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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将头垂的更低了些,掩住了眼睛里的情绪,声音仍旧平静的没有半分起伏,“是,还望娘娘保密,不要对外多说,免得白姑娘遭遇不测,皇上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宣贵妃捂住了嘴,一双猫儿般的媚眼闪了闪,“放心,本宫肯定不会多说的。”说着她还拉住了白芷的手,忧心忡忡又郑重万分的拜托,“皇上的病就有劳白姑娘了。”
她的眼睛里含着深深的愁思和担忧,在得到了白芷的保证后仍不放开她的手,当着李德海的面表了一刻钟的深情,才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白姑娘现住在哪里?要是有什么紧缺的本宫让人给你送过去。”
白芷天真的回道:“民女住在兴隆客栈。”
宣贵妃这才松开了紧拉着她的手。
李德海看着这一幕,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将人送出宫后,只淡淡的扔下一句,“你自己多加小心。”便甩着拂尘回了交泰殿。
“他们这是拿你当诱饵!”心思活泛的书生一听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气的脸色都有些红了,折扇敲在桌子上,桌子的一角“咔嚓”一声断了。
“但这也可以是我们的机会。”白芷不以为意,她在宫中的时候就听出来了,皇上想拿她钓宣国公这条大鱼,所以才让李德海对宣贵妃说了那么多,不过这也正合她意。
“左右不过是宣国公得到消息派杀手过来刺杀,简单利落的解决后患。”白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一颗小星星在里面,“那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顺势擒了宣国公的杀手,逼问出更多的消息,获得更多的筹码。”
不管是为原家报仇,还是为老四扫平登基的障碍,宣国公要是出招,对此刻的他们来说利大于弊。
“。。。。。。。。可是。”书生还是有些不放心,老五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三哥怕什么,有我们在,来再多的人也是送人头的!”
“难道你还对我们的身手没信心吗?”
书生:。。。。。。。。
他那不是怕,只是表达一下关心,关心懂吗!
宣国公府的书房内。
听着暗卫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宣国公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最后化作狠辣,“去,让死士去兴隆客栈杀了那个女人。”
管家跪在地上,恭声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安排刺杀的事情。
厨子抱着一个沉重的飘着香味的食盒和管家在回廊的拐弯处不期而遇,单手挥了挥,“大总管,我新做出的菜肴,特地送过来给你尝尝,咦,你这是要出去吗?”
大总管抽了抽鼻子,忍住心中的馋意,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就知道吃,我今天有事,别来烦我!”说完就匆匆的越过厨子出了大门。
厨子抱着食盒失落的站在那里十秒钟,随即像是受到了打击似的步履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房间的窗户开了一道缝,一只雪白的鸽子从里面飞了出来,扑棱扑棱消失在了天际。
兴隆客栈内,屠夫抓着一只肥嫩的白鸽,解下它腿上绑着的纸条,对着屋子里的众人点了点头,“可以开始准备了。”
众人闻言开始行动起来。
深夜,月黑,无星,风高。
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踏上了兴隆客栈的屋顶,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中一个黑衣人将手中的长剑拨出稍许,雪白锋亮的剑光在黑夜中透出森冷的杀气,他轻轻推了推门,在遇到阻挡时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将里面的门栓一点点的移开,然后打开门,看着床上的那团隆起,上前,拔剑,刺下。
整个过程迅速简洁,没有一丝多余动作,一看就是做过很多遍。
“呲。”长剑精准的茶进了被子中。
黑衣人皱了皱,眼神紧跟着一变。
这声音不对,手感也不对。
长剑刺入体内不该是这样的。
他心中划过一抹不祥的预感,长臂一伸,掀开了被子,只见他的长剑钉着的,根本不是目标人物,而是一团稻草!
上当了!
他当机立断的抽出长剑,尾指在唇边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整个人也快速的
飞出了房间,想要和大部队汇合。
“哐!”
他一出房间,迎面照来一把长剑,两剑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黑衣人不敢大意,格挡住了一击后就开始挥手反击,招招凌厉,步步杀机。
与此同时,整个院子各处也响起了刀剑相撞,兵器相击的声音。
一时间,战斗激烈,“乒乒乓乓”的击打声密密麻麻的响在耳际,黑衣人越打越觉得吃力,就着刀剑的冷光,他看清了对面的人。
眉眼凌厉,肤色白皙,面容姣好,气质冷凝。
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人物。
黑衣人晃了一下神,胳膊立马被划了一道。
骤然的疼痛唤回了黑衣人的心神,他眼神一狠,出手更是狠辣,招招都朝着女孩的要害而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十分明显。
他们中计了。
并且被包围了。
听着周围越来越少的反抗声,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同伴死伤了不少,手下的动作更是凌厉,一点不敢松懈。
这个时候,只有拼命才有活命的可能,他们虽然是死士,生死不由人,可仍然有想活下去的欲望。
但是黑衣人只顾得注意眼前的对手和来自周围的暗箭,却没有注意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纤细翠绿的身影,和重重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嘶!”
黑衣人倒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一松,劈向女孩脖颈的长剑软绵绵的落了下来,被女孩抓住机会,一脚踹翻在地,然后身上一麻,动也动不了了。
“小七,我这里不用帮忙,让小翠去帮别的哥哥。”
看着直起了身子扭来扭去邀功的翠环青,白芷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第 168 章()
等战斗全部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恶人谷中的众人收了兵器;迈过一地的死尸;将剩下的两个活口提到了屋子里;开始审问。
外头一直守着的掌柜听见后院的打斗的动静消失了;心中也就有了数;叫来几个伙计收拾院子。
因为一场刚结束的肃杀;整个院子都充盈着一股杀气和血气;在这无星无月的黑夜中更显可怖。
一颗高大粗壮的榆树上,全身上下一身黑的年轻男人看了眼下面,朝着身旁的中年男人道;“首领,我们要不要。。。。。。。。”
中年首领盯着被烛光映出了人影的窗户,考虑到方才看到的那群人的武力值;沉默了片刻;“再看看。”
他们的任务是从这些死士中带几个活口回去,交给刑部那边的人严加拷问;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人现在被恶人谷的众人带进了屋子里;想到他们进屋前扫过来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年首领就觉得他们现在还是安静的呆在树上等一等比较好。
已经发现的他们的存在;总归不会将人问完了就弄死。。。。。。。。吧?
这么想着的中年首领面上闪过纠结;最后还是打了一个手势;一群人消无声息的从树上转移到了。。。。。。。。墙角下,开始了偷听。
屋子里烛火晃动,屠夫就着烛光将两个死士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除了从牙齿、指尖、怀里搜出一堆毒药外;其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白芷对这个情况一点也不意外。
死士嘛,干的就不是能过明路的活,自然也不能留下证明身份的把柄。
至于他们受过酷刑加身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的特殊训练,白芷表示更简单了,“101。”她喊了一句。
“在。”
下一刻,一道无形的光波覆盖住了两个死士,并在下个瞬间没入他们体内。
“大哥,直接问吧。”她和屠夫打了一声招呼,低头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死士小头目闭紧了嘴巴,阖上眼睛,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态。
下一刻,他就惊恐的睁开了眼睛。
因为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了起来,“是宣国公。”
“他为什么要派你来杀我?”
“不知道。”死士小头目的神情更加惊恐,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死也不会说的话怎么在那个女孩一问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来,这不合理!
他想挣扎,却因为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愈发的瞪大了眼珠,表示他的惶恐不安。
“那你们还杀了哪些人?”白芷听他说不知道也不感到意外,死士嘛,只需要执行任务,缘由因何不需要知道,宣国公那个老狐狸干的还是大逆不道诛九族的事,肯定会更加小心,所以她问了一个他能知道的问题,“都是什么时候杀的?”
“骠骑将军霍炎,眀帧十年。”
“户部侍郎许天朗,眀帧十一年。”
“兖州刺史赵一晏,明珍十五年。”
“。。。。。。。。”
随着他嘴中吐出的人名越来越多,白芷等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沉重了,等他将自己杀的和知道的人全部说完后,书生已经气得扇子都不合直接握在了手里,纂住扇柄的手青筋跳动,可见是动了多大的怒。
“你们。。。。。。。。。真是该死。”别人不清楚,当年他可是参加过科举的秀才,对死士报出的人名有几分印象,其中兖州刺史赵一晏赵大人是他的老乡,为官清廉,能力卓著,很是受百姓爱戴,却在回乡探亲的途中遭到山匪杀害,噩耗传来,让百姓和学子唏嘘不已。
他以为那是场意外,却没想到居然是人为的谋杀。
眀帧十年。。。。。。。。老四和老五也是眀帧十年出生的,现在是眀帧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仅一个死士小头目就杀了这么多人,那宣国公圈养了那么多的死士,这么多年的时间得杀了多少不肯和他同流合污的栋梁之才?
更令人心寒的是,眀帧十年的时候宣贵妃还没进宫,圣上也未被皇后下了绝孕药,可宣国公这个时候就开始为了自己的权利排除异己,甚至不惜制造各种巧合意外,可见他的狼子野心!
想想都可怕!!
老四也被这个惊闻气的手都抖了,他虽然在江湖中长大,冷心冷情,可这并不代表他冷漠无情。
面对人性丑陋,欲望贪婪,他也会怒,现在更是因为自己身上背的责任而恨不得扒了宣国公的皮。
不光是他们,就连门外偷听的那行人一个个也都气愤的不行不行的。
他们是皇家的侍卫,知道的比里面这群江湖人多,那死士曝出来的人可都是大宁的能臣名将啊,就这么死在了宣国公这个小人手里!
气的中年首领一个没忍住狠狠的锤了下墙,“咚”,一道沉闷的声音才耳际响起,引来了同伴的注视,同样也引来了屋中之人的注意。
“吱呀。”
窗户被打开,一个面容俊美冷漠的青年执着蜡烛从上而下的盯着他们,目光冰凉,眼神幽暗。
吓的中年首领直接愣在了当场。
这,这,这个青年怎么长的和皇上年轻的时候那么像呢?
该不会是皇上流落民间的龙种吧?
那也不对啊,皇上要是在外面宠幸了女人,没道理有了孩子自己不知道啊。
中年首领看着那个有着和主子几乎一模一样容貌的青年皱起了眉,一双凤目不怒自威,冷淡的朝着他扫过来的时候,求生欲极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腰板挺直,恭敬的道,“公子,我们是奉命来保护白姑娘的,不是敌人,是同伴!”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也被老四的气势所摄,一个个忙不迭的点头。
修言看着近乎谄媚的中年人,眉头皱的更深了,想到后面的计划还要用到这些人,只好对着他们和缓了几分脸色,“进来吧。”
中年首领一行人被人当面看穿了行踪,讪讪的点了点头,一个个的从墙角下站了起来,排队进了屋子。
一进屋,先是冷冷的盯着那个死士一眼,这才对着其余几个人打招呼。
这一抬头,又愣住了。
赵大海觉得他这一天受到的惊吓比他之前的四十年都要多。
他脖子僵硬,后背发凉,看看那个坐着的脸上充满了桀骜不羁的青年,又看看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沉稳淡然的青年,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这,这个问题大发了哈。
赵大海是宫中的老人,家中世代为官,知道的秘辛比常人多的多。
他知道皇家不能有双胎的传统,也知道皇后当年怀了双胎,产下了龙子,却被淑妃害死。
看着和皇上面容相似的双胎兄弟,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浮上了赵大海的脑海,他的心跳如鼓,总觉得自己以后的好日子到了头。
半个时辰后,赵大海带着有什么说什么很不得因为违背职业道德立马死去却因为行动受制而不得不苟延活着的死士回宫复命去了。
等他们一行人走后,书生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老四,这个赵大海可靠吗?能给你保守秘密吗?”
“三哥放心。”老四肯定的道,“赵家和我外公一家一向交好,是值得信赖的人。”
听他说和卫家站在同一阵线的,书生也就放心了心中的忧虑,转而像个老妈子似的问白芷,“小六,我刚收到江湖朋友的消息,盛寒风明日就进京了,对他你是怎么想的?”
“让他先和皇上斗吧,等成了败家犬我再出来痛打落水狗。”白芷想了想,觉得盛寒风还是留给皇上对付比较好,不是说她对付不了他,而是她出手给他的打击和伤害不如皇上来的大。
因为原白芷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有些娇气任性还对他死心塌地的小姑娘,对他的大业无关痛痒,爱恨都都不重要。
但是皇上就不一样了。
他握着宣国公府的生杀大权,他们谋划的事情一旦被皇上知道,等待他们的就是抄家灭族,流放逃亡。
这让过惯了富贵日子,习惯了受人追捧崇拜的盛寒风怎么能忍。
所以由皇上来给盛家最重要的当头一击,她再去碾灭他最后的一丝希望,这才给盛寒风最刻骨铭心的教训。
“这样也好。”屠夫很赞成她的想法,这样的手段危险系数最低,他也放心,“不二门和盛家暗中交易的证据我也找到了。”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东西,饶是被称为恶人之首的屠夫都觉得自己称不上一声“恶人”,那可是对盛寒风有养育教导之恩的原家啊,就这么被他亲手送进了地狱。
这心是得有多狠多硬才能做得出这畜生不如的事。
尤其是小六还曾和他山盟海誓情深似海。
屠夫看向白芷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无奈,白芷沉痛的扯了扯嘴角,眼角泛红,“大哥,我没事的。”
“对盛寒风我早就放下了,现在也只想着怎么报仇雪恨,洗清冤屈。”
屠夫也知道她早就放下了,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就是觉得心疼,替她不值,“以后大哥给你找个更好的如意郎君。”
顿了顿,他憋出了这么一句承诺。
白芷嘴角的笑意一僵,可不想他乱点鸳鸯谱,赶忙岔开话题,“赵大海带走了死士,皇上肯定会根据他们的口供找到宣国公圈养暗卫的地方,一举灭了。”
“秘密经营多年的据地被毁了,一定会让盛家手忙脚乱,到时候正好方便我们进去浑水摸鱼,找到更多证据。”
第 169 章()
“不是有皇上动手吗?那我们干嘛还要忙