没有辜负他的美意,站了出来,“启禀父皇,钟大勇的确该杀,但他的妻儿家眷并不知情,是无辜的。看在他们至今被人囚禁的份上,饶他们一命吧。”
背叛就是背叛,他不是神佛,能大度的原谅这个意欲置他于死地的人,更别提救他的性命了。要是日后人人都学他,都有不得已的理由,他又有几条命,多大的运气能每次幸免于难,逢凶化吉呢。
所以也别跟他替什么苦衷和身不由己,那从来都不是害人的理由。
但那些无辜的人,他却不想再怎么计较。
权当是还了这些年他跟随他出生入死,上阵杀敌的功绩了。
皇帝眼中闪过满意,这个儿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钟大勇毕竟是跟了他多年的旧将,虽然犯了满门抄斩的死罪,但这事毕竟是受人胁迫,加之不是主谋,真这么判了,幽狼军中虽然不会有异议,但总归会觉得穆王有几分不近人情,冷血冷漠。
但他主动提出免了钟大勇一家的死罪就不一样了。
“好,既然穆王替你求情,那朕就从轻发落。”在钟大勇陡然亮起的希翼目光中,皇帝在心中冷笑一声,“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家发配边疆,钟家三代以内不得入仕从军。”
呵,真当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有侥幸的可能吗?即使活着,他要让天下人知道违法乱纪,构陷上级,陷害皇子是什么样的下场!
真要是为了家人好,那就在行事前好好的过过脑子,究竟怎么做才是真的对他们好!
三代以内不得入仕从军,基本上就绝了钟家兴起的可能,钟家的后代都要因为钟大勇的这个行为而穷困潦倒,不得复兴。
钟大勇心中五味杂陈,后悔,羞愧,解脱等情绪纷纷涌上心头,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起码没让他们入奴籍。
“卑职,谢皇上仁慈,谢穆王殿下大度!”
“拉下去。”皇帝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下一刻就有两个带刀侍卫进来将人带了下去。
皇帝的目光又落在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身上,微微沉吟了一下,虽然兵部尚书看似在这件事情中是无辜的,但做了这么多年帝位的皇帝又怎么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呢。
无非是想着在太子这里卖个好,将来好赚个从龙之功罢了。
哼,他还没死呢,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想着他的身后事了,可真是够忠心的!
“来人,去吏部尚书府上和名下的住宅中搜一搜,看看有没有钟大勇的家眷。”皇上又叫来了御林军,命令道,“吏部尚书钱谦暂且关押刑部大牢,等搜到人再行提审。”
“至于兵部尚书。。。。。。。”他看向那个勉力镇定,满头虚汗的臣子,“停职禁闭,闭门思过,等确定了此事的真伪,查清你在此事中的角色,再做处理。”
“还有太子。”皇帝发落完了主事的人,盯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继承人,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你母后的生辰快到了,这段时间就呆在东宫好好的抄几遍佛经做贺礼吧。”
皇后信佛,让他呆在家里抄佛经,这也算是变相的给了穆王一个交代了。
毕竟发难的是太子的娘舅,动手的原因是为了他的地位,怎么说,太子身上都有说不清的嫌疑。
即使说清了,众人心中也不一定会信。
但也只能这样了。
没有真凭实据,太子不能动,国本不能动摇。
坐在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上,看似风光无限,但却要付出无数的心力,权衡利弊,辖制各方。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公开。
穆王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异议,在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也提出了告辞。
皇上挥挥手准了。
白芷想到日后的计划,也站起了身,走到皇帝身边道,半是兴奋半是神秘的道,“皇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皇帝按着额头,端起全禄新换的一杯茶,呷了一口,随意的问道,“什么秘密?”
“我梦见神仙啦!”
“神仙说我有仙根,要收我做徒弟,传授我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